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杀夫夺妻
十三时过了,冯达的等待到了极限,他刚起身要回,看见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过来,冯达断定:这人一定是刘楞。来到门口,冯达先说:“刘哥,我是壕西村冯达。”
刘楞说:“听说过这名字,你找我有什么事?”
冯达说:“我们公社书记史忠太狂,你给我们教训教训他呗,我求你了。”
刘楞说:“不想管你们的事,我又不是县委书记,能管了公社书记吗?”
冯达说:“你一定比县委书记管得还严格。”
刘楞说:“史忠是我朋友,他那个人,我知道,你硬他也硬,啥事都应该好说好商量,行,我去把人打成半死不活的,那史忠也是养活一大家子人了,怎么办?”
冯达沉默了。
刘楞说:“你先回去,哪天,我见到史忠说说我给你们俩之间调节一下。”
冯达对刘楞很失望,他独自来到县城一家小酒店喝闷酒。心里还是想着怎么修理史忠。对面一个年轻人似乎看出了冯达的心事,他走过来给冯达敬了一杯说:“大哥,,看大哥心里好像有难解的疙瘩,有什么事,有啥事可以说出来跟我听听嘛?看老弟我能帮上你不。”
冯达先低着头给青年斟满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等待青年先喝,看青年一饮而尽,冯达微笑一下也喝干了一杯酒,用筷子指指大碗菜说:“兄弟,吃菜,笨鸡炖蘑菇,挺好吃的……”
青年干脆伸手揪出一块鸡腿啃着说:“是这样,我叫谷松,你这事我一定给你办。”
这一天,史忠要去壕西村,突然,从前面飞驰过来一位个骑马的青年,他伸手将史忠从马上拉了下来说:“又要去壕西村欺负谁?”
史忠说:“你们不要命了,我是白桦公社书记史忠。”
谷松说:“修理的就是你,当个小芝麻官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着,谷松在史忠的头上踢了一脚,史忠本来是坐在地上的,被踢一脚,史忠躺倒在地一动不动,谷松也害怕了,跨上马飞驰而去。
过了两个小时,李清等史忠不来,只好骑上马去公社,结果在半路上发现史忠已经死了。
这是天大的案子,现任公安局来找沈花局长求她为破案出谋划策。沈花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能,我呀,落伍了,不行了,我没什么办法,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最后,这个案子成了悬案。史忠的媳妇不能没有男人,那么一大家人她向阳独自是养活不了。她对李清说:“李清,你哥在世的时候,对你也算可以吧。”
李清说:“有什么事,嫂子你直说。”
向阳哭了,哭的好伤心,看着向阳伤心的样子,尹亮也忍不住跟着哭了。李清说:“你看你们,尹亮你不劝嫂子反倒跟着哭了,哭能把去世的人叫回来,那我也哭,问题是不能吧。”
向阳止住哭说:“冯达那个人我见过几次,人还可以吧,李清你把嫂子的意思转告给他,他不同意就算了。”
冯达先是不同意,理由是两家孩子加起来太多。李清说:“很快孩子们都独立生活了,与你们老两口没关系。”
冯达最大的顾虑是,娶向阳似乎杀夫夺妻一样,他找人只是想打史忠一顿,而不是要打死的。他每天都在自责自己。最后,冯达还是同意和向阳搭伙儿了——他是想给向阳当牛做马来恕自己犯下的罪。
冬初的日子,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雪花落在人身上很快就化了。这一天,壕西村去车把向阳一家人连家当搬了回来。孩子们冷得上牙直打下牙,向阳更是的,她下车就对李清说:“嫂子落难了。”
李清说:“嫂子,快进屋,冯达已经把屋子烧暖了,四铺炕都热热乎乎的了,饭菜也做好了。”
冯达很少说话,只是不住的出出进进忙活着。
冯达的房子是七条檩儿的三间土房,冯达虽好喝酒但不耽误生活,大房子里外抹得楞角碧分,房后有个很大的园子,超出国家规定的那部分荒废着。
到了后半夜,东西屋的孩子都睡着了,冯达没睡,向阳也没睡,白天,向阳看着忙前忙后的冯达心里产生了怜悯和同情:“嗨,冯达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你又不是铁打的。”向阳想着,碰了一下冯达,冯达装睡,动也不动,他的心无法摆脱恐惧和不安。向阳干脆钻进了冯达的被窝里。冯达“醒了”,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向阳,他俩谁都不敢出声,怕孩子有醒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