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释放的这个民工像消失了一样。虽然张一航和杨可迪通过各种方法去找,怎么都没有找到这个人,就连青帮也没有消息。不过,附近工地的工头张一航跟确认,确实有个刚来工作不久的民工在不久之前失踪了。
“大概这个人真是来偷东西的民工吧,”杨可迪说。
张一航点了点头,但他心里的疑团仍然没有解开。张一航背负的秘密太过沉重,有太多人觊觎,让他现在不得不加倍小心。尤其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少爷,门外有个人说是冷管家的亲戚,今天来看冷管家,要让他进来吗。”看门的保安过来向张一航报告。
最近凌四清和冷然都出门远了,去哪儿也没有告诉张一航。现在凌家基本就是张一航自己一个人当家了。自从上次复习功课昏厥后,张一航就在家休息,没有再去学校上课。
“让他进来吧,我要见见他。”张一航对冷然的亲戚比较感兴趣。冷然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天天冷冰冰的一张脸。张一航除了知道她有可能是父亲的情人之外,对她的其他任何事情一无所知,甚至她的家乡在哪里张一航都不知道。
“凌少爷,您好,我叫冷家峰,是冷然的堂哥。”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向张一航深深鞠了一躬。
“你好,快请坐。”张一航对他也很客气。“你跟冷管家是兄妹,你家乡是哪里的啊?”
“凌少爷,我老家在辽省,我最近刚刚知道冷然在咱们冷家做管家,这才过来看看她。”冷家峰说。
“最近才知道?冷管家不常回家吗?”张一航感觉很奇怪,辽省和魔都离得并不远,高铁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她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前几天我有个老乡在魔都打工,偶然见到她,我们这才知道她已经到凌家来当管家了。”冷家峰脸上流露出对冷然的不满。
“那冷管家的父母身体还好吗,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吗?”张一航对这个神秘女人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小然的爸爸妈妈前几年都生病去世了,那时我们还能联系上她,怎么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她都不回家,自从她到魔都来上大学,性格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也不怎么爱回家了。”冷家峰的愤怒溢于言表。
“哦,这些事情冷管家都没有在家里说过啊,等他回来我问问他。那不好意思,我有点头疼了,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张一航知道了冷然的这么多事情,对这个人的印象更坏了。
“谢谢凌少爷,那我先回去了,等冷然回来我再来找她。”冷家峰转身走了。
冷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一航心里充满了问号。
电视里,正播放午间新闻节目。
杨可迪忽然来到凌家,其实凌家跟凌小寒的学校离得并不远。只不过学校不放假的时候一般都是封校的,不准学生出来。不过张一航和杨可迪经常逃课出去,从学校里跑出来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小寒哥,我来陪你啦,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寂寞呀。”杨可迪嘻嘻笑着说。
“快期末考试了还不好好复习,小心考不好回家被打屁股。”张一航也跟杨可迪开起了玩笑。不过杨可迪来看他让张一航觉得很高兴。现在张一航已经彻底爱上了这个姑娘。
“你这个坏蛋,来看你还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杨可迪在张一航身上挠来挠去。
“小寒哥你看,现在的人太坏了。马上过年了,很多老板也不给民工发工资,这让人家回去怎么过年啊”。杨可迪看着电视新闻说。
原来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民工为了讨薪爬上高楼威胁雇主,很多人在围观,甚至还有人在起哄。结果这个人真的从高处摔了下来,当场死亡了。
张一航最见不得这种事。在魔都打工的人们,有很多就是从他的家乡走出来的。在以前张一航还是“张一航”的时候,他还帮助过几个同村的乡亲前去讨要薪水,不过都是无功而返,他对那些欠薪的老板深恶痛绝。
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在喋喋说着什么,张一航眼睛盯着电视看,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他的思维完全沉浸在以前的记忆当中了。
“小寒哥,辽省在什么地方啊。”杨可迪问。
张一航好像没听见一样,他还在想民工讨薪的事情。
“小寒哥”。杨可迪贴在张一航的耳朵上大叫了一声。
张一航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干嘛呀,大小姐,吓我干吗?”张一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辽省在什么地方,你好像丢了魂一样。”杨可迪撅起嘴。
张一航眉头一皱,“你这小丫头,怎么学的地理课啊,离魔都这么近的地方都不知道。”
“我就是地理学不好,一点概念都没有。电视里说跳楼的这个人是辽省的,所以要咨询咨询凌大公子。”
“哦,跳楼的民工是辽省的。”张一航自顾自说了几声,又陷入了沉思。
杨可迪看张一航又不理她,不知道张一航今天到底怎么了。
“可迪也在这里呢。”原来凌四清和冷然回来了。
“凌叔叔好,今天下午没课,所以来看看小寒哥身体怎么样了。”杨可迪看他们来了,就想走了。她对冷然也没什么好感。
“冷管家,今天有个人来找你了。”张一航说。
“谁来找我了?”冷然面无表情。
“你哥哥冷家峰啊。”张一航边说边看冷然,冷然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哦,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来的,后来去哪里了?”冷然问。
“他没告诉我,不过他说等过几天再来找你。”张一航心想这个人真怪,哥哥来看自己,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冷管家,你家还有什么亲人吗?”张一航问。
“小冷,你上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冷然还没回答,凌四清在楼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