火云国,云京,皇宫外,
侍卫揉了揉眼睛,不是眼花了吧,那是——北冥家的‘野蛮大小姐’和‘死而复生,据说吓瘫朝臣的小公子’?两人‘发型凌乱,衣裳脏乱’是要闹哪样?还有马后面拴着的麻袋里装的是……另外,马后跟着的两个‘轻功大侠’在闹哪样?比主子还狼狈不说,还不骑马?全人工的?
没错,四人组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到皇城了,至于形象,为了告御状,装可怜来着。
关于小七小八不骑马的理由--呜呜,没马,穷!好吧,真相是--两人进城之前是骑马的,但进城之后,不好意思,武功好,显摆显摆--
侍卫丫丫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一件事,拦啊!那四人要闯皇宫了。
于是……
“来人止步!”侍卫喊道,于是两边人把刀戟摆成‘叉’形,挡住了宫门。
北冥羽寒一脸委屈,下马,抖了抖衣裳上的土,她不会说这土是在城外现蹭的,然后各种弱柳扶风,各种步履蹒跚,好吧,做戏做全套,此刻,貌似还差一口鲜血哈,用来表示咱内伤也不轻。嗯,下次下次,别忘了带点儿血。
门口侍卫一见,觉得于心不忍,他们也是有家庭的人,见这孩子伤成这样,怜悯占了上风,下一秒他们反应过来,靠,北冥羽寒不是普通孩子啊,她一个人,最起码门口这些侍卫再加十倍也打不过,能把北冥羽寒伤成这样的,不是泛泛之辈啊,可是,看北冥羽寒那一脸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背后拔凉拔凉的。
北冥羽殇也要下马,可他实在海拔不够,小七小八就来抱了,北冥羽殇打开小七的手,让小八抱下了。
小七小八开始‘眉目传情’。
小七瞪了瞪小八。哼!就知道抢活!
小八回瞪。咋滴?小哥比你帅,小公子喜欢。
小七:小八,你有种,一会儿,单挑去!
小八:单挑就单挑,怕你么?去年,要不是你丢了个‘泥巴团子’,我会输给你么?耍诈!
小七:咋滴?兵不厌诈,是爷爷比你聪明,所以,你输死算了!
小八:你……我忍,等着一会儿完事,来战!
小七:等着你--
小八:哼!
小七:哼!
北冥羽殇才不管后面那两只的‘无聊丫丫’,他站在地上,四十五度卖萌角,嘟嘴,“各位哥哥,我好委屈的,有人,有人,有人要杀殇儿,殇儿好怕,好怕。”
哈?啥?可怜侍卫当场就傻了,啥情况?这两人在云京,碰到杀手?玩笑吧这是?
其实这不怪侍卫,北冥家这两人私自逃跑去前线,慕容雁儿哪里肯声张?所以,侍卫不知,很是正常。
北冥羽寒看着告御状的大鼓,以为她要告御状,是滴,但是敲鼓?开玩笑!告御状,就必须先挨二十大板,很痛的啊喂!既然敲鼓的人会挨打,那么……她看了眼自己的马。
那马儿抖了抖,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冷?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马儿一声惨叫,前蹄一抬,唰唰就跑了起来,好巧不巧地就撞向了大鼓。
“咚!”声音很响,传进,众人心里。
“哎呀,小黑!你好傻呀,你担心我挨打,替我敲鼓,你……”北冥羽寒流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至于她手上的手链少了一颗珠子,她不会说她刚刚用这颗珠子打了马屁股的。
马儿回头,抗议地嘶鸣,你……你,你,你,你……唉--我,我,我……我抗议,抗议,你,你,哼!还有,我不叫小黑!
北冥羽寒继续流着鳄鱼的眼泪,“哎呀,你你,大黑,你还说你不后悔,你真好!”
马儿翻了个白眼,得了,刚刚是‘小黑’,现在是‘大黑’,无良主人,无良啊!
侍卫又傻了,这是闹哪样啊喂!
于是,华华丽丽的惊醒了皇上大哥火霄。
皇上大哥火霄出场,威严又不霸道,贵气又不奢华,目光有神,举手投足间,王者风范十足。
不过,他老人家才不会亲自来,如果这都用‘老大’亲自去做,养那么多‘小弟’干什么?
于是,‘跑堂大理寺卿’来了,结果,就看到了一人一马‘抱头痛哭’,虽然说后面那匹马貌似不怎么配合……还有一个小泥娃正在卖萌,和后面两个貌似在‘眉目传情’的护卫。
额,阵容好强大!
大理寺卿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北冥家的大小姐和小公子么?咋了?
然后,问了句,“谁敲的鼓?”
“它!”众人指了指马儿。
“内个,用的是撞的,不是敲的,算么?”北冥羽寒面上是‘唯唯诺诺’的,心里却是‘奸险邪恶’的,说出的话更是想让人喷血的。
“这个……”然后他翻国家法律,貌似没说马不可以敲鼓,啊,是撞鼓,“行吧。”
“那告御状要挨的板子呢?”北冥羽寒道,“可以免了么?”
“这个……”大理寺卿再次翻国家法律,貌似没说打板子要打马,可是,可是,哪里不对?
“那就是免了?”北冥羽寒道。
“这个……”大理寺卿顺了口气,又道,“状纸呢?”
北冥羽寒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
大理寺卿招了招手,叫自己手下过来,耳语了什么。
那人拱手,说了句,“是。”然后就下去了。
北冥羽寒狡黠一笑,不用问了,请示皇上去了……哈哈,她有那么难缠么?她不是很听话,很守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