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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邓丽君——留在记忆里的声音(2)

作为情人,邓丽君的人就如她的歌,温宛而忧伤,其中暗含着软弱与固执。邓丽君最初与台湾岛内一郭姓富商之子相爱,两人拟修百年之约,订婚前夜尽管邓丽君并没有像简·爱那样梦见自己的婚纱被撕毁,在仪式中,郭家家长也没有派出她的代言人,她遇到的是郭家老祖母提出的条件,原来男方家人担心娱乐圈的绯闻将会辱没家门,于是仗着富甲一方的家业,坐在用黄金砌成的门槛上,列出一二三四之条件,要邓丽君从此告别舞台,放弃歌唱事业,婚后一心相夫教子。合则娶,不合则散。邓丽君因为其性格中的软弱一面,任爱情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悄然流走,即便有淡淡的忧伤在怀,也是万般地无奈。就像她在《恰似你的温柔》一歌中所唱的那样:“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就让一切走远……”

而邓丽君与成龙的一段情常常为人所津津乐道。成龙和邓丽君曾在美国坠入爱河。1979年,邓丽君因假护照事件赴美国洛杉矶散心,恰好成龙也在美国拍电影《杀手壕》。邓丽君心情不好,加上身处陌生异地,此时成龙适时给予了她温暖与慰藉,使得这段恋情迅速加温。

人和人的相遇是全无缘由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但有时它也会变得有迹可寻,有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指向一个不可知的事情,天气、心情,花店里一朵花的引人驻足,似乎都在为某一场相遇添砖加瓦,任何一个因素稍有错失,一切就不是原来的样子。

传说那是一次美丽的邂逅。在美国洛杉矶街头,成龙坐在街旁的一个露天茶馆里喝着茶,偶然抬起头,看见一个美丽的背影刚刚从身边走过去,眼角余光中,酷似他深深喜欢的邓丽君。成龙觉得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这样的偶遇简直是不可能,低头又去喝他的茶。但在低头一瞬间,邓丽君留在他脑海中的一举手一投足,那深深的印记,逼迫他马上把邓丽君与这动人的背影联系起来?刚刚走过去的,就是邓丽君。

成龙走过去对邓丽君说:“我是你的歌迷。”邓丽君莞尔一笑,说:“我也是你的影迷。”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抗这样致命的邂逅了。美丽温婉的邓丽君也不能例外。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另外的地方,例如一个酒会上,结果也许大不一样。像这样浪漫至极,又缠绵绯恻的故事任由人想象。但是,尽管有这样浪漫的开始,成龙还是不能给邓丽君一个感情的归宿。不过这一段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邓丽君以为找到真命天子的同时,林凤娇也出现了。“情场高手”成龙待电影杀青返港后,并没有因为邓丽君而放弃追逐新欢,旋即与林凤娇谱出新恋曲,此时邓丽君仍被蒙在鼓里,她一厢情愿地飞到香港探成龙的班,却空等了一场。

后来,邓丽君才知道自己好傻,被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伤得好深。当她出席香港金曲奖时,甚至哭着说宁可不领奖,也不愿意从刚好就是颁奖人的成龙手中接过奖座。

与成龙在一起两人的爱情走到尽头,成龙曾说过是因为个性不合,但后来他却一度改口说前女友(指邓丽君)在分手前对他说:“你应该嫁给你那班兄弟。”

多年以后,面对来访者,成龙这样说起邓丽君:“如果世上真的有天堂,她必然是上天堂的那种好人,她甚至善良得连一只蚂蚁亦不忍踩死。作为一个艺人,她红足多年实在难能可贵。”

“当时她喜欢浪漫,如烛光晚餐,但我却是个工作狂,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段感情或者异性可影响到我对工作的狂热,因此不少人舍我而去,但我仍有一班手足情深的好兄弟,朋友比爱情更为重要。”

“我们之间,爱过亦恨过,亦和好如初过。分手后多年曾在酒店碰过面,我们当时擦身而过,最后我还是转身向她打招呼,以前的一切已成为过去,爱恨都过去,我们依然是好友。前年她在香港找司机,还托我帮忙。分手与她无关,最悲哀的是我太年轻,只顾自己而忽略了她。我承认曾伤害过她,亦伤害过好几个人,但我不是刻意的。”

“我经常与她联络,每次听电话,都会传来阵阵笑声……”

成龙曾经在他的英文版自传中,自爆与邓丽君这段感情无疾而终的原因,是自己太重视事业及成家班的死党所造成的。

已经在香港公演的音乐剧《但愿人长久》,还演绎了邓丽君最后的那一段爱情?她与法籍男友的爱情故事。这是一段被邓丽君珍藏着的爱情,世人所知甚少。根据其男友保罗·斯蒂芬先生在1998年接受亚洲电视的访谈内容,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1989年的秋季。一开始,保罗就发现人们与她说话时都是轻轻的、慢慢的,好像对待女王一般。保罗也像对待女王一样对待邓丽君。而邓丽君回报给保罗的,更是无尽的温柔与缠绵。邓丽君每次离开法国一段时间,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一大束鲜花去到斯蒂芬工作的地方,保罗的男同事羡慕得不得了!邓丽君却觉得这很自然。还有一次,邓丽君去日本做演出,总共离开了两天时间,可是从日本打来的长途电话就有十几个小时!而她从来都不是滔滔不绝的人呵!籍此,我们可以明白: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邓丽君《恰似你的温柔》)无论世界怎样变化,邓丽君只愿守着心爱的人,过着无忧无虑日子,共度今生呵!

邓丽君对琼瑶和严沁的小说非常欣赏,尤其是对琼瑶的《窗外》和《庭院深深》深深着迷。当里面的女主人公即将要换下暗淡的衣服,盛装亮相时,也会心中充满欣慰,为又成全一个百年好合而欢欣鼓舞。一位喜看言情故事,唱了一生情歌的女人,却无法为自已的一生找到感情的归宿,是不是正应了“红颜薄命”的古话?

《甜蜜蜜》:光影交织的甜蜜美梦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每当这段再熟悉不过的音乐在耳畔响起时,眼前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画面:两个青年男女共坐一辆自行车下班。男的在前面用力地蹬着车,女的则坐在后座上,一边不经意地前后晃动着双腿,一边小声哼着这首《甜蜜蜜》……这一幕看似平常,但却又令人莫名心动——不错,一个人的离去是简单的,但一个传奇的飘散却可以显得那样回味悠长。

邓丽君的笑容定格在1995年5月8日,但在这走过的十年里,你会发现,时常有一部电影、一本书、一些人让我们回忆起邓丽君和她那样的风情……

一部名为《甜蜜蜜》的影片拍摄于1996年,由陈可辛执导,张曼玉和黎明在影片中分饰两名从大陆到香港打工的青年,他们意外相遇,意外相恋,意外分开最后意外重逢,时光就这样从1986年到1995年,过去了十年。

影片获第十六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美术指导、最佳服装造型设计、最佳编剧、最佳原创电影音乐、最佳摄影、最佳导演等多项大奖。至今仍保持着单部影片在同一届金像奖所获奖项最多的纪录。

片名选用的就是邓丽君的传世名曲《甜蜜蜜》,而此曲贯穿始终,张曼玉饰演的李翘和黎明饰演的黎小军也因为邓丽君有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两个人一起在夜市里卖邓丽君的光盘;迎着夕阳一边回忆老时光一边哼起《甜蜜蜜》;最后在美国街头看着商店橱窗里电视播报邓丽君去世的消息,猛回头,才发现“在梦里”的人就在身边……

然而如果暂时先抛开这所谓的“缘分”不谈,只看他二人的感情发展历程,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相识还是相爱,也无论是分离还是重逢,这一路走来,虽然二人之间分分合合变故不断,但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跌宕起伏惊心动魄。他和她,只是红尘俗世里的一对再普通不过的青年男女,之所以会产生感情,说到底亦不过是因为寂寞。

我还是在乎自己银幕下,不知有多少观众曾为这一幕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然而电影中的有情人虽然终能再度聚首,可现实中的我们呢——要知道,我不是黎小军,你也不是李翘,即使彼此曾经刻骨铭心地爱过,但一旦放开了对方的手,不会有一首轻飘飘暖洋洋的《甜蜜蜜》让我们多年后再度邂逅于街头。

有业内人士分析,陈可辛导演的《甜蜜蜜》之所以叫座又叫好,邓丽君这首家喻户晓的名曲功不可没。不夸张地说,没有邓丽君这首对那个时代大陆青年意义非常的《甜蜜蜜》,就没有这部感人至深的电影《甜蜜蜜》。

《甜蜜蜜》可谓是邓丽君的经典之作,但就在她去世不久,香港导演陈可辛用这个名字把它搬上了荧幕。《甜蜜蜜》也成为香港爱情文艺片中的经典之作。

邓丽君的《甜蜜蜜》又为李翘和小军两人的感情写上了所有华人都能理解的心情。《甜蜜蜜》的李翘和小军,一样经历了十年的感情长跑。相信很多人第一次看《甜蜜蜜》都会为结尾呆立片刻。从内地到香港,从香港到美国。城市的沧桑灌注在这段感情之上,于是多了几分不宣于口的酸楚。

但这部影片开始不是叫《甜蜜蜜》,编剧岸西取的名字叫《大城小爱》,“我就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感觉像是一部文艺小说,不像电影。”多年后,导演阿可辛如是说:“不过黎明很喜欢,很多年后他就重新找回王菲,拍了一部《大城小事》。”

据导演陈可辛后来回忆说:“在我们的剧本写到一半的时候,邓丽君去世了,我们突然就想到邓丽君其实满契合这部电影的主题,《甜蜜蜜》讲的是中国人的‘飘’,这和我的身世有关——-在香港出生长大,后来去了泰国,也回过内地,又去美国念书,又回到香港,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在‘飘’着的,永远搞不清自己是哪里的人。这种状态恰好邓丽君表现得出来,她是第一个‘两岸三地’的人,是我们中国人的JohnLennon(约翰·列侬)。于是岸西提议用邓丽君的歌,《甜蜜蜜》第一个被提出来,大家一拍即合。我一直想拍个移民题材的故事,来反映香港人‘无根的状态’。我觉得一个人那么爱一片土地,是因为他不在这片土地,拍《甜蜜蜜》的时候是1996年,也是香港人最彷徨的时候,他们都理解这部影片‘飘’的含义,1987年香港股票大跌,1995年邓丽君骤逝,观众看电影时会想到那一天的感觉是什么,和戏里人物产生一种共鸣,即使不用思考也能明白。”1996年《甜蜜蜜》引起全球华人观众共鸣,1996年,《甜蜜蜜》的出现成全了好几个人。所以一曲“甜蜜蜜”,两地情事,几段佳话。

附注歌词:

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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