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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四月中旬,夜光杯厂的一个消息悄悄传到邵建勋的耳朵里,说是有二十几个职工打算到局里上访,反映队上拖欠夜光杯厂职工工资的事。原因是有几家两口子都在夜光杯厂的职工,生活已经成问题了,个别家甚至让孩子去早市捡菜叶,说是喂鸡,实际上是捡回来全家当菜吃。邵建勋一听此事非同小可,一面责令厂长樊玉成先做思想工作,安抚人心,一面将此事反映给邓彬。

邓彬恼羞成怒:“你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私下里,邓彬与财务科长核算,可是怎么算,账面上也只剩下九佰元钱,大队还欠电厂五十多万元钱还不上,还有欠银行……山穷水尽,再也没有任何资金可以救急。

邓彬焦头烂额回到家中,面对眼前的情景,能花的钱都已经花完了,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他与黄薇细细谋划后,决定扔下这个烂摊子,尽快脱身。

黄薇借口女儿生病,跟邓彬去了省城,专门拜访了夏局长。

红包奉上,感激涕零地表达了局长及夫人对邓彬这些年在258队的工作给予的大力支持和关怀,黄薇一口一个夏局长是他们家的再生父母,命中贵人,一口一个要知恩图报,然后历数邓彬在258队呕心沥血的功德。

邓彬趁势扑通地跪在地上。“这是干啥?快起来,有话好说。”局长夫人急忙拽他,他不肯起来,泣不成声地说:“夏局长,我邓彬不才,辜负了您对我的殷切希望,我知道自己没脸张这个口,可是,不说实在是不行了,尽管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258队的确没有任何希望了,我请求您撤我的职,我真的很惭愧,没办法再继续干下去了,我不想当258队的末代队长,被大家戳脊梁骨,那样的话,我邓彬真的无法活在这个世上了。”

邓彬痛哭流涕,黄薇也抹着眼泪:“夏局长,您是我们的恩人,注定是我们命中的贵人,求您看在这些年我们一心跟随您的份上,您就伸出手来,再帮帮邓彬吧,我们两口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

“好了,好了,你们的事情,我记住了,你们先回去,该怎么干还怎么干,邓彬的事情我会尽快考虑的。”一直一言不发的夏局长终于吐口了。

“谢谢局长,谢谢局长!”黄薇和邓彬异口同声地说。

江农生不断地听到一些258队反映的真实情况,心里十分焦急和苦闷,他不住地问自己,难道真的做错了,可这是按照国务院文件精神做的呀。这几天,刚好要在新疆召开西北地质工作会议,局里决定让他参加,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他前往新疆。

会议期间,他询问了各兄弟单位的情况,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结果都惊人的相似,凡是办了企业的单位没有一个成功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会议结束后,在返回的途中,他望着公路两边的戈壁滩苦苦思索,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是啊,开矿山办选矿厂也是企业,为什么要舍本求末,干自己不熟悉的行业呢?他扭头向正在开车的司机问道:“小王,到柳园了没有?”

司机回答说:“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司机不情愿地说:“江局长,你看这都跑出一百多公里了,要不咱们先回局里,以后有机会再去。”

江农生说:“不行,今天就去,现在就走。”

司机没有办法,只好掉头往黑上项目组前进。车一进入戈壁滩,江农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经过大半天艰难跋涉,终于赶在天黑前到达了黑山项目组。

由于天热,陈少华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正和大伙儿蹲在帐篷外面吃饭,忽然听到远远的汽车声,抬头观望,江农生已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了。他稍微愣了一下,连忙放下饭碗迎了上去,边热情握手边带有一点埋怨地说:“你怎么忽然想起到这里来了?”其他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江农生一边和大家一一握手,一边说:“刚去新疆开完会,回来时忽然特别想到你们这儿看一看,就拐了个弯儿过来了,哎呀,有话一会儿再说,还有吃的没有,给我们俩弄点。”

陈少华不好意思地说:“饭只有刀削面和馒头,菜只有白菜辣椒。”

江农生说:“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咱们野外的饭菜了,给我们舀两碗刀削面,加点儿醋就行。”

炊事员一听,赶紧端了两碗饭过来。江农生接过碗就蹲到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一抬头,见其他人都盯着他发愣,他咽下嘴里的饭说:“你们看着我干啥,都赶紧吃饭。”

老赵说:“江局长,你都当局长了,怎么还和我们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江农生一听笑着说:“哎呀,我本来想和大家有点区别,可是找遍了全身也莫发现还有那个器官可以代替嘴的功能吃饭,莫办法只好和大家一样了。”

他这一说,逗得大家顿时笑成一片,气氛立即活跃了起来,都端着饭碗冲着江农生围了过来,欢快的笑声在夜幕下的戈壁滩上飘荡。

吃过饭,大家坐在戈壁滩上和江农生闲聊。

江农生问身边的陈少华:“少华,你这个项目组目前有什么困难?”

陈少华心情沉重地说:“困难特别大,一是人员太少,你看,这么大一个项目,加上我才十来个人,二是资金投入严重不足,钱都投到夜光杯厂去了,三是没有探矿设备,这你是知道的,为了挣钱,钻机全被拉到外面搞了工程地质,因为全队就这一个地质项目,所以我名义上是总工程师,其实就是一个项目负责人。”

江农生略微沉思了一下说:“按照局班子成员分工,我负责岩土工程这块,所以这个事情我可以拍板,回去后马上协调,给你们一台,资金问题我和夏局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们拨一点,人员问题你自己和邓彬协商解决。”

“行行行,钻机一台虽然还不够,但总比没有强。”

江农生说:“我知道钻机太少了,可是确实没有办法,在外面承揽的工程都是签了合同的,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是要付给对方违约金的,所以你就暂时将就一下。”

江农生回到局里,第二天一上班就火急火燎地直奔夏局长的办公室。

“老江,你回来了,会开完了?”

“会是开完了,可是情况不容乐观,很多单位比咱们还糟糕,已经有四个队破产了,职工也下岗了。”

夏局长一听,有点儿得意地说:“哦,这么说咱们局还算是干得比较好的了,最起码咱们没有破产的队,更没有下岗的职工嘛。”

江农生皱了皱眉头说:“现在看来我们局是稍好一些,可是如果我们在短期内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和他们一样。”

夏局长愣了一下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农生说:“我的想法还不成熟。”

夏局长说:“咱们这又不是做决策,说一说也没什么不好嘛!”

江农生迟疑了一下说:“那我就直说了。”

夏局长说:“来来来,坐下说。”

江农生坐下后说:“咱们以前的决策有些太草率了,特别是没有经过充分论证就匆忙建厂,盲目生产……”

夏局长的脸色越来变得越难看,他不耐烦地打断江农生的话说:“老江,你刚回来,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你的想法咱们以后再谈。”

江农生着急地说:“夏局长,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采取措施。”

夏局长有些生气地说:“采取啥措施?我们的决策怎么草率了?生产怎么盲目了?这是局党委会做出的决定,而且有国务院的文件,我知道你江农生对我一直耿耿于怀,好了,你啥也别说了,我还要去参加一个会议。”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江农生站在夏局长的办公室里,气得浑身发抖。

五一刚过,邓彬突然被宣布调离258队,新队长薛仁雄同时到任。

新队长上任伊始,一群夜光杯厂的职工就将他的办公室围得水泄不通,叫骂声充斥了整个办公楼:

“我们要我们的工资,我们要养家糊口。”

“还我们的集资入股款,我们不能再上当受骗了。”

“邓彬这个王八蛋,他粘着一屁股屎悄没声响地说跑就跑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要吃饭,孩子上学要用钱。”

“这回问题不解决我们就去上访,省局不管我们就找中央,我们坚决要求补发拖欠的工资。”

“我们要看病,不能坐着等死。”

“吃饭问题不解决我们就去你队长家吃饭。”

“我们要求通电,黑灯瞎火的孩子没法写作业,没法学习。”

面对愤怒的群众,邵建勋失去了往日的威风,邓彬的突然离职,让他始料不及,因为怕愤怒的职工对他施暴,他找借口开会去了市里。

靳副队长、李副队长在门口不停地做着疏导工作,可是大家的情绪激动,谁都不理会他们。

薛队长只好请大家派出两三名代表进来跟他谈,听了职工代表的要求,他答应等最近熟悉工作后,一定想办法解决一些问题,不能立刻解决的也会做出明确答复。

终于,接近中午下班时分,愤怒嘈杂的人群渐渐散去。

没想到,下午一上班,一群退休职工又吵吵嚷嚷地来到办公楼找到队长办公室,要求解决拖欠工资和三年没有报销药费的问题。

薛队长似乎这才意识到258队问题的严重性。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他察看了财务账目,当看到账面上只有九百元现金,拖欠电厂五十万元,欠银行贷款一千二百万元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他又亲自察看了258队早已亏损停产的夜光杯厂和基本处于瘫痪状态的工程公司,了解了全队的经济状况,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没有钱,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在陈少华的陪同下,他又马不停蹄地去野外几个分队跑了一圈,分队领导和职工一双双期待渴望的眼光注视着他,要上项目和设备,需要资金!

资金从哪里来?

薛队长从野外回来后,心情极为沉重,一连几天,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闭口不言,谁也不见。

千疮百孔的258队,让他震惊,这个曾经功勋卓著,在全国声名赫赫的地质队,如今已形同病入膏肓的垂暮老人,奄奄一息,没有一点生还的希望了。

半个月后,一封辞职报告放在了夏局长的办公桌上,薛仁雄悄然离去。

在接下来的局领导班子扩大会议上,面对258队的严峻局面,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夏局长首先向大家详细介绍了258队目前的具体情况:“鉴于258队目前的情况,我认为已经无可救药,我主张采取买断工龄的办法,解散这支队伍。”

调任局组织部任部长的邓彬第一个表示赞同:“我觉得夏局长把中央的精神领会得相当透彻,把握得十分准确,国务院有过明文规定,对亏损严重的单位可以采取关、停、并、转的办法解决,根据258队目前的现实情况,我认为夏局长的主张是正确的、英明的,我完全赞成。”

一部分领导持反对意见。江农生用冷峻的目光看了邓彬等人一眼,严肃地说道:“一个这么大的单位出现了问题,遇到了困难,我们作为局领导,不想办法解决,不查找原因,就简单地提出解散,这样做合适吗?我们一个局总共才五个建制队,那么,如果后面其他几个队再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全局能经得起几次解散?如果都解散掉,留下我们这些局领导还有什么意义?是不是我们也该解散了?”

“你认为258队还有救吗?派去的领导辞职不干,接下来让谁去?谁愿意收拾这个烂摊子?”夏局长反问道。

“怎么是烂摊子?258队从一开始就是个烂摊子吗?”江农生脸色铁青。

邓彬听他这么一说,悻悻地低下头。

“老江,说话不要跑题,今天的会议,不是追究责任的问题,而是讨论这个队今后怎么办的问题。”

江农生看看在座的领导,动情地说:“我在258队工作多年,了解那里的干部职工,一千多号人的职工队伍,家底在全局甚至全国兄弟单位中都是最好的,况且队上地质技术力量雄厚,人才辈出,一直是我局乃至全国主力找矿队之一,找矿成果多年来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屈指可数的,曾多次受到国家部委的表彰。前些年一直是我们局的光荣和骄傲。看到今天的258队,濒临倒闭人心涣散的状态,我心疼啊!我个人认为,258队的问题,说到底是领导班子的问题,毫不客气地说,只有无能的领导,没有无能的群众。”

会场炸了锅,哄的一声,领导们互相咬起了耳朵。

邓彬一脸愠怒,狠狠地瞪了江农生一眼,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点燃一支烟。

夏局长的脸色很难看。

局劳资处长赵小平发言:“按照江副局长的话说,258队目前的情况关键在于要有个好领导,可是就现在258队的状态,薛仁雄已经知难而退,我们也找过好几位同志谈话,可是谁都不愿意接手,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接下来请谁出山?谁又愿意临危受命呢?”

夏局长看一眼江农生:“是啊,我们最近找了好几位同志,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去,一千多人的队伍,我们也不愿意说解散就解散,关键得有人愿意去。在座的有愿意去挑这个大梁的吗?”他看看沉默不语的会场,挑衅似的问江农生:“没有,没人愿意去。假如让你老江去,你愿意吗?”

江农生瞥他一眼,没有吱声,他点燃一支烟,使劲儿吸了两口,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突然出其不意地反问道:“你能让我去吗?”

夏局长愣了一下,以为江农生在开玩笑,他开怀大笑道:“好啊,你老江如果愿意去,我举双手赞成。”

“那好。”江农生忽地站起身,把烟掷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我去!”

会场一阵静寂,稍事片刻,支持他意见的几位领导为他鼓起掌,继而,大多数人鼓掌。

夏局长窘得脸色发红,说心里话,他对这个处处与自己政见不一,处处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心里早已恨得痒痒,巴不得他离开局里。可是现在看到多数人真诚的鼓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只好随着大家鼓起掌来,嘴里说道:“好啊,好啊,我本来是随便说说,看来大家也很支持你,那咱们就算是多数通过。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是你自己要去的,可不是我把你给撵去的,散会后办公室立即起草文件,报上头批准。”

江农生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先别着急,我去258队是有条件的,我知道局里也没有钱,所以资金的问题我会自己想办法,但是对258队领导班子的调整,我请局里支持我的工作,尊重我的意见,说明白点就是我说了算。”

“就这一个条件?”

“对,就这一个条件。”

“放心,这一点没问题,你说了算。”夏局长故意咬重字音强调,“我们期待,你这个好领导下去,能够让258队起死回生,到时候,我给你请功。”

“你傻了呀?别人都是有好事去沾沾喜,你可好,放着好好的局长不干,自己往火坑里跳。258队如今是马尾提豆腐,再也提不起来了!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子啊?老江,岁数不饶人,逞那个强干啥?我不同意。”正做饭的沈兰扔下菜盆,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哎,这事已经在会上定了,你可不能拖我的后腿啊;再说了,我们俩对258队也是有着深厚感情的,现在能看着大家没有饭吃袖手旁观吗?”江农生追过来。

“你就保证自己能拯救258队啊?搞不好别人还会看你的笑话。”

“不是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我江农生既然选择去,我就豁出来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事情做好,人是需要一点儿精神的,这是当年吴书记给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到今天。”

“我这辈子跟了你,真是够倒霉的,大事上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福没享上,罪没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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