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装
“白儿,你的名字怎么听就怎么的奇怪,既然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听我的话,将名字改成小白!”
那天,和蔡炀尘分开后,霍思橘独自逛到很晚才回去,回到客栈的房间时,看到白儿早已窝在床上熟睡。它果真如他所说的,会找到她。
“不要!”白儿坚决地拒绝,它就是喜欢“白儿”这个名字,谁都不能改!小白小白的叫,让人觉得像个傻瓜似的。
“乖,若果你改了名字,姐,不,妹妹我请你吃你喜欢吃的食物?”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了吧。
“哼!”这次白儿干脆理也不理她,从桌上跳下,飞快地窜到迎面走来的那抹黑赭色身影身上,不再理她。
可恶的狐狸!霍思橘低咒一声,这些天她可将那白儿当神当佛来供养,怎知它一次次的不领情,让她踢到的铁板多不胜数。
白儿窝在老地方,看着霍思橘那翻脸比翻书快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臭狐狸!”狠狠地瞪了白儿一眼,霍思橘不再看向它,与它做无谓的大眼瞪小眼。当她面对蔡炀尘时,那笑靥如花的样子,让面前的一人一狐打了个寒战,好冷啊。
“不知姑娘今天有何要事?”蔡炀尘清清喉咙道,他可不想今天就浪费在这里。
一大早就被白儿叫醒,说霍思橘找他有要事,让他来这里。他可不觉得她找他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反而觉得她想办法粘上他。
“我,我想见你。”感觉到自己的话过于直白,霍思橘又“嘿嘿嘿”地继续道,“你昨天回去后可有记得搽药膏?”
“搽了。”他越过她,径直走到亭子里,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夏天喝菊花茶,果然清热又解渴。
虽然蔡炀尘和她一问一答的,可霍思橘仍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她很想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烦恼。她,想参与他未来的生命里。
“蔡炀尘,听说韵澜阁的点心很出名,不如我们去那里,如何?”她想让他眼里看到的,心里想道的,也只有她!或许以她现在的能力是做不到,那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得到他!
一开始她的目标就很明确,她要他!因此,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怀不怀好意的事。更何况,此次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那天她也很明确地告诉了他,她要借他的那副琴。虽说他已拒绝了她,可她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会借到的。
蔡炀尘挑眉,“你可知韵澜阁是什么地方?”
“妓院嘛。”既然是要去的地方,她当然会查清楚。
没错,韵澜阁是全国最大,最红的妓院!它坐落在五龙镇中心,与中央的上澜观遥遥相望,既是五龙镇的象征,亦是讽刺。
在韵澜阁,一切用的,吃的,都是上上品,甚至大部分都是皇宫御赐的。每当皇上下江南,评选的妃子大多数是由韵澜阁一手包办,经由老鸨月妈妈亲自检验的。因此,韵澜阁也是全国唯一一座皇上御赐的妓院。
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进出韵澜阁,要进出韵澜阁必须提前半个月预约,付一半的订金。有时候付了订金也不一定可行,姑娘心情不好,也不会接客,而且订金概不退还。韵澜阁的姑娘有自主选择权。
而霍思橘要去韵澜阁,不过是贪吃那里的点心,顺便看看美人。既然去不了皇宫,还是能吃到皇宫里才能吃到的美食,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一个姑娘去妓院成何体统!”蔡炀尘十分不赞成她的举动。
明明是个姑娘,却又做着与普通姑娘背道而驰的事,完全不按理出牌。说实在的,他一点也看不透她。
“我才对妓院没兴趣呢,要我去韵澜阁,我宁愿在这里陪你。但在来五龙镇之前,风澜说我来这里一定要让我去参观参观,顺便让我试尝一下里面的点心。”霍思橘嘟着嘴道,说着又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金色的牌子,“你看,他都帮我预约好了,这块牌子可以随便点姑娘,你想看花魁也不成问题!怎样,心动没有,我们一道去,可好?”
“让白儿陪你去。”他对这花街柳巷没有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我们就去做什么!”她才不要和那又蠢又笨又不知情趣的狐狸陪她去,说不定到最后里面的人将他们扔出韵澜阁,从此列进黑名单,不能再次进去。那她不就亏大了,她霍思橘是傻了才会冒这个险。
白儿撇了霍思橘一眼,她有眼不识泰山,尘做的食物可是顶级的,比那什么阁里的还要好上不知多少倍,不用到那里也能享受到美味的食物。
“炼药,弹琴。”
弹琴?
对哦,若是蔡炀尘不喜欢弹琴,就不会经常背着那琴,进而被祝风澜觊觎。
“我要听!话说我还没有听过尘你弹琴呢!”一说到琴,霍思橘又来精神了,她早就想见识一下那个紫木制的江湖上独一无二的琴。
“你没有机会听到的。”白儿在一旁插话。
听过尘弹火炀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与你一道去韵澜阁。”不愿再提及关于琴的一切,蔡炀尘给出霍思橘想要的答案。
“真的?哇,尘你太好了!等我,我去换套男装。”说完,霍思橘拿起一旁的包袱兴高采烈地找地方换衣服。
“尘,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们不该与她有过多的牵扯。”自从遇到霍思橘后,蔡炀尘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若是在以前,他才不屑于与陌生人答话,并将它送人。但这一次,他竟没有抗拒,并一而再地和她接触,甚至答应和她去妓院!
这,变化也太大了。
“不知道。”望着那蔚蓝的天空,蔡炀尘也迷茫了。
正如白儿所说,他们本不该有牵扯,他却忍不住想靠近她,妄想得到那温暖。
……
虽说她知道他样貌出众,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的眼球,可没有想过,他们只不过是站在韵澜阁的门口而已,那群姑娘已经一窝蜂地拥了上来,甚至连她也不放过。
那乱七八糟的脂粉味,呛得霍思橘恨不得推开这群人到一边去躲着。幸好在来之前将胸部包得紧紧的,不然,在这门口被他们一摸,什么都知道了,那时她就真的不能进去。
“两位公子,想找什么姑娘?韵澜阁最多的就是姑娘!”
“就是就是,公子想要什么,随便点,姐姐们会好好地陪你们玩的。”
“嘻嘻,好嫩的皮肤……”
“我要找月妈妈!”霍思橘躲开伸过来的手,大声地喊道。要是她知道来这里的下场是被人摸透,那她死都不要来!祝风澜,看来回去后我们有很多账要算清楚。
凭空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而后又立即争先恐后地去碰触霍思橘和蔡炀辰。有什么事等月妈妈来了再说,之前嘛,就让她们好好地招呼招呼他们。
在这里,连蔡炀尘那如冬天般寒冷的眼神都无济于事,反而让更多的姑娘贴上去,来者是客,没有人会将客人推开的。
“春华,夏夜,秋景,冬姝,你们也太饥渴了吧,要招呼客人就将客人带到里面去,在这人来人往的门口成什么样子了。”不多时,一位身着鹅黄色纱衣的女子走了出来,看不出真实的年龄,却一眼就让人觉得她是最适合做老鸨的。
“是,月妈妈。”听到月妈妈的话,春华,夏夜,秋景,冬姝四个连忙将两人带了进韵澜阁。
待她们将两人安排妥当后,霍思橘拿出金牌,笑眯眯地对月妈妈道,“月妈妈,今天我和这位大哥来是想一睹花魁的容貌,不知,能行个方便不?”
“当然,旋玥前几天就跟妈妈我说这几天谁也不招呼,只招呼带了金牌来的两位公子。春华,夏夜,秋景,冬姝,你们好好招呼两位公子,我去让旋玥先作打扮。”接过金牌,月妈妈一挥手,候在一旁的四人立即围着两人。
趁其他人没有注意,霍思橘和蔡炀尘对视了一眼,他们并没有告诉过谁要来韵澜阁,那花魁竟然知道。到底有谁告诉她的,这人身份一定要查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等待之时霍思橘暗暗的观察四周。韵澜阁果真名不虚传,从大门处那行云流水坚挺有力的牌匾,再到里面金碧辉煌的装潢,无一不装显着韵澜阁的豪华与富有。
一张张红木圆桌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虽是白昼,仍座无虚席。大厅分外间和里间,外间的桌椅间没有屏风和帘子阻隔,而里间却被隔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单间,环境清幽。
而霍思橘和蔡炀尘所处的便是其中一个隔间,以雪莲为主调,配以葱郁的绿竹,很有小桥流水的感觉。
“蔡炀尘,我以后住的房子,一定要所由竹子建成的,建在小河旁,夏天在后院的池塘里种上满满一池荷花,养几尾鱼,旁边的大树上吊着一个简单的秋千。”霍思橘望着那雪莲低声道,话语间述说着心里的向往。
蔡炀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顺手挡去了春华递来的酒杯。他没兴趣知道她以后想做什么,待晚点离开韵澜阁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
霍思橘也不介意,就着夏夜和秋景的手一连喝了好几杯酒,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然,她眼里依然一片清明。
……
“让两位公子久等了。”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自他们后面响起。
春华,夏夜,秋景,冬殊已站到一旁候着,旋玥施施然地朝他们走来。浅绿衣裙,粉色罩衫,浓妆淡抹,如玉般嫩白的肌肤,真应了那句“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看”的佳句。
霍思橘的目光在旋玥和蔡炀尘身上逡巡,为何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都是美人,姿色上上等,一个比一个漂亮。如夺目的星辰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唉,要是她霍思橘有旋玥一半的美貌,就不用至今为止身边苍蝇都不多一只。
“怠慢了两位,让旋玥先为两位吹奏一曲,已表歉意,可好?”旋玥将玉箫放到唇边,不一会,便传出悠扬的箫声。如怨如诉,如春花般灿烂,如夏阳般和煦,如秋风般炽烈,如冬雪般冷冽,如蝶儿起舞花丛,如星辰璀璨星空……
霍思橘听得一脸陶醉,人美,连吹奏的乐曲也比其他人悦耳。甚至连对方吹奏完毕也没有回神。
“旋玥姑娘这个花魁真当之无愧!”好一会,蔡炀尘竟鼓掌称赞,“蔡某这躺没白来。”
“谢蔡公子赞赏。若是在接下来时能得蔡公子伴奏,那实在是旋玥的荣幸。”
蔡炀尘心感疑惑,脸上仍不动声色的拒绝道,“在下音律甚差,这琴也是作装饰用,实在配不上旋玥姑娘的箫声。”
霍思橘意外于蔡炀尘的拒绝,毕竟早前他才说他喜欢弹琴,那他的琴艺肯定不差,可现在却拒绝,这,又为的是什么?不解,她真的不明白。
“那这位小公子如何,也来弹奏一曲,可好?”旋玥眼波流转,视线落在霍思橘身上。
“她醉了,就让她坐在那里便可。旋玥姑娘坐下来与我对弈,输的喝一杯,如何?”蔡炀尘挑眉问道。他早先派白儿来这里探过虚实,可查不出他想要的东西,只怕被人有意隐藏,他要趁凤裴轩不备,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在这里见到旋玥,那证明凤裴轩也曾在这里出现过。
他老远从三生镇赶来,为的是查清凤裴轩和燕清坊的底细,正苦于不知如何进韵澜阁,霍思橘正好邀请他,他便推拒一下,就光明正大的跟着进来。
他只知道燕清坊与韵澜阁多少有些关联,然,想再深入去查,就再也查不出。
这次他来试探着,便是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也好。”旋玥不强人所难。
不用旋玥吩咐,在一旁的春华早已出去准备了。
“姓蔡的,你才醉呢!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在谁的面前示弱都好,霍思橘也不想在旋玥面前示弱。人家可以做的,凭什么她就不可以!
她不服!
蔡炀尘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可惜,霍思橘并没有如他所愿。他要她向东,她偏要向西,得罪了她大小姐,她谁的话都不要听。
霍思橘朝他做了个鬼脸,撇下众人走了出去,她不想要和他们处一室了。本来她只想来韵澜阁吃糕点,欣赏美女,怎知,什么都没做到就吃了一大桶的干醋,酸死了……
“你要去哪里?”蔡炀尘见状,立即追上去拦着。
“既然来了韵澜阁,当然要四处逛逛,顺便看哪个姑娘比较合眼,就去跟她私混啊。”霍思橘不明白自己语气里为何含有那么多的醋意,她只是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与其他女子卿卿我我。
或者,她带他来韵澜阁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你……”
不再理会蔡炀尘,霍思橘强颜欢笑着离开这个小隔间。
……
从隔间出来,旁边有一条小路蜿蜒入花丛。霍思橘朝四周望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怀着巨大的好奇心,她便悄悄地走了进去。
与刚才他们所处的那个大厅的热闹相比,这里更显得安静,如尘世间的世外桃源般,让人置身于一幅优美的画卷里。各色鲜艳的花朵争先斗艳,红的,白的,紫的,无不显示出种花人的别出心裁,两旁各有葱郁的乔木栽种此中。
愈是往里面走,路就越窄,景致愈是简单,人烟越是稀少,霍思橘都不敢向后望去,生怕突然从旁边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咕噜。她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走到此刻,霍思橘才发现,她这一路走来只有一条路,而且在入口处设有盆栽遮掩,若不是她不小心看到,想必没多少人会看到并走进来的。好奇心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
不知在路的尽头会有什么出现,是如花的美人,还是没有腿的鬼魂,还是只是普通的一面墙,一间房子?
“姑娘,你走错地方了。”还未走到尽头,霍思橘就被人叫住了。
她浑身一震,不会那么巧合她想到什么就出现什么吧。她缓缓的将回头,幸好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是月妈妈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
这人真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她就是女的。既然他会看出她是女的,那月妈妈肯定也能看出,只是为何……
“公子……”霍思橘怔怔地望着凤裴轩。
如墨的黑发被藏青色的发带束起,灿若星辰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下如樱桃般殷红的嘴唇,那修长的身影包裹在白色的长衫下。
这人的外貌丝毫不比蔡炀尘差,唯独这人缺少了一种让她对他产生怜惜的感觉。
凤裴轩摇摇头,毫不介意地扬起嘴角,“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咳咳,不好意思。刚才我从隔间出来看到这里景色优美,一时没注意就走了进来。我,我这就回去。”霍思橘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移走,这人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她就会听了他的话,着了他的道。
月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拦截,道,“既然姑娘走到这里了,不如上前几步到寒舍小坐一会,可好?”
霍思橘防备地看着两人,只见那公子笑得异常温柔,也不急着催促她,直叫她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好像她不去会很对不起他似的。
咕噜。她又咽了口口水,点头答应,“公子请带路。”
“请。”凤裴轩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下凤裴轩,是这个韵澜阁幕后的老板。”说着,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朝霍思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能告诉其他人哦。”
那可爱的动作让霍思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很难想象一个男子居然做了这样可爱的动作,而且不显得突兀。
“放心,我知道这是秘密。你好,我叫霍思橘。”她朝他眨眨眼。
“月妈妈,这位霍姑娘由我来招呼便可,你先去忙。”
“是,公子。”
凤裴轩命月妈妈退下时,那语气所包含的霸气一点都不像老板对下属该有的,由于刚才他的话使霍思橘对他放心的戒备,这点才被她所忽略。
“之前我曾想过能将韵澜阁打理得有条不紊的老板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竟与我想象的有如此大的出入。果然什么都可以胡乱猜测,就是韵澜阁的老板凤公子不能随便猜。”
“霍姑娘过奖了,这都是托皇上的洪福,韵澜阁才享誉全国,每天客似云来。”凤裴轩笑眯眯地道。
“若不是韵澜阁不给姑娘进来,我早已在这里赖着不走,只为每天能品尝这里的点心。”霍思橘嘟囔着。
凤裴轩带着霍思橘一路往里面走去,绕过几个分岔路口,便来到一处别致的雅院。苍劲有力的“栖凤阁”一看就知道出自主人的手笔,和韵澜阁门外的牌匾是一样的。
他将她引到雅苑一旁的小型瀑布的亭子里,沏上一壶清茶。
“怎么,这里很奇怪?”自从进了凤栖阁就没再听到霍思橘说话,凤裴轩倒了杯茶水递到她面前,道。
“是,是这里太美了,我实在不知看哪里好。”霍思橘接过后抿了一口,道,“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致,一时看呆,让凤公子见笑了。”
“若是看久了这样的景致,便会感到厌倦。”
这话里,透着丝丝的惆怅,如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渴望着凌空飞翔。
霍思橘诧异地看着他一脸落寞的容颜,照理来说,韵澜阁的老板应该自由不受拘束的,为何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若是蔡炀尘的话,脸上那表情该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淡定吧。尘,想必此刻太已沉迷在旋玥的美色之下,忘记今夕何夕了。
“要是凤公子你不介意,只要你愿意,我来陪你,可好?”她冒昧地提出请求。对那些偶尔露出寂寞货损可怜兮兮表情的人,她总是没辙,舍不得硬起心肠转身离开。就像第一次见到蔡炀尘时,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纳阵疏离的气息,那双眼透露着将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寂,就那样的一瞬,她就决定了要将他拉离那寂寞,她相信那绝美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一定会像太阳升起时发出夺目光彩的那一刻,全世界都为之逊色。自此以后,她心里便只能容下他一个。
凤裴轩闪烁着双眸道,“这,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能经常留在五龙镇,但,我答应你,只要我有空我一定会来找你,与你聊天!”霍思橘承诺道。
“好!”凤裴轩笑眯眯地道。鱼儿咬住了鱼饵,时机到了终于可以将鱼儿钓起来,要清蒸还是红烧,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夏日的暖阳撒向大地,斑驳的树影映在地上,与瀑布里的荷花相映成趣。
有时候,我们以为这样做没有意义,却不知正因为我们这样做了,未来才会改变,遵循着我们各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