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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章

她起身拾起滚落在地的‘殇歌’,重新放入盒子中,用法力封上。

抱起心儿,走出去。

二人走到外间,看见被黄符困住的灵儿,夭夭抬手,自手中飞出一道粉红色的光,打落灵儿身上的那道黄符。

“公主。”灵儿欣喜的跑过来,泪眼汪汪的拉着夭夭看上看下,“公主,你没事吧,都怪灵儿没用。”

“灵儿,我没事了,你也别担心了。”夭夭看着她,说。

“公主,你好了!”灵儿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夭夭,激动的又蹦又跳,“公主,你的元神回去了,真是谢天谢地!”

“嗯。”夭夭想起那日离岚说得话,隐隐有些明白,她望着怀中的心儿,说,“不顾一切的保护孩子,是‘殇歌’的本能,刚才心儿遇到危险,情势紧急,所以‘殇歌’才会以自身的力量逼出我的元神,让我的元神回归肉身,来保护心儿。”

“原来是这样。”灵儿擦去脸上的泪痕,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灵姑姑,心儿和娘亲要去找爹爹了,灵姑姑去不去?”心儿看着她,奶声奶气的问。

“哦,小公主,灵姑姑不去了,小公主跟公主一块去就可以了。”灵儿回答。

“那我们走了哦,灵姑姑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害怕哦。”心儿不放心的叮嘱她。

“小公主放心的去吧,灵姑姑不会害怕的。”灵儿朝她一笑。

夭夭抱着心儿,走出去。

“一群废物!“即墨珙又甩下一副奏折,“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空挂着读书人的名号,穿着朝廷的官服,用着百姓的血汗钱,吃喝享乐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一到了真正用你们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缩的紧!”

殿下齐刷刷的跪着一排人,诚惶诚恐的听着皇上训示。

“娘亲,你听,爹爹在发脾气呢。”心儿凑近夭夭的耳朵,小声的说。

“嘘!”夭夭的食指,放在唇上,轻嘘一声,示意她别说话。

即墨珙的耳根,轻轻动了动,他听到帐后,是心儿在说话。

他的缓和了一下语气,冷冷的说:“限你们三日之内,凑够这次赈灾的全部款项,若是有所差池,你们一律免官充边!”

“是!皇上!”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躬身。

“退朝!”一旁的太监一声尖呵,即墨珙起身,大殿下的群臣立刻跪成一片,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即墨珙绕到龙座后,看见夭夭抱着心儿,正含笑望着他。

“夭夭,你怎么好了。”即墨珙不相信的看着她,“夭夭,我是不是在做梦。”

“心儿,爹爹以为他在做梦呢。”夭夭眨眨眼睛,一脸调皮的跟心儿说。

“爹爹,你不是在做梦,我们都睡醒了。”心儿望着即墨珙,说。

“夭夭,这是真的吗?”即墨珙还是一脸怀疑的呆立着。

“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夭夭朝他伸出手。

即墨珙一步步的挪动着脚步,终于,将她们母女拥入怀中。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即墨珙抱着她们,哽咽着说,“夭夭,你的元神,回去了。”

“是的,珙。”夭夭轻轻靠在他的怀中。

“夭夭,快告诉我,你的元神,是怎么回去的?”即墨珙拉着夭夭的手,急切的问。他生怕一会儿不拉着她,她的元神便又要回去。

“是有一个坏女人,她打娘亲,还打心儿,娘亲的病就突然好了。”心儿愤愤的对即墨珙说。

“坏女人?”即墨珙转向夭夭,问,“是赵曼儿吗?她打你了,还打心儿?”

在他的记忆里,赵曼儿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久到他似乎,都已经忘了她的存在,所以他才敢将夭夭与心儿留在寝宫,而没加任何的防备。

夭夭赌气的别过头去,不理他。

“夭夭,给我看看。”即墨珙捧着她的脸,她的脸上,还有高高隆起的指印,额头上,也还渗着血。

“不要你看!”夭夭气得鼓起了腮帮。

“夭夭,对不起。”即墨珙心疼的为她擦去额头上的血,“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

“她想伤害心儿。”夭夭定定的看着他,说。

夭夭明白,只要赵曼儿一日还在着宫中,她就一日不会善罢甘休,她可以伤害她也就算了,可是她却没办法容忍,她伤害心儿。

即墨珙一愣,有些沉重的说,“我知道了。”

夭夭见他还是如此的顾念着赵曼儿,不悦的抱着心儿,背过身去。

“传朕旨意,赵彩女心恶善妒,行为不端,更意欲加害皇后与长公主。皇后仁慈,念其多年姐妹情深,不忍降罪,特将其赐居宫外,今生永不得入宫。”即墨珙想了想,朝一旁的太监吩咐道。

“皇上可真会往我脸上贴金,依我看,真正仁慈的是皇上,可不是我,我要是仁慈,还会逼着皇上将她赶出去吗?”夭夭不满的说。

“好了。”即墨珙笑笑,走过来,搂着她说,“我的夭夭是全天下最善良,最仁慈的女子了。若不是你仁慈,赵曼儿能在我的身边呆那么久吗?你要早些现出河东狮本性,打翻这坛子醋,我早就将她弄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是你自己瞻前顾后,拿不起放不下,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到现在,还反倒怪起我了呢?如果你早能作此了断,我们之间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夭夭气鼓鼓的说。

“是,娘子教训的是,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糊涂,让娘子受苦了。”即墨珙握住夭夭的手,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娘子要怎么罚我,才肯消气?”

“哼!”夭夭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娘子,不要再生气了,”即墨珙凑过来,“娘子要罚,就罚我一辈子陪在娘子身边,给娘子当牛做马,好不好?”

“想得美!”夭夭恨恨的扭过头。

“好了,娘子。”即墨珙扯着她的衣袖,“你看,心儿都看着呢,让她这么小就知道,我惧内,不好吧。”

夭夭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娘子,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再绷着脸,就不漂亮了。”即墨珙赶紧又上前讨好。

夭夭白了他一眼,跟着他,一起回到寝宫。

“滚开,让我进去!”外面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赵曼儿冲开太监的阻拦,闯进大殿。

“珙哥哥,你不能将曼儿赶出宫去!”赵曼儿一看见即墨珙,立刻梨花带雨的哭喊着。

“赵曼儿,你做过什么,你心中清楚,这种惩罚,还是最轻的了。”即墨珙冷着脸,语气凛冽。

“哈哈哈,我做过什么,我是清楚,可是珙哥哥你却不清楚。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我都做过什么。”赵曼儿狂笑着,一步一步逼上来,“八岁的时候,我看见你独身一人跪在兰妃姑姑的灵床前,我就发誓,此生,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用我所有的感情和心思,去温暖你的心。我学蛊,我害人,我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不管我做什么,你从来连看都不屑与看我一眼。是的,我是给你下了媚蛊,你为解蛊毒,也要了我,我以为,有了这层关系,我就便可以在你的身边。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我赵家被你泠王抄家,免官的免官,发配的发配,我宁可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爹娘,对不起我赵家列祖列宗,我也都还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可是即使是这样,你自始自终,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就能得到你全部的爱,你却吝啬到不肯分给我一点点?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贱人?”

“赵曼儿,放肆!”即墨珙大怒,“你竟敢一下犯上,出言侮辱皇后!”

“呵呵,侮辱?珙哥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止侮辱过她,我还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过她,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想将她丢下南山,却被她中途逃跑了。在奕王府,我送她的那盆十八学士,其实是一只花妖,就是那只花妖,将妖毒泼在她的脸上,她才会变成那副骇人的模样,珙哥哥也才会因此将她收进地牢!”赵曼儿挑衅的看着即墨珙,好似在嘲笑他的无能,他连他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由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暗害她。

即墨珙握着夭夭的手,紧了紧,一脸的心痛和内疚,低声对夭夭说:“夭夭,对不起。”

“就在刚才,我还差点将她掐死,连同你们的孽种!”赵曼儿盯着即墨珙,扭曲的脸上现出疯狂的欣喜。

“赵曼儿,够了。”即墨珙霍地站起,“来人,将她拖下去!”

两个侍卫应声进门,就要来拉赵曼儿。

“谁敢?”赵曼儿突然自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谁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即墨珙一愣,怒道:“赵曼儿,你敢威胁朕!”

“珙哥哥,既然我发过誓,今生今世,都要留在你身边,那么就没有谁,能让我们分开,除非我死!”赵曼儿看着他,神情坚决的说。

突然,一个侍卫抬手,点中她的睡穴,赵曼儿昏倒在他的怀里。

“你是谁?”即墨珙一惊,将夭夭和心儿挡在身后。

“皇上,别紧张,我只是来带走曼儿的。”那个侍卫看着即墨珙,淡淡的说。

“带走赵曼儿?”即墨珙问。

“是的,我是丞相府的侍卫,我来带曼儿回去。”那个侍卫回答。

“你既然是丞相府的侍卫,朕还能再放你走吗?”即墨珙话音未落,十几个暗卫从天而降,将那侍卫团团围住。

“皇上,除了是丞相府的侍卫,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夜。”那侍卫扫了一眼包围他的诸多高手,淡定的说。

即墨珙愣住,夜是江湖中人人弹而色变的冷血杀手,却不知为何会与丞相府有关联,还突然出现在这皇宫之中,要带走赵曼儿。

“曼儿,你太累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你不会再有伤心,不会再难过,也不会再痛苦。”夜的注视着怀中的人儿,深情的说。

“好,你带她走吧。”即墨珙沉默一下,说。

“皇上,除了曼儿,我还要再带走一个人。”夜抬头。

“何人?”即墨珙问。

“小皇子。”夜回答。

“小皇子?”即墨珙一惊,“你要带走朕的儿子?”

“小皇子不是皇上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夜缓缓开口,“当初曼儿对你你说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本是她为了威胁你,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而已,老丞相却将计就计,将她迷昏。因我一心爱慕曼儿,一时糊涂,便也遂了老丞相的意思,与曼儿几度欢好之后,她便真的怀上了孩子。”

即墨珙僵住,他堂堂九五之尊,被人带了绿帽子不说,还被这个女人一次相要挟了数年。

“将他们带下去,连同小皇子一起,压入天牢!”即墨珙冷然道。

暗卫迅速的聚拢过来,夜竟然丝毫没有反抗,顺从的被他们带下去。

“呵呵,皇上终于舍得下手了,赵曼儿害我至此,还差点杀了我们母女,皇上都舍不得将她治罪,却只是因为她欺骗了你,就将她押入天牢了。”夭夭有些不满的说,“看来我们母女的命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抵不上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呐。”

“燕儿,带小公主出去玩一会儿。”即墨珙笑着说。

燕儿上前来,将心儿抱出去。

“小丫头,生气了?”即墨珙搂住她,下巴轻轻的抵着她的螓首。

“没生气。”夭夭没好气的说。

“这是在怪我,不在意你们母女吗?”即墨珙望着她,凤眸含笑。

“不敢。”夭夭白了他一眼。

“好了,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嘟着嘴巴的模样,在提醒我干什么?”即墨珙的眸中闪过一丝坏笑,凑近她的脸。

夭夭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巴。

“呵呵,小丫头,已经晚了。”即墨珙的唇贴上她的樱唇,“既然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怎么能不配合你呢?”

“不要。”夭夭的声音被他堵在喉间,变成诱惑的低吟。

他的舌霸道的侵入她的口中,攫取着她那让人沉醉的甘霖。

这个狠心的小丫头,一走就是三年多,这三年多来,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除了每日醉生梦死的折磨自己,他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却还要挣扎着起来。

“小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你越是挣扎,就越会勾引起男人的欲望吗?”即墨珙坏坏的笑着。

夭夭俏脸一红,还是要起身。

“丫头,你这是在暗示我吗?”即墨珙将她打横抱起,不由分说的往龙塌走去。

“讨厌,人家不要啦!”夭夭的小脸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苹果,羞涩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欺身上来,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这种事,怎么能你说不要就不要呢,那我男人的尊严往哪儿放呀。”

夭夭红着脸,反应过来,看着即墨珙道:“你是准备放了他们三人吧。”

“我的小丫头,还真是懂得我的心思,他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扣上一顶大绿帽子,我不做做表面文章,那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摆呀。”即墨珙满意的望着身下的人儿,说,“夜可以毫不反抗的就被暗卫带走,他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小丫头你就放心吧,越狱逃跑可是他们那类人的强项。”

“哼,到现在,还在为那顶绿帽子耿耿于怀呢,依我看,你就是巴不得赵曼儿生下来的是你孩子呢。”夭夭愤愤的说。

“我的小娘子,怎么又在吃醋了,你那么爱吃醋,赶明儿我还得吩咐他们,要御膳房多备着几缸醋。”即墨珙调笑着说,“我哪里会存那个心思,赵曼儿生下的不是我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夜了,哪里还会耿耿于怀呢?”

夭夭还是生气别着头,不理他。

“好了,既然我的娘子那么懂我的心思,那也该知道,我现在想要干什么了吧。”即墨珙轻轻的掰过她的脸,炽热的唇,又吻上她的那点樱红,一只手,熟练的探进她的衣衫。

“别,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夭夭推开他。

“我可是三年多都没有亲近过我的娘子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再次尝尝她的味道,还要我等到晚上,那可怎么等得及呀。”即墨珙委屈的说。

“这就怪了,你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之中佳人无数,哪一个不是争着抢着想要得到你的宠幸,你还会巴巴的想着我吗?”夭夭的语气充满着浓浓的酸意。

“夭夭。”即墨珙急切又小心的解释,“那不是因为你不吭一声的就走了,还骗我说你要嫁给虎王,我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才会那样借外物消愁吗?”

“借外物消愁?你就不能借点别的东西吗,一定要借女人才行吗?朝廷里一天到晚那么多的事情你还忙不完呀,还有精力天天在女人身上折腾?”夭夭生气的说。

“夭夭,我那时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的整颗心,都被你带走了,除了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别的意义了。”即墨珙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上,黯然的说。

夭夭的鼻子一阵酸楚,说不出话来。

“丫头,不哭。”即墨珙吻着她的脸,顺势而下。

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衫。

夭夭伸手,布下一层结界。她担心,这个时候被人撞见。

“小丫头,你在干什么?”即墨珙的声音低沉。

“不告诉你。”夭夭羞涩的将脸转向一侧。

“不告诉我,是你相公的魅力不够,不能让你乖乖臣服吗?”即墨珙提高声音,腰身一沉。

夭夭紧闭着双眼,一声压抑的娇吟。

“小丫头,现在还告不告诉我?”即墨珙满意的看着她,又开始新一轮的入侵。

“没有了,我只是布下了一层结界而已。”夭夭小声说。

“结界?小丫头还准备跟我,在这龙塌上,呆多久呀?”即墨珙含笑望着她,问。

“哪里有。”夭夭赶紧否认,“我只是担心被人撞见而已。”

“我可不管,既然我的小丫头都已经布下了结界,那我今天,可就不出去了。”即墨珙索性耍起赖来。

“什么呀!”夭夭娇嗔。

“不知道是什么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即墨珙俯身,咬住她珍珠般的耳垂,腰身一挺,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

她玉面绯红,在他的身下,发出欢愉的娇吟。

他看着她的模样,更热切的在她的身上起伏。

一直折腾了两个时辰,即墨珙才终于停下来。

他倒在床上,紧紧的搂着她,低沉着声音:“丫头,我好想你。”

夭夭幸福的枕在他的臂弯里,深情的望着他:“珙,我也好想你。”

即墨珙盯着她,语带警告:“你这个小丫头,你下次要再敢不吭一声的就自己跑出去,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夭夭望着他,鼻子一阵酸涩。

他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定定的看着她说:“丫头,你记住,我是你的相公。我希望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能想到与我一起承担,而不是一个人去承受。”

“嗯。”夭夭用力的点点头。

“夭夭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轻轻的为她理了理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温柔的问。

“不用了。”她回答。

即墨珙一笑:“那我们要起来用晚膳了。”

“好。”夭夭裹着被中,伸手去够床下的衣裳。

“我来。”即墨珙下床,拿过她的衣裳,温柔的为她,一件件的穿好,“夭夭,你还记得,那日在凉州城,那个裁缝做到衣裳吗?”

“嗯。”夭夭点头,“我在夏侯衍那儿的时候,碰见了那位掌柜,他将衣裳给我了。”

“真的?”即墨珙抬头,惊喜的说,“自从你回来后,我就一直挂念着,要去凉州将那几套衣裳拿回来呢。”

“就几件衣裳而已,哪儿还要大老远的跑到凉州去拿呢。”夭夭说。

“那不止是几件衣裳,那是我为我的娘子,亲手量的第一件衣裳。”即墨珙搂着她,说。

夭夭心头一热,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夭夭,我们出去吧。”即墨珙说,“心儿这么久没看见我们,恐怕要找我们了。”

“嗯。”夭夭起身,撤了结界。

他们刚一走出去,就看见心儿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跑进来。

“娘亲的宝贝心儿,你怎么了?”夭夭心疼的将心儿抱起。

“心儿,是不是找不到爹爹和娘亲,心儿才不高兴的。”即墨珙赶紧问。

“不是。”心儿委屈的摇头,“是夏侯爹爹,今天没来看心儿。”

“唉。”即墨珙挫败的轻叹一口气,她的女儿确实是想爹爹了,不过想的不是他这个货真价实的爹爹。

“心儿乖,夏侯爹爹一定是有事情,给耽搁了,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心儿了。”夭夭安慰她说。

“不是啦,夏侯爹爹以前跟心儿说过,心儿比任何事情都还要重要,他怎么会被事情耽搁了,就不来看心儿了呢?”心儿凄蹙着小脸,眼中含着盈盈的泪光,“夏侯爹爹是不是不爱心儿了?”

“不会的,不会的。”夭夭心疼的扶着她的小脸,“夏侯爹爹最爱心儿了。”

“心儿你看,夏侯衍来了。”即墨珙远远的看到夏侯衍正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着过来。

心儿一看见夏侯衍,立刻从夭夭的怀中溜下来,张开圆滚滚的小胳膊,向夏侯衍跑去:“爹爹,爹爹。”

“心儿。”夏侯衍将心儿抱起来,“心儿等急了吧。”

“爹爹,心儿好想爹爹,爹爹今天怎么没来看心儿?”心儿抱着夏侯衍的脖子,委屈的说。

“爹爹给心儿寻好东西去了,所以来晚了,心儿不要怪爹爹哦。”夏侯衍拿出一个葫芦模样的东西。

“爹爹,这个是什么?”心儿扑闪着大眼睛,问。

“这个呀,是葫芦丝,可以吹出好好听的音乐呢。”夏侯衍答。

“好耶,那干爹吹给心儿听。”心儿拍着小手,欢快的说。

夏侯衍对着葫芦丝,清幽欢快的音乐自他的唇间缓缓流出。

心儿听的入迷,迷恋的望着夏侯衍。

“你看,心儿喜欢夏侯衍,比我这个亲爹爹,可多得多。”即墨珙不满的对夭夭说。

“夏侯衍带了她那么久,心儿喜欢他,也是应该的呀。”夭夭望着心儿,道。

“我不管,反正你还要再给我生好多好多个女儿,那样我就不怕夏侯衍抢走心儿了。”即墨珙搂着她,轻轻将下巴抵上她的螓首,孩子气的说。

“好。”夭夭轻轻一笑。

远处飘来一朵云,魔尊与魔后立在云端。

“夭夭,我的乖女儿。”云彩缓缓的落下,魔后迫不及待的走下来,一把抱住夭夭,喜不自禁,“娘亲的乖女儿,你的元神终于回去了。”

她激动的拉着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我的乖女儿,我们一家人,终于苦尽甘来了。”魔后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有些哽咽的说。

“嗯,娘亲。”夭夭乖巧的拉着她的手,说,“以后夭夭,就可以孝顺你们了。”

“还孝顺呢,我看一见那个臭小子,就把爹娘抛到九霄云外了,你的元神回去了,这么大的喜事,你都没想到通知我们一声,你不知道我们天天为你担心吗?你还孝顺呢。”魔尊生气的说。

“爹爹,今天早上,元神才回去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我还没来得及去通知你们。”夭夭有些歉疚的说,她当然明白爹娘对她的挂心。

“没来得及,你的元神一回去,你就应该立刻来通知我们,哪儿还有什么来不来得及的?”魔尊并买女儿的帐。

“岳父大人,夭夭本来要去通知二老的,是我缠住了她,让她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动身。都是我的不对。”即墨珙赶紧出来赔不是。

“臭小子,我就知道是你!”魔尊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是,是,此事是我的不是,还请岳父大人海涵。”即墨珙低眉顺眼的道歉。

“好了,烨,人家孩子们久别重逢,一时忘情,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就别再计较了。”魔后轻轻扯着他的袖子,说。

一见妻子开口,魔尊的脸上的神情立刻缓和下来。

“哼,爹爹跟娘亲缠绵的时候,又何时顾得上我了。今天倒还摆起臭脸教训起我来了。”夭夭不满的看着魔尊。

“你这个臭丫头,你怎么说话的呢?”魔尊呵斥道。

“我说的不对吗?”夭夭反问他。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见了面了,父女俩还一见面就斗嘴,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改不了小孩子脾气。”魔后赶紧出来阻拦。

“哼,臭丫头。”魔尊生气的甩袖,转过身去。

“哼。”夭夭亦别过脸去。

天边又飘过来一片云,一身白衣飘飘的灵澈,立在云端。

“夭夭,你的元神回去了?”灵澈风度翩然的走下云彩,却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抱住夭夭,“你的元神,终于回去了。”

“是啊,哥哥,我现在好了。”夭夭望着他,说。

即墨珙在一旁,很不自在的干咳两声。

灵澈反应过来,松开夭夭。

“哥哥,你怎么还是一个人来的,离岚嫂嫂还没回去吗?”夭夭问。

“她不会再回去了。”灵澈说。

“为什么,哥哥,离岚嫂嫂可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夭夭问,“更何况你身边,若是没个人照顾,也不好。”

“夭夭,你不用担心哥哥,只要你幸福,哥哥就幸福。”灵澈望着她,说。

“妖王请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夭夭幸福的。”即墨珙搂过夭夭,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丫头,丫头。”远处,白峒仙翁骑着一只白鹤,飘过来。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夭夭仰头,问他。

白鹤悠然落下,白峒仙翁跳下来:“还不是知道你这丫头好了,才赶快赶来看你的吗?”

“老头,你那只鹤,早点宰了算了,飞得那么慢,尽耽误功夫了,你是不是今天一早,就出发了呀?”即墨珙瞥了他一眼。

白鹤听到即墨珙的话,不满的啁啾一声,抗议的扇了扇翅膀。

“是呀,臭小子,你真聪明咦。”白峒仙翁惊喜的看着即墨珙。

“你那只破鹤今天也算是潜力爆发了,居然才大半天就赶到了。”即墨珙不屑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白鹤。

“是呀,老头我着急着赶来,跟它说了半天的好话,它才飞快一点的。”老头望着即墨珙,等待着他们说一两句夸赞的话。

“老头呀,你不是会驾云的吗?要想早点来,直接驾云来不就行了吗,干什么还一定要骑着这只白鹤?”即墨珙鄙视的看着他。

“是啊。”老头一拍脑门,“我又给忘了。”

“好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头我今天很开心,你们两个人,终于修成正果了,老头我一千年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老头高兴的说。

“什么意思?”即墨珙不解的望着他,好像除了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一个关于千年前的故事。

“一千年前,夭夭是妖界的公主,你是天庭的离萧上仙,本是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却阴差阳错的爱上了对方。你们的感情当然为天地不容,天帝盛怒,遂罚你们轮回千年。离萧上仙利用他的关系,将夭夭送入魔界,而他自己则堕入凡间,受生生轮回之苦。天帝曾说,如果你们在千年只内,能再次相爱并修成正果,便可赐你二人永世的缘分。”灵澈淡淡的开口。

即墨珙的头突然如撕裂般的剧痛,他抱着头,痛苦的挣扎着。

“珙,你怎么了?”夭夭赶紧上前。

“他是想起千年前的事情了。”灵澈淡淡的说。

过了许久,即墨珙终于慢慢的睁开眼,过往的情景好像一副画卷,在在他的脑中,扑散开来。

他起身,握住夭夭的手,望着她晶亮的眸子:“夭夭,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的,你终于找到我了。”夭夭对上他的眼睛。

身边的众人也都露出欣慰的笑,这二人千年的追寻,今天终于,走到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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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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