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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艰难岁月

在铁木真15岁那年,家中仅有的八匹黄骠马被人偷走,铁木真便顺着蹄印去寻找,傍晚结识13岁牧童“孛斡儿出”,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将八匹马追了回来。可事过不久,铁木真又被他的亲族泰赤乌人抓去当了囚徒,他们给铁木真戴上了重刑枷锁,沿着草原示众。一天傍晚,铁木真趁泰赤乌人举行宴会之际,用木枷打昏看守,逃到了斡难河畔躲在浅水中。这时,在林中搜捕的锁尔罕失剌发现了他,并对他说:“因为你有才能,他们嫉恨你,你就这样躲着,我不告发你。”泰赤乌人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认为戴着木枷的铁木真不会逃得太远,明早接着搜捕也不迟。就在这天夜晚,走投无路的铁木真来到这个士兵的家,在他们一家人的帮助下,把他藏在装满羊毛的车中,再次躲过了泰赤乌人的搜捕,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从此铁木真就立下了雄心壮志,逐渐走上统一蒙古的艰难历程。

塔里忽台企图用铁木真的人头祭天祭山,铁木真却打伤看守逃走了。在此生死关头,铁木真巧遇合答安一家。合答安心地善良,冒着生命危险搭救了铁木真,并根据“遇客婚”的传统,二人在羊毛堆里产生了一段难忘的情缘。合答安说“将来你真有了出头之日,让我做一个奴婢,侍候你一辈子吧!后来,合答安终于来到铁木真身边。这时合答安已经是近40岁的妇人了。不料刚一见面,铁木真的部众便杀死了合答安的丈夫傻骆驼,铁木真非常内疚,想纳她为侧妃。合答安拒绝了。铁木真知道合答安成了寡妇,便想实践自己的诺言,纳她为侧妃。合答安深爱铁木真,正因如此她拒绝了铁木真。因为她不是施恩图报的人,她知道铁木真这时需要的是年轻貌美的侧妃来调节由于血腥的厮杀带来的压力,自己还是坚持实践自己的心愿,给铁木真做奴婢,侍候他一辈子。于是她以特殊的身份成为铁木真的一个家庭成员。于是她以特殊的身份成为铁木真的一个家庭成员。

铁木真小时曾与札木合结拜为兄弟。蒙古札达兰部首领,被称为古儿汗。他与铁木真都是蒙古部的首长,都希望统一蒙古。他是铁木真的主要对手之一,二人曾在蒙古草原上对立。札木合称号薛禅(贤者)。幼年时曾与铁木真结为安答(义兄弟),并与克烈部脱斡里勒汗一起支持铁木真恢复旧部,击败蔑儿乞部。脱斡里勒汗(?-1203) 蒙古高原克烈部酋长。初与铁木真父也速该结为安答(义兄弟),也速该死,助铁木真恢复旧部,败蔑里乞部。

札木合出身于札只刺部贵族家庭,其家族是该部世袭的统治者。《元朝秘史》说札只刺部的祖先是孛端察儿所掠得的兀良合氏孕妇生的札只刺歹,由于这个札只刺歹”札惕“ (外人)的遗腹子,故其后代被称为札答阑。伯希和认为,札答阑是突厥语yat(意为外人)加haran(合阑,意为人)的复合形式。拉施特将札只刺部与照烈部混为一谈,他说,照烈部又称札只刺部,是成吉思汗四世祖屯必乃的第七个儿子兀都儿伯颜的后代。这当是误传。《辽史》中的茶赤刺部无疑是札只刺异译。此部在辽末就已相当强大,磨古斯叛乱中就有该部参加,辽廷曾多次派兵征讨该部。耶律大石西征时曾会漠北十八部王众,其中就有茶赤刺部。看来,札只剌部是蒙古诸部中一个古老强大的分支。出生于这样一个部落的统治家庭中的札木合无疑有着高贵的血统和显赫的地位。

铁木真早年岁月中以所谓也速该嫡妻长子黄金家族正传后裔的身份召来一些乞颜部的游民又重新来归附,当年也速该为他定的婚事,女方的家长德薛禅也如约把女儿孛儿帖嫁给了他。这孛儿帖和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一样出身弘吉剌部,是百里闻名的美女, 根据《蒙古秘史》的记载,孛儿帖的年纪比成吉思汗长一岁。她为人贤明,帮助成吉思汗创立大业。”孛儿帖“的蒙古语意是”苍白色“。《元史》里将其名后加上”旭真“二字,其实并非名字,而是”夫人“的意思,就像满语中的”福晋“一样。

铁木真少年得意娶得美娇娘孛儿帖,自然是欢喜无状,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蔑儿乞人的三百勇士就了断了他的姻缘。而所谓游牧英雄铁木真,对三百人的突袭竟然毫不知觉,等到知道了以后,又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诃额仑的老奴隶豁阿黑臣不愧草原上经验丰富的老人,在她早晨起来挤马奶时,隐隐感到草皮的振颤,她俯身贴耳于地面,倾听到马蹄声,知道不妙,是异部落的偷袭,便马上将消息报告铁木真,当时部落里有一百来号男人,足可以打上一场,铁木真竟然慌乱中下令逃跑,沿着不儿罕山的溪水,向山林的深处逃窜,指望能躲避蔑儿乞人的马刀。而慌乱中只找到了11匹马,要走的人包括诃额仑也有十个,另外还有妻子孛儿帖,豁阿黑臣,和也速该的别妻速赤吉勒。

篾儿乞惕人把抢去的孛儿帖夫人交给了赤列都的弟弟赤勒格儿。躲在山中的铁木真对此一无所知。为了解来袭者的去向,铁木真将别勒古台、孛斡儿出、者勒篾三人叫到身边,说:”不知篾儿乞惕人撤走了,还是埋伏在山下?你们仨跟踪三天三夜了解个清楚!“派他们下山后,铁木真独自走到不儿罕山,捶着胸脯虔诚地说道:

”全凭豁阿黑臣那

金鼠般敏锐的听力

逃过了仇敌的袭击!

全凭豁阿黑臣那

银鼠般超凡的视力

躲过了恶魔的袭击!

跟着野鹿的蹄迹

踏过崎岖的山路

住着柳条小屋

保住了性命啊不儿罕山!

当仇敌袭来的时候

如遇鹰鹫的鸟雀

顺着野鹿的蹄迹

穿过险恶的小径

跑进了不儿罕山的怀抱

盖起柳条的小屋

保住了热血的性命!

不儿罕山啊

你用密麻的树木

庇护了我弱小的生命

使我这如虱的身躯

未受伤害!

护救我们于仇敌之手

保佑我们躲过劫难的

高昂尊贵的不儿罕山啊

为感激你如天的恩德

我将天天祭你月月祭你

世代相传地祭拜你!“

说完,即把腰带挂到脖颈,一只手持着帽子,一只手放到胸口,向着不儿罕山行了九跪九拜之礼。

苦难中的铁木真与弟弟合撒儿、别勒古台前往土兀剌河林地,请求王罕出来相救:”趁我不备,篾儿乞惕人突来袭击,并掳去了我的妻子。今望父罕出兵解救!“王罕听罢,立即答道:”去年,当你送来貂皮斗篷时,我曾许下过诺言。现在我来兑现那个诺言!

王罕并让铁木真转告札木合:“札木合弟在豁儿豁纳黑川居住。从这里,我带两万兵勇出发,做右翼,请札木合弟带两万兵勇配合。相约会师的日期、地点,由札木合弟弟来定。”

铁木真谢别王罕回到家后,马上派合撒儿、别勒古台两位弟弟前往札木合的住地。

合撒儿等又把客列亦惕首领王罕答应出兵两万做右翼,并请札木合出兵两万做左翼的计划和请札木合决定会师之约的意图等如实转告了札木合。

合阿台答儿马剌被铁木真联军活捉,并被戴上板枷押往不儿罕山。

别勒古台打听到其母被关的房屋,前去营救她。当别勒古台从西侧门进屋时,其母则穿着褴褛的羊皮衣从东侧门闪出户外。速向密林深处跑去,随后跟去的人们虽经努力,但终未找见她。由此,别勒古台大怒,每见篾儿乞惕人就怒吼:“还我母亲!”并将其射死。

就此,铁木真联军大胜篾儿乞惕而归。

他们彻夜前行,并顺路袭击了泰亦赤兀惕人。毫无防备的泰亦赤兀惕人仓皇而逃,即夜投奔了札木合。铁木真们在泰亦赤兀惕人的营地上拾到了一个名叫阔阔出的小孩。诃额仑见他幼小,便收养了他。

在回军路上,铁木真的长子降生了,铁木真为之起名为“术赤”。他对术赤的血统产生了怀疑,从此埋下了父子兄弟不和的种子,从而引发出后来术赤和察合台兄弟之间的矛盾。术赤是长子,他是不是成吉思汗的亲生骨肉,一直是后人争论的焦点。这件事形成了成吉思汗心理上的阴影,这个阴影一直伴随他走完自己的一生。术赤本人也是个悲剧式的人物:他十分勇敢,立过很多战功,不失为一位草原英雄。可是由于常被人称为“野种”,以及其二弟察合台的不断挑衅,使他内心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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