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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去

沙漠现在有些郁闷,因为小咪现在正悠哉的坐在大爷怀里,霸占了桌子上一整盘香肠不让沙漠碰。搞得沙漠只能就着拍黄瓜和花生米陪大爷喝酒。到是大爷很高兴,喝一口酒,摸一下猫,脸上都笑开了花。刚才主不过是在沙漠和小咪谈判(欺负)的时候参了几言,就让这敏锐的小家伙知道了这家里现在谁是老大,果断不再理沙漠,跑到尤刚身边蹭蹭,乖巧可爱的样子迅速俘获了大爷的“芳心”,成功获取了香肠的独占权。

“哈哈哈哈,真灵性,好猫好猫,都快成精了。”大爷对小咪的聪慧赞叹不已,在大爷看来家里招来了灵性的动物,这是福运到了,这不,这猫一来,自己这愁事就都不用愁了。大娘也特意从灶房过来看看小咪,结果自然是小咪成功又征服一个人类,获得了一条鱼尾巴。

夜色渐晚,酒至半酣,沙漠觉得没咋的,大爷却有些喝大了,可能是系统的功劳吧,以前沙漠可喝不过大爷。

“我~呃我跟你说小漠儿,我‘有刚儿’这辈子做得最~英明的事情就是从福利院把你领回来。那~~呃~多少人都劝我,我就不信,我就教不出来一个好儿子~“沙漠知道大爷是真喝多了,以前这些话他都埋在心里,从来没跟他说过。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能耐,别喝了别喝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喝这么多酒。“早就吃完饭在炕里做针线活的大娘赶紧拦着不让说,也不让喝酒了,起身就要撤桌。

沙漠赶紧拦下,他知道大娘的敏感,不想多谈收养自己的事儿。特别是自己从小就有主意,五六岁才被收养的他知道自己有亲生爸妈,就是不愿意叫大爷大娘爸妈。特别是随着他年岁渐长,他能感觉到大娘的担心,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毕竟不是亲生的,爸妈都不叫,没准儿自己那天鸟么悄的就不见了,撂下俩老人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所幸自己这些年都没起这种损心思,工资也都按时送回家。

沙漠拉着大娘的手坐在自己身边,劝慰着说:“没事儿没事儿,今天高兴!大娘,这话我来没说过,生恩哪有养恩重,我一直当您们亲爹亲妈,小时候不懂事儿,懂事儿了,脸儿又小了,叫不出来。要不现在我豁出去,叫您一声妈?“

大娘噗呲一声笑了,“得了得了,我这岁数,当你奶奶都够了,你叫大娘都叫年轻了,叫我妈我怕折寿。“

“您这才哪到哪啊,六十都不到,以后啊,大把日子享福呢!“

大娘听了,笑的一脸幸福。大爷还在那自顾自说着什么,突然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开始呜呜哭。

沙漠一看,得,这是真喝到量了,赶紧哄老爷子睡觉吧。这大喜大悲的别再出点啥事儿。开着脑波干涉,这边大娘在炕头铺完被窝,沙漠就把大爷哄到被窝里睡了。

炕桌挪到了炕梢,小咪也被从炕头挪了出来,不情不愿的被沙漠抱走。也没撤桌,沙漠和大爷刚才光顾着喝酒了,也没怎么吃鱼,现在虽然有些凉,但还是很鲜,没什么土腥味,几乎就是野鱼味儿。

“还是南湖的鱼好吃,鲜灵儿,大娘你刚才也没怎么吃,再来吃一点。“沙漠品味着家乡美味儿,不忘招呼那边给大爷盖完被子的大娘过来再吃点。大娘犹豫了一下,过来坐下,给自己也到了一杯酒,然后一边喝一边和沙漠唠他们以前的事。关于他们的儿子,关于沙漠的。

沙漠知道二老以前有个亲儿子,但是后来发生了些事,儿子没了,还欠很多债。但具体发生了啥,大爷大娘没说过,沙漠也不敢问。

原来二老原先的儿子叫尤郝,从名字就能知道二老的宠爱,“有好“嘛!可惜这家伙不争气,按大娘的说法是叫你大爷惯坏了,小小年纪就染上赌博的恶习。十八岁那年不知道在哪赌了把大的,欠下一屁股高利贷就跑了,这些年来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世。子债父还,债主就带着人上了门,不还钱就烧房子。大爷那时候不愧他”有刚儿“的外号,纠集一票哥们亲戚就把债主围了,愣是没认他这个利滚利。当时闹得很大,最后大爷还是按着抬钱的价还了账,为此亲戚朋友借了个遍。也就是那时候大爷名声好,人缘佳,才能凑够这么大笔钱。大爷大娘是又伤心又难过,家里眨眼间一贫如洗不说,儿子还没了。后来大爷犯了犟,他就不信自己教不出个好儿子来,就托关系找人领养了沙漠这个不改名不叫爸妈的坑货。二老也后悔过,但不得不说大爷大娘都是心善人,物质上也许确实差了些,但二老一直对沙漠悉心教导尽心照料,在父母之爱上没有亏过沙漠,虽然沙漠一直就大爷大娘的叫着。

大娘絮絮叨叨的和沙漠唠到半夜,沙漠也开着脑波干涉把大娘哄睡了。然后,以一个初级权限为代价,让系统为二老检查身体。嘱咐系统以最低出力开始,缓缓的进行,现在二老睡得深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沙漠也不睡,时不时沾一口鱼,滋一口酒,一边看着一边想事儿。二老的岁数不小了,该考虑以后赡养问题,先有病治病,身体搞好。也不知道二老有没有啥故土情节,以后还是尽量将二老接到城里,环境虽然差了农村一点,但医疗方便啊。大不了以后搬到一个环境好的城市。又想着,系统现在能给人检查身体,没准以后还能给人治病呢,大不了多加一点外部配件呗。想着以后自己成了二手神医,让二老长命百岁,又想着……

一直到后半夜四点,系统才检查完,沙漠一看,还行小毛病不少大毛病没有,到底岁数大了,加上这些年的劳损,风湿骨症什么的总有的。

之后沙漠才放心的睡了,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沙漠是被大娘做饭的声音吵醒的,翻身坐起,发现大爷正靠在炕头抽着烟卷儿,神色迷茫。沙漠见状,从自己衣服里翻出他特意买的好烟,给大爷敬上。

大爷接过来闻了闻,抽一口撇撇嘴,这烟没劲。

见大爷醒神儿了,沙漠问道:“想啥呢大爷,一大早就愣神儿。“

“嘿,今儿早上起来想下地干活,收拾好才想起来,地都卖了,还干个屁。”

“那就不种地了呗,过阵子在城里置个楼房,您二老也上楼享福,还种啥地。”沙漠表示他也不想种地,以后要带二老到城里享福的想法。

“屁话,不种地干啥,现在干啥有种地赚钱,有直补还没税,都他娘快成没本儿的买卖了,费劲巴拉去城里挣命,傻啊。”

“那您们俩也到岁数了,也该学学人家城里老头的老太太,跳跳舞健健身,现在债也不愁了,那你们俩还这么干活,要我干啥。”

“嘿,到老还得了你地济了”

“养儿防老嘛!”

“这还没养亏。”

“这还有亏本儿的?”

“第一个就亏了…”

“呵呵,那啥,大爷走咱出去锻炼锻炼。”

“练啥,闲的啊。”

“啧,可不就闲的嘛,以后啊,您二老得学会享受悠闲,先从晨练开始。”

“这玩意还用学?”

“那是,这里头学问大着呢。有的人能闲出健康,有的就能闲出病来,享受生活也是大学问。”

“哈哈哈,那就出去溜溜,你也两年多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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