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挺着肚子去找楚凌风确实是着险棋,完全是在赌楚凌风的人品”肖夏充满歉意的声音,“没能陪你去是怕露了馅,楚凌风了解我的作风。”
狐大不愿多说,问了容辛家的住址后就匆匆向肖夏告别。
不过她不懂得如何切断电话,只能听完肖夏的殷殷叮嘱。
狐大在两人的交谈进入正题时,编造了自己失忆的谎言。
导致肖夏在挂断电话前,不放心地再三交代:“容辛,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可别说漏嘴让楚少知道这件事,否则,咱俩和我的闺蜜叶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自个儿随意捯饬了一番,临出房门的时候在穿鞋问题上犯了难,索性赤着脚走出房间。
凭着动物天生灵敏的嗅觉,狐大寻到了自出房门起就勾得她食指大动的香味来源。
一个老妪兢兢业业地在烹饪美味食物。
听见脚步声,忙恭恭敬敬地开口招呼:“蒋小姐,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对着鱼肉垂涎三尺的某狐急迫道:“没事,您把那只鱼递给我,我先尝尝鲜。”
“小姐,那是生的,我还没来得及蒸呢”老妪哭笑不得,旋即意识到方才听到的不是惯常听到的尖细嗓音,转身看清来人时大惊,“你不是蒋小姐,你是谁呀!”
“陈嫂,她肚子里怀了本少的孩子,现在开始,她就是这个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在书房里听到狐大清亮声音的楚凌风喜滋滋地往外奔。
陈嫂惊诧不已,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这位小姐该安置在哪呢?”
“不用管我,我吃完这只鱼就走。”某狐依然惦记着盘子里的鱼。
楚凌风双眸暗了暗,艰涩道:“把蒋小姐的行李打包到客房去吧。”
“我已经问到地址了,等会儿你告诉我怎么走就成。”说完急不可耐地蹦进厨房去提溜盘子里的鲜鱼。
这一蹦,顿时让楚凌风看见她赤着的白嫩小脚。
“你都快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赤着脚到处跑?”质问完,急忙跑到鞋架处取了双自己的棉拖塞到她脚下,强迫她穿上。
陈嫂震惊得瞪圆双目,仿佛第一次认识楚凌风。
不可思议,楚少居然能躬身帮一个女人穿鞋,到底是要做爸爸的人了。
狐大穿上鞋,耸耸肩:“我失忆了,不会穿。”
楚凌风捏捏眉心,苦笑:“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回去,就住在这里,对了,问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
“容辛”狐大对着楚凌风说了遍,转向老妪再次重复:“陈嫂,我叫容辛。”
陈嫂受宠若惊,点头如捣蒜。
容辛一直没答应楚凌风留下来,直到晚饭结束。
“陈嫂,要是我留下来,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鱼吗?”
陈嫂是个通透女人,知道楚少有意留下这个女人:“当然,容小姐,今后会有比这更好吃的上桌呢。”
“那我就留下来。”容辛冲陈嫂眨眨眼,开怀一笑。
楚凌风听见了身畔花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