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说生是开始,死是结束。有人不相信,或者不愿相信,所以有了神的传说,有了三魂七魄的存在,也有了鬼的由来。
鬼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天地间有没有鬼很难说,也没人说得清。但是现在周飞知道了,这世上是有鬼的,他不就是一个麽?或许这个世上还有,也或许就这么一个。
看着繁华的都市,周飞只觉得一阵悲哀。世间万事,只有失去了才觉得美好。
????周飞不过二十余许,正是那意气风发之时。外出闯荡也有些许年头,女友是他高中同学。两人不说郎才女貌,却也是生得一副不错的好皮囊。那年高考失利,周飞没有选择漫长的复读之路,也不愿浪费几年的时间去野鸡大学度日。所以,城里多了一个打工仔儿。
女友王璐是出自书香门第,家里世代以教书为己任,养成了一副书香女秀才之气。王璐不比周飞,在偌大的二中是数一数二的学霸的存在。周飞曾经的成绩翻上一番才能与之相提吧。
本是天涯路人,奈何乖乖女也有逆反心理,两人在一家小店邂逅了。相谈而笑,饮水自酌。从此十年不言一语的二人闪亮了火花,感情就那么快速升温,来得水到渠成。
不同于周飞的浪迹天涯,王璐就读于一所名气甚大的师范学院,秉承王家多年的传统,未来以教书育人为己任。两人站在了一条平行线,那高中时代的情也随时间的推移慢慢消逝。
缺乏共同语言的二人变得不那么默契了,有时还会吵架。好在二人蕴养都还不错,往往都有人先低那么一头。然而前些日子,王璐竟然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炸弹——怀孕了。
不孝有三,周飞很快就可以去其一,而且是最大的那一项。心中自是高兴无比,他想要下这个孩子,然而王璐却处在实习期,不想要。而且还说得周飞的事业才起步,也不是稳定的工作,不能多带一个负担。
矛与盾的交叉,免不得火上心头,心下不爽,周飞就离了家门。街道旁,掏出包云烟,每当惆怅烦闷时,灯红酒绿,烟总是周飞解决愁闷的法宝。
那是飞驰的轿车,那是无知的幼童,那是未熄灭的烟头。红色染过街道,留下飘飘然然的周飞。
周飞不知道其他人死了后是怎么样的,然而他只能如同尘埃一样随风飘荡。黑夜下的都市灯红酒绿,周飞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无根之萍,不知做什么,也不知未来会怎么样。
时间总是会很快流逝,那一刻,太阳初升,第一缕紫光射向大地。“好热,好热,难受。”
意识模糊了,“难道鬼真的见不得太阳?”周飞不能证实,却只知道一阵黑暗袭来。
…………
万古之来,最让人对时间无法把握的便是那无意识的混沌时刻。周飞只觉得好漫长,很久很久,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啊!”
一阵刺痛传来,传自下身,让周飞觉得那么不真实,久违的痛感让周飞疑惑,“这是哪?”
下身又是一阵奇怪的感觉,似痛,又很奇怪,不由得“嗯”了一声。感觉很奇怪,周飞艰难的睁开,强忍着见到灯光的不适感,看到了让他几乎昏厥的一幕。
……………
如果说明天是世界末日,太阳落下去后就不再会升起。我们或许不信,只当做一个笑话的谈资。然而现在的周飞却会认为这并非不可能事件。他身上就发生了这等一样荒诞的事。
初阳照在这间新房里,红色的被单下露出诱人“深思”的春色,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多少宅男会为此发狂。顺其而上,缓缓的伸出一个一张小脸,目光呆滞,缺乏聚光。
这是房间里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身西装搭配白衬衫,面目冷淡,看了床上外泄春光的女子一眼,用那冷漠几乎不带情感的口气说:“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小逸今天我送去学校,下午记得去接他。”
也不管床上女子听没听到,男子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黑皮包,“嘭!”
………
周飞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说周飞却也有些不对,记忆的交织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姐姐,妈妈呢?”
“姐姐,我要吃包子。”
“姐姐,爸爸是不是不回来了?”
那个小男孩,是谁,是我弟弟冷烨。不,我没有弟弟,我是谁,冷怡?周飞?都不是?都是?………
“头痛,昨天好像是我新婚?”冷怡想着,意识回归,感受着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散架了般。这身体没有了被单的包裹,显露在空气中,看得冷怡一愣一愣的。这是多么不真实,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当然风吹来了,并没有散,只感到一阵寒冷。打了个哆嗦,“这个世界怎么玩呀!”一阵冷风倒让冷怡恢复了不少人的色彩。
看着身旁的粉红色的睡衣,蕾丝边裤,尴尬了一小会儿。拿起来,却是她嗅觉灵敏,闻到不算好闻的异味。感觉自己身上不少也一样瞬间明白过来。叹了口气。
旁边白色的衣柜里让冷怡眼花缭乱,里面花花绿绿的衣服各式各样,很多让曾经混迹社会的冷怡吃惊。那些都价值不菲,一些牌子样式都是以前的周飞想买给王璐却又最后放弃了的。冷怡摇摇头,她的前身也买不起这些,很明显是那个男人置办的。
又打开另一个衣柜,黑白相间,除了西装衬衣就没见其他的样式,和隔壁形成天与地之别。冷怡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关掉了这间衣柜,在那花花绿绿中找寻到一件白色的外套,带着内衣,忍着疼痛,进了浴室。
一阵全身的洗涤,不仅舒爽了,也对这具身体重新了解一下。身体也不那么僵硬,冷怡有一种彻底掌控或者可以说融合进身体里,不再有排斥,不像昨晚时,即使不愿被那男人呀,心里恶心得不行,但是根本动不了,身体那感觉又清楚的刺激着自己的意识。
冷怡又种感觉,自己会在这里住很久,体力稍微好了些,又把那带血的床单拆了下,扔进洗衣机,又铺置好,方才闲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