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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原生态爱情(1)

我听过这样一种说法,爱情有遗传倾向,上代人的情感轨迹或多或少地要重现在下代人的身上,这种现象我从一虹和满阿姨的经历中看到了。

路晓雅幽幽地说着,却见旁边的温存存和顾学诗一样,目光淡漠而懒散地看着远处,脸上雕塑一般毫无弹性,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使她无法断定自己的话是否被认同。

这不是宿命,我觉得这种重现是两方面客观原因造成的。一方面是后天的熏陶,包括对待爱情的态度,处理爱情的方法,另一方面便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品质,是天性中的东西,具备物质属性,当然具有遗传性了。

路晓雅对自己的说法做出进一步的解释。山野死寂,风阴森森的,听得见她挽在脖子上的白色丝巾被吹动的声音。

这一天是满一虹的百天祭日。前来为她祭奠的只有三个人。同事路晓雅、同乡温存存和同学顾学诗。在这个沉闷得凝重的下午,在大山苍黄的褶皱中,在满一虹光秃秃的坟冢前,他们郁郁地洒上奠酒,凄凄地焚烧完纸钱,久久地仰天凝望后,并排儿坐在旁边的坎塄上,最后一次守望华年早谢的满一虹,他们共同的朋友。

暮秋时节,万物萧条,加上又是漫阴天气,连空气都是压抑的。山风挟着口哨一阵阵吹来,在坎塄前打着漩涡往上攀,随风而起的土雾时时袭击着他们的眼睛。不远处一棵枝干粗糙的老槐树上,一只乌鸦哇哇地尖叫着,凄厉刺耳的声音给这恍若世外的山野更添了几分阴森……

20世纪70年代,满天霞是朗水县文工团的台柱子,这个二十岁的姑娘已在台上台下摸爬滚打了多年,伴随着朝朝暮暮的唱念做打,一个瘦瘦小小的黄毛丫头出脱成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的同时,一个溜场子跑龙套的小角色也成长为担纲挑梁的主角。那个时候,文工团一年四季在全县巡回演出,朗水县不知道县长县委书记是谁的大有人在,却没有不晓得满天霞的,《红灯记》中的李铁梅,《沙家浜》里的阿庆嫂,《红色娘子军》中的吴琼花,这些唱响全国的样板戏人物,在朗水男女老少的心目中就是满天霞,她那双毛茸茸的眼睛把李铁梅的刚强、阿庆嫂的机智、吴琼花的勇敢表现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更何况她是文工团的报幕员,每场演出中最先露脸的演员。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的文学艺术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

那时,这差不多是所有演出中所有报幕员共同的开场白,满天霞也不例外。然而,同样的话让她说出来,却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

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台,给观众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抬身的同时左脚后移丁字步一站,匀称高挑的身材像一株绿柳,美丽而不妖娆,光芒溅放而又清爽宜人。朱唇启动,银铃般的声音滚出来,是那种水灵的悦耳。清澈的目光环视台下,仿佛一抹阳光洒向观众,温暖而又祥和。这一切,她都表现得是那样的张弛有度。总之,在朗水人的心目中,满天霞带给大家的一如她的名字,是旭日东升时的满天彩霞,流光四溢却又自然随意,深沉宁静而又卓然超群。

满天霞出生在西原县一个叫墩墩梁的村子,村北与朗水县搭界。由于家庭成分是富农,她们家经受了那个特定时代里这样的家庭应该经受的一切。父亲满明儒在“只许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的专政氛围里变得少言寡语、木讷呆板,除了按时上地劳动按要求开会挨批,几乎没有其他的社会活动。母亲任兰兰一年四季一套灰布衣裳裹身,人面前软声细语、低眉顺眼,像见谁欠了谁似的,一顶手工缝制的白洋布婆婆帽子戴在头上,将姣好的容颜遮去了一半。满天霞天性活泼,政治施加给这个家庭的压力,并没有让少不更事的她完全领受,和所有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一样,她爱跳爱唱,人走到哪里,嫩声嫩气的歌声就跟到哪里,使沉重的生活泛起些许轻松的涟漪。

满天霞十二岁那年,由于政治形势的需要,包括朗水、西原在内的所有周边县纷纷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各县都抽调专业人员组成工作组,深入农村摸排招收演员。西原县的工作组到墩墩梁后,满天霞先后被叫去过三次,每一次都让她唱让她跳,每一次都得到肯定和赞许,最后一次还做了登记,她的姓名、年龄、家庭出身等基本情况都一一地黑字落到了白纸上。然而,满天霞最终没有被录取,在村子里的另外一个男孩子被接走的那天,她母亲的眼泪像捏菜水一般整整淌了一天。

都是些碎屁眼娃娃,咋就和别人不一样了?富农不富农是老的手上的事情,她知道个啥呀?我娃恓惶的,咋就投胎到这么个家里来了,生落地就摊上个被浅看的命。

任兰兰压抑着哭声说。

娃娃瓜着哩你也瓜着哩,咱是个啥家庭自个儿心里不清亮?这样的好事轮不到咱们头上,以后就不要白试探了,能在墩墩梁安安稳稳地挣口饭吃,就算老天爷睁眼。

满明儒的话唔唔哝哝。

满天霞也哭过,和母亲一样是在村里的男孩子被接走的那天。和母亲不一样的是她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哭声,而是可着嗓子叫唤了一通,尽情地宣泄着内心深处的不满。诚然,十二岁毕竟还不到足以承积忧伤的年龄,哭过之后,满天霞依然曲不离口地唱,当然,她没有想到这会成为她的事业,更没有想到她一生的命运跌宕将会从这里开始。

顾群当时担任朗水县“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员招收工作组的组长,人到中年的他处事沉稳,精明睿智。作为大学艺术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他对演员的天性禀赋有着客观的态度和科学的鉴别力,作为有丰富的社会阅历和人生经验的知识分子,他具有超乎那个年代的清醒和冷静。满天霞的命运在他这里拐了个弯。

受朗水县革命委员会的委托,顾群和两位同事走村串户,摸排演员苗子。正值五月中旬,学校都在紧锣密鼓地编排文艺节目,准备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一行人风尘仆仆十几天,差不多走遍了全县所有的中小学校,面试过几百个载歌载舞的孩子,对有培养前途的小演员基本上有了一本底账。这天上午,他们走访完本县最南边的一所小学后,赶到就近的一条公路边上,在一棵浓荫如冠的柳树下,脱下千层底布鞋往屁股下面一坐,等待每天唯一一次从这里通往朗水的班车。

五月的天气清爽宜人,云彩像撕化了的棉絮,朗朗地游走在宝蓝色的天空,太阳光温和地洒向大地,给远山的绿树红花镶上一抹金色,打眼一望,星星点点的金光耀人眼目。

公社是棵常青藤,

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

藤儿越肥瓜儿越甜,

藤儿越壮瓜儿越大……

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如百灵鸣叫,婉转而又自然,敲人耳鼓。刚才还形容懒散的顾群他们为之一振,四下里扭动着脑袋,本能地去搜寻唱歌的人。

如果说真的有命运可言的话,这也许就是满天霞的宿命。大家目及之处,见证着先辈智慧,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烽火报警、远古征战的墩墩梁下,转出一个一边放歌一边割草的粉红色小人儿,娴熟的动作和她的声音一样美妙。

顾群和同事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转过山湾,站在虽则荒芜却因历史赋予而沧桑厚重的墩墩梁下。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满天霞,连相十二。

还会唱什么歌?再唱一首好不好?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

眼前的这位小姑娘一点也不怯生,说唱就唱。她体态纤弱,乳毛未脱的小脸,轻轻泛黄的发色,都给人营养不良的感觉。一身显短的衣裤肥肥地挑在身上,露出细瘦的胳膊腿腕。粉底碎花掩襟上衣,毛蓝布裤子,多处打上了不规则的补丁,并有一绺绺绿草濡染的顔色。然而,这些都掩盖不住她从骨子里透出的聪慧。她脸相纤巧,有着天生的清澈与俊秀,一双星星般明亮的大眼睛扑闪着动人心魄的灵气,尤其是那银铃般的歌声中蕴含的天性禀赋,不是依靠后天的培养就能够成就的。顾群只觉得眼前一亮,内心深处顿生出伯乐得遇千里马的兴奋。当他问清楚满天霞不是朗水人后,当即决定先斩后奏。选拔毛泽东思想宣传员,特事特办,谁能怪我何?

那天上午,满天霞出山一会儿就又返回去了,等不及回家,即将一小捆猪草从崖背抛到院里。

妈——我要去当演员了!

伴着喊声,两股热泪珍珠般洒在她花骨朵一样的笑脸上。

那一天,是公元一千九百六十六年五月二十八日。

朗水县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更名为朗水县文工团是20世纪70年代的事情。那时的满天霞经过好几轮酷暑严冬的历练,基本功硬了,演技高了,也完全蜕掉了初来时的青涩,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随着年龄增长,姑娘的心思也长了,满天霞和电影队的小伙子曲红星偷偷地恋爱了。

那个时代,恋人之间的感情是内敛的、隐秘的,因此却更具神秘色彩更有诱惑力。街前院后,朗水河边,常常有两个若即若离的身影,在一颦一笑中眉目传情,在书来信往中倾诉心曲、互许终身。

在朗水这个小县城里,由于职业使然,也由于他们时尚的生活格调,满天霞和曲红星都属于出类拔萃的公众人物,是很多同龄人心仪的偶像。满天霞的舞台前吸引过无数个心猿意马的小伙子,曲红星的放映机旁也围拢过一攒一堆羞羞答答的姑娘,因此他们是备受关注的两个人。更何况,刻意封闭的感情往往是欲盖弥彰,加上那个年代的人对两性交往的格外敏感,两个年轻人的恋情便在周围很多人的心照不宣中遮遮掩掩地发展升温。

首先出事的是满天霞。

天霞十岁那年,由父母亲做主,给她和墩墩梁大队支书尤金贵的儿子尤长锁订了娃娃亲,还收了人家一斗谷子的彩礼。按说,长锁也是个不错的孩子,那时他虚龄十六,上初中一年级,已懂得一些人生风情,乍一见傻乎乎的满天霞,肉腾腾的方脸盘登时红到了脖子根。这多年,满天霞远在朗水,宣传队没放过几次假,她也没回过几趟家,与尤家的大人娃娃没有任何交往,只是几年前听母亲说长锁在新疆当兵,干得很不错,有可能留部队提干。母亲当时有些欲言又止,满天霞却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人家干得好关我什么事?外面的世事大着哩,总不能老蹲在墩墩梁背后看世界。总之,随着时间的推移,满天霞几乎记不清尤长锁的模样了,那桩滑稽的婚约越来越淡出她的记忆,间或想起,像是一个遥远的童话。

尤长锁退伍回家是满天霞与曲红星恋情夭折的引子。

尤金贵夫妇理直气壮地来到满家,商量儿子成亲的日子,给满天霞父母一个措手不及。

亲家,两个娃娃的亲事是咱们同着媒人三对当面定下的,彩礼也下过了。现如今孩子都到了年龄,长锁服役结束荣归故里,天霞也打拼多年事业有成,我的意思是两下里都做些准备,择个良辰吉日把事情一办,咱们为老的也就算完成任务了。

尤金贵话说得很软和,语气却很强硬,不像商量儿女婚事,倒像是开会安排工作。

尤支书,这是不是太急了点?这多年两个娃娃各奔前程,都没再提这件事……再说,天霞人在朗水,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满明儒有些语无伦次。

老满,我说这些年你的脑子不会是灌了糨糊了吧?咱们结亲可都十年了啊,你还敢说个“急”字?我们今天来先撂个话,你们看着办吧!

尤金贵两口子头都不回地走了,给老满夫妻心里留了个大疙瘩。他们思来想去理不出个头绪,只得叫回女儿商量。

满天霞于第三天上午收到父亲的来信,信上说她母亲的老胃病又犯了,让她回去照料几天。正是农忙时节演出淡季,她向单位请好假,给二老买了些茶叶饼干之类,就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天霞是在顾群他们当初发现她的那个地方下车的。天近黄昏,墩墩梁坐落在玫瑰色的暮霭里,呈现出一种壮观的美。裹在山湾里的各个庄头上,一缕缕炊烟在阡陌纵横的田畴间缓缓飘绕。触景生情,她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那个挥汗割草的上午,特别是那熟悉的水草和泥土的清香,更让她忘却今夕是何夕。

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满天霞禁不住轻轻唱起了这首改变她命运的歌,在晚风吹拂的乡土上,在巍巍的墩墩梁下,在她的命运经历又一次改变之前。

走进家门,在看到父母亲第一眼的那一瞬间,满天霞的心中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母亲在灶前做饭,全然没有抱病的样子,更因为她没能从父母亲的脸上搜寻出一丁点儿爱女归来的喜悦。

那一夜,满天霞彻夜未眠。她当然不会同意跟尤长锁结婚,实事求是地说,她对尤长锁的感觉是中性的,她不恨他,也没有理由恨他,但也绝对不爱他,他留在她记忆中的仅仅是一个名字,连形象都是模糊的,他们之间的陌生远远超过任何一个普通的熟人。更重要的是,她有曲红星,这个男孩子已经充斥了她全部的内心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包括尤长锁。

回家时走得急,满天霞没来得及告诉曲红星,原想三五天就可以回去,见了面再说也不迟。但此时此刻,当另外一个人准备堂而皇之地闯进她的生活的时候,当他们的感情面临挑战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往日看似平常的交往都是那样的珍贵那样的不可多得,思念像汹涌的潮水,浸泡着她的记忆,冲击着她的心灵,她甚至感受得出暗夜缓慢地流动,一分一秒都显得那样的漫长那样的难挨。

满天霞没有在家停留,第二天一早就返回朗水。当她踏上公路,最后一次回首家乡时,墩墩梁还沉浸在朦胧的晨霭中,像一位饱经沧桑的母亲,看着儿女离开,盼着儿女归来。少女的心是纯真的,也是脆弱的,在满天霞的感情上,这短短的一夜,让她和墩墩梁淡漠了很多,疏远了很多,曲红星,这个阳光帅气的城市男孩,成为她唯一依恋和向往的情感依托。

尤金贵在得知满天霞回而复返之后彻底暴怒了。凭着传统道德观念的约束力,凭着他在墩墩梁至高无上的权威,他能掂量出无论从哪一方面讲他都占理。

满明儒,你敢薄我的面子就别怨我要你的好看!

上坡路走了半辈子的尤支书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轻视,不出这口气不足以平释心中的愤恨。

从吃了订婚饭挂了订婚锁的那天起,他满家的女子就已经是咱尤家的媳妇了,不要说才当了个戏子匠,就是当了女县长还不成家嫁人了?从古到今听说过夫休妻的,咱这八字还没见一撇哩,婆娘倒先抛弃了男人?不是我非要娶满家的姑娘,栽得下梧桐树还怕招不来金凤凰,咱能生下儿子就不愁说不下媳妇。可咱尤家老门老户的,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要叫他满家知道咱不是好惹的!

尤金贵在家族会上脸红脖子粗地说,尤氏家族的各家掌柜一个个被激将得义愤填膺,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社员会上,尤金贵却是一脸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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