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陈凡等人按照报纸上报导的地址,来到了位于江海市靠近郊区的天元棋院。
今天在这里,将会举行国际围棋大师赛的最后一场比赛。
因为这次比赛规格极高,会有全世界的顶尖棋手汇聚在此,主办方为了防止闲杂人员混入赛场,扰乱比赛,对进入棋院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严格把控。
陈凡等人蹲在距离棋院大门不远的墙角,乱糟糟的商量着该如何进入棋院。
黑熊一巴掌在水泥地面拍出一个手印,叫道:“让我说,我们直接杀去得了。把这些围棋大师圈在一间房子里,谁要解不出残局,就杀了谁,这样保准起作用。”
陈凡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杀杀杀,除了杀人,你还知道什么?关键的问题是,在棋院杀了人,一定会引来警方,这样会比较麻烦。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好。”
樱井月本也想赞同黑熊的说法,看见陈凡这么反感胡乱杀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猴子指了指一名正匆忙从棋院出来的棋手,笑道:“有办法了。”
陈凡与他对视一眼:“这个办法不错。”
黑熊傻乎乎的跟着笑道:“恩,不错。”
樱井月疑惑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陈凡一招手:“走,追上去。”
四人很快就追到了那名棋手身后。
不知什么原因,那名棋手显得极为警惕,一路上不断回头。为了不被发现,倒是弄得追在后面的四人有些紧张。同时四人也暗暗猜测这人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导致走路都这么谨慎。
虽然狐疑,但四人对自己的身手却不怀疑半分,自信能够应对任何变故。
就这样,四人跟在这人身后,进入一个小巷后,又绕了几圈,来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
猴子轻轻贴到这人身后,猛然出手,一掌剁向这人后颈。按他的想法,这一掌下去,只要弄晕这人,拿到他身上的东西就行了。
谁知就在猴子出手的瞬间,这人猛然一缩身体,向前窜出数米远。紧接着,一颗核桃大小的石头,凭空飞来,将猴子冲倒在地。
饶是猴子身法灵活,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也被这颗忽如其来的石头,冲击的脸色发白。
陈凡等人也看出了这颗石头来的十分诡异,暴喝一声,一齐攻了过来。
那人手指一张,身前凭空飞起几十颗鸡蛋大小的石块,这些石头稍稍一顿,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众人。
陈凡一马当先,挥动着小刀接连劈斩靠近自己的石块。天空石屑乱飞,却丝毫不能阻拦他前进的步伐。
身穿红色和服的樱井月,犹如化身为一只血色蝙蝠,在这些石块缝隙间,不断游走,显得极为灵活。
黑熊一把拎起猴子,将他护在身后,直接硬抗这些攻击,冲了过去。
个别与众人擦身而过的石快,直接轰破了不远处的砖墙。
看见陈凡这么快就欺到身前,这人冷笑道:“龙组也学会人多欺负人少了吗?”
他将双手虚虚一抬,脚下泥土涌动,立刻在众人身前,各自凝聚出一道土墙,将所有人都阻挡在土墙之外。
黑熊用力与土墙撞在一起,犹如卡车撞到了大楼上一般,发出沉闷的轰隆声。虽然地面随之颤动不已,但土墙却依然坚固如初。
樱井月奋力一跃,试图跃过土墙。结果她刚跳到空中,就看见土墙随之增高,依然稳稳的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陈凡的刀光刚在土墙上劈出一道缝隙,这道缝隙就在那人的催动下,眨眼愈合。
看到对方拿自己无可奈何,那人冷笑道:“我还以为龙组有多厉害呢,原来都是一群怂包。”
“龙组也是你能骂的?”
陈凡眉毛一挑,再次在土墙上斩出一道缝隙。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正要故伎重施,封住裂缝,就骇然看见那柄小刀从裂缝中钻了出来。离开陈凡手掌的小刀,犹如蛟龙入海一般,瞬间活了过来。
那人正要退去,就被追上的刀光在他脖子轻轻一绕,灭绝了这人一切生机。
“一个土系异能者,也敢这么嚣张!”陈凡低声骂了一句,收回了那柄小刀。
樱井月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凡,轻声道:“原来你的异能是控制金属。”
陈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黑熊拎着猴子来到陈凡面前,有些不满的道:“猴子也太不顶事了,身为偷袭专家居然被对方偷袭了。”
猴子羞得脸色涨红,他从黑熊手中挣脱下来,气呼呼的道:“谁知道他居然也是个异能者,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大意。”
樱井月别有深意的道:“那人刚才提到龙组了,你们对龙组了解有多少?”
陈凡眉头一皱,不耐烦的道:“管他什么龙组马组,我们没时间墨迹了,赶紧开工。”
猴子来到那人尸体跟前,端详了几分钟后,轻轻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的身体微微一震,立刻变成了那人的模样。
他顺手解下那人胸前的身份铭牌,轻声念道:“张恒山,九段。”
急于赶去棋院的众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全身笼罩着黑色斗篷的人,凭空出现在张恒山的尸体前。他翻看了一下张恒山背部极度复杂的纹身后,从他的衣角取出一卷古谱,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四人来到棋院门口后,在“张恒山老师”的带领下,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棋院。
四人刚一进入棋院,就看见一个秃顶的老者,着急的叫道:“张棋士,大家都等着你呢,赶紧随我过来。”
陈凡三人跟在“张恒山老师”身后,穿过一处雅致的庭院,来到了一间宽阔的木结构大厅。
大厅内正在对弈打发时间的众人,看见“张恒山”进来了,全都停下手中棋局,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就在这时,正在房间角落独自对弈的一人站起身来,气呼呼的叫道:“张恒山,你虽然赢了我,但我却不服你第一棋士的称号。你若是有本事的话,下赢了王棋士,我才服你。”
原本安静的大厅,随着这人的话音落下,忽然变得嘈杂起来。
“这些天来,除了张恒山棋士,哪个人或多或少,没输过一两盘棋?”
“张恒山棋士自大赛第一天至今为止,连下十八局,未尝一败。如此盛况,甚至比数百年前,黄龙士那场潘阳湖十对的封圣之战还要厉害,怎么不能称作第一棋士?”
“可是你们哪一个又赢过王棋士了?没赢过王棋士,谁还有脸称自己是第一棋士?”
“王棋士从不参加各类大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道为了决出第一棋士,还要逼迫王棋士破例不成?”
“……”
就在众人乱糟糟议论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了一声:“王棋士来了。”紧接着,大家就看见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跨入了大厅。
这人径直来到“张恒山”面前,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声音温润如玉:“鄙人王棋,酷爱下棋。今日能与张恒山棋士一见,实乃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