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时,皇帝讨伐蚩尤,玄女为皇帝制夔牛战鼓,其声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蚩尤溃败。大秦帝庭,也曾仿照上古之战,炼制一尊夔牛号角,但令人诧异的是大秦帝庭溃败之时,并不见夔牛号角现身御敌。
这只号角,究竟为什么被造出来,而又是什么东西,令千古一帝如此费心?这一切的一切在现在已经无法得到答案,因为那些知道答案的人早都已经淹没在时间长河之中。
“与这号角的来历一比,牛鼻子老道的六驹厢车简直是..”听闻秦子若诉说这一段秘辛后,云弈目光灼热,好奇的看向远方的来客。
昏暗的光线之下,一座帆船般的阴影自远方缓缓驶来,并不是那抹阴影行的太慢,而是云弈与其相距太远。
阴影行至云弈视野勉强能看清的地方,云弈却有些迷糊了:“不是牛角吗?”云弈指了指眼前船帆模样,却有小山般大小,若一座虚空楼阁的东西,有些疑惑的看向秦子若。
“上古夔牛庞硕无比,腹中可藏纳一方小世界,这角并不大。”秦子若有些戒备的看向慢慢驶来,如山岳一般的巨角:“这件宝器其威能外人并不知晓,仅有始皇帝一人知晓,但是得到它的后人,却将它再加炼制,炼成了一尊可供乘坐的宝物。”
夔牛之角大如山岳,块块墨色的晶石将其覆盖,墨色的晶石之上,后人更是修建了几座可供居住的院落,若非秦子若提醒,云弈早就将它归属到了一件居住、乘坐的飞行宝器之列了。
几道流光自黝黑的‘山岳’中飞起,随着流光来到眼前,云弈才看清楚这六道流光的本体。
六柄闪烁着寒光,看不出材质的古剑带起阵阵破风声,齐齐的指向云弈所在的位置。
“让开!”
秦子若一把推开搞不清状况的云弈,驱动灵力扔出一块娟秀着一枝梅花白色的锦帕。
闪烁着点点氤氲的锦帕,离开秦子若纤纤玉指。
锦帕离手,迎风化作一方十丈锦障,放大数倍的锦帕将云弈二人紧紧围住。
‘叮,叮’六柄古剑狠狠刺入放大数倍的手帕上,却只发出了几声刀戈相击的脆鸣后,便被锦帕弹飞出去。
“究竟是谁!”
“是谁阻挡我杀了这个畜生!!”
愤怒的咆哮声自夔牛战角传来,紧接着一道留影出现在虚空,一个面容俊俏锦衣少年,驾驭着一柄古剑来到云弈与秦子若身前。
“云弈!!”
面容俊秀的锦衣少年,怒目滚圆怒视云奕,佛碰到了杀父杀母的凶手一般,瞧他那样子,好似恨不得,将云弈生托活剥一般。
“他是谁?”
秦子若有些疑惑的看向云弈,若不是有锦帕一般的宝物将他二人护住,秦子若非常确信,屏障之外的人,绝对会扑上来将云弈撕碎。
“本少爷温文尔雅,一直深居简出,从来没有与这号人有过什么纠葛。”云弈有些伤神的揉着脑袋,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眼前人的记忆。
“哈哈哈.。。”屏障外的少年听闻云弈的话语,竟然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有意思!数年来我日夜诅咒,数个寒暑一直想手刃的仇人,竟然站在我面前对我装作不认识!我是陵寒!!”
“陵寒?”云弈疑惑的看向屏障之外,癫狂的少年,陵寒?陵寒是谁?
“继续装!三年前,天钧城中那个被你折辱的少年,难道你忘记了吗?”名作陵寒的少年,心中怒火中烧,背后根根黑丝无风自舞,眼看就要疯癫的样子。
“这个疯子到底是谁?”秦子若斜睨的看向云弈,这个登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子若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幅:秀美的天钧城中,一座古宅内,两位俊美少年半推半就相拥在一起,世家恶少逼良为娼的情景。
“你想些什么呢!”对上秦子若有些暧昧的眼神,云弈菊花一紧即刻辩解:“这小疯子,我绝对不认识!我发誓!!”
“有得必有失,有罪必罚,葬剑谷入门弟子陵寒在此许下血誓,若能诛杀眼前恶贼,我愿献上全身精血!”陵寒恶狠狠的盯住屏障之中的云弈,口中念念有词许下誓言。
“不好!”
“他竟然是葬剑谷的弟子,阻止他!”
伴随着屏障外陵寒的低语,秦子若惊怒的喊道:“这是葬剑谷的不传之秘,祭剑术!许下誓言,向不知名的人或物祭祀,以获取超越极限的力量,祭祀的东西越多,祭剑术的威力越大。”
就算不听秦子若口中的提醒,云弈也觉察到眼前人的难缠,但是眼前人到底是谁?与自己到底有多大的仇,才会让他用出这种禁忌手段!
“陵寒!”
“我想起来了,你是陵寒!!”云弈看向陵寒,眼神有些躲闪,极力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云弈被逼迫的没办法,只能装出一副认识眼前人的样子,暂且安抚住眼前人。
六驹厢车的位置距离这里并不远,此地的灵力波动绝对会引起牛鼻子老道的注意,只要安抚住眼前人,等到神虚老道到来,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想起来了?”陵寒停止吟唱,有些狐疑的看向云弈。
“唉~”云弈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极力装出一副愧疚的神情,目光有些哀伤的看向陵寒:“陵寒,我从未想到那件事情,会给你如此沉重的创伤!若早知如此..”
陵寒停止催动祭剑术,云弈发觉自己的言语好似起到了作用,正当他转动着脑袋,想要极力的编制一个能混的过去的谎言之时,云奕身旁的秦子若,却有些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向云弈:“登徒子,难道他真的是你的断袖之宠?你们真的有龙阳之好?”
“怎么可能!我都不认..”云弈急于辩解,但是话还未说完,钟灵聪慧的秦子若便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有些鄙夷的拆穿:“你个骗子~”。
伴随着秦子若黄鹂脆鸣一般的话语落下,屏障之外又传来了陵寒的祭祀声。
云弈眉角狂跳,胸口闷得厉害,若不是还需要秦子若撑起的屏障保护,云弈现在恨不得就跳起来,将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丫头掐死!
“血祭上苍,以吾身血,换取惊世一剑!”
六柄流光的古剑与陵寒脚下的古剑排成一列,极速的穿破陵寒腋下、眉间、手掌等几处,仿佛吸血鬼一般在其伤口处吸取一滴血液,融入剑身。
陵寒立于阿房虚上,鲜血染红了眸子,背后披散的墨色黑丝无风自动,如墨的黑发中慢慢的出现了几缕银丝,祭剑术固然可以换来强横无匹的力量,但是它的反噬却更加的可怕。
七柄古剑将陵寒围绕在中央,被围绕的陵寒周身发出阵阵让云弈感觉心怵的气息,一道充满肃杀的剑意开始在陵寒指尖凝结。
“寒儿,住手。”
低沉的声音自陵寒背后响起,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如同虚幻的一般,在云弈三人没有丝毫察觉的间隙,仿佛不存在一般穿过七柄古剑的守护,抹除了陵寒指尖的慑人剑意,驱散了陵寒的祭剑术。
白色的道袍娟秀着一柄血色的长剑,眉发洁白,相貌威严的老者,终止了陵寒指尖蓄势待发的祭剑术,踱步转身看向云弈,确切的是云弈身后。
“神虚,大秦帝庭的太祝,你们还要看多久?”
白袍老者一指遥遥指向云奕身后,一道好似要撕裂天地的剑气,猛然从其指间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