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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燕双飞

就算世上有些人的心情很糟,可是时间仍是会过去的,停留的其实只有悲伤而已。一眨眼工夫,便又迎来了一个早辰。今天商家上下似乎特别忙碌,厨房里工作的丫环也忙得连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那商家大总管****催促道:“你们手脚利落些,马上就要开餐了。”

另一个有些辈分的老妈妈道:“不是说公主旧病复发吗?做那么多菜,谁吃呀。”

那李总管道:“我也是按照老爷的吩咐。”他两人正说着,又一个执事丫环道:“昨天养在池塘里的鱼全部死光了。”

那李总管听了,吓了一跳,忙道:“马上去买。”那丫环领命去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厨子们便已准备好了佳肴。

丫环们手脚利落地搬到饭厅里,准备开饭。饭桌是一张很大很大的椭圆形的红木桌,上面还雕着精致别雅的图案。那商利见众人都到了,又见大儿子精神欠佳的,便咳嗽道:“傲儿,公主病着,你送些饭菜去吧。”

那珍珠道:“叫总管去就可以了吧,傲哥哥吃完饭还要到店里呢。”

大夫人道:“傲儿,这几天你就多陪陪公主吧,店里的事有你爹呢。”

商利道:“还不快去。”那商灏傲翻了翻白眼,不情愿地站起来,霎时听到了爽朗的笑声。

接着,便见笑逐颜开的幽月走进来。众人见幽月,纷纷行礼,幽月止住了银铃般的笑声,道:“快起来吧。以后大家不用向我行礼,应该是我向各位长辈们请安才对呀。”她半蹲着身子请安,霎时她的眼角瞄到商灏悠,顿时两人四目相对,一种异样的气氛蔓延了整个室内。商利请幽月入座,道:“公主,怎么不休息休息,傲儿刚要送饭菜过去呢。”

幽月闻言,笑了,摆摆手令青苔等去自理早餐,说道:“我这病得快,好得也快。”笑了笑又道:“公公,请开筷吧。”

那商利忙道:“公主先请。”

幽月道:“公公,不必拘礼,你这样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家人吃饭何必弄得紧张兮兮的。”

那商利闻言便先开筷了,众人也开筷,那大夫人又夹了一个小虾子到幽月碗上,浅笑道:“试试虾子的味道,是新鲜的。”

虾子?幽月微微皱着眉头,她每次吃完吓子之后就会身痒的,于是便不着痕迹地把虾子移到旁边的商灏傲的碗上,道:“驸马应该多吃点虾子。”

那商灏傲也是最不喜欢吃虾子的,但瞥及他老子的眼神,便硬着头皮咽下去,心里却在暗暗埋怨着幽月。商利一边吃着一边介绍家人给幽月认识,幽月都一一报以微笑。

介绍到商灏悠时,商利说:“二儿子商灏悠,他整天吊儿郎当的,是商家的大闲人。”

幽月与商灏悠四目相交,两人欲语而未语,先是幽月恢复神色道:“没关系,幽月也是大闲人呀,以为有玩伴了。”

望向他又问:“二弟待会儿有什么节目吗?我可以参加吗?”没等商灏悠说,那商利已抢先道:“他这几天要在店里帮忙,如果公主要出去散心,傲儿可以陪公主。”

幽月笑道:“叫我幽月,这样才像一家人。”瞪了商灏傲一眼,又道:“我还是不要出去了,我想休息。”

那商灏傲听后只是烦闷地吃着饭,听她这么说,商家上家均察觉到一股微妙的气氛,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餐桌上一时鸦雀无声,半晌大夫人道:“幽月,我们商家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南安寺烧香祈福。明天就是十五,如果你身体无碍的话,就陪大家一起去拜佛吧。”

南安寺?幽月眉毛微蹙,南安寺不就是自己身亡的地方吗?还有那个高僧的话还沥沥在目。

见幽月无语,那三夫人道:“幽月,是不是怕累?那寺距这儿虽然远,可是有轿子,绝对不会很累的,只是现在的天气很热。”

商灏悠关心的口吻道:“如果觉得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就在家里好了。”

幽月问:“你去吗?”

商灏悠微微地颔首。商灏傲见自己的新婚妻子与自己的弟弟眉来眼去的,便老大不舒服起来。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可是商灏傲是个死板的人。在他认为,幽月既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就应该守妇道。

幽月道:“我也去。”她想,那样的寺肯定也有得道高僧,正好替自己算算命,看看还有没有回二十一世纪的可能,真的很想妈妈,想哥哥和嫂嫂。但想到自己的遗体可能早已经火化,又怎么有回去的希望呢?便不由得黯然。

商灏悠不明白她的一时喜一时悲,更不明白昨晚她哭得肝肠寸断,今天早上又可以笑容可掬。虽然知道她一直在坚强的撑着,但仍不得不佩服她的伪装。商灏傲见幽月拧起眉心来,只认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便道:“吃完饭之后就去好好休息吧。”

幽月笑道:“其实我的身体很好,十只老虎都可以打死。”听她说得万分夸张,商家一干人等均微微展露出笑容。

这时青苔等用过餐,走了进来,侍在一旁候着。

幽月吃了两口,便道:“我吃饱了,大家慢用。”说完,便放下碗筷,临走时丢给商灏悠一个眼色,商灏悠会意,那商灏傲也觉察。一时两兄弟各有所思。

商灏悠匆匆吃过饭,到店里走了一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找到了幽月。那时,幽月在萧雅阁内正喊无聊,见商灏傲来了,便兴奋道:“很多事要忙吗?等你很久了。”

商灏悠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并不是很忙,只是交代一些事情而已。”

看向幽月,又道:“我们这样,大哥会有其他想法。”

幽月拍上商灏悠的肩笑道:“我决定和你做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就算结婚了,也应该有自己的朋友呀。如果你怕,就不要理我。”

商灏悠道:“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幽月笑了,道:“我们逛街吧。”

商灏悠点头,他两人并青苔等便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处便碰到商灏傲的助手侍剑,那侍剑见幽月,忙行礼道:“奴才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幽月摆摆手,命他起来,便走出了门外。那侍剑起身,问守门的小厮道:“大少爷有交代什么吗?”

那小厮道:“大少爷说如果看到公主出门便报告他。”

侍剑挥手说:“你忙你的,我去报告。”

幽月和商灏悠来到大街上,见街上的热闹更胜往日,她笑道:“京城都是这么繁华吗?晚上有没有夜市逛?你习惯逛夜市吗?喔,男孩子好像都不怎么喜欢上街,是吗?”

商灏悠张开白扇子,笑道:“不喜欢逛街是因为没有人陪,如果你每天都陪我逛街,我会很乐意。”

幽月问:“那个南安寺在哪里?”

商灏傲指了指最远处的一座高山道:“就在那山顶上。”

幽月眺望去,吓了一跳,道:“天呀,那么远,坐轿肯定很热。”她望着附近的建筑物,见不远处有一座高楼拔地而起,那楼高出其他的建筑物许多,便心生一计,道:“你说明天会刮风吗?有今天的风大吗?”

商灏悠道:“这几天虽然很热,可是也刮风,明天也一定会刮风的。”望向幽月,道:“你要干什么?”

幽月但笑不答,走到布料店里买了一匹帆布。青苔道:“公主,这种布做衣服不好,很粗色泽也不好看。”

幽月道:“我又没有说要做衣服。”她付过钱,拿了布料便离开了小店,又买了一大把小小的杆子。

商灏悠不解,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幽月道:“你不觉得坐轿到南安寺很热吗?我买这些做成大大的风筝飞到南安寺去。”她捉起一绺头发,那头发被风吹得歪到一边,幽月道:“你看这风向也是吹向南安寺的。做三个大大的风筝,然后攀到风筝上,就可以一路顺风了。我们六个人,两个人一个风筝刚好。”

青苔等吓了一跳道:“如果掉下来怎么办?”

幽月道:“摔不死,我有准备降落伞。”

商灏悠道:“什么是降落伞?”

幽月含笑道:“不好解释,反正绝对安全就是了。”叉腰瞪众人,道:“怎么?信不过我呀。”

商灏悠道:“就算死,我们可以死在一块儿,我都心甘情愿。”

幽月羞红了脸,又不忘提醒道:“我们是好朋友喔,不要说这种话。”

商灏悠会意,轻轻地笑了。

水沁道:“公主,风筝真的可以飞起来吗?两个人很重耶。”

幽月道:“放心啦。”然后一行人随意行行走走,饿了便在一间餐馆吃小吃,吃完又继续逛街,说说笑笑好不开心。青苔等被幽月和商灏悠的爽朗感染,也放开胸怀尽情玩。

直至夜幕来临,他六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家。回走到门口,小厮便忙迎上前行礼,礼毕,便说道:“老爷等公主和二少爷用膳。”

幽月和商灏悠听了未敢耽搁,都向用餐房奔去。

见商家上下大小都在,只等他二人开饭。幽月抱歉地赔笑道:“不好意思。”

大夫人拉着幽月坐下,商利瞪着儿子道:“叫你在店里帮忙,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商灏悠踱着坐了下来,低头不语。

幽月道:“是我叫二弟陪我到处走走,公公要怪就怪我吧。”

商利闻言,只得吁了一口气。一时开筷吃饭,饭桌间气氛诡异得可怕,幽月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特别是商灏傲时不时射过来冷冽的眼光,更是令她浑身颤抖。

好半天,三太太道:“这个月的月钱好像还没有发。”说着瞄向珍珠,冷笑道:“珍珠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珍珠道:“上个月的账还没有理清,所以便延迟了几天。”

那三太太又忙赔笑道:“没关系。”说完,看向幽月,又道:“不知道公主的月钱应该多少,珍珠姑娘你还没有请示过老爷吧。”

那珍珠闻言,也觉得应该请示姑父,便道:“姑父,你看公主的月钱应该怎么算。”

幽月见众人讨论钱的问题,便道:“我不要什么月钱,我有钱用,你们不用管我。”

商利道:“公主是我们商家的当家奶奶,她要什么尽管开口,不用定额。”

三太太又道:“既然公主是我们商家的当家奶奶,我想公主理应掌管商家上下的财政大权。”

那珍珠听了,脸色一变,口气冲冲地道:“三太太,你这么说我珍珠做得不够好吗?因为这个月事多,才耽搁了你的月钱。”

三太太冷笑道:“珍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前就说以半个当家奶奶自居,现在你什么都不是。既然公主是我们商家的当家奶奶,财政大权理应公主掌管。”

那珍珠正想反唇相讥,但想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她哪里懂得什么理财,就让她管一管,好让她知难而退,也塞住了三太太的嘴巴。想至此,便道:“三太太所言极是,是珍珠一时糊涂了。”

幽月在二十一世纪虽说是一间财务公司的经理,她自己也是取得财务硕士学位。但对理财方法,她却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当初学财务只是为了讨好母亲和哥哥而已。于是幽月道:“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我想还是劳烦表妹好了。”

商灏傲见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弟弟出去一整天,还嘻嘻哈哈的打骂着回来,早已气了一肚子气,便恶作剧道:“身为我商灏傲的妻子,应该学会理财。”见她皱成一团的脸便觉得快意,又说:“明天去祈福,后天就开始学习理财,不懂我会教你。”

幽月皱了皱鼻子,心下暗想“理财?恐怕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呢。”顿时,她感觉到珍珠的敌意和商灏傲的故意捉弄,便豁出去了,说道:“好呀。”

商灏悠看出幽月的不乐意,又知他大哥和珍珠二人的不怀好意,便道:“希希呃大嫂,她的身体恐怕不能胜任。”

幽月知道商灏悠的担心,又见商灏傲和珍珠蔑视的表情,便大声道:“我可以的。”心下又想“在皇宫有皇后和太后,在商家有珍珠和商灏傲,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于是,便没有什么食欲了,匆匆吃了几口饭,便说已经饱了。

正走出门口,她又转过身道:“在家里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不用对我行国礼,那样感觉怪怪的。”说完,便离开了。

商利便吩咐众人道:“公主的话大家听到了?按公主说的办吧。”众人一一答应了,接着继续就餐。

商灏悠感觉兄长的眼光暗潮汹涌,便胡乱地找个借口离席。商灏傲只一发一言地吃饭。

十五日早上,商家李总管已派人张罗好去南安寺祈福的诸事,就等各位主子并少爷们出发了。商家几位夫人并小姐在各自的院落用过餐之后,都纷纷集中于议事厅等待出发。

半晌后,商利和商灏傲都到了,见儿子没有到,二夫人便道:“老爷,我去叫悠儿。”

二夫人正要往外走,商利阻止道:“悠儿他说自己去,或许他骑马去吧,我们先出发。”他瞄了众人一眼,道:“公主呢?”众人皆摇首。

李总管上前,道:“青苔姑娘说公主随后就到,请大伙儿先出发。”

闻言,大夫人便道:“公主出门要盛装是肯定的,我们先出发吧,公主人马多,行程也快。”李总管闻言,便引众人到前门的大庭院,各等级的轿都已经等在那儿了。众人上了轿,李总管哟道:“起轿喽。”就这样,商家上下人一行整齐的队列向南安寺出发了。

那边萧雅阁内,商灏悠和幽月并青苔等四人在忙着做风筝,众人七手八脚很快地,很快就已做好了三只大大的威风凛凛的大风筝。看着那风筝,青苔有点怀疑地道:“真的可以吗?”

幽月道:“放心。”说着便拿出好像小包包的东西递到众人手上,说道:“这是降落伞,待会儿不小心掉下来,或者风太大,风筝降不下来的时候,只管跳下去,不会跌伤的。”说完又示范着带上。

众人也半信半疑地学着她的样子背在身上,只有商灏悠信心十足地道:“希希,我真的很想马上试试你的设计,感觉很好玩。”

幽月笑道:“我们马上出发,大队已经出发两个时辰,我估计他们到南安寺的时候,我们也刚好飞到那儿。”说着众人便往那城内的高楼宇奔去。

商家上下一干人出发之后,绕过长长的城京大街,又渡过一小弯弯曲曲的小河,便来到那山脚上。众人站在山脚下看上去,只见那通向南安寺的小路就如一架天梯一样,崎岖得很。抬轿的脚夫看向那小路,皱着脸皮,又用袖子拭了拭爆发而出的汗。三夫人掀开轿帘子,看向小路,道:“这条路很难走,不如走马道吧。”

骑着白马的商灏傲道:“走马路只怕天黑还没有到达南安寺,三娘你就忍一忍吧。”说着,便下马,小厮走过去,把大白马牵到一棵大松树上。侍墨和侍剑也把马牵在大树上。

商灏傲坐上了一旁早准备好的四面透风的竹椅。侍墨和侍剑候在两边。李总管一声大喝,大队便出发。那山路曲折,加上天气酷热,以致那轿摇摇晃晃的。众人一边擦汗,忍受着炎热的鬼天气,一边又担心会跌下去。那三夫人一路上更是没有停过嘴,直嚷燥热难耐。花了半天工夫,那商家队伍才终于抵达南安寺。

只见轿刚停下,众人便已火烧屁股地跳出来,那家奴又忙拿过扇子供众人取凉。这时在山顶上,风也大了,一阵阵凉风吹过,好不舒服。那三太太便道:“早知道就不坐轿,像大少爷一样坐竹椅多舒服。”

商利道:“坐竹椅?只怕你承受不了巅波。”

三夫人努了努嘴,便不语。商家三小姐商裴香拭拭香汗,道:“二哥还没有到?爹不是说二哥骑马来吗?他应该比我们先到呀。”

商利眼光四处搜寻了一番,找不到二儿子的身影,便说:“也许一会就到了。”

大夫人说道:“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珍珠道:“只怕走到山脚看到路难走,便折回去了。”

她正说着,商裴香惊呼道:“哎,看天上有三只很大很大的风筝,还有人呢。”听她说,众人都齐齐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三个飞跃的风筝飘飘荡荡的飞来。

李总管把手放在额上挡着阳光,眯起眼睛细瞧,好一会便说道:“好像是二少爷和幽月公主及四个宫女。”众人听他说,便都细看。

三夫人嚷道:“这种方法他们怎么想到的。”

上空的幽月道:“下面就是南安寺了。”

不远处的青苔接口道:“那么高,风很大呀,怎么下去。”

水沁道:“我用力压,也压不下去。”

幽月笑道:“跳下去呀。”

商灏悠道:“真的要跳下去?那么高,万一你的什么降落伞失灵,我没有把握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喔。”

幽月道:“越高便越高发挥降落伞的功能。”说着她已经弃了风筝,纵身跳下去了,商灏悠喝着她的名字,便也跟着跳下去。青苔等也接着跳下了。

下面众人见他们掉了下来都捏了一把汗,忽又见空中展开了六朵奇花,降落的速度也缓慢了,那商裴香和三夫人便呼道:“好神奇。”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那边幽月等人已落地了,收拾了降落伞,迎向众人,笑道:“公公,婆婆及各位长辈们,让你们久等了。”

商裴香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刚到。”又走过去拉着幽月的手道:“大嫂,这个方法是你想?怎么也不算上我一份,害我们坐轿热死了。”

商灏悠笑道:“裴香,只怕你没有胆子试。”

商灏傲见幽月和商灏悠一起来,早已气得双眼喷火了,便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古灵精怪吃饱了撑着,只知道拿生命来开玩笑。”说完把袖一甩便率先走进寺里去。

幽月暗暗地吐了吐舌头,也跟着众人进入寺内。

幽月一边走着一边留意地观察,果然发觉这个寺与二十一世纪的南安寺十分相似,只是二十一世纪的南安寺并不是建在高山上。又想,或许经过年代的洗礼高山渐渐变成平原也不出奇,于是便认定这个寺就是二十一世纪南安寺的前身,又见寺内香火鼎盛,是二十一世纪的南安寺无法争峰的。

众人拜过佛又添了香油钱,那三位夫人便求签。

幽月也对着商灏悠道:“我也求一支签。”说着拿过两个摇筒,一个交到他手上道:“你也求一支签。”

商灏悠笑了笑道:“你信这个吗?”

幽月道:“我来到这儿之后就信了,原先我也不信的。”

见商灏悠听得一头雾水,她笑道:“反正玩一玩嘛,要不然来这儿干什么。”

商灏悠听了也接了过来。那珍珠见他两人有说有笑,又见两人老是出双入对的,更觉幽月对商灏悠比对商灏傲友善十倍,便留了心。

商灏傲见幽月与商灏悠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毫不忌讳地表现出亲热,顿时对他两人的恨意不觉渐渐加深。幽月和商灏悠二人同时求得一答,两人同时伸出手去拿,一时两人都笑了,幽月道:“解签去吧。”

商灏悠答应着,两人走出寺的正厅,找那解签的高僧去。走近那解签台旁,见商家上下等人都齐集在那儿,那高僧正解着二夫人的签。二夫人见自己的儿子走近,便招手叫他站到自己身边。那幽月在人群外,见还有好几位家人的签等着那高僧解,便踮了踮脚尖,举目眺望四方,看看还有没有解签的高僧。一时闻得一阵刀剑相碰发出的尖锐声,接着便见十几个蒙面大汉直逼着那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一个已年过五旬,另一个正值年轻,而且长得俊逸非凡,那女的脸孔一时难已看清,不过看她身形也有四十好几了。便想那三人肯定是一家人。见那年轻的男子执着他母亲一边抵挡着敌人,又见另一头跑过来一支军队,也纷纷加入了对抗蒙面人的阵势。那蒙面人虽然只有十几个,不过却是个个武艺超群。

两边人马对垒了好一会,那些官兵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又只剩下那一家三口势孤力薄地抵抗着。那旁边拜佛的人也不理会,只是在一旁兴味盎然地观战着。忽见一个蒙面人趁那年轻的男人分身对付另一个蒙面人之际,便向那妇人袭去。那妇人尖叫一声,那年轻男人闻声,便回过身来打退那蒙面人。

正在那妇人尖叫转身躲闪的那一刹那,幽月看清楚了那妇人的容貌,并为之吓了一跳。因为那妇人的容貌竟与自己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又见另一个蒙面人向那妇人砍去,幽月尖叫一声,没加思考便已飞奔过去,想挡在那妇人面前。

商灏傲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对求签拜佛等也不感兴趣,只是家人一定要来便就凑合着而已。刚才见商灏悠和幽月两人的有说有笑,不觉气了一肚子气,正一直在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见她看到那妇人时又惊又喜的表情,他只是不解,又见她不顾自身安危奋力相救,想到她可能不会任何武功,便以闪电的速度抢过侍剑手上的剑,并使出绝顶轻功,把那幽月搀了回来,一边使剑替那妇人挡了一刀。又听到幽月的低呼声,便一个旋转身看向她。他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看过她的脸,只知道她长得很美,可是如今两人面对面,仅有有拳之距。

商灏傲见她皮肤光洁,双眸水灵,一时之间不觉看呆了。那蒙面的人见他两个加入,只当他们和刘家是一伙。便好几个人齐齐向他们袭来。那幽月见商灏傲眼神织热,一时突窘,又见那些蒙面人袭来,便忙的大声尖叫道:“小心身后。”

商灏傲闻声才回过神来,也不用转身,把剑锋一转,那几个蒙面人应已应声倒地了。

幽月见那蒙面人袭来,早已吓出一身冷汗了,又见那商灏傲武功高强便又震惊不少。突然腿一软,便摊坐在地上。商灏傲见她跌倒,便止不住关心的语气道:“你没事吧。”

幽月见四周涌出了更多的蒙面人,惊恐不迭的摇首,慌乱地道:“你快去帮他们啦,他们撑不下去啦。”

商灏傲虽然冷冽,也不喜欢行侠仗义济世为人,但听她这么说,又觉那个妇人对她好像蛮重要的样子,便也加入了抵抗蒙面人的阵势。

那边,陪母亲听高僧解签的商灏悠听到幽月的尖叫,又见她狼狈跌倒,便飞奔过来。一边扶起她,一边关切问道:“有没有跌到?”见她晃了晃头,他又说:“你好好躲在旁边,我去帮大哥和刘兄。”一时,旁边的侍墨和侍剑也加入了阵势,那青苔奔过来照顾幽月,那绿意山脉和水沁三人见是刘刊大学士一家子,便都取出随身携带的马鞭,也加入了应敌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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