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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是个闻“屁”的人

都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让凌风没想到的是,他扔只鞋出去,那鞋就不见了踪影。

“这该死的老油条,狗都不如。”凌风一边惋惜自己“人为失踪”的鞋子,一边恨恨地想。

在凌风苦苦央求之下,老油条才从宿舍走廊上的垃圾桶背后,把凌风的鞋拎了回来。其实凌风不想求他,不过这双鞋是凌风最好的一双鞋。形势所逼,凌风不得不低声下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怕自己没鞋穿。

大学是个容易让人空虚的地方,特别是对凌风这种不求上进,也不求上床的人而言。

心中有书,便不会空虚。好好读教科书的人不会空虚,他们的心会被教科书塞得满满的;不读教科书,时常翻阅“女人书”的人也不会空虚,他们的心会被女生的胸部或者********填得满满的。

凌风两者都不是,凌风是一个心中无书之人。凌风讨厌教科书,也惧怕“女人书”。从小就盯着教科书翻来覆去地啃,早就怀“厌”在心。而“女人书”尤其恐怖,被无端分手一次之后,凌风就失去了再一次接近的勇气。

有人说,爱要越挫越勇。凌风觉得这要看情况,就好像摔跟头一样,如果一次就摔个粉碎性骨折,你继续勇一次看看?

凌风的初恋,带着她的新任男朋友来跟凌风提出分手,理由是“不合适”,然后亲密地挽着她小情人的手转身离开。凌风的心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碎成粉末。

绝对无情,毫无道理。

“不合适是个相当没有道理的借口,当初我俩在一起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时候,怎么就合适呢?找到新欢,才说不合适,这跟买了新衣服,才开始嫌弃旧衣服不合身,有什么区别?既然不合适,你他妈当初穿我干嘛。”凌风被无情分手后,总结出了一段自认为很有道理的话。

凌风倍感空虚之余,还有些失落。

当初报考这所大学,是看学校的宣传语说“本校风景如画,师资雄厚”。可是凌风进了大学才发现,学校的确风景如画,只不过画师的水准明显不高,画得难看极了。除了教学大楼还算高,其他诸如学院办公区,图书馆,学生公寓一律低矮破旧,让人产生到了非洲贫困部落的错觉。

教师队伍不少,只是大多是些刚刚毕业的研究生。凌风不敢说他们的文化水准如何,但是教学水准实在不堪。教学方式一律是“照本宣科式”。提前准备好课件,然后上课之时再念一回。

凌风觉得这样的教学模式明显画蛇添足。把课件复印出来,学生人手一份,能省去老师们不少口水。

在爱情以及失落的双重打击下,凌风颓废在了宿舍里,如一滩烂泥。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打麻将。

打麻将是凌风大学生涯前期唯一的乐趣。凌风觉得自己与许多家庭妇女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除了吃饭睡觉打麻将,还带孩子。

由于内心对爱情的恐惧,所以凌风一直对女生避而远之。其实凌风当初对“出柜”一说毫不知情,要不然可能对男生也会退避三舍。

还好不知情,否则凌风可能就不会认识老油条,还有胖子这么好的兄弟了。

胖子长度不长,但宽度实在吓人,能睡两个人的床位,他一个人睡起来还显得余额不足。

胖子长度不长,一方面是说身高,另一方面,是指他的隐私部位。在天气闷热的时候,胖子喜欢光着身子在楼道里或者相邻的宿舍之间乱窜,但是凌风惊奇地发现,他不穿裤子,也不会伤到风化。他肚子上的肥肉,硬是起到了遮羞布的功能,为节约型社会做了一条内裤的贡献。

大家都说,胖子是一个“独生子女”,没有“妹妹”,也没有“弟弟”。

胖子的长处,除了能吃,就是会道。和老油条不同的是,只要是他认识的人,都能成为他的“废话回收站”,逮谁跟谁说。

他和凌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兄弟啊,你与其在宿舍里无聊地发呆,出去找个妞发泄一下多好。”

“呵,还找个妞发泄呢,老子就是因为妞才窝在宿舍无处发泄,还让我去。要是再被哪个妞甩一回,那我还不得抑郁而终,只得在地狱或者天堂里发呆了。”每次胖子建议凌风出去泡妞的时候,凌风都会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想。

不过凌风想,自己应该是个“死无容身之地”的人。

凌风自觉不是一个好人,从来没做过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的好事。也不是一个坏人,要不然在那该死的初恋带着她的小情人来跟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早把那两货大卸十八块了。

好人死了上天堂,坏人死了下地狱,自己死了没有容身之地。

在听到凌风说爱情是个屁后,结合凌风“死不泡妞”的现实,胖子总结说,大学里大家分手比分娩还快,是个屡屡放屁之所,而凌风连放屁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做个“闻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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