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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趣的生活

纠结了两个月,终于开始把自己的郁闷当笑话说与人听了。连着两日接到电话,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郁闷,为论文的,为工作的,为钱的,看来人生真的是没有快乐的。偶尔的狂欢,如果有幸遇上,一定要把快乐狠狠地赚回来。人生得意须尽欢,酒鬼大叔的逻辑,现在才懂。

打算冒险舍弃现在的许多,去取得一些未知的东西,代价甚大,前途未卜。

下决定的时候,想起爸爸说过的故事,讲他自己是如何出门闯荡的。据说20岁的时候,和亲戚借了点钱,出门跑生意,但是做什么、去哪里,一无所知,没有人帮忙,也没有任何计划。坐船到了上海,码头上有很多老乡,大家聊天,说哪里的生意好做,哪里的货款好讨。于是决定继续坐船北上请到,就这样过了三十年,到现在变成了一伪native,满口奇怪的日本方言。

奶奶的爸爸,就是我们的太公。听说老先生是地方上的中医,如何的风光。奶奶女承父业,知道很多中药的用法。小时候去奶奶家,夏天喝荷叶水,配炸虾吃,感觉不错。只是秋天总是得喝苦瓜藤煮的汤,其苦无比,但是据说非常降火。

而今,爸爸电话里提起奶奶的苦瓜藤,怕总是一脸的痛苦,从中可以想象他的童年。

前几年,老家民间突然传闻苦瓜藤可以治痘。于是纠结的青春期孩子们,统一开始喝苦瓜藤。奶奶囤积的苦瓜藤一时间炙手可热。邻居们不停上门来讨,多少总得陪着老太太聊聊天,说说过去的事情,排遣点寂寞,多少也算是件美事。

这月忙的没有周末没有娱乐,甚至没有长觉。唯一的消遣就是吃饭时看上一段银魂。最初的时候实在很难接受银魂的画风,以及所有主角把手指放在鼻孔的做法。看多了,逐渐无视这些。有些地方实在搞笑,有些道理也确实不错。开始的几集出现一个配角,外号まだお大叔,一事无成,妻离子散。名言是,变成大叔后的日子才漫长呢……非常赞同。忙完了升学、读书、工作等一大堆事情之后,年龄逐渐向大叔大妈靠齐,突然发现以前努力的几十年,才是短短的一部分,在变成满脸皱纹和眼屎的老太婆或者老头之前,还有无数的麻烦,甚至还有乏味而漫长的生活。

接着的五月,有个颇长的假期。暂时打算北上青岛,去看看那个我们长大的城市。爬过高高低低的路,去海边喝啤酒。在南方小岛上的你,记得在家里囤好酒。到时候,一起喝吧。记得,买绿色的罐子……

最近与众人联系,听说很多相亲的BT版本,雷人无数。据说一吃奶小儿,三十余岁在他妈妈厂里做事,这点本无可非议,只是要求提的有点多,详细略过不讲,基本可以参照凤姐征婚要求,性别改一下即可。朋友感慨自己像是商品,只得安慰她,大家都是如此,挑别人和被挑,做商品要有商品的觉悟。

电视里相亲的节目铺天盖地,湖南江苏杭州各台。只要开了电视就有相亲,各色人等,各种目的,各种形式。家中各人都看得很开心,无论年纪,的确算是不错的娱乐节目。张爱玲说中国人总是习惯把严肃的事情弄成喜剧,看来真的如此世俗。是的,很世俗地快乐着。把红尘里的佛曰远远地丢在脑后,人生很短,也很长。及时行乐的是小快乐,真正的大快乐,需要时间的酝酿和自己的成熟。做怎样的事业,过怎样的生活,然后怎样老去。年岁渐长,发现选择权越大,也算是好事一件噢。

这个贱人是抛出来一个饵,让我这条小鱼自己上钩吧。

反正是自打那天之后,贱人没有什么其他的肢体上的动作,不过在公司的时候会时不时的调侃我一下,也算相安无事了。

中关村商场的广告在地铁里恶狠狠地重播,一折还是二折?远方的弟弟列出了长长的一张清单,还仔细添加了各种要求。宅男属性十足,却又很是矛盾,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中,他要行头做什么?又听说弟弟的小狗仗着一身白毛,晚上出门散步的时候骗得无数姑娘的芳心,以及不少的蛋糕。嘎嘎嘎嘎……

最近的日子,事情杂乱,时间倒不紧张。得闲了,便开始想念小快乐。听人推荐看天水围的日与夜,据说演技奇佳。打算找来看看,再去次天水围的湿地。结果里面的大妈一直在切榴莲,小孩一直在刷牙,刷牙我也会呀,啥演技?真没看出来,所以看到刷牙就关了,再想想,天水围,那么远那么荒凉。作罢,另寻出路。

有人提议去彩云之南,去看苍山洱海,去看段誉的大理。Wild China里的云南,角度选得很好的,拍的很有味道很有文化的样子。记得很久以前发现西方人介绍中国,风景文物的纪录片都拍得不错,可惜不能拍历史人物。以前看过美国人拍的秦始皇,找了个瘦瘦高高颧骨更高的南洋同胞演秦始皇。为了表达李斯的奸诈,演员一直瞪着眼睛,眼光光的极其吓人。赵姬让小嬴政去睡觉,是亲一下额头,说good night。若是再加个baby,估计那片子就只能留着荼毒业余爱好学英语的大妈了。

看NHK做的长安,一眼就看到堺雅人穿着件绿色的袍子,晃荡在长安的城墙上,绝代风华地讲着井真成的故事。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谁唱的来着?好像是任贤齐吧。粥店的老板总是不停地放有点年代却又年份不足的老歌,他四五十岁,守着靠街的柜台收钱,一边用不标准的国语大声跟唱,我却只能偷偷地插着耳麦听,岁数的优势,昭然若揭。

咔咔咔!!!

事发大概是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候,我们部门新来了一个主管,主要负责产品的推广与媒介的,是个十足的武媚姐。那天艳阳高照,我就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然后在早会的时候经理说部门有新员工加入,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就看见一个身高足够175的卷发武媚娘,艘们妩媚笑容后,操着不太正宗的普通话说,大家好,我是苏媚,很高兴加入你们的团队。

大家依次自我介绍,轮到我的时候我说,我是古米,主要负责产品宣传。我刚说完,欠逼就发言了,她说,你男朋友是路仁嘉?

哗,全场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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