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屋来,林娅娟似乎更是醉得厉害,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胡话。张晓明将她扶到床上,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取出烟来狠命地抽着,想到林娅娟刚才说的话,心又莫名地痛了起来。他喜欢她,自从酒吧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后来知道她出自豪门之后,有些自形惭秽,有心逃避自己这份妄念。
张晓明正陷入痛苦的思绪中,林娅娟忽然仰起了头,一俯身,便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张晓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扶住她。可是,林娅娟吐出来的污秽带着刺鼻的酒味,也把床单染得乱七八糟。张晓明皱皱眉,沉思片刻,便扶起她到了另一个房间。
将林娅娟重新安顿在床上,又见她嘴角残留着吐过的痕迹,张晓明便到洗手间拎了条湿毛巾替她擦拭干净。
林娅娟被凉凉的毛巾浸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点,又像是更醉迷了。她微张着嘴,粗重地喘着气。张晓明见她美艳的脸引人心魄,不觉有些痴了。又见她小巧的嘴不停地动着,便有些意乱情迷了。
慢慢地,他便有些忍不住了,缓缓俯下身,向林娅娟的嘴角吻去。可是,就在快触到她的嘴时,他又突地站直了身子,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可耻。再又想到如果再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做出更为可耻的事来。于是,他提步便往外走。可还没等他起步,林娅娟却说梦呓般的说起糊话来:“别走,晓明,别走,别走……”
张晓明的心猛的一颤,忍不住又转过身看着林娅娟。她的艳容再次映入他的眼帘,让他难以自制。而林娅娟似乎有意要引诱他一样,刚才的话又再次说起。
张晓明这回可是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将嘴印在了她的唇上,狠狠地吻着。再说林娅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别的原因,她在模糊中被张晓明这一吻,居然没有反抗,反而迎合着他的深情,把双手勾住张晓明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张晓明彻底的溶化了,他再也无法去想将会发生什么事,也管不了以后又将会怎样。眼前的人让他迷乱了他。
张晓明深情地吻着沉醉中的林娅娟,而林娅娟的迎合让他胆子大了起来,也无所顾忌起来。而大胆到什么程度,我想诸位肯定清楚。
有道是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男人占了主动,而女人又不拒绝。再者张晓明本来是一个混混,面对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这后面的事就不表自白了。
然而这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林娅娟喝醉后,而林娅娟早先却口口声声说张晓明不可能是她男朋友,而此刻所发生事,又足以证明那是她在说谎。只是,不知道在她清醒后,见到自己与张晓明赤裸裸相拥地躺一起,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我不知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我不敢妄加猜测。当然,如果诸位有兴趣知道,那就请看下文,如果觉得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东西,那就请自己去构思构思。本人只是无聊,才写这些东东的。呵呵……
八 风波叠起
吴翠萍严然成了一个家庭主妇,赶着做好饭菜后,便卸去围裙,仔细打扮了一番,然后独自坐在饭桌前等着张晓明的归来。虽然张晓明早上就给她留了纸条,而时间也指向了八点,却仍不见他的影子。吴翠萍坚信他一定会回来,他没有去处,就算他找到了要找的人,也一定会回来。
她是女人,所以她了解女人,刘小芳是绝不会留下张晓明的。
但是,吴翠萍却漏了一件事,也就是张晓明没有告诉她还有一个林娅娟。其实张晓明也想不到会遇到她,这纯粹是一个意外或是巧合罢了。
但是等人的滋味却并不好受,尤其是久等而未至之时,人自是心神不宁,焦燥不安。
吴翠萍不知看了多少次墙上的挂钟,而挂钟的滴嗒声也揪得她的心一阵阵紧缩着。张晓明这么久不曾归来,让她焦急之外又多了一丝担心,担心他出了意外。
此种心情,来得很茫然,让她由担心慢慢转变成害怕。终于她坐不住了,起得身来,径直往外奔去。她要去找他,要确定他的平安。可是,人一到某些时候就会变得很笨,正所谓心神不定而心智迷乱,就是如此了。
吴翠萍当然找不到张晓明,如果能找到那就有些怪了。所以,她所谓的找,也只是在大街上瞎窜,以慰心理的焦燥与不安,让疲劳来磨灭心头的恐慌。
人自然没找到,而夜风吹得久了,吴翠萍的头脑终是慢慢的平静下来,虽还是那么焦心欲碎,但也只好无奈地回到了住处。
经这么一折腾,已是深夜十二点。吴翠萍虽感到浑身乏力,像有些虚脱,却没有胃口吃点饭,就让那满桌的佳肴孤独地摆在哪儿,散尽冰凉的香气。
她倒了一杯水,重重地靠在沙发上,仰着头,一副痴呆像似的看着壁灯。深夜很静,壁钟的滴嗒声就显得格外的清晰,如果在这份寂静中梳理零乱的心思,却也不失为一种绝好的宿数。只是钥匙拨动锁孔的轻响划破钟声的规律,钻进了半闭双眼的吴翠萍的耳中。
吴翠萍先是一惊,随即喜若狂乱,以为是张晓明回来了。还没等门外的人将门打开,她就疯了一样冲上前去旋开了门,一句“你终于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愣住了,张开的嘴半天也合不拢。因为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张晓明,而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陆元镜。
陆元镜同样很吃惊地看着吴翠萍,搞不懂她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睡。
“是你啊,怎么有空想到我这儿了!”吴翠萍冷冷的说道,转过身便不在理睬他,依然回到沙发上发着呆。
陆元镜当然看出了她的冷意,心里虽不是滋味,但脸上却露出讨好似的微笑。进得屋来,随手将门关上,然后坐在她身边。可抬眼却看到桌上未动的饭菜,心中顿生疑虑。
“哟!做了这么多菜!”陆元镜指着桌子,“等谁啊?”
吴翠萍心里噔的一下提了起来,但随即又漫不在意地说道:“没等谁!就我表弟来了!”
“表弟?什么表弟?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陆元镜感到有些奇怪,与她相处这么久,还从来没听她说起过有什么表弟。
“你以我在等谁啊?难不成我是神仙,知道你今天会来,特意做好等你的!你倒是想得美啊!”吴翠萍有些发怒,一半是因为张晓明不回来,却连个电话也不打,害得她担心。再者,她现在对陆元镜有种莫名的反感,一种忽来的反感。
吴翠萍所表现出来的极度反感,陆元镜自是明了于心,他脸色微变:“你吃错药啦,发什么脾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你要搞清楚,我随让你拍屁股走人!”
吴翠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陆元镜。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陆元镜的鼻子,活生生像个泼妇:“好啊,陆元镜,你有种就赶老娘走啊?你赶啊?怎么,不敢啊!我可告诉你,陆元镜,老娘要是一不高兴,把你的臭事儿全都给抖露出去,我看你还怎么个横法!”
陆元镜白天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原本是想到这里来解解火气,却没想到吴翠萍不知那根神经犯了病,居然不给他好脸色。这让他这个平时纵横霸道惯了房产巨子的脸还能往哪儿搁呢,所以他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便想给吴翠萍一耳光。可手到半空却又停住了,这不他突然良发现,而是吴翠萍的话让他心惊胆战。
而吴翠萍见陆元镜想打她,干脆一副破罐子破的姿态。她把脸往陆元镜的手掌前一伸,圆瞪着双眼:“打啊,有种的就打我试试,不敢的是乌龟王八蛋的儿子,是狗娘养的灰孙子!”
陆元镜气得直咬牙,老眼中差点被火烧了起来。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转眼便换上一副虚伪的笑脸,用停在半空的手摸了摸吴翠萍脸。
“小萍,我怎么舍得打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打你!是吧,你看,我也很久没来看你了,这不,今晚我就特意来看看你……”
吴翠萍厌烦地推开陆元镜欲揽她的手:“谁要你疼来着,我告诉你,陆元镜,从今以后,你休想再碰老娘一根汗毛。”
说完,吴翠萍转身走进卧房,碰的一声关上的门。留下陆元镜鬼火直冒的地呆在客厅中,拿着沙发上的座套出气。
“******,臭婊子,竟敢威胁我……”
陆元镜躺在沙发上独自低咕着,他有些后悔了,如今已不能控制她,反被她给抓住了把柄。他想一脚踹开她,可是她却知道那么多秘密,要真是被她给传出去,那他自己就算是玩完了。想到此处,陆元镜不禁打起了寒颤,看来这个女人是不能留在世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陆元镜心惊胆寒,暗思计策之时,吴翠萍突然又打开房门,陆元镜一见,马上换上笑脸,还没来得及开口,中翠萍就先开了口。
“陆元镜,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想着把老娘除去就可能高枕无忧了,你的事我早已把它录成稿件了,像你这种人,我不得不防着一点。只要你乖乖听老娘的话,老娘保证不会把它给抖出去的,否则,老娘死也要拉你作垫背的。”
说完,吴翠萍又关上了房门。陆元镜呆呆地站着,心里早已是冷了大半截。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世的英名竟要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他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至少,在目前是这样的。但是,吴翠萍这么一说,却让陆元镜更是有了要除去她的想法,只是,他还得想清怎么做才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得证实吴翠萍所说的是否属实,要真是那样,他还得把那所谓的罪证同进毁去。
而在计划期间,他还得装着对吴翠萍言听计从的样子。
这一天,陆元镜碰了两次壁,在他自己看来,算是倒霉透顶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此时也同样难以入眠。
她就刘小芳。
遇上这种事,换个人来说,也同样会如此。刘小芳从清韵酒家奔回住处,进屋就把自己蒙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
她想不通,这个世界为何这么小,她更想不通,为什么做坏事的人总是可能活得那么好,而她一个被人欺负的人,却不能让平静的生活来抚平伤口,她自觉已躲得很远,却还是让他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