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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似的。方信前脚刚走,危树就进了佘寒笙的病房。
“不是说了会算你离岗吗,你是要干什么?”佘寒笙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许怒意。
危树抿嘴笑了笑,轻着脚步靠近病床,突然伸手抱住佘寒笙,大喊了一声“哇”。
“哇——”佘寒笙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挣扎了好一番,直到他费力将头伸出被子看见是危树,这才停下,顶着满头大汗,难以置信地大叫,“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了?”危树从病床上翻身下来,捋捋刘海,朝他挑了挑眉,“不然你希望是谁?方秘书?”
佘寒笙推他一把:“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是吗?我要是没乱讲呢?嗯?”危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佘寒笙不断地闪躲:“少在这给我添堵了,走开走开,我还有病呢,这肩膀要给你压折了。”
“哎哟这家伙重色轻友得,怎么回事儿,我俩除了性别哪里不同了,这待遇要不要这么大差别啊……”危树随意地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病床、上表情很丰富的佘寒笙,“不是你……真的爱上那个姑娘了?”
佘寒笙没应答,只是蜷着看手指:“没有。”
“还说没有?”脸上就写着好吗。
“不能算爱吧。”佘寒笙继续看手指,“我哪有什么资格提爱。”
危树叹了口气:“治病吧。”“都说不治了,懒得吃药。”“要不我找个人来天天喂你?”
“药苦。”佘寒笙嘴角勾起一个苍白地笑,“我一直都不爱吃苦的。”
“你是女孩子吗,”危树用力拍拍他的背,“还怕苦?”
“我觉得我没什么活下去的念头。”佘寒笙扭头看危树。这样的佘寒笙才是他最难以让人发觉的低迷原貌。
危树摇摇头:“哥你还是……傻。”
从来就没聪明过。
佘寒笙笑笑:“我想出院。”
危树点头:“我去问一下大夫,看你能提早多久。”
佘寒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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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很快就走了。阿莘在门内听着尹文离去的脚步声,才敢从房内出来去扶阮依。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阿莘心急如焚地去扶起她,她咬着下唇从地上爬起,拉开背部的衣服:“你快帮我看看,我怎么了?”
白色的连衣裙被血染成赤色,阿莘双手颤抖着拉开她裙子拉链。
“啊!”阿莘惊得松开阮依的衣服,连忙转身拿药箱。
“我怎么了?阿莘我怎么了?”阮依抓住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阿莘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地开口:“您的背上,被先生用刀切了印记。”
“印记?什么印记?”阮依伸手摸背后,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一个大写的‘Y’。”
“Y?”阮依慢慢地站稳,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有两面墙是有镜子的,她拉开衣服,扭头看身后的伤痕。
她捂着脸,慢慢蹲下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