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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馨的家

月娥接过食物吃了起来,吃了起来。那车夫看看天上的月亮说:“对我说你看那月亮或圆或缺。而人与人之间或聚或散。人们常说月圆时少,缺时多。而人聚少离多。在我看来月缺了总会圆,人散了总汇聚。其实每一次月缺之时,也会是再一次月圆之时。“车夫的话饱尝了时间的沧桑。

月娥重复着车夫的话,眼泪再一次溢出来。但这泪水却不是只有伤心了,而是新的开始了。

月娥问:“你叫什么名字。”

车夫说:“无需知道,不过是萍水相逢,同行一段路罢了。”两个月后车夫因为月娥怀有身孕,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而且因为月娥心情起伏较大。需要拿药安胎,20两银子很快花光了。车夫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就把她放在里家乡200里的地方,就离开了。也许不是残忍,只是无能为力。

虽然只有200里的路,可是这200里只是直线距离,并不是实际路程,月娥不知不知爬了多少座山,趟过多少河流。过了多少个城镇。这200里的路,一个人,一根拐杖,一个包袱。肚子怀着孩子就那样一步步的走着。

这一日终于到了家乡,一个孕妇跋涉百里,只不过凭着心中的执着,凭着心中的一口气,到达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疲倦也随之袭来。月娥倒了下来,一片空白。

月娥倒下的地方,正是较为繁华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不乏富商大贾,,中平人家可却无人理会。也许是正值灾年,也许是心太硬。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30岁出头,一个寻常的农户,因为来的人一身粗布麻衣,面庞因常年耕作而变得黝黑。手掌宽大而结实。任凭谁看都知道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人叫乐和,家中只有三亩地,和一头耕地的黄牛。可是他没有犹豫。把月娥抱回了家,请了大夫。

乐和与这些漠不关心的行人相比,首先考虑的是救人,然后才是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救。

月娥在朦胧间睁开了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救了自己,是谁在痛苦,挣扎中伸出了温暖的手。可是月娥的眼皮显得很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恍惚间,看见乐和正冲着她憨笑,月娥再一次安心的睡去。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月娥终于醒了过来。她忙睁开眼睛寻找那个给她温暖的微笑,月娥觉得那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微笑。像是一缕阳光,直接温暖她的心。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那个温暖的微笑仿佛是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心里空落落的,一种孤独的感觉席卷了月娥的全身。

直到乐和,拿着刚从山上打的野鸡回来了,额头上还有汗水,手指上还沾满了泥土,头发上还沾染了毛草。月娥空落落的心,似乎才有了着力点。好像感觉一下子见到了亲人一样。

月娥一下子抱住了乐和痛哭似见了一个亲人一样,也似把自己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乐和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不知怎样应对这一个突发状况。只是轻声说:“没事有我呢。”

乐和见到月娥醒来显得也有些激动,因为此时对于乐和来说月娥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陌生人,而是自己用一头牛,救回来的一条命。

四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月娥在乐和的照顾下终于恢复了健康。身心也得到了短暂的休息。并且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这个小女孩就是后来的貂蝉。

月娥给女儿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用刁为姓,名叫秀儿。月娥看着这个新出生的生命,像玉啄一样粉嫩的脸,乌黑的头发。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淘气的用嘴吐着泡泡。可爱极了。圆嘟嘟的脸,十分可爱。长长的睫毛,大眼睛一眨一眨小脸十分白净。像那雪山顶上的白雪。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爱。

乐和的生活和以往相比,只是更加辛劳,努力了。腰也更加弯了,然而还是生活艰难。

这一日乐和没有出去耕田,而是准备了一桌饭菜。并买了酒,乐和完成这一切后,就来请月娥,说:“今日我要请你吃饭,有事情想对你说。”

月娥看乐和说的郑重,面色上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心中猜想:莫不是想让我嫁给他,如果这是那样也算是有个依靠。

席间乐和看着月娥容光焕发,病容时大不相同。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对着月娥欣慰的笑了,殷勤的为她夹菜。

月娥误会了,被乐和盯得脸通红,低下了头。月娥看看碗里的菜,竟然是猪肉,这才认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菜竟然如此丰盛,愈加的不好意思了。

他们各怀心事,谁也不说一句话。月娥打破了这个沉寂:“谢谢你。”

乐和只是笑了笑说:“谁都会那么做的。”

月娥想起一路上,有谁帮过我。眼中闪出泪花。语言不在于有多华丽。有时最朴素的语言也是最使人感动。

乐和想说什么却始终无法开口。只是一个劲喝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开口。

月娥急忙阻止乐和说:“乐和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话我都会听从不必如此。”

乐和又喝一杯酒,并拿出自己积攒的钱和卖牛剩下的钱,约莫有十来两银子交给了月娥说:“这里是我卖牛剩下的10两银子,带着孩子寻找一些生路吧。”

月娥突然明白了,这是一场送别的饭,突然有些失落,也觉得再一次被人抛弃了。把银子散在了地上。

月娥只是呆呆的盯着他。仿佛是不信。乐和避过她的目光。只是弯下腰拣银子。仿佛捡的不是银子而是他的心。亦或是心疼那头牛。对于在土地刨食的人来说,牛无疑是他的一切,土地无疑是他的命。不过几块银子而已,乐和却捡了很长时间。端端正正的拿到月娥面前,说:“收下它吧。”仿佛那些不是银子而是乐和重新拼凑起来的一颗心。

月娥一下子推开乐和,回到房间,看着正在熟睡的秀儿,流下眼泪,她又可以往哪里走。月娥想:乐和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最可靠的,如果想要一个安心的家,乐和无疑是最佳人选。

月娥与乐和相约晚上在桃花树下相见。

是夜,月明星稀,月光为大地披上银霜。微风轻拂脸颊。

月娥与乐和踏着月光,来到树下。月娥望着不算英俊的乐和问:“你为什么救我。“

乐和说:“因为你到在我家门口,我就有责任救你。现在年成不好。贪官甚多。大家都不易。“

“你娶妻了吗?”月娥问。乐和回答“和别人走了。”简短而干脆。而这背后有多少情感。多少思念就不知道。世间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乐和流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乐和要转过头去。

月娥说:“不必,流泪不是懦弱的表现。我知道现在生活很困难,但我会织布,你会耕田。你娶了我好吗?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月娥和乐和相拥而哭,也是只是相互依偎,而不是相爱的必然结果。但谁能说这不是爱呢。

就这样秀儿,在不知不觉又有一个完整的家了。这个家清贫而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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