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穿
上书房。
“皇兄，你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知道婉后会去奉先殿放火。”龙战风佩服的问。
“除了那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两兄弟放在心上的？”龙战天冷哼。奉先殿供奉着悍龙王朝列祖列宗的牌位，婉后就是知道只要奉先殿出事，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会被龙战天放在一旁。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早就把奉先殿中的神主牌位换到了别处。”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龙战天设计的，包括婉后火烧奉先殿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至始至终龙战天都不在乎百花宴上谁赢谁输，因为他知道婉后一定不会让他轻易立后的。他举行百花宴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冷严还没回来吗？”龙战天似有所思的问？
“已经在殿外恭候多时了。”文墨轻笑。真正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让他进来。”坐在龙椅上。龙战天邪佞的笑着。
“冷严见过皇上。”冷严包手向龙战天行礼。
“可有何发现？”一旁的龙战风迫不急待的问。他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冷严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恭敬的呈给龙战天看。“皇上料事如神，黑焰果然藏在肃王府的密室中。这是密道的地图。”
“不可能啊，我去过他的密室两次，可是从来都没见过黑焰啊？”文墨接过地图疑惑的看起来。
“密室有两层。”冷战天一语道破。这条老狗还真是狡猾，居然把密室设计的如此巧妙。
“没错，臣无意中发现，密室有一副美人的画像很可疑。原来画像后面是开启第二层密室的机关。”冷严如实回答。
“画像？什么画像？”龙战天眯着眼问道。
“是……”冷严略带犹豫。
“说。”龙战天不耐烦的吼道。
“是纯贤皇后的画像。”冷严低着头，不敢直视龙战天。
此时的上书房顿时安静了下来。龙战风和文墨也紧张的望向龙战天，只见龙战天的脸色铁青，紧攥着的拳头露出青色的血管。
“混账。”一声怒吼伴着东西掉落的声音，吓得冷严赶紧跪在地上。
“皇兄……”也难怪皇兄会如此愤怒。那只老狐狸里居然还敢留着他们母后的画像，当年要不是他，母后怎么会死的那么惨。皇兄为了国家安宁，即位后并未对此事追究。哪成想那老狗居然恩将仇报、蹬鼻子上脸，竟暗中勾结黑焰打算造反。如今还公然亵渎他们母亲的画像，真是死不足惜。
“文墨，今晚子时你带着朕的护卫军去搜肃王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黑焰给我捉住。我要让那只老狐狸输的心服口服。”该死的肃亲王，朕要让你知道，谁才是悍龙王朝真正的主人。
“皇上息怒。臣还有件大事要禀报。”跪在地上的冷严慎重的说。
“什么大事？”
“微臣在肃亲王府搜到了一封信。”冷严的脸色越发阴沉。不知道皇上看了这封信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信？呈上来给我看。”龙战天冷哼。一定又是那老混蛋通敌卖国的证据。
冷严从怀中把信拿出交给了龙战天。
看过信封上的名字，龙战天霍然起身。迅速阅读着信件，龙战天的眼中却藏着萧杀之气。用力攥住手中的信，龙战天深吸几口气。控制，忍耐……再控制，忍耐……忍……无……可……忍……
抄起身旁的尚方宝剑，龙战天眯着装满杀气的眼眸，大步向外走。“我要杀了那个女人……”一声愤怒的狂吼，龙战天持剑而去。
怎么回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龙战风和文墨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怎么回事，龙战天便冲出了门外。龙战风和文墨对视了一眼，文墨捡起地上的信打开来看，顿时傻了眼。
“糟糕……”撇下龙战风，文墨也冲了出去。
耶？这是什么情况。龙战风挑眉看着冷严，冷严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地上的信。龙战风好奇的捡起来看，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龙战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冷严，冷严镇定的点了点头。
“这……”龙战风依旧惊讶的说不出话。随即丢下冷严，风一样的冲出上书房。
“皇兄，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皇兄想杀的是……雪姬？
熊熊的火焰吞噬着眼前的楼阁，宫人们慌乱的拎着水桶救火。
“这是什么地方？”宫飞雪拉住正从身边慌张走过的宫女。
“雪姬娘娘，这里很危险，您还是先会飞龙殿歇息吧。”雪姬娘娘可是皇上的宝贝，万一有了什么差池，他们可是吃不老兜着走。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才会走。”为什么天一听到这里着火，就那么紧张呢？
“这里是奉先殿，是供奉悍龙王朝历代祖先的地方。皇上的生母，纯贤皇后的牌位也在里面。”
什么？天的母亲也在里面。那怪他会那么紧张了。宫飞雪想到他当时生气的模样，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天一定很伤心吧。宫飞雪抢过宫女手中的水通，跑去和宫人们一起就起火来。
“娘娘，快住手，当心烧伤了。”宫飞雪的举动着实吓了宫女一跳。
“不用管我，快救火。”不可以，不可以烧掉，不然天会很痛苦的。宫飞雪吃力的把水浇到火焰上，心中不断的祈祷着。
水不断的浇灌，可是火势缺一点都没有变小的意思。木头被火烧的劈啪作响，这个房子开始倾斜，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娘娘小心……”小太监眼尖手快的把宫飞雪拉到一旁，与此同时还伴着房屋轰塌的声音。
“不要……”看着眼前焦黑的废墟，宫飞雪尖叫出来。天的母亲还在里面……
“天，快住手……”文墨怒喊。天疯了吗？
天来了？宫飞雪转身，却看见龙战天阴沉充满杀气的脸，而他手中的剑正对着自己的喉咙。“天，你这是……”他的眼神好可怕，他要做什么？难道他想杀了自己不成？
“不许叫我的名字，你不配。”龙战天蓝色的眸子瞬间转成的血红色，那是他杀人时才会出现的颜色。“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一直都在欺骗我。
“天，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冷静一点。”文墨欲上前夺下龙战天手中的剑。
“还需要查吗？那封信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吗？她只不过是肃亲王放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而已。”望着她美丽若仙的脸，龙战天痛苦的怒吼。“这个让我疼爱到心坎里的女人，只不过以一个利用美色来刺杀我的杀手。”
宫飞雪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龙战天，终于明白他为何如此。原来，她心爱的人要杀她，只为了一封她未曾见过的信件。他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真是可笑，上一刻她还在为他拼死救火，而此刻只能静静的等待他对她死的审判，无能为力。
“那封信或许是他们伪造栽赃的也说不定。天，你先把剑放下。”那剑抵在雪姬的喉咙，只要龙战天轻轻向前一刺，雪姬恐怕就……文墨是在不敢再想下去。
“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对吗？”眼泛泪光，宫飞雪终于开口，苦涩的说。“你就这么肯定我背叛了你吗？在你的心里，我对你的爱一文不值对吗？”冰冷的剑尖与自己的喉咙紧触，宫飞雪心碎的看着龙战天眼眸中流露的不信任，泪，顺着脸颊流下。原来她穿越的千年，只得到了一份不信任的爱，认识一个不信任她的男人。又或者他们的相遇根本就是个错误，她不该利用雪姬的身份爱上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苍对她的惩罚吧。
“到现在你还要演戏。你的爱只是接近我的武器而已，为了杀我，你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哈哈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还是被我识穿了。”龙战天笑的苍凉，笑的轻蔑。他不想听她任何解释，他恨她的虚情假意，恨她的一切。
“天，别这样。”从未见过这样的天，愤怒而又脆弱的天。文墨紧蹙眉头，心中泛起心疼。
“文墨。”宫飞雪望向他，淡淡的问。“你也相信那封信中所写的吗？”
“不信。”文墨笃定的说。雪姬不是那样有心机的女人，至少在他看来不是。只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可是他信。”宫飞雪有看了看龙战天。冷笑。她没有心痛，因为，心，已经不知飘向何方，空落着，麻木着。
龙战天，不可以再被她的眼泪欺骗，那么有力的证据摆在面前，不可以再想个傻瓜一样被这女人耍弄下去，你一开始就应该知道，女人根本不值得相信。
可是为何明明恨着她，却在看见她落泪的那一刻，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的把她拥在怀里疼惜着。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肯听我的解释吗？你真的相信我接近你只是为你伤害你？”求求你，说不。求求你，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泪水沾湿了衣襟，宫飞雪心中默默祈祷着。
“对，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忽略心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无视她近乎绝望的泪，龙战天狠心的说。
听到他无情的宣判，宫飞雪苍然一笑，绝望的闭上了眼，泪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还能说什么？还有有什么好说的？
“看够了吧，擦掉你的口水，恶心死了。”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倒是想喝属于我们的喜酒哦。”
“雪姬，我龙战天今生今世会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其他女人……休想。”
这一幕一幕似乎就在眼前，他霸道拥抱，狂妄的情，肆意的爱，还有醉人的笑，以及令人难以忘怀的热吻……这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手中的美丽的气泡，可以轻而易举的破碎，让欣喜和欢笑僵在唇边，脆弱的让人这样措手不及。
望着那张空洞得像是失去灵魂的容颜，龙战天紧握周中的剑，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感觉到喉咙的刺痛，宫飞雪笑的凄凉。爱都不怕，死又有何惧？
“不……”
当看到龙战天的剑即将落下的时候，龙战风的心差一点窒息。皇兄疯了吗，雪姬那么痴心的爱着他，他怎么可以……
喉咙上的疼痛突然消失，难道她已经死了吗？宫飞雪冷笑，原来心碎比死还要痛。
“风……”文墨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风？”当宫飞雪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挡在她的前面。龙战风紧握着那支疯狂的剑，血顺着剑身流淌到龙战天的虎口，温热的。
“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想到风会有如此举动，龙战天怒吼。
“皇兄，你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从未对兄长用过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龙战风愤怒的扯掉手龙战天紧握的剑。“皇兄，她是雪姬啊。她是你最爱的女人。”龙战风把雪姬推到龙战天面前，让他清醒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最爱？哈哈哈……可笑，我会爱上这种不值钱的女人？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龙战天眼底轻藐，却在口是心非。“我只不过利用她逼退婉后，解决琉璃而已。凭她也想做我龙战天最爱的女人？真是笑话。”
龙战天的一字一句，宛若一个个锋利的剑，刺到心脏，使之千疮百孔。宫飞雪怔怔的看着他。为他流泪不值得的，宫飞雪，不值得。在心中默默的警告，眼睛却早已背叛了自己。
“皇兄……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他那个冷静沉稳的皇兄哪里去了？龙战风怒喊。
“够了，风，不需要再和这种人说什么了。”宫飞雪撕下衣服上的布，静静的为龙战风包扎起来。“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只有你让我觉得这个千年之旅还有这些许意义。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希望我爱上的人会是你。只可惜，我现在要回去了。”雪姬，是时候该把身体还给你了。宫飞雪走到龙战天面前。凄美的笑着。“我那封信的内容一无所知，却因为那封信失去了一切。或许真如你所说，你根本没有爱过我，所以可以轻易对我下手。可是我曾刻骨铭心的爱过你，所以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捡起地上的剑，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进去，笑颜如花。
“不要……”
“雪姬……”
“快住手……”
三个不同的声音，三个不一样的心境，却同时做着一样的动作。只可惜太迟了，当一个人一心求死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龙战天抱起躺在血泊中的雪姬，心中的疼令他撕心裂肺。“不许……不许……不许死。”他的生死只有她来宣判，她自己也没有权利……紧抱着她，怕她在眨眼间消失。
看着龙战天痛苦至极的脸上流着悔恨的泪水，宫飞雪气若游丝的说。“雪姬不爱龙战天，可是宫飞雪很爱他，用着生命去爱……”
泪顺着她的眼角留下来，宫飞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好累，好累……
“不许死……给我睁开眼睛，你的生死只能有我来掌控，就算是阎王鬼差都不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龙战天隐忍着心中那份无法言语的痛，狂妄的吼到。他龙战天的女人，没有自尽的权利。“文墨，传所有太医到飞龙殿会诊，救不活雪姬就让她们陪葬。”
龙战风怔怔的看着那只刚刚被雪姬包扎过的手良久，然后痛苦的握紧。血再次从伤口渗出，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希望我爱的人是你。”雪姬的话在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边回放，如果时间真的可以从来，他一定不会放手。
好痛……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拆散了一样。那刺眼的白光是源自地狱还是天堂？穿着绿色的衣服人是天使还是阴界的勾魂使者？
“医生，病人又有心跳了。”
“怎么可能？”
“医生，病人血压也恢复了……”
“这真是医学奇迹……”
好吵，怎么连死都不能安宁呢？宫飞雪想把眼睛睁开，可使了老半天的尽儿却还是徒劳。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拦住从手术室走出的医生，一男子从上前紧张的问。
“手术非常成功，你太太已经没事了。不过孩子是保不住了……”
听到妻子没有生命危险，男子悬着的心总算了落地了。舒了口气说：“谢谢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她？”
“我们现在就要把病人送到自己的病房，所以先生请你让一下可以吗？”医生有些不耐烦的说。
男子识趣的放开了被其紧握的两扇手术室大门，让了开路。医生、护士推着病人鱼贯而出。他们还是头一回见过这样的病人家属，竟然凶神恶煞的堵住了手术室的门不让他们出来，一副“病人不活，你们陪葬”的可怕嘴脸。
“小雪怎么样了？”
“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一对夫妇义愤填膺的对男子说。
是爹地、妈咪的声音。他们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们也……呸呸呸，怎么可以想这样不吉利的事情。女儿？是在说自己吗？
“医生说雪儿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孩子没有了。”男子自责的说。
孩子？谁的孩子？那个男的又是谁？太多问题需要他们的解答，宫飞雪的眼球已经转了不知道有多少圈了，可是眼皮就像粘了胶水一样怎么也不肯分开。
“是你，都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我女儿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就算外界对你的评价再怎么不好，她都相信你，包容你，支持你。她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可以怀疑她，欺骗她。现在孩子没了，你高兴啦？你开心啦？”宫妈妈指着男子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吼道。她是为女儿心疼，为女儿不值啊！
妈咪，别哭。听到宫妈妈的哭喊，宫飞雪一震鼻酸，泪也从紧闭的双眼中溢出。“妈咪……”慢慢的睁开湿润的双眼，虚弱出声。
“雪儿，你醒啦。”一张颓废、布满胡茬的脸扑到宫飞雪的面前，狂喜的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
“爹地……妈咪……”再次看到那两张熟悉的脸，宫飞雪抑制不住自己哽咽起来。她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他们了呢。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宫家夫妇抱紧儿女，早已经忘记了心中的不忿，此刻他们只求女儿平安无事。
依偎在父母怀中的宫飞雪似乎想到了某些事，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居然又穿越回来了？等等，她的身体还是好好的啊。也就说在她是“雪姬”这段时间，有个人也在“宫飞雪”的身体里。会是谁呢？难道是“雪姬”？这太疯狂了吧。
“雪儿。”瞬间落入一个陌生宽厚的胸膛，宫飞雪一脸错愕的被其紧抱在怀里。“对不起。”低沉嘶哑的声音颤抖着，是自责？内疚？还是面对失去的恐惧？
“你是哪位？”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宫飞雪讷讷的问。
“我是龙一，是你的丈夫啊？”她居然敢忘记他。
“丈夫？”她什么时候有丈夫的？怎么每次穿越之后她都会莫名奇妙的多出个老公来呢，而且还是她必须接受的。龙一，她和姓龙的还真有缘啊。想到这，宫飞雪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不要再想了，被羞辱的还不够吗？
“呵，雪儿，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是宫飞雪，不是雪姬。”严肃的看着龙一，她认真的说。
龙一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应该和你说过吧。”如果在她身体里的真的是雪姬，她应该会和龙一说的。
“你……不是她？”
即使龙一无法接受，不过这的确事实。宫飞雪轻轻摇头说：“我不是。”
“怎么会……你是宫飞雪，那雪姬在哪儿？”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也许和我一样吧。”宫飞雪叹气，老天还真是会和她们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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