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门铃声不断响,似乎外边的人感觉到里面的危险了。
随后,柳恩惜身边的东西都扔没了,但柳芳的枪里还有子弹,她的枪口再次对准了柳恩惜的头,直指她的命门。
柳恩惜不敢动了,双手举过头顶,蹲在地上,紧张地看着柳芳。
柳芳手指头犹豫着要扣动扳机,她要一枪结过柳恩惜的性命。
突然,别墅的大门打开,呼啦进来几个人,为首的却是薛玮。他身后则跟着几位乔家的女佣。
大家见此危急状况,都愕然了,特别是薛玮,眼睛都瞪红了。
柳芳也被这群人吓到了,不禁叫起来:“薛玮?”
而柳恩惜趁柳芳不注意时,就冒险用脚去踢她那只拿枪的手。
可是她没经过训练,一下踢空了,把那只手漏掉了。
薛玮看出危险,着急之中喊出来:“小心!”
并且,他也跑过去,要搭救柳恩惜。
而柳芳看到薛玮跑来,一时着慌,不由地开了枪,正好打在了薛玮的肚子上。鲜血立刻冒出来,顺流到了地板上。在场的人都吓傻了,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了反应。
柳芳也呆愣了,没想到自己真打伤了人,她木讷地看看倒地的薛玮,又看看枪,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柳恩惜气急了,不由分说,豁出命也要替薛玮讨回公道,愤慨地举起摆在桌上的砂锅,就朝柳芳的头砸去。
砂锅立刻摔碎,柳芳的头也破口流血了,面如银盘的脸很快被血水染红。
此时周围的人有的惊慌,有的冷静,已经打报警电话了,有的则躲起来,远离是非之地。总之是一片混乱。
柳恩惜赶紧叫人夺走柳芳的枪,她担忧薛玮,就赶忙去看他的情况,并立刻打急救电话。
这时候,乔文轩回到家,看到满屋一片狼藉,不知发生了什么。
当他看到薛玮躺在血泊中,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惊愕不已。
此时柳芳还没有被控制住。那些女佣多数胆小,根本不敢靠近她,因她手里有枪。
乔文轩迅速观察形势,见到柳芳手里的枪,虽然也害怕,但十分镇静。他知道,此时一旦慌张就会万劫不复。为了亲人,为了身边所爱的人,他必须保持镇静。
“柳芳,把枪给我!”乔文轩耐心与其周旋,争取第一时间抢到枪。
柳芳则抹着不断流淌的鲜血,仿佛她已亢奋得不知疼痛,依旧抵抗着。
“乔文轩,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抓一对,死也够本了,多赚了一条人命!”柳芳发狠地说。
“你别乱来,你自己也受伤了,不及时治疗,你就会失血过多而亡!”乔文轩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盯着柳芳。
柳芳冷笑道:“哼,死嘛,其实早在我六岁的时候,那个真正的柳芳就已经死了。柳家都不认我这个人了,我还算是活着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竟发出阵阵阴冷的笑声,震慑着整栋别墅。
“够了,柳芳!别自欺欺人了!”乔文轩忽然呵斥了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
他继续愤怒地说:“你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却不睁眼看清楚,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你只会把自己犯下的错误全部推给别人,把罪责推给别人,你心里就好受是吗<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可你不想想,你接受什么教训了?受到什么启发了<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是否由那些苦难得到成长了?你不上进能怪谁<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只能怨你自甘堕落,没人去逼你堕落吧!路是你自己走的,,对不对?”
柳芳止住笑,声色厉荏地瞅着乔文轩:“少废话!说那些都没用,乖乖地把柳恩惜给我,否则我杀光你们!”
柳芳穷凶极恶地用枪指着大家。
就在这时,突然又冲进一批人,各个全副武装,手拿盾牌和枪支,他们是防爆警察,很迅速地包围了现场。
柳芳见这般阵势,当时就发虚了,手也软了,连枪都拿不稳了。
乔文轩看到了机会,飞起一脚就踢到了柳芳的手,枪一下子给踢飞了,同时,柳芳也倒地了。
警察迅速用枪押着柳芳,制服住了她。
与此同时,急救车也到位了,救护人员把薛玮送进了医院。随后警察就押走了柳芳。大家的安全才得以保障。
柳恩惜最担心的是薛玮,怕他有闪失,就不放心地跟去医院了。
医生正在为薛玮做手术。柳恩惜就焦灼地等候,并诚心祈祷保佑他平安无事。
后来薛家的家长和薛琳都知道薛玮有难,立马赶来医院。
薛家老太太见到柳恩惜就用手杖敲她的身子,愤恨地说:“都是你这狐媚的女人害了我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拿你的命去抵偿!”
幸好有薛琳从中相劝,安抚了自己的妈,再去看柳恩惜。
“你别怪我妈,她也是太着急了。”薛琳很通情达理地说。
柳恩惜哭着摇头:“你妈妈说的没错,是我害了你哥,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柳芳打伤的。我真不知他能不能挺过来,当时……太可怕了……我只求老天爷帮帮他,让他活下来,不然,我就是死了也抵偿不了你们薛家……”
她痛心地哭起来。
薛琳也更难过,跟着掉眼泪,但仍继续安慰柳恩惜:“好了,咱们别总想不好的,我哥他人好,好人一定有好报的,相信他会没事!”
柳恩惜含着泪,看着薛琳,马上点头,喃喃着:“对,他会没事,薛玮会好起来的。”
两个人就这样自我安抚着,焦灼地等待手术结果。
整整过去二十个小时,薛玮的手术终于结束了。参与手术的医生都换了两拨人了。
主刀医师告诉薛玮的家属,说手术很成功,再观察几小时,若没问题,则脱离生命危险。
至此,大家才稍微放了心,都虔诚地感谢上天保佑,总算过了这一关。
几小时后,薛玮没出现问题,顺利脱离危险,家属们这才彻底松口气。
柳恩惜也解脱了很多,看着他们薛家一家人围在薛玮病床周围,心里的压抑也得以释放,并把这好消息传给乔文轩。
乔文轩更感到欣慰,替好兄弟祝福,并且,他也传达警方的消息,柳芳已经被正式拘捕,现在正审理她的案子呢。
这场惊险的风波,总算渐渐消弱下去。柳恩惜扶着自己的胸口,有种释然的感觉。
晚上,薛琳送父母回家去了。医院里就留两名护工和柳恩惜照看薛玮。
薛玮身上的麻药过去了,伤口让他疼痛难忍。
柳恩惜就不辞辛劳地照顾他,给他喂水、吃药、还喂饭,简直是全方位服务,仿佛对待自己的亲兄长一样。
薛玮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心疼,不想让柳恩惜辛苦。
“你休息吧,让护工去做就好。”薛玮有气无力地说。
柳恩惜摇头说:“没事,我来就是专程照顾你的,我就是你的护工。”
她没再说别的,而是给薛玮削苹果、剥香蕉吃。
薛玮感动得热泪盈眶。柳恩惜看到他流泪,就安慰他,还给他擦去眼泪。
“是我让你受了伤,理应我照顾你的,这本是我该做的,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柳恩惜真诚地说。
薛玮却摇头说:“保护你是我想做的。可惜,我能力不足,反而弄伤自己,要你担心,我真感到惭愧。”
柳恩惜更心酸了:“别这样说,惭愧的应该是我。当时我真害怕了,看你流了那么多血,以为你会……”
说着,她又要流眼泪。停顿片刻,她忍回泪水,继续说:“你要是有什么,我后半辈子也过不好。”
薛玮听了这句话,顿时有了精神,眼睛里充满了期盼:“恩惜,你是说,你心里有我,对吗?”
柳恩惜低下头,喉咙哽咽着,一句也说不出。
但是,薛玮的手已经抓住柳恩惜的手了,两个人互相感到了温暖和慰藉,彼此的心更靠近了。
这时候,乔文轩来到病房门口,看到此景,心里顿然微颤。
他没说话,没有打断他们,而是焦灼地等待着。
还是薛玮先看到了乔文轩,便立刻松开柳恩惜的手,用常态的口吻说:“文轩,你来了?”
柳恩惜这才知道乔文轩来了,心里慌了一下,偷偷抹去眼泪,解释说:“薛琳送父母回家去了。我就留下照看一下薛玮。”
乔文轩看着柳恩惜,顿了顿才说:“是呀,应该的,幸好当时有薛玮在,拖延了时间,警察才能及时赶到。”
他马上转向薛玮说:“让你受苦了,兄弟,你要好好调养身体呀!有需要尽管说,我全力帮你!”
薛玮笑笑说:“没事,很快就好的,你们别担心。”
三个人又陷入尴尬的静谧中,你看我,我看你的,心情都很复杂。
乔文轩怕柳恩惜累坏了,就让她晚上回家休息,明早再来换班。今晚他乔文轩亲自照顾薛玮。
薛玮觉得受用不起,不想耽误他们俩任何一人,只想让家里请来的护工去做。
可乔文轩坚持,觉得亏欠薛玮,这种活他必须揽在自己身上。
薛玮拗不过乔文轩,就同意了,两个男人在夜里总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