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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时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秦政有些疲倦苍白双眼缓缓睁开,惬意地站起来,伸伸手弯弯脚,静静的,脸色严肃,快步走向空地站好原先安排的位置,眼里不时闪过一丝丝光,眼神特别炯炯有神。

这里共分为两排,少女站在前排,少男站在后排,每个排列不是按年龄的大小顺序排列而是按高矮顺序排列。

王色色晓得各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偏偏自己是第一天来,不知位置在哪,因刚刚的表现,不免被人嬉笑排斥,站这被人推站那也被人推,不知要站哪个位置,刚巧秦政旁边是张特色,只得碰下运气于是硬着头皮往里挤,两人往旁挪了挪示意王色色来此位置,王色色莫名轻叹一声,站在该位置,尴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笑容。

前面来了三个精廋中年人,身材魁梧,均穿长袍,一脸严肃,迈着大步往前走来。

“大家好,”站中间精廋中年人背负双手,昂着头冷然说。说话的正是南村的村长南天,犀利的面光往前扫去,眼前的孩子们个个抿着嘴,乌溜溜的眼睛严肃盯着他,丝毫不敢做声。

“大家都知道站我左边的是我村神射手南百步,也是村里的箭术指导,”南天顿了顿:“站在右边的是衣锦还乡的王福,曾经也是我们村的神射手,以后也是大家的箭术指导。”

秦政明眸顺着瞧去,王福虽然精廋,却是三人中最胖的,略有些肚子,显得有些福相,包子脸,却是一脸阴沉,宛如夏天乌云密布的苍穹,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王福眼睛扫过,落到王色色那,微微点头。

“站在秦政旁边的正是王福的二公子,王色色,王色色不仅是个天才的箭手,还是二星武士,想必大家都认识了,大家来欢迎他们的到来。”南天面带微笑,双臂抬起,左手掌置胸前,右手掌轻声拍着左手掌,鼓起掌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线欢迎。”两排不论少男少女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这个是南天听说王福父子即将回归,事先安排,早已排练好,欢迎王家举家回来的举动。

以前南村人数众多,后来陆续搬出,如今所剩无几。故王家一家回来,也不去问何原因,一来可以增加人口,二来也在传递一种信息,在外不管如意的和不如意能够回归,南村都会欢迎。

面带微笑,却显得更加深沉,有种诡异的感觉,王福向前踱两步,抱拳作揖漠然道:“谢谢村长,谢谢大家的鼓掌。”

“好,现在大家彼此给王叔叔介绍下自己,从前排左边开始”南天左手拉着王福,右手伸出漫步向前。

……

“在下南宫燕,南天的孩子,今年八岁,属虎”

“在下南本色,南天的孩子,今年十岁,属鼠”

“在下张特色,今年十岁,属鼠”

“在下王色色,南福的孩子,今年十岁,属鼠”

“在下秦政,秦庄的孩子,今年八岁,属虎”

……

各自介绍完,这些少男少女们都安静下来,一脸严肃盯着前方,聆听着长辈的教诲。

“天之眷顾,斗转星移,古往今来,自古南村,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上有仕官,前有武将,只是近三百年来,一代不如一代,而今现在,却没落至此,心中不胜凄凉惭愧。”

南天转头抹了流下的泪水,散发出忧伤,从他身边笼罩着这块空地,每个的情绪似乎都受到影响。

“我们都是普通人,不能像那些大家族一样、也不能像宗门一样有武典,秘籍,要想出人头地,要想不被人看不起,我们只能靠我们背上的箭,靠我们背上的箭走向前途,保卫大周”

“现在我们有个机会,六年一次的机会,参加大周国内比试,获得全国比试,就有秘籍宝典,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扬我南村之名。”

南天在那里说的亢奋激扬,口沫横飞,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回到年少轻狂的时期。

空地上众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手举动起来,呐喊:“光宗耀祖,扬我南村之名,光宗耀祖,扬我南村之名..”

一种有奋发向上、激扬奋进的声音震耳欲聋传遍了这块空地,传遍了这四周的高山,又有那回声过来,久久在那回荡着。

这地方要满八周岁才能来,秦政刚来一个月,也跟着那些大龄十一二岁的人呐喊,一种热流涌向全身,白皙的皮肤上渗出点点的虚汗。

话音刚落,却在思考,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斗转星移,朝代更迭,一个朝代尚且会有繁荣和衰落,何况一个村?

“今年大周国给每个省份二十名额,省份给州二十名额、州里给县里给二十名额,按此推此,我们村里也有二十名额,八到十二岁符合条件的我村只有十八人已报到镇里,包括秦政与王色色,”南天强调秦政是因为年龄在男的这边最小,强调王色色是因为他刚回到村:“等六个月后在镇里中心广场比试。”

“我们镇里有九个村,参加比试的有一百八十人左右,如何在里面脱颖而出,我们能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一种勤奋、一种毅力、一种坚韧不拔的决心,还有信心,相信自己必胜的信心,”

“诚然,我们上一届,上上届都在镇里被刷,但是这一届我看好你们,你们是最棒的。”

“王色色,听你父亲说,箭术惊人,你上来给大家示范下,也让大家以你为榜样,努力练箭。”南天往前走到王色色旁边,极为恭敬。

王色色颓然眼色一扫,自恃在这个村自己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神色得意,三步当两步,向前走去,骄横跋扈。

秦政看到那箭靶,有黄、绿、蓝、黑、白颜色组成,是选拔比试的专用箭靶。

王色色右眼闭合,左眼微闭,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嗖了一声往前箭靶射去。

“哇,十环”

秦政注视前方箭靶,打量那尖叫的俏丽少女,心道十环成绩不容易,这位王色色也太强悍了,思量自己何时才能到达这水平,嘴角有一抹自嘲,自己连箭都没有碰到呢,自小体弱多病,跟着父母去看病,稍微好点,不是上山采药就是读书写字。

“第二箭,又是十环,”

“第三箭、第四箭、五六七八九全部是十环”

现在只剩最后一环,还是十环,王色色神色得意,伸出两指,跳了起来“耶”

在场的少男少女都尖叫起来,引起了一番骚动。

“十次一百环,天才”

“哇,太酷了,这些只在书上出现的箭神出现了”

“箭神,色色把丘比特之箭射到这里吧”

“我的偶像,我心中的偶像出现了,哦也,我的白马王子”

“他是我的,是我的菜,你不能跟我抢”

……

原先那些恐怕见他退让都来不及的,此时纷纷向前靠近,唯恐离这个天才远了,被人挤出。

“天佑我南村,天佑我南村,”南天看那不俗成绩一阵感叹一扫以前那种不甘的情绪,仰天长啸:“天赐我南村一个奇才。”

这样看来,王色色成绩进军县里、州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省里箭手人才济济,不懂会如何,只希望他越走越远。

王色色含笑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向陷入沉思的秦政走过来。

“你看他笑,是那么阳光,那么自然,那么迷人,那么有气质,”

“步法稳重,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有修养之人”

……

“王福,你生了个好儿子。”南天靠靠王福,轻拍肩膀,眉开眼笑。

“嗯,他从小就是个天才。”王福大喜过望,没有想到王色色居然十射百环。

“秦政,你来试一试,不接就是孬种,”王色色把弓和箭递给他,显然比较记仇,平生第一次淫秦政受到奇耻大辱,自然奚落他一番,见秦政不应答,说:“只要你十次中能射出一个十环,我便是孬种,如何?”

“不敢应战,孬种”王色色见秦政未坑声,戏谑道。

“孬种说谁?”秦政见王色色跟他较上劲,那种执拗的性格涌上,反击道。

“孬种说的是你”王色色口快,刚说完便不自然笑起来,没有想到秦政如此狡狯,自己便中计了。

“这秦政父亲秦庄,是个大夫,从小体弱多病,却也看不好,到处寻医,却还是不好,从没有学过箭术,如何敢接下你儿子那弓”南天说。

“且慢,让这秦政接下,秦政尚且年轻,若是秦政败了,让他晓得差距,发愤图强,迎头赶上,若是我儿胜了,也让我儿尝下苦头。”王福对王色色极其自信,听南天一说,心安起来,谄笑下拦住南天:“小孩子弄不出什么事情。”

南天见王福如此表情,也知道极其护短,又怕王家会离开,不由愣住,又听到一些声音。

“王色色众然箭术好,也不能如此欺负秦政”

“秦政才八岁,王色色却是十岁,至少大了两岁,肯定比他强”

……

有些人见王色色张扬愤愤不平。

“这个就是实力,你如果有实力,也可以要求我这样,谁不服气谁来,不来就是孬种。我敢说这里第一,你们敢么?你们不敢吧”王色色也听到这些,昂头拍胸,中指反向指向秦政:“你也不敢吧,孬种”

秦政接过弓箭,大脑不断回想王色色的动作,盯向箭靶,嗖一声箭飞出去了。

王色色不看箭靶,讽刺:“技不如人,乖乖承认是孬种。”

王福看向那箭靶,脸色苍白起来,刚才怂恿儿子,不料对方却真的射了十环,反将了儿子一招,早知道就上前阻止,又想来日方长,自己是箭术指导,有的是机会去折腾他。

南天看向箭靶也惊呆了,秦政一鸣惊人,从来没听说秦政练过箭,莫非有人真的现学现卖,此人天赋也太高了,但是看那姿势和箭术,又绝非一朝一夕所能达到的。

“天佑我南村,我南村注定要崛起。上天给了南村两个天才。”南百步喜笑颜开轻声说道。

南天、南百步、王福尽管各怀心事但却都健步如飞向前去。

“孬种”几个胆大的又看不惯王色色的人向他的方向喊道。

王色色转头一看,盯住那箭靶,也愣住了,脸刷下白了。

王色色明白有一种东西叫实力,但不明白还有一种东西叫运气,有时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秦政看向那箭靶,脸色苍白却带着微笑,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丹田位置一阵剧痛,想是老毛病又犯了,手按腹,痛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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