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惹大了，那警察身后的几名警察一起拨出了身上的手枪，我想也没想，抬枪就向他们开始射击，结果一发子弹也没打出来，我意识到枪可能有保险，这玩意儿我以前可没有玩过。
不过这些警察可没我这么笨，四、五支枪同时开火，我感觉到浑身被重重地撞了五、六下，还有一颗子弹直中我的眉心……
意识模糊之前，我有些后悔了，我害惨了一个女孩儿，又害死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以后谁来照顾小芸？
如果她知道了我是因为强Ｘ女人然后暴力抗法被打死的，她会怎么想？
一切都结束了，我那远大的志向，甜蜜的爱情，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泡影，人真的不能犯错，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只是这惩罚也来得太快太严重了一些。
如果那晚我没有去王芳的卫生间，如果那晚我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抬脚走出了王芳的房门，如果那晚我没有ＸＸ王芳……
甚至如果刚才我没有暴力抗法，现在我都不会落到这种境地，这一切都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我自己，我用报复的借口，强行ＸＸ了一个女人，实际上是身体主宰了自己的大脑，死不足惜……
最后一丝清醒的时候，我听到陈源和张晗的声音：“小叶！”“天丞！？”
我无法回应她们，但愿她们能尽快忘掉我，我的一生就是一个耻辱，任何人都不要记住我才好。
“他睡着了。”张晗的声音。
“嗯，睡得真够死的。”陈源的声音。
“小姐，你刚才说……”张晗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有点听不太清楚了。
小姐？张晗喊陈源什么？
我突然醒了过来，一身的冷汗，这是哪里？我看着仍然在行进的车子，心跳得厉害，刚才的警察呢？我身上的枪伤呢？我仍然完好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刚才是一场梦吧？
恶梦……
我的双手仍然在颤抖，一阵反胃的感觉出现在我身体里，我连忙取出椅背上的袋子向里面空呕着，不过什么也没呕出来。
“天丞你醒了？”张晗回过头来看着我。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陈源也回过头来了。
“你是不是病了？”张晗起身来到了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都是汗！”张晗惊叫了一声，然后很快注意到了我的身上，也都汗湿了，车里的空调很冷，我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小叶你病了？”陈源也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没事儿。”我浑身无力地靠倒在座位上，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我的心跳也再次加速，我怀疑我浑身都在发抖，不过那警笛声很快超过了车子，然后就消失了，并没有过来迫停我们的大巴。
“司机！把空调关小一些！我们这里有个病人！”张晗对着前面的司机大喊了一声。
“我没事儿。”我向张晗摆了摆手，对她们的关心我真的很愧疚，我觉得我不值，经过刚才那个梦，我越发感到自己的罪恶，人真的不能做坏事，虽然老天不一定看着，但是自己却一直在看着。
“到那边之后，我们先找地方歇下吧，这两天赶得有些紧，最累的就是小叶了。”陈源虽然面色仍然很严肃，不过眼中的关切我能感觉到。
不过我实在没勇气面对两个女生清澈的眼睛，好象从她们的眼睛里能照出我的丑恶。
张晗没有再回到陈源身边去，一直坐在我旁边，陈源也没有再叫她过去了，我不敢看她，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我病了吗？头好昏，不过我感觉我的病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
陈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很快接听了：“小王？”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我知道可能是王芳打过来的。
“到飞机场了？那你先回去吧，不过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好吧，我回去之后我们再长谈。”
“知道了。”
陈源的语气仍然很不好听，我知道她是装出来的，陈源似乎已经习惯扮演两个角色，有时候她在我面前是一个调皮的小女生，有时候却是一个很威严的领导。
不过我已经很能适应她在这两种角色中的转换了，这两种角色构成了一个完整而真实的陈源。
王芳上飞机去了，我很奇怪她是怎么回W市的，这里没有直飞W市的飞机，她该不会还有中转一次吧？不知道飞机是怎么飞的，我没坐过，或许那样会比坐汽车更快。
王芳如果在这里并没有报警，也没有去宾馆查什么证据，她回W市之后，我昨晚对她做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唉…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长途汽车终于到站了，陈源和张晗说什么也不让我拎行李，王芳不在，陈源远没有王芳在的时候那么严肃，表现她领导身份的那一面相对少多了。
我们这次住进的是当地最好的大酒店，张晗订了个套房，一个厅带两个房间，适合一家四口的那种。
我被安排在了那个夫妻房，因为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应该是双人床，张晗和陈源在另一间房，那里面有两张单独的床，倒也挺适合我们现在三个人的状况。
“小叶你如果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今天我们就不赶时间了，明天再出去也是一样的。”陈源语气变得很温柔，张晗则开始给每个人泡上茶。
我接过张晗递给我的茶杯时心中有些不安，出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张晗这个女生在操持，而我总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除了向她说声谢谢之外。
“还好，我可以出去查店。”我向陈源笑了笑，一来不想拖累了她们，二来我想尽快完成这次的出差，回到W市去，这两天总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特别是小芸不在身边。
我现在特别想小芸能在我身边，我可以抱着她温软的身子，那样我的心中就会平静许多。
“那你如果累病了，就不要说是我逼的了。”陈源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想如果张晗不在的话，她或许会变得更温柔一些。
“我要为我的夏季促销做好充足的准备！”我握了握拳头，对陈源笑了笑，当我再次对自己未来的事业有所期盼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掉自己内心的罪恶感。
“你太拼命了！”陈源欲言又止，看了张晗一眼，张晗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倒完茶之后去了卫生间，并且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天丞你不用赶这么紧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成一日之功，你做的那些资料我全看了，上个星期你做了别人一个月才做得了的工作，在X市，我让你去检查那条线路，你随机抽几家店子给我就行了，结果你还把王芳那条线给跑了一遍……”
“我不是故意要她难堪，当时我回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条线是她在跑。”听到陈源说起王芳的名字，我心里又有些发虚。
“我知道。”陈源点了点头：“我是说你做工作认真得过了头，适当的休息和调整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把自己累垮了，并不是对工作很认真负责的表现，如果你太努力，一下子病倒了，你的工作就要停顿了，对你自己，对公司都得不偿失，你明白吗？”
“我身体好着呢！”说着我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健硕的肌肉。
陈源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神情：“不用向我展示，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我立刻明白了陈源话里的含意，也再次想起了在陈源别墅里的那个神秘之夜，经历了和王芳的那些男女之事之后，我心中慢慢对那些事情有了更深一些的认识，我禁不住开始想那天晚上陈源对着我的裸体，到底做了些什么？
会不会比我对王芳做的那些事情更恶心？
昏倒！这两件事情抛开当事人之间的关系不谈，性质其实是差不多的，陈源趁我昏迷之机，对我肯定做了什么，不然我不会有那种怪怪的感觉。
而我也是趁王芳醉酒之机，对她做了些可能类似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的性质是一样的，只是承受人由男生换成了女生，结果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那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当然没有象王芳那样痛不欲生，只是感觉比较怪异而已，记得当时陈源还反过来诬谄我对她不轨，整件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暧昧无比，并且我被陈源看了个遍这件事情，还经常会成为她的得意和口中的乐趣。
而当主角换成了王芳，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变成了带有犯罪性质的恶性事件，而我却背上了如此沉重的心理包袱。
见我没说话，陈源伸了个懒腰又开口了：“好了！回房里去睡一下吧！现在十一点钟，十二点钟起来吧，吃过饭，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安排，我也累了，先要去睡一会儿了。”
陈源回房间之前，又回过头来诡诡地看着我：“房间里的长途开通了，你想打就随便打吧，从我每个月几千块钱的话费里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