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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老置酒,六老论匪

经过这么折腾,其实黑夜已过去大半,黄先和铁锁都没怎么休息。黄先回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由向氏亲自服侍,大难之后好好享受了一会,当然其间忘不了向向氏吹牛,自己如何的与匪徒斗智斗勇,忽悠的匪徒找不到北,至于另外两个功臣:马谡和铁锁,直接被黄先在故事里忽略了,林书则成了大小便失禁,失声大哭的角色。向氏知道黄先又吹牛,不过看在他虎口逃生的份上,也就顺着他夸了几句。

铁锁则与银雪一起,铁锁先把自己如何动脑筋破筛子灌水银的机关,如何大赢银子,后来又如何刀口下保命的经历,绘声绘色的讲与银雪听,时不时逗得银雪格格笑。然后银雪把自己如何跟着出去,又如何盯着赌坊的大门等他们出来,后来发现他们被劫持后又如何的追马车,找马车,之后又如何的往家跑等说给铁锁听,末了劝铁锁,赌博不是好东西,还是少碰为妙。铁锁深有同感,连声说以后再也不去赌场这样的地方了。等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天已经亮了。起来草草洗了脸,又开始新的一天了。

蔡氏一早便找来大儿媳和银雪,告诉她们,从今天开始,银雪晋升三级大丫鬟,享受三级大丫鬟待遇。

黄府里面的丫头分小丫头和大丫鬟,小丫头一般没有什么月例钱,像银雪这样的已经单独服侍主子的,因年龄还没到12岁,也仍然是小丫头,每月只有一吊钱的月例。而大丫鬟又分为三级,三级虽是最低级的大丫鬟,已是每月不但可以有五吊钱的月例钱,还有头油、脂粉、服饰等福利。整个黄府现在的大丫鬟,也只有牡丹、荷花、水仙、茉莉四个一级大丫鬟,怡琴怡棋怡书怡画四个二级大丫鬟,梅伶兰伶竹伶菊伶、春香四个三级大丫鬟而已。年龄够了但是不能享受大丫鬟待遇的丫鬟,在黄府多的是。银雪凭借昨晚忠心护主,及时报信的大功,得以破格提升。

大儿媳连声答应,笑着夸奖银雪道:“八岁就是三级大丫鬟,雪儿可是府里头一份儿。”

银雪惶恐的摇头道:“我哪能享大丫鬟待遇呢,这样岂不是坏了府里的规矩了?使不得。”

蔡氏笑道:“不坏规矩,立大功的人是要有非常待遇和破格提升的,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雪儿好好干,等你长到十二岁,我提你到二级。”

刚进门的二儿媳笑道:“怕是等不到那时候,咱雪儿再立几件大功劳,一级大丫鬟也不是很遥远的事情。”

蔡氏笑的更灿烂了,假意骂道:“哪儿都有你,促狭鬼。”

二儿媳忙赔不是道:“冤枉啊老祖宗,这不是三儿才托我捎信,让老祖宗去书房照看着他,那里怕是正上演训子大戏呢。”

蔡氏也担心那边,匆匆嘱咐儿媳们几句,便往书房走去。

先说银雪,刚从蔡氏这边出来,金雨她们早得知银雪晋升的消息,都过来恭喜银雪。铜云甚至说希望黄合也能闯个不大不小的祸,让她也来个美人救主,说不定一步晋升到二级也说不定。

黄旦随即嘲笑道:“那也得先治你挑唆的罪名,到最后功过相抵就算好的了。”

几个孩子们凑一块,说笑一会,又开始他们最近兴趣正浓的事业:下棋赌胜!

老爷子那边,教训了黄先一顿,见蔡氏领着丫鬟们来了,便放过了黄先,他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安排。

昨晚黄树带着人留在大院里,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天刚放亮又去赌坊抄了一遍,清点物品,登记造册,查看账簿等,终于弄清了老徐他们几个的来历。此时黄树正在外面等着跟黄老爷子汇报呢。

老爷子出来听黄树说完,便吩咐黄树立即审问老徐他们几个,必要时可以动刑;另安排下人知会下蒯家、蔡家,让他们知道他们纵容的是些什么人,以后可要上紧着点;再安排人手,给郡守施压,让他们加强襄阳城的治安保卫工作,黄家不希望再出现同样的事情。

黄树疑惑问道:“老爷不亲自审问吗?”

老爷子说道:“今天已有安排,推脱不得。若今天不审问,让蒯、蔡两家来把人带走,我们就失去了获知第一手资料的机会。”

黄树恍然点头,匆匆下去安排去了。

黄老爷子独自一人,闭目养了一会神,下人来报,说是马家来人送请帖。老爷子纳闷,本来过会就要去马家商议剿匪的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还送什么请帖?

老爷子拆开请帖一看,顿时明白了马老爷子的用意,微微笑着收起请帖,对来人说待会一起过去。着人送他回去,然后吩咐牡丹,告诉黄先、铁锁和银雪,立马收拾收拾,待会跟着黄老爷去马家赴宴。

刚接受惩罚的黄先和正在下棋的铁锁都不知道把他们叫去有何用意,问牡丹也是摇头三不知。只好按牡丹所说的做着准备。

黄承彦带着黄先、铁锁、银雪、尹二(昨晚黄先出事,蔡氏严令尹二,黄先去哪他跟到哪)他们,骑马来到马家,只见马谡正站在门外等候,看见黄老的马车,忙迎上来笑着欢迎。

黄承彦看见是马谡,关切的说道:“昨晚没被吓坏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要多注意了。”

马谡苦笑道:“智是长了,可这堑还得继续吃呢。”

黄承彦知道马谡所指是什么,哈哈笑着,直说活该,先儿也一样,你们几个难兄难弟今天倒是可以诉诉衷肠。

马谡另让人引黄老进院,自己去照顾黄先他们。见老爷子进院了,黄先一把拉住马谡,急急问道:“可知道把我们找来是做什么的?”

马谡笑道:“看把你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是我爹听了昨晚你、铁锁和银雪的出色表现,想见见你们,顺便置酒压惊。”

黄先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道:“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要把我叫过来一起惩罚呢。还置酒压惊,你别糊弄我,想看看铁锁和银雪是真的,我不是隔三差五就在他老人家眼前晃悠吗,也没见请我顿酒喝。”

马谡说道:“知道我给你留着面子就好,你不是好面子的人嘛。喝酒我请了你多少次,别不知足了。”

黄先又问道:“那林书那小子呢?他来不来?”

马谡苦笑道:“一个不缺,老爷子全请来了。奇怪吧,你别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唱的哪出戏。反正是喝酒,那我们就大喝一顿好了,这顿过后,再要喝怕是要过段时候了。”

黄先深有同感,难兄难弟俩勾肩搭背,领着铁锁他们,也进院了。

马家的下人早为他们准备了酒席,马谡他们分主次坐好,空着主位,黄先他们看着一桌子的酒肉,互相看看,不知道是这就开始还是先等着。

没让他们等太久,马老爷子开门进来,坐在空着的主位上,和蔼的笑着,端起酒杯欢迎几位同患难的小朋友来家里做客,并对小朋友们昨晚的表现表示赞扬,尤其对铁锁和银雪,马老夸奖铁锁昨晚表现的机智勇敢,能够沉着应变,英雄出少年!夸奖银雪,一心为主,危难时刻能够孤身闯虎穴,及时回家报信,马谡他们能够成功回家,银雪当记第一功!更可贵的是铁锁才五岁,银雪也不过八岁,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表现,长大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铁锁细观马老,白须银发,精神矍铄,沉稳内敛,整个人似乎都充满了智慧,一双手看上去光洁细腻,一点也不像上年纪的人的,右手中指侧有明显的笔茧,典型的文人特征。

马老领了三杯酒,就吩咐马谡好好陪着朋友喝好,便起身出去了。

马老一走,马谡的几个哥哥,马玄、马康、马津、马良依次走了进来,既尽地主之谊,又给大家压压惊,之后,三分劝慰同情、七分幸灾乐祸的看着马谡,口里说着大家一定要喝好啊,也出去了。

他们几个的表情如此的明显,连一心只顾吃的铁锁都看出不对了。他们走后,铁锁不满的对马谡说道:“你的几个哥哥怎么回事嘛,刚才出去那表情,好像是看热闹似得,真让人不舒服。”

除了银雪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马谡、黄先、林书都垂头丧气,

无心附和。

马谡道:“他们当然是看热闹了,这顿酒相当于什么你知道吗?断头酒听说过没,这酒跟那差不多,喝了这顿,下顿就要一月之后了。”

银雪笑道:“太夸张了吧,不过是一个月不喝酒,怎会跟断头酒扯上呢?”

马谡苦笑道:“你个小丫头当然不知道酒的好处了,像我们这样的,一天不喝还行,三五天不喝就难受死了,这一个月不喝,我想想都后怕。而且我受到的处罚还不止此呢。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没,这些东西,我一个月内也吃不到了。唉,一个月不喝酒,不吃肉,我可怎么活啊!”

铁锁听到这,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叫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马老爷惩罚你这样的。”

马谡瞅了铁锁一眼,没说话,意思你才明白,我都懒得跟你解释。

铁锁觉得好笑,哈哈笑起来,连声说有趣,这惩罚有意思。直到看到他们三个都瞪着自己时,才悻悻住嘴,问道:“难道你们两个也一样?”

林书丧气道:“岂止一样,我除了一个月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外,连女人都不让碰,禁欲一月!天啊,一个月后我会成什么样子啊。”

马谡和黄先都笑道:“太夸张了,难道跟媳妇也不行?”

林书恨声说道:“可不就是不行嘛,你们也觉得不可理喻了吧,我家老爷子就这样,管我可严了。”

马谡和黄先乐得哈哈笑起来,铁锁和银雪很小,还不是很清楚禁欲什么意思,见他俩笑着这么厉害,知道是很重的惩罚,也就跟着哈哈大笑。

林书觉得没脸,便朝着黄先说道:“别笑,你呢,黄老爷子也不会轻饶了你,尤其你还带着铁锁去。”

黄先叹口气道:“本来我觉得自己挺背的,谁知跟你俩比起来,我幸福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几个老爷子商量好了,都是禁足一个月,只不过我只是禁止喝酒而已,比你们强多了。”说完得意的哈哈笑起来。

马谡连声说没天理啊,罪孽最重的怎么处罚最轻呢。

三人互相损了一会,突然一起转身看着铁锁,铁锁正吃得高兴,发现不对,疑惑道:“这么看我干吗?”

林书道:“我们都被处罚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受什么处罚了?快说说让我们平衡平衡。”

铁锁夸张道:“有没搞错,我才五岁唉,大汉的律法都管不到我头上,家法更是没我的事了。”

黄先一捂头,痛苦道:“我就知道,他的丫鬟今早刚被晋升为大丫鬟,马老爷子还特意置酒来见他!怎么好事全他的,处罚的却是我们!太不公平了啊。”

马谡倒没跟铁锁计较,而是想起一事,问黄先道:“提起罪魁祸首,我突然想到,老徐他们提过你爹派人查他们的底细的事。说起来我们昨晚的事,你爹也有责任呢。没事查他们做什么?”

黄先苦笑,说道:“今早我爹狠狠骂我的时候,我还真壮胆把这事说了,也想试探下老爹的意思,谁知他老人家大怒,不顾我还受着伤,就踹了我一脚,还说‘我吃饱了撑得,去查他们?你当他们是谁?’所以我敢肯定,我爹肯定没查他们。”

马谡奇道:“老徐他们也不似说谎,老爷子也没必要骗你,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

林书思索着说道:“怕是老爷子是派人了,但是查的不是老徐他们,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也说不定。”

黄先点头道:“看来是这样了。”

林书感慨一番,突然来了豪气,给各人斟满酒,端起酒杯,搂住黄先和马谡,喊道:“我们也算是同患难过了,来,且喝个痛快,处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

黄先和马谡也豪迈的响应,三人互相搂着,正准备喝,突然看见铁锁和银雪都在看着,林书停了停,一咬牙,一把把铁锁也拉过去,说道:“也罢,铁锁虽然小,也是跟我们同生共死过了,来,一起喝,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铁锁正端着水杯准备意思呢,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说道:“那我太吃亏了,我不干!”

黄先失笑道:“好好,我们三个同年同月同日死,铁锁再活二十年,为我们报仇,每年上香啊。”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铁锁不明所以,高兴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也跟着凑热闹干杯。

……

今天马家的重头戏不是马谡他们几个喝酒,马老更有大事要跟另外几家当家的商量。

几个月前,林家的一批宝货在万山山道被劫,对方实力强横,林家的护车家丁根本不是对手,好在对方的目标不是人命,只是制服了他们,抢了宝货。临走,领头的山匪对他们说,“回去捎话,我们就在万山,襄阳的什么十大家族随便哪家,有本事就来剿灭我们,真能打败我们,不但这批红货原封不动奉还,我们自己的家当也全部奉送!但是若不是我们的对手,万山道路从此不通,他们要行商,只能另谋出路。记住,三年为限,我在万山等着他们。”

林家是武术大家,拳法、枪法、刀法都深有研究,林家的家兵,也素以单打独斗称雄。林家老爷子听说货物丢了,马上就准备武力夺回,再听败逃回来的护兵转述山贼的嚣张言语,自然更不能善罢甘休。

敌暗我明,林老也很慎重,让林通带着百余精锐,先前去万山的附近村落打听山里贼众的情况。谁知林老的这一安排,早在山匪的意料之中,林通一众刚到村口,就被二十几个山贼迎面阻住。双方言语不和,又都自持武艺高强,都不用帮手,林通与匪首就在村口,众目睽睽之下,展开了一番枪枪对决。两边士兵刚兴奋起来,还没来得及呐喊助威,林通就被人家一枪挑飞大枪,明晃晃的枪尖更是直接指到了脖子。林通心道完了,刚想闭目就死。人家却把枪一收,轻蔑的说了句,垃圾!就这枪法也想逞能!说完就带着手下呼啸着往山里撤了。

林通可以说是林家第一高手,在整个襄阳城也数着他。可在人家跟前,就没走过一回合。这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林老不敢再托大,人家可是冲着襄阳十大家族来的,所以林老很快便知会了襄阳的其他各家。黄、庞等家主张持重,对方实力不俗,又躲在暗处,要从长计议。蔡、蒯两家大权在握,没把这伙山匪放在眼里,豪言不用你们,我们两家就能搞定。

蔡、蒯两家自去安排剿匪,黄、庞、林、习、马、向六家则经过商量后,觉得如此实力的一帮人,肯定不是凭空出现的,来襄阳也肯定有所图。如今眼前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先查查这伙人的来龙去脉再说。几家一合计,简单分了分工,各家利用各自的人脉关系,调查他们的来历。

今天是各家商定好的,在马家集中,交流各自的调查结果,为下一步的剿匪做出安排。只是碰巧黄先他们赶上了,马老听马谡回家讲了事情经过,感觉铁锁不简单,就顺势把他们全请家来,认识认识。

在马家的书房内,六家的当家们马渊、庞季、黄承彦、习丰、林飞、向启正围坐着,便品着马老贡献出的上等蜀茶,便轻松的聊着天。

马渊先说道:“蔡、蒯两家剿匪也有日子了,有什么新进展没?”

向启笑道:“哪能那么快,林通那小子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将,他们去顶事吗?”

习丰摇头说道:“也不能小视他们。听说这次蔡中带着他们家龙、狮、虎、豹四大家将;蒯芳则领着他们家青龙、白虎最强精锐,联合剿匪。若像上次正面碰面,山匪很难讨得便宜。”

庞季笑道:“若承彦老头带人去,我还相信。可是蔡中那小子,我看悬。”

黄承彦说道:“蔡中跟着他大哥多年,也算是久经沙场,不是个愣头青。再加上临行前蔡瑁肯定对他有所教授,倒也有的打。”

马渊问道:“其实大家都认为承彦兄才是带兵的最佳人选,你为什么辞了呢?”

黄承彦笑道:“新老交替乃自然规律,应该让年轻人多出头历练历练,我们这些老头子运筹帷幄就好。”

林飞说道:“与这帮山匪交手,之前都是我家的人。所以,我最有发言权,我是不看好蔡中的,那帮人绝不是简单地山匪,可是他们听不进去,迟早要跌跟斗的。”

马渊笑道:“所以大家才另起炉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嘛。”

黄承彦正正身,说道:“那么还是说正事吧,我调查的是荆州地界,尤其是襄阳附近的大族豪门,包括我们各家在内,都在我调查之内。前后我也派了不少人手,不但现有的各家都查过了,以前曾经发达过的几家也调查过,没有什么发现。我可以断言:这帮人不是荆州地界的。”

众老都点头,黄家在荆州根深蒂固,黄承彦又交友广阔,朋友众多,他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虽然没有匪徒的消息,众老还是齐齐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内贼捣乱。

林飞笑道:“听小儿说,开赌场的那几个小子见黄老头派人在荆州地界查来查去,还以为是查他们呢,慌慌张张便把小儿他们抓了,真是可笑。”

马渊接着道:“说起昨晚的事,小铁锁的表现,真是值得称道。才五岁的小孩子,竟然能够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与匪徒周旋,我看即使后来银雪没带人去,他们也能自己顺利回来。”

黄承彦得意道:“那是当然,德公观人之准、之毒,大家都是知道的,被他看上的年轻人没几个,他那侄子庞统一个,我那女婿诸葛亮一个,还有河东司马懿,也算一个。现在可是又多铁锁一个了,哈哈。”

众老震惊,齐齐问道:“竟有此事?”

黄老说道:“我骗你们作甚。之前德公就特意嘱咐我,要好生看着铁锁,将来必成大器。所以,铁锁昨晚的表现,我一点都不吃惊。”

向启笑道:“哎呀,能入德公眼的人里,诸葛氏竟然占了两席!看来以后我们可要巴结着了。”

黄承彦笑着点头,说道:“听说你的宝贝孙子,跟铁锁关系就很铁吧。”

向启笑说:“关系是很铁,铁锁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的。”

黄承彦不豫道:“怎得?你有意见?”

向启忙道:“本来还有意见,现在可是觉得这样太好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黄承彦得意道:“连蔡楼那小子自从被铁锁教训了一顿后,都得乖乖的听话,何况其他人呢。我那俩孙子,不也天天跟在铁锁屁股后面吗。”

马渊笑道:“好了,铁锁再厉害也是多年以后的事了。咱们还是看看眼下这事怎么办吧。”

习丰正色说道:“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荆州和北面,荆州既已排除,我就说说我在北面的调查情况吧。现在北面曹操正在冀州追亡逐北,还要防着辽东和关中,暂时顾不上这里,我家在许昌的人也回复没见曹家有什么南向的意思。其余其他豪门,由于太多,挨个查过去不太现实,也不易做到。我家的人在许昌也只能大概摸摸各家的情况,众多家族里面,有两个家族倒是有些异常。”

众老精神一震,总算有所收获,均侧耳细听。

习丰接着说:“一个是许家。许攸本来是袁绍的谋士,袁曹大战中投向曹操,提议火烧乌巢立下大功。但是不知何事得罪,去年被曹操处死。许攸的两个儿子许发、许章在冀州被袁绍关押,后来听说被杀了。谁知后来许攸的大哥许蒙,又带着许发和许章来到了许昌,看来传言不实。

要说这许蒙有些能耐,听说早年间潜心修道,云游四方,许发和许章我看极有可能就是许蒙设法救走的。许蒙听说许攸死讯后,便毅然结束云游,回到许昌誓要重振家业。曹操得知后,亲见许蒙、许发、许章和许蒙的儿子许良、许严、许庆,事后任许蒙为别部司马,许章、许庆为门吏,隶属曹彰。

许蒙回到许昌后,短时间内便结交豪门,经商西域,成为大户。他哪来的钱财,又哪来的人手呢?可疑。可是许蒙经商以向西为主,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说不会,再说许蒙家业初创,摊子铺的又大,该没有多余的人派来荆州才是。

一个是司马家,据河间眼线回报,司马家最近多了一批人手,个个精悍异常,倒是有人手来荆州。可是司马在朝里并不得势,曹操的势力又在迅速扩充,他们就算要扩张,也该跟随者曹家的脚步才对,更应该以提高朝中地位为方向。司马家派人来荆州,想不出有什么动机。

所以,调查的结论是,北面派人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不过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黄承彦叹息说道:“曹操势力发展如此之快,看来荆州也快成他的肉了。”

庞季道:“家国天下,我们对国家天下不感兴趣,只要理好家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马渊道:“国家,国家,岂能完全分得开。曹操势力扩大过快,难免会引起一些家族的猜疑,北方的局势会越来越复杂,我们确实该时刻注意着才是。”

林飞疑惑道:“最有可能的荆州和北方都否了,那其他地方怎么样?”

马渊想了想,道:“江东最大的四家张、陆、顾、朱,都被各地山越人牵制住,他们的主力都在剿匪,根本派不出此等好手来给我们捣乱,其他各家则根本没这实力。

西川本地豪族和外来户之间矛盾重重,他们眼里只有四川这块地,根本顾不上外面。

汉中地界更不用说,强敌环伺,交通艰难,哪有什么心思派人来荆州,要派也只会去西川闹闹事。

至于关中,则面临着曹兵压境的压力,无论是马家还是韩家,都没精力分神他顾。西凉等地,胡汉混杂,内耗不断,更不会来人。

所以,各家在这些地界的调查,怕也是竹篮打水吧。”

各人纷纷点头,都说是的,毫无所得。

林飞愁道:“如此一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黄承彦说道:“好办,既然山贼的情况我们调查不出来,那就打出来,逼山贼露面,与我们过招,我们不怕输,与他们交手一次,就是一次了解他们的机会。眼下蔡蒯两家正在跟他们交兵,我们且看看,若他们失利,就是我们上的时候了。”

向启笑道:“还是黄老老辣,果然是目前我们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马渊也笑说:“山贼再强,人数毕竟有限,我们人多势众,耗也耗得过他们。”

庞季伸伸腰,说:“那,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各自回家,静候蔡蒯两家好音!”

“也是。”各位当家的再闲聊一会,便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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