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心想,能用上世界顶级名牌“LV”包包的,应该是大款啊!但转念又想,哪有拿着上万元、世界顶级名牌“LV”包包来超市购物的?再看看她所购之物:一大包快餐面,二小包“卫生”纸,几根有点儿表皮已经发黑的香蕉(估计是处理的),一个胸罩,一支牙膏,一黄色塑料罐“洗洁精”和一蓝色塑料瓶“洁厕灵”,还有一只“捅”抽水马桶用的橡皮泵。
这更使老洪坚信,假的!就像她人是假“洋鬼子”一样,“LV”包包肯定也是假的!谁不知道啊,现在市场上仿造世界顶级名牌的“山寨”货是太多了,甚至地摊上都在卖各种各样所谓的世界顶级名牌,价格非常的低廉。
这位年轻金发女郎十分妖艳,看上去很性感,头老是抬得高高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当她看到排在后面的老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放在手推车上的“LV”小包包抓到了手里,并急急忙忙地打开小包包,看看里面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明显地、毫无顾忌地把排在她身后的老洪当成了个“贼”!
她的打扮,她的美貌,她的这一连串动作,当然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关注。此刻,排在她后面的老洪,表面上是镇定自若、面不改色,仿佛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这一切,我老洪都没有看见,与我老洪无关,可老洪的内心是多么地愤愤不平啊,珍贵的自尊心受到了非常严重地创伤!此刻,老洪多么想什么也不顾振臂大声高呼啊:我长得很丑,但我是个好人!
这句话,在老洪心中已经不知道默默呼唤过多少次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好意思在大厅广众之中呐喊出来。不过可笑的是,这位年轻金发女郎在付款按信用卡密码的时候,一面看着老洪有没有偷窥,一面按,紧张的好几次都按错了密码,最后只能用现金结账。
老洪情不自禁地想起孔老夫子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他又想到,为了社会的安定与和谐,虽然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咱还是从头再忍吧!
老洪感到碰上刚才这样的事儿太倒霉、太窝囊了,心想应该去理发店好好剪一下头、洗一洗、再吹吹风,把一脸的晦气去掉。他发现离家不远处,在“雅兴”棋牌室和“小老酒”餐厅之间,开了一家叫“弘德”的新发廊,门前还放着几排醒目的花篮,花篮上挂着的金光闪闪“发”字在随风摇弋。
老洪推门走进发廊后,才感到这儿有些异样:一是灯光不一样,这家发廊的灯光很暗,而且灯光的颜色是粉红色的;二是理发的座椅很少,仅有一个,孤零零地呆在墙角边,理发座椅前的桌子上也没有剪刀、电吹风之类的理发工具;三是堂口平行放着若干个沙发,沙发上坐着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他朝着帐台望去,只见一满脸胡茬、光着膀子(两膀子上还各纹有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尖下面还滴着血,)的彪形黑大汉,正坐在收银台后面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就在老洪满腹狐疑、想退出之际,有位略胖的姑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对老洪说道:“她们嫌你丑,俺不嫌你丑,俺跟你‘做’!”说着拉住老洪的手,便往里走。老洪心想,原来理发是在后面啊,看来又是什么“新潮”,于是摇着头跟姑娘往里走。几步穿过一条窄小、阴暗的通道,姑娘顺手推开一扇门,进了一个无窗的小房间。
老洪进门便感到有一股潮湿的“腥”味迎面扑来,差一点被熏倒。这个小房间里除了放着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床上的床单很皱,显然是有人刚睡过不久,床头还放着几卷手纸、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东(东西)。姑娘把老洪往床边一推,说道:“快脱吧!”说完姑娘就开始自己脱起衣服来。
这时候老洪真有点儿搞不懂了,心想我是来理发的,你带我上这儿来干吗?还要我脱,脱什么脱呀?难道现在理发还要脱衣服吗?而且这儿也不像是理发的地方呀?再一看,姑娘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上衣脱了,正准备脱裤子呢,嘴里还说着:“快、快、快,还要俺帮你脱吗?现在提倡‘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下一个马上就要进来了,咱们还是快点儿‘做’吧!”
老洪这下急了,满脸通红高声对姑娘说道:“小姐,我是来理发的,你这是干啥呀?你干吗脱衣服啊!”
姑娘见老洪没有脱衣服,愣了一下说道:“俺的大哥呀,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干啥呀?不就是干那个吗?你要是可怜俺妹子,就多给妹子一点小费,俺妈生病、俺弟上学都等着俺寄钱回家呢!”姑娘见老洪还傻傻地站着,又接着说道:“俺的大哥呀,俺不嫌你长得丑,你要是可怜俺妹子,干那个的时候,手脚轻点,不要乱来,俺可不愿意和‘变态’的男人乱来啊。
俺的大哥呀,你有没有‘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