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来越大,雨也迅速变得密集起来,风助雨力,电闪雷鸣,瞬间已化作倾盆大雨洒落而下。乾风见远处似乎有一片树林,连忙发力冲向林中避雨。
待到乾风跑入林中,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他停下脚步,将一身衣物拧了拧系在腰间,大口地喘着粗气。雨势渐渐变弱,夜空乌云渐散,星光又重新隐现,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乾风此时早已不知眼下自己身在何方,夜深寂寥,只凭着感觉在林间摸索。
不远处有一方池塘,乾风顺着水声向池塘走去。
离着池塘十许丈远,乾风突然止住了脚步,如木雕一般震惊呆住了——
池塘的温泉中一位玉一样的少女正半浮在水上闭目享受,粉嫩的肌肤显得甚为白哲,并不是苍白的那种白色,而是接近于白玉一样的白腻,看起来活家白玉雕成的美丽雕像。雪白的双峰傲然挺立,高高贸起的一对乳房凌空聂起,似两只玲珑的玉钟,于交会处自然地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娇乳上两颗红樱在水中若隐若现,象两颗小巧的相思豆点缀其间,在一圈谈淡的粉红色中,乍看更似一对夺目的红宝石。借着湖面反射的星光,顺沿令人瞩目的峰峦婉蜒而下,透过清澈的水面,穿过平坦盈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纤腰,一双修长均匀的玉腿盘旋在水中,甚至那最私密的部位,也清清楚楚地倒映在乾风眼中。
这女子和刚才如梦似幻的柳欣儿一模一样,只是乾风此时远看更为真切。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乾风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凉意。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身上也未着寸缕,被雨淋湿的衣服全都系在腰上。如此赤躶相对,倘若让人发现了,真的是百口莫辩。他赶紧解下腰间的衣物,然而,就在乾风穿衣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水中的人,忽然不见了。
乾风刚刚提好裤子,就觉眼前寒芒一闪,连忙低头躲过,回头一看,竟是一枚子午钢钉。树林后翠薇一闪,柳欣儿面若冰霜,寒眉怒目而视。
“淫贼!想不到你死性不改,居然半夜三更跑到木曜宫的辖属地界,来行此下流龌龊之事。走,跟我回去禀明师长,我要把你的无耻行径告诉所有人!”
乾风大惊失色,“柳师妹,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看你,原本只是因为躲雨才误入此地,我……”
“呸,半夜三更你跑到我宫女弟子的修炼池塘来偷窥,居然还敢狡辩?”
“我说的句句是真,师妹,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哼,这话你还是留着,去给你师傅解释吧!”说着,柳欣儿便过来欲抓乾风。
乾风后退了一步,柳欣儿抓了个空。
柳欣儿不由火冒三丈,伸手从背后掏出三枚梅花钉向乾风打去。
乾风身形微微一晃,便躲开了头前的两只梅花钉,第三只梅花钉此时离他的胸前只有不到一寸,然而他的动作似乎忽然慢了一拍,想躲却没躲过,第三只梅花钉正扎在他本已受伤的肩头上。乾风痛哼了一声,衣衫转眼间又被染红了。
乾风强忍疼痛,咬牙涩声道:“柳师妹,我向你解释你不相信,但如今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件事可否就此揭过?”
“呸,简直是痴心妄想!多年前你便无耻下流,对你这种下三滥的人,怎可能这么便宜了你。待我禀明乾师伯,他老人家自会以宫规处置。”
多年前的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乾风不禁有些挂不住面子。这柳欣儿道法平平,自己已经诸般忍让,甚至不惜身子挨了她一钉,哪知她却言语侮辱,步步紧逼。
乾风愠色道:“柳师妹,我已经忍让至此,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莫不知好歹。”
柳欣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啊哟,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找打!”说罢,一甩手又发出三枚钢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