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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恺撒——贵族出身的无冕之王(2)

凯撒的第二场战争是为了保卫高卢人对抗日耳曼人的入侵艾伊杜人和德里维利人派来使者,请求罗马人的保护。艾伊杜人提到阿鲁得斯人大举进入高卢,即使向他们的国王亚里奥维斯都斯提供人质,还是无法获得和平;德里维利人提出警告,大批苏伊威人即将渡过莱菌河。凯撒得知这些消息决定迅速采取行动,免得这两股势力联合起来,更难处理。虽然他以前在罗马曾与日耳曼国王亚里奥维斯都斯结为同盟。对于那些在凯撒统治之下的人民而言,日耳曼人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邻居。一旦机会来临,他们会不理会目前的安排,进军占领高卢。凯撒发现手下的军官有些人很怯懦,尤其是年轻的贵族,最初随他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借着战争来升官发财,等到临阵作战当然会畏敌如虎。凯撒将他们召集起来,告诉他们作为一个军人,要是胆小畏战还不如脱离军队,那又何必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冒战争的种种危险。

他现在仅仅率领第十军团第十军团是凯撒最宠爱的部队,跟随他转战各地,无役不从,有辉煌的战绩和傲人的功勋,不仅是他的选锋还护卫他的安全,后来的禁卫军就是以这个军团为骨干编成。出战,去与那些蛮族交锋,他并不认为即将面对的敌人会比辛布里人更为强大,也不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将领会逊于马留。第十军团派出代表向他表示感谢之意,其他的军团谴责他们的军官为何未受重用,全军洋溢着旺盛的士气和高昂的战志,随着他展开数天的行军,最后在距离敌军不到两百个弗隆的地点扎营,他的迫近使得亚里奥维斯都斯感到气馁,他本来以为罗马人即使要保卫自己的属地,还是不敢抵抗日耳曼人的进攻,绝未意料到罗马人会向日耳曼人挑衅,所以凯撒现在的行动使他极其讶异,看到自己的军队陷入惊慌失措的地步。日耳曼的圣女所做的预言更使他们感到沮丧,她们观察河水的漩涡和涟漪,溪流的迂回蜿蜒和发出溅溅之声,可以预知未来的事情。现在她们根据所见种种迹象,向日耳曼人提出警告,下次新月出现之前不可以出战。

凯撒获得这个情报,同时看到日耳曼人毫无动静,决定要趁着他们处于忧惧之时,立即对他们发起攻击,不可拖延或迟疑不为,等待有利于对方的时机出现将悔之晚矣。于是他率军逼近日耳曼人的堡垒和扎营的小山,向着他们叫阵挑战,终于使得他们怒不可遏倾巢而出,凯撒获得大胜,追击敌人长达400弗隆(约80公里)的距离,直抵莱茵河畔。其间广大的地区布满战利品和尸体,亚里奥维斯都斯带着少数败兵残卒渡过莱茵河,据说他的军队有8万人被杀这一段是高卢战争第一年的战事,凯撒将冬营设在贝桑松,指出莱茵河是罗马确保高卢安全的基本防卫线。

获得这次胜利以后,凯撒把军队留在塞广尼人地方实施冬营,他自己为了便于照料罗马方面的事务,前往波河沿岸地区,那是高卢的一部分,还在他统治的行省之内。卢比孔河把位于阿尔卑斯山这边的高卢,与意大利其他的部分划分开来卢比孔河是阿里米隆即里米尼北边的一条小河,小到很难辨识出来,竟然成为山内高卢和意大利的界线。罗马率军出征的将领,班师的时候北边不得超过此河,南边在布林迪西登陆以后,都要立即解散军队,否则就算犯下叛国的重罪……他停留在这个地方,不惜工本大肆结交各方权贵,众多宾客络绎不绝前来拜访,他对每个人都有求必应,让他们离去的时候满载而归,对于未来怀抱更大的希望。亘高卢战争期间,凯撒一方面用罗马的武力完成军事征服,另一方面用征服的行动获得庞大财富,讨好罗马人以博得他们的爱戴。庞培对这些状况只能装出视而不见的模样。

贝尔京人是高卢人中势力最强大的部族贝尔京地区据有高卢三分之一的面积,从塞纳河以北和以东,直到莱菌河这片广大的土地,还把靠近北海的区域全部包括进去,部族繁多,以贝尔京人和尼维人最为强悍好战。居住的地方占全高卢面积的三分之一,凯撒听说这个部族已经叛变,揭竿而起的人员有数万之众,他立即动身展开远征行动。敌人正在蹂躏与他结盟的高卢人,他马上发起攻势行动,击败并且驱散最强大而集中的部队,虽然他们的人数众多,防御作战的表现极其低劣,沼泽和水深的河流都被大量尸体填满,罗马步兵在渡过的时候毫无困难。

他们很快将凯撒的骑兵打得大败而逃,包围第十二和第七军团,杀死所有的军官。如果不是凯撒攫住一面盾牌,从自己的士卒当中向着蛮族冲杀出去;如果不是第十军团,看到他陷身危险,从配置在小山的顶上的阵地,冲破敌军的队列前来救援,罗马人很可能全军覆灭,无一生还。现在受到凯撒英勇行为的感召,他们从事一场超乎人类勇气限度的会战,虽然尽最大努还是无法将对手驱出战场,只有在敌人节节败退的防御作战中,尽情加以屠杀。据说在6万敌军当中,幸存者不过500人,他们的400名元老只有3人留得性命凯撒第二年的战争主要是敉平贝尔京人的叛乱和处理高卢人内部的纠纷,在击败尼维人以后,各军团分散冬营。

事后凯撒回到高卢,发现那个地区已经出产生一场激烈的战争,两支强大的日耳曼部族即幽西皮人和廷特瑞提人,刚刚渡过莱茵河企图征服高卢。凯撒在他的《高卢战记》叙述与这两个部族作战的情形这场战事发生在庞培和克拉苏出任执政官的罗马建城699年即55,其中发生很多重大事件,蒲鲁塔克都略而不提,可以参阅《高卢战记》第2卷和第3卷……提到蛮族派遣使者前来谈和,却趁着休战期间向他一支行军中的部队进行袭击,由于骑兵部队曾经注意当的敌情,结果对方800名士兵击溃他们5000之众。后来蛮族又想如法炮制,凯撒将使者监禁起来,率领军队去讨伐那些蛮族,他认为那些部族既然不讲信义破坏协定,那么他也只有不择手段。根据塔奴休斯的说法,元老院通过律令为这次大捷举行庆典和献祭,小加图曾经发言反对,主张将凯撒交给蛮族处置,因为他犯下破坏和平协定的罪行,应该负起责任以免国家蒙受灾祸。

在渡过莱茵河的蛮族当中,遭到歼灭的数目高达40万人,少数人逃到一个日耳曼部族苏刚布里人那里寻找庇护。凯撒拿这件事作为入侵日耳曼的借口,获得第一位率领军队渡过莱茵河的殊荣。他为了渡河建造一座桥梁,虽然河面很宽但是建桥的位置水流湍急,漂来的树干和木头不断冲击桥梁的基础,会使脆弱的结构受到损害。他在桥梁上流的方向用巨木打进河床,做成一种防栏用来阻挡那些漂流物,减弱水流的力量,终于圆满完成那座桥梁,任何人只要看到宏大的工程,不相信只花了短短10天的功夫55春末,凯撒在现在的科隆与波昂之间,架设一座桥梁渡过莱茵河,《高卢战记》第4卷第17~19节有详尽的说明,描述出桥梁搭建的方式和施工的过程,大军停留在日耳曼人地区18天进行扫荡的工作,达成渡河的使命以后,安全撤回并且将桥梁破坏。

他在没有遭到抵抗的状况下率领军队完成渡河:全日耳曼最好战的部族苏伊威人,都携带财物逃到地点偏僻和林木茂密的山谷,凯撒在日耳曼人地区停留18天,将敌人的建筑物全部付之一炬,慰勉那些对罗马人友善的部族,然后返回高卢。他对不列颠的远征行动更足以证明他的英勇无敌于天下。他不仅是第一位率领水师进入西部海域的人,也是第一位指挥军队渡过大西洋去作战的将领。传说不列颠这个岛屿的面积非常广阔,存在与否一直引起史家的争论,甚至怀疑不列颠并非真有其地,它的名字和历史可能都是虚构。凯撒率领军队去攻占这个岛屿,可以说把罗马帝国的的疆域扩展到已知世界的范围之外。打过几次会战使敌人遭到相当损害,自己并未获得多大利益,岛民的生活非常贫穷,没有值得劫掠的财物凯撒时代的不列颠生产的谷物很少,居民的饮食主要是牛奶和肉类……

他没有能力如他所愿结束这场战争,从国王那里获得若干人质,迫使他们每年缴纳贡金,才离开这个岛屿。他抵达高卢接到友人的来信,原本要派专人送到不列颠,知悉他的女儿死于难产。凯撒和庞培深感悲伤,他们的朋友非常忧虑,这个纠纷不断的国家能够保持和谐的局面,完全靠着凯撒和庞培的联盟,母亲过世后几天,生下的婴儿夭折,等于宣告这个联盟已经解体。人民不理护民官的反对,把茱丽亚的遗体运到战神教练场,举行丧礼以后将她埋葬在那里凯撒和庞培的联姻才有“前三雄执政”的成果,等到茱丽亚在54年8月底或9月初死亡,这个联盟慢慢就会冰消瓦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凯撒遇刺后,他的火葬堆就在茱丽亚的坟墓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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