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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谋嫁天下17

禾晏的脸色铁青,好你个顾辞,说得好听要给苏静芸找处别院,还假惺惺要她回宫去,原来背地里两个人这样亲密,还难分难舍出城游玩去了!

这丽妃的事还没完呢,看来他倒是悠哉!

她气得不行,又觉得委屈,再没心思买东西,径直上了马车就去了丞相府。

谢琅见禾晏突然来了很是吃惊,调侃她道:“秦公子怎这个时候来了?”

禾晏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来!”她大步走到院中便叫,“阿瓷,阿瓷!阿瓷”

她简直叫得振聋发聩,谢琅揉揉耳朵,见阿瓷正拖着长长的绳索欢快地朝禾晏跑来。它似乎很兴奋,围着禾晏便上蹿下跳。

禾晏指着它便骂道:“叫你那么多遍你野去哪里了!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发情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母狗了!”

谢琅听得目瞪口呆,他瞥一眼阿瓷脖子上的绳索,他分明是将它栓在后院,还打了个桩的,也不知怎就让它挣脱了。

不过禾晏只指桑骂槐的话他怎么听得有那么点感觉呢?

“瞧见我们大人了?”谢琅靠近她,试探性地问。

禾晏弯腰便拉住了绳索,愤然道:“没瞧见!”

她拉着阿瓷便朝外走去。

“你去哪里?”谢琅跟上两步。

她头也不回道:“训狗!你别跟着我!”

谢琅不禁莞尔,谁要跟着她。

马车已在湖边停了半个时辰,日光从云层透出,照得湖面波光粼粼。

对岸红枫成片,仿佛将清澈湖水也染了通红。

苏静芸站得离湖边有些近,顾辞蹙眉道:“别离水太近。”

她回头冲他俏皮笑道:“当日在青州,我就是这样逼她的,我说她要是不答应娶我我就跳进水里去!”

顾辞的俊颜有些难看,不自觉地往前靠近一步。

女子又是笑道:“你别紧张,我不会跳下去的,开个玩笑而已。”

他却直言道:“当日我也在青州,是我让谢琅把秦少爷和你的事告诉秦司徒的,可惜我没瞧见你。”他也是后来才知原来所谓的秦少爷并非是秦少爷。

苏静芸有些讶然。

他朝她伸手道:“过来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入宫去见皇上。”

她不敢耽误他的正事,就算再不舍得也只好点了头。

重新上了马车行至西郊树林,那里早有马车等候。

赶车的是个年轻男子,顾辞扶苏静芸上了那边的马车,她突然反握住他的手,眼睛微红道:“阿辞哥哥,你别再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顾辞的心口微微一震,他记得他说过会一直照顾她,拿她当妹妹的。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听她叫他阿辞哥哥,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仿佛昔日时光全都历历在目……

他有些艰涩地点点头。

她又看他一眼,这才松了手,落下车帘。

倘若她执意叫他阿辞只会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她宁可做他的妹妹。就在方才,她从他的眼底瞧出不舍与愧疚,苏静芸便知道了,她还是赢了。

她想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她还了解他的软肋。

顾辞回过神,朝年轻男子走去,他又看了眼马车,才低声道:“昨夜无人跟上吧?”

男子点头:“大人放心吧。那位姑娘如何安置?”

顾辞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他:“你给他看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男子应道:“是,忠奴知道了。”他利索将信件收入怀中。

顾辞转身离去,身后又传来忠奴声音:“大人万事当心,属下办完事会速回。”

顾辞并未回头,只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苏静芸趴在窗口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看不见她才坐回马车里。想了想,她又掀起马车朝外头之人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忠奴笑道:“带姑娘去的自是好地方。”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简沅拿起桌上的假令牌端详一会,闻得容祁道:“竟没找道出处?”

顾辞抬眸看了简沅一眼,才又重新看向容祁道:“皇上大约已想到臣想说的话了。”

容祁扶着桌沿站起身,简沅忙将令牌搁下欲扶他,却被他推开了手。他自顾绕过御案下去,低声道:“你是说宫里铸造司的印模被人动过?”

顾辞点点头,脸色严肃。

若此人势力之大能将手伸入铸造司,那么动过印模并不是难事。但材料却拿不到,想来是随便找来替代的,所以乍一看会这样像。

容祁的目光再次看向御案上的令牌,简沅更是惊诧,她以为查到丽妃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现下看来,竟只是个开始吗?

她的心跳飞快,忽而想起什么,忙朝容祁道:“皇上,我去乾承宫看看。”

她必须将整个乾承宫上下全都亲自检查一遍,以防漏掉什么,又被人趁机害了皇上!

顾辞看她出去,才又道:“兹事体大,皇上看如何查?”

容祁抿着唇不说话,铸造司虽不在内宫,但每日出入那地方的宫人不是一两个,谁动过印模并不好查。

再者,宫里有机会碰到印模的人不在少数,只因跟铸造司相连的便是六尚,哪个宫女窜一下门,是谁都不会发现的事。

半晌过后,才闻得容祁道:“你怀疑谁?”

“谁都有可能。”他浅声道出。

若真是沈琉璃,他断定她不会是独自一人。

容祁迟疑片刻,才点头:“随你查。”

“臣遵旨。”顾辞拱手告退,才行至门口,忽而闻得容祁道:“禾晏顽劣,不必太惯着她。”

顾辞的脚步一滞,回头看向容祁,他已换上干净笑容:“早早就出宫了。”

出宫了?

顾辞心口一震,他送了苏静芸后会过府邸换朝服,但没看见她啊!

顾辞从皇宫出来,没来得及上马车便问谢琅:“禾晏回府了?”

谢琅应道:“回了,后来说训狗去了,就拉着阿瓷……呃,狗出去了。”

谢琅还怕因“阿瓷”二字惹顾辞生气,却不想他并不在意,径直上了马车便说回府。

他一进门便问张管家:“禾晏遛狗回来了吗?”

张管家一愣,这才道:“没有啊。”他又问府上的家丁和丫环,个个都说没看见禾晏回来。

顾辞的脸色有些沉,要说是出去遛狗了,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就算遛京城一圈也该回来了。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顾辞忙转身朝门外而去,一面道:“谢琅,派人去找,要快!”从青州一路回来,他时刻小心地看着她,只她在宫里他才觉得放心,没想到一不留神还是没看住吗?

谢琅听他的声音很是严肃,忍不住道:“大人不必紧张,或许就是她赌气在外面玩得久了。”

“好端端她又赌什么气!”他的声音透着急。

谢琅迟疑了下,道:“听她的口气,似乎是看见大人和苏小姐在一起了。”

是吗?

顾辞驻足稍站片刻,仍是道:“去找。”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看到人没事才放心。

几乎派人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问遍了,谁都没有见过拉着狗的禾晏。

稀薄日光照在顾辞的脸上,他策马穿过了弄堂,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奈何哪里都没有看到她。

顾辞的脸色难看得很,勒马在路边思忖片刻,她肯定没有回宫,偌大一个京城她还能去哪里?

镂空香炉里熏香飘扬,一人一狗坐在亭中吃得欢快。

徐远在笑着道:“慢点吃,没人同你抢。”

禾晏满嘴都是吃的,口齿不清道:“小时候表哥总比我吃得快,吃完就来抢我碗里的!”

徐远在点了点她的额头,又笑:“小时候的事你得记恨一辈子啊?”

禾晏甩手将一根骨头丢在地上,阿瓷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徐远在忽而问:“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突然就出宫了?”

禾晏低头继续吃,底下思绪飞快,便扯谎道:“皇上准我出宫探亲呢!舅舅,今晚我住这儿不走了。”

她是绝对不想去相府的,皇宫也不能回去,否则在皇上面前如何抬起头来?可是她巴巴地要出宫去相府的!

徐远在笑着替她夹菜道:“爱住多久你就住多久,只怕皇上念叨你,舍不得让你一直住宫外!”

禾晏吃得有些心虚,徐远在还不知道她又要去相府的事,不过此事她也不想提,待吃饱喝足后,她再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去处。

“还怕你不认得路呢,你该早早知会一声的。”徐远在没发觉禾晏的异常,仍是不断给她夹菜。

禾晏心下一笑,晚上找不着,白天那么多人,她可是长了嘴巴的!

徐远在看一眼地上的阿瓷,终是忍不住问:“哪里来的狗?”

“它叫阿瓷,我捡的。”禾晏大方地将一块肉直接丢给了阿瓷。

徐远在皱眉道:“皇上允许你在宫里养狗?小晏,不是舅舅说你,纵然皇上和太皇太后疼你,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徐远在的婆婆嘴又来了,禾晏浑身一阵抖,忙只好道:“我寄放在宫外。”

“宫外?宫外哪里?”

“……”禾晏咬着筷子,灵光乍现,“我今天刚捡的,打算寄养在宫外。舅舅,不如养您这儿吧!”

养在徐府也比在相府寄人篱下的好。

没想到徐远在大笑道:“我每天忙着朝政,你表哥如今也不在京城,你舅妈若还在她倒是会喜欢,我这儿就算了吧。”

禾晏原本还想说让府上的下人帮忙看着,却见一个家丁在门口道:“老爷,铸造司来人了。”

铸造司?因白日里在宫里听到容祁和顾辞谈论过,禾晏对这三个字尤为敏感。

外头很快进来两个侍卫打扮的人,将一个锦盒交给了徐远在。徐远在打开看了看,笑着道:“二位辛苦了。”

两个侍卫告退离去。

“舅舅,是什么?”禾晏凑上去。

徐远在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崭新令牌,原来是他的官令。

徐远在径直将令牌纳入怀中,道:“前几日令牌不慎划花了,这东西关乎脸面,便拿去铸造司重新溶了一次。”

禾晏“哦”了一声。

徐远在坐下道:“说起来,丞相的令牌前几天也似乎重新修过。”

禾晏一惊,她急忙道:“前几天?具体什么时候?”

“就三四天前吧。”

“舅舅看见了?”

徐远在蹙眉想了想,似乎有些不确定:“那****就去将令牌放下的功夫,我记得我看了一眼印模的柜子,似乎瞧见丞相的印模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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