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
巷子里传来的喘息声引人遐想,一个女人妖媚的捂着上扬的嘴角蹲下用手摸着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男人问。
“你……究竟是谁?”男人撇开脸皱眉反问。
女人嘴角的笑意消失殆尽,站起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没有时间讲你最后的遗言了,还是你在想怎么向我求饶我会放过你。”
男人额头的青筋爆起,不死心的想要再次爬起来,无奈身上使不出任何力气,只好倒在地上认命的闭上双眼。
女人的手伸进短裙里,从大腿外侧拿出一把迷你消音手枪,自顾自的把玩。
见没有任何动静,男人睁开双眼,却看见一颗子弹向自己飞射过来,一秒的时间,全世界都安静了。
“砰!”
肉体倒下碰撞到水泥地的声音没有让女人有一点异样的表情,她嫌恶的用袖子擦了擦脚踝被溅到的血。然后蹲下看着地面上的鲜血,一边哼着不知名调调的曲子,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在血里画画。
“凤凰,别玩了,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微型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并没有让女人有所动容。
直到听见警笛声,她的手指才顿住,一脸不悦的对地上渐渐失去体温的尸体抱怨:“真是的,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真想和你再多玩一会。我叫凤凰,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跃到墙头向下一跳消失在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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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屋子内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高个子的给矮个子的一巴掌。矮个子的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的摔倒在地。
“凤凰,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听组织的命令了。你以为你这样组织能容得下你?”男人的声音和屋子里的空气一样沉闷。
倒在地上的凤凰顺势坐下,抠着手指甲不说话。
“你别以为你现在在道上无人能敌,是,道上听见凤凰两个字不少人都是闻风丧胆的,但是既然你是在组织,你就要乖乖听话……”
“一条狗嘛!”男人的话被凤凰打断“我扮演的还不够好吗?汪~嘻嘻嘻嘻,你看我学的像不像。”
“凤凰……”男人欲言又止。
凤凰收回笑容站起来和男人对视,不屑的说:“反正组织让我杀的人我也杀了,一个不落!我就是想自己找点乐趣不行吗?太无趣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一蹦一跳的往门口走。
“哎呀,太阳好大,都天亮了吗?”凤凰挡着刺眼的阳光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身后的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的背影。
凤凰,Y组织的三大主要杀手之一,年龄二十六,在道上,这个年纪还是算很小的,毕竟在道上能说的上名字的女人,整个延口市也就两个,一个是百杀女王凤凰,而另一个,就是前段时间被凤凰杀了的桐帮长老之一。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男人说完就退回屋子最黑暗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开关,一拉就会出现一个暗室,暗室通到Y组织的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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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子的凤凰卸下全身的防备,看起来就和普通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她的房子是单独的一栋别墅,周围离得最近的别墅也有五百多米远,而且房子拥有红外线防盗系统,进来也必须通过指纹解锁和密码解锁等一系列繁琐的步骤。
她的家只有她知道在哪,只有她能进来,所以在家里不用有多防备。
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台。
“城北三街区的一个巷子里昨晚发现一具尸体,据警方称,事发前曾接到有人报警,等到相关人员赶到现场时,被害人已经遇害,且已经无任何生命体征。警方初步判断是谋杀……”
“哈哈哈哈。”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凤凰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帮人查了半天,结果只知道是谋杀,还说什么可能是谋杀,一群白痴。
换来换去都在播这个新闻,不就是一个死人吗?无聊!
关了电视客厅显得有点空荡荡的。凤凰缩在沙发里准备小憩一会。
沙发的震动让凤凰的眼睛倏的睁开,她警惕的坐起来。
有人想闯进来。他进不来,好像是被电网伤到了。莫非是组织的人跟踪她?但是自己每次回家都很警惕,这不可能啊。凤凰一边想一边站起来向客厅走去。
打开自己的监控,屏幕上显示着房子每一个角落的影像。
“什么东西?”
凤凰在大门外面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把画面放大,看起来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拿出门后面的手枪,凤凰打开门出去。
“喂!”
凤凰使劲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吃痛的缩起来。
打开手电筒,凤凰蹲下去把躺在地上男人的头发往后扯,看清楚脸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当然凤凰本身就不怎么注意周围的人,而且接触的只有组织的人和每次任务要杀的人。
男人身上受了很重的伤,而且神志不清,凤凰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扛到了屋子里。
她才不怕呢,想要她命的人多了。
“酥糖!你在……哪……哪里?”
男人口中零零碎碎的嘀咕着什么,像说梦话一样。声音小的凤凰根本听不清。
“你说……什么?呼~”凤凰吃力的把他丢在沙发上问他
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然那么重。
男人没有理她的意思,凤凰也没有准备继续追问。转身准备去洗澡。
“酥糖!别走。”
前面的酥糖两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可是后面的别走声音又弱下去了。
听见男人喊的名字,凤凰眼睛睁的老大,有些失控的揪住男人的衣服追问:“你刚才叫什么?你别睡,快回答我!”
而沙发上,男人已经昏死过去不再说任何一句话了。
“靠!”
凤凰用力拍打着沙发,颓废的滑坐在地上。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如果没有人提醒那段回忆里的任何字眼,她恐怕都要忘了,是已经忘了吧。
酥糖……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扎着高高的双马尾喜欢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啊。
“酥糖,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你是女孩子,我才不和你玩。”
“好了,你别哭了,我带你玩就是了,反正我也没人玩。”
……
不管怎么拼命想,都想不起来更多的回忆。记忆中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不然自己又怎么会这样孤独的活在世界上。麻木而又带着仇恨。
凤凰蹲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不敢置信的摸着脸,眼睛怎么了,怎么控制不住了。
凤凰慌张的擦着眼睛站起来去洗澡。
真是一个不眠之夜,一如既往的睡不着,而原因还是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