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才迈出一步,他又拦住她的去路。“你当真要放弃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你逼我放弃。“攸攸本不想多说,但他逼得她不得不反击。
真的好冷啊!
轸怀唇角请异地扬起一抹笑孤,一语双关道:“是放弃我还是放弃我的资助?“
攸攸不耐烦地摇摇头,“请你让开,药方我已留下,照上面的去做,假以时日乔公子定能痊愈。“
“你以为一张纸就能摆脱我。”他直直瞅著她的美眸,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们要的不就是它吗?“
他轻轻一笑,“我要的还有另一样东西,聪明如你,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她微蹙起秀眉,狠狠瞪著阻挡在面前的霸道男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看你衣冠楚楚、为何总要像个登徒子呢?“
“登徒子?!“轸怀挑高右眉,笑得恣意又洒脱。“很好,这个形容词我喜欢。比一些郎呀,爷呀,要好听多了。“
“你真是无聊。“攸攸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捉住,拉近他胸前。
“你为何不试著软化?如果你学其他女人跪在我面前向我求爱、撩情,或许我会放过你。“轸怀不再调笑,以一双冷硬的眼凝视她。
“我不会屈服。“她也以冷眼回视他。
“那就表示我们得一直纠缠不清下去罗?“他邪笑地咬著她白嫩的颈子。
“那只是浪费你我的时间。“在她心里只有对师父的爱,不会在意任何人。
“喔,你很有自信。“他沉下脸,两道浓眉蹙紧,脸色更是奇诡。
“不是我有自信,是你我根本就不相干,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心愿要达成.何必硬要绑在一块?“
“我的路就是你的路。“他霸气地宣告。
“你……“算了,她不想再与他纠缠。
既然他爱挡路,她就回头走别的路好了。
“走,跟我口去。“轸怀身形一闪,再度站在她面前,大手轻浮地挽住她的纤腰。
“不!“她扭动了下身子。
“恐怕由不得你说不。轸怀挑高她的下巴,猛地吻住她。这吻十分狂暴,疯狂,带著惩戒的意味。
这可恶的男人!。
攸攸心念一转,正想咬掉他该死的舌头,轸怀却先她一步抬起头,眼神闪著调戏的光芒看著她。
“你很有勇气。“他带著浅笑.给人斯文儒雅的错觉。“或是你想要的是这个?“
轸怀似笑非笑,将她退至大石旁,以昂藏身躯压制住她,一条铁臂扣在她腰上
“呃…“她杏眼圆膛,檀口微张,屏住气息。
轸怀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眉眉头紧蹙著“你真没良心,说这种活不怕伤我的心吗?“攸攸无助地看著他仪表堂堂的外貌,肯定是众多女人心仪的对象.为何他偏要找上她这么一无是处的女人?
“你的目的只是要我跟著你们,直到乔公子病体完全康复?“攸攸慎重地再问一次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
“好,我跟你回去。“算了,她不想再与他争辩。
“答应得这么干脆?“轸怀好奇她态度的转变。
“我有个条件,“"攸攸不傻,她加了但书。
“说说看。”他的薄唇扬起笑,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了。
“不准你碰我。“攸攸口气冷淡,…一双明眸回味他一脸调侃的笑容。无论他答应与否,她得坚持这项约定。
轸怀扬起更深的笑意,隐在笑意下的表情却有著狂肆的掠意。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和他讲条件,这女人就喜欢犯他忌讳。
想和他轸怀斗,回家再多练几年吧!
“你答不答应了?“见他只笑不语,攸攸心头泛起一丝冷意。
“我的女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的声音轻柔,眼神却显得狂佞。
她试著忽略他令人惊惊的目光,转身就走。“那回去吧。“
“明日起咱们往北出发,回家。“他在她身后说道。
“随便。“出了凤凰谷她就是一个人了,去哪儿都一样。
“你当真不一样,一点也不可爱。不过放心,我会改变你的。“轸怀胸有成竹,狭长的眼间过一道光芒。
攸攸一愣,浑身莫名轻颤。
轸怀一行人由杭州渐往北移,来到淮阴一带,凑巧遇上黄河水患过后的荒凉时期。
两个月前,黄河水位暴涨,沿岸的县份饱受水患之苦,田里的作物全遭淹没,甚至有不少人家更是面临屋倒人散的悲惨境遇。
“轸怀,那些人怎么都蹲在地上,病奄奄的模样比我还严重?
姬光坐在轿内,掀起门帘问著端坐在白马上的俊逸男人。
“刚才我问了人,两个月前这里遭逢黄河水患,情况十分严重,可说是民不聊生。“斡怀解释道,一条猿臂横过攸攸胸下,将她桎梏在身前。
攸攸一路上总是眉头紧蹩,两手交错在胸前,避免与他直接碰触。而他仿佛有意逗弄她,将她扼得更紧。
“我记得这儿常有水患,不过先前朝廷于是有拨发赈灾米粮吗?又怎会有这么多饥民"!“姬光不懈的问。
“可见这里出现了贪官污吏。“"轸怀断言道。
“哼!胆子不小,幸亏教咱们遇见了。“姬光拧紧眉怒斥了声。
攸攸虽觉他们俩对话有异,但无意分析,因为她的眼光被路边一对母子吸引住。
那名母亲抱著儿子哭喊著,小男孩却倚在母亲怀里一动也不动,他的脸色腊黄,显然病得不轻。
“放手。“她拉扯扣在胸腰间的大手。
“你想做什么?“轸怀眉问道。
“你放我下去就是了。“她的目光始终锁在小男孩身上。
他循著她的眼神望过去,恍然大悟。
“不准去。“想也知道那名男孩已病人膏高,说不定还会传染给他人。
“你无理。“救人要紧,攸攸顾不得难看,低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轸怀没料到她会咬人疼得松开手,她乘机跃下马背,跑到那对母子面前。他垂眼看了看手背上一排整齐的齿印,仅是抿唇一晒。
好倔的女人!
“这位大婶,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他好吗?“攸攸诚恳的对那名妇人说。
妇人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急急将孩子推给她。
攸攸先把了下他的脉,又解开他的上衣检查皮肤,发现有一块块发紫的斑痕。
显而易见,他是吃了不洁的东西而中毒,引起肠胃严重不适。
“他是不是上吐下泻好几天了?“
妇人蓦然膛大眼,眼角含泪地点点头。“他连著三天吐又泻,今天就昏迷不醒了。求求你救救他啊!“她又跪又拜,母亲的慈爱天性表露无遗。
攸攸见了大受感动,不禁可怜起自己悲惨的身世。为何她没有像这名妇人一般负责任又有爱心的母亲?
她收起自怜的情绪,拿山小布包,抽出银针在男孩身上扎了几针,又拿了颗药九喂他服下。
“他过会儿就会清醒,你快带他离开远儿,到别处就医。“接著她拿出几个碎银子,“我知道这些钱并不多,但是 ”
突地,一只手横挡在她面前,手心上还放了锭金元宝。
轸怀将金元宝扔给妇人,迅速将攸攸抱起坐到马背上。
“你这是干嘛?我还没…“攸攸挣扎著。
“该做的你已做了,别大多事。“他用力环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你真霸道!“
“我想你现在该医的应该是我这双手。“他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带著怒气的美颜,故意将手背上的齿痕现给她看。
“我,…“她陡感一丝愧疚,但转念一想,是他大狂妄,活该被咬!
“轸怀,我们现在就去县衙瞧瞧好吗7"姬光打断他们的问道。
“好.咱们就去县衙。“轸怀点头回答,目光却梭巡著攸攸的小脸。
约莫经过半注香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县衙,但县衙大门紧闭,门上还挂了个大锁,像是不让人进人。
“焦护卫,击鼓鸣冤。“轸怀抿唇道。
“是。“焦阳颌命.但一阵击鼓声后却无人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姬光不解地问道。
看来这个县个大有问题,不仅不发赈粮,县衙远大门深锁想来是蓄意逃避吧。
“进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轸怀抱著攸攸俐落地下马,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往门上大锁用力一弹,瞬间锁头松了。
“焦护卫,开门。“"攸攸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不知他连射功也这般了得,她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想自己要逃开是难如登天了。
焦阳用力推开大门。这时衙门里的人总算有了反应,迅速冲出一群人。
“谁??又是谁在胡闹?胆子还真大 一“为首者一看见外一行人马的气势突地住了口。
“你……你们是?“
“叫你们县大爷出来。“姬光坐在轿中开口。
“我们县……县大爷不随便见客,你们有话跟我说就行了。“
“你还不够格,除非你不要命!“焦阳一恼,找出长剑,用剑挺著那人的喉头。
“啊!放手!“
他以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快点制伏焦阳,无奈其他人比他还胆小怕死,全数傻在当场,迟迟不敢行动。
“你若还要一条小命就听话。“
轸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听来虽平和,却让那人为之胆寒,修地双腿一软,跪在地“大爷饶命.小的不敢。“他好为难,前面的不好惹,后头的也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