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出门考试,明天才能回来,所以更新提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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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陆家同傅家有些子感情上的纠葛,是潋芸同晟清之间?冉家贪慕钱财,可S市里头财力胜过陆家的也不是没有,为何冉家就没找上其他家,但是要盯上陆家了?晚间听傅希檠提起,家里似是认可了他同冉长允,傅家怎得还是将他们当做不肖子孙?”叶芷薪问得小心翼翼,毕竟这些恩怨接个她知晓不多,也是今儿个接着周彦茹才得知些!
周彦茹端起艳色的果子酒一口饮下,动作间说不出的利落果敢,而后又起身走到阳台边,倚在栏杆上,望着阳台外头一片青山隐在暮色下,也是方才叶芷薪沉醉的景致了,一声轻叹蕴吞喉间,又散与肚腹里头,似鸾鸟蹁跹间轻点碧波清荷,气韵只泄在一瞬间,而后却又是消散个干净。
“陆家同傅家本是没纠葛,这事也挨不上潋芸同晟清分毫,只是,唉,本是潋芸的母亲同陆伯母置气,处处想显出棋高一着,这些长辈之间的事情本是我不好说道,不过即是陆伯母同我提起了,想来是要借着我的口与你说个清楚了!”
叶芷薪细细听着,夜风吹来的凉意也似被心底好奇的探究给驱散了,“我倒是听伯母提起过潋芸的母亲心气儿高,又是个争强好胜的!”
“是啊,潋芸的母亲本姓梅,闺名唤作若卿,当年在学校那会儿就是个争胜心强的,处处想着高人一等,奈何在家世背景上弱了些,在很多事物上又是输了陆伯母一筹,陆伯母那时就对陆伯父一腔情意,奈何却是藏在心头不敢表露,她也就惦念上了陆伯父,大概有些同陆伯母争胜的意味在里头吧,”
“可陆家却是在家世上压了她的气势,而陆伯父更是对她无甚好感,她想是平生难得受挫,又是这般深重的打击,当然是心头一口气郁结着,散不去了,对着陆家起了些求不得的痴妄之念!”周彦茹叙述的语气平淡,不融一丝情绪在里头,眼眸依旧温婉和润,瞧着那股子气韵真真是同陆母有些子相似。
叶芷薪心头一丝悲悯之情泛起,不是为着傅潋芸的母亲,也不知为着陆家,单是为着这妄念了,于****之事上,女人似是痴念总胜过男人许多,平白给世间添上许多怨愤之气了,“女子情痴,古来有之,还是络绎不绝,戏本子听来也是比比皆是,只是戏本子里头是奈何情深却遭薄幸戏,这头却是潋芸的母亲一厢情愿单相思了!”
“呵呵,你倒是明白事理,这事上潋芸同她母亲倒是相像,明知不可为,却都是耍尽手段要强求一番!”周彦茹淡淡的笑容里头融着一丝深刻的无奈,“当年梅若卿似是从无意中得知了陆伯父同潋芸的父亲走得近,竟是编排上一出同性相恋的戏码胁迫陆伯父,你也是知道那个时候可不必现下开放,那可是人人避而远之的,闭塞一些的地方同性之恋将这认作是病呢!”
叶芷薪是听万鑫鑫他们说起过,不过却是中世纪时期教会对同性之恋的严酷惩罚之举,现在想来是有些愚昧残酷到可笑,只是在那种氛围之下却是个天大的罪名了,莫说那个时候陆父同潋芸的父亲是在学校里头,便是在社会上,也是要受人诟病的,傅潋芸的母亲倒真是想得出了啊!
“梅若卿本是一番心机做下的局,哪知陆伯父同潋芸的父亲是有些暧昧在里头,他们大概也是年少加上好奇心的缘故吧,梅若卿本是一番无心的算计,却是触到了俩人的隐晦之处,陆伯父倒是心思深沉,未将她一番措辞放在心上,可潋芸的父亲却是慌神之下露了心迹,让梅若卿拿捏到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她是想着以此做要挟,定要陆伯父应承下她,陆伯父那个时候为着维护潋芸的父亲受了她的辖制,奈何陆家却是不愿受人胁迫仰人鼻息,瞧上了陆伯母性子温婉,知书识礼,将陆伯父同陆伯母定下了亲事,还邀着S市里头有脸面的人做了见证!”
“陆家倒是一番雷厉之势,奈何潋芸的母亲好一番算计,却是竹篮打水终成空了!”叶芷薪一番暗暗叹息,到底是有些“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的悲哀,“陆家那个时候怎么选了陆伯母,陆伯父倒是认下了陆伯母?潋芸的母亲又是可以嫁入傅家的?”
“两家对这些事也是知晓得清楚,奈何陆家瞧不上梅若卿上不了台面的算计和心思,傅家却是极重视的,大概是想着潋芸的父亲性子绵软散漫,恰巧有这么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厉角色帮衬着也好!”周彦茹说着,“其实陆伯母同梅若卿家世均是一般,陆家会选上陆伯母是因为陆伯母学识上佳,得导师赏识,恰巧导师同陆家颇有渊源,极力推崇陆伯母要同陆伯父处了,那位导师是学识渊博之人,一向是淡薄名利,自然在这事上也不会作一番家世比较了,而陆家虽是钟鸣鼎食之家,却难得还是个温和待人,没个势利的排场!”
“看来家训是一脉相承了,如今陆家依然是亲善识礼之家,也没个势利的派头!”叶芷薪淡笑着说着。
周彦茹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为人处世的姿态总会打算家族风范的烙印,我父亲是总爱拿着晟清做榜样教训彦和,其实耳濡目染之下,彦和的心性我想着是不会差的,现下彦和只是贪玩些,却每每是唬得我父亲着急上火!”
叶芷薪听着可是有趣,嘴角笑容加深了些,“彦和这般心性也是难得,我听晟清提过,他跳脱的心性可是只在信任的人跟前耍着,心头有个亲疏远近之分,处事总是会有个章法的,周伯父是操心多了些了!”
“哎,我也是这般劝慰我父亲的,只是不管是多么开明的人,到那年岁就念着含饴弄孙了,还是年岁越长,那年头疯长得越发厉害!”周彦茹眉间又是一丝浅淡的无奈溢出。
“倒也是!”叶芷薪点了点头,心下想到了她身边那三个女博士,可是个个都被家里头逼得没处躲了,沐淼淼更是选了远走他乡寻一阵子清静,想到沐淼淼,叶芷薪心头一阵刺痛。
“那个时候陆家定下了陆伯母,梅若卿是一阵怨愤恼怒,傅家那个时候找上她,她自然是憋着口气应下了,其实那个时候的傅家待她也是不薄,可没委屈了她,也是她自个儿心头的虚妄痴念放不下,平白累了这一生啊!”周彦茹说着,言语之间流出一丝同情之气,“搁梅若卿身上,倒真真该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陆伯父那个时候倒是同意和陆伯母处着?听着茹姐姐的话,想来陆伯父同潋芸的父亲之间是有些真情实意的,又是哪里能接受陆伯母的?”叶芷薪低声问着,到底是心头疑问,想探个究竟了!
“陆伯父起先同陆伯母自然是感情不深,也是陆伯母一人勉励维持着。陆伯父同潋芸的父亲之间是互有好感,可这感情却是经不住家里头多方阻挠,加上陆伯父定亲一事,俩人之间又是生了嫌隙,更有梅若卿从中作梗,这段才起萌芽的好感自然就是无疾而终了,往后便是陆伯母一番深情终是感动了陆伯父,其实现下陆伯父同陆伯母可是羡煞旁人了啊!”周彦茹依旧是一段平和的叙述,融了一丝浅淡的叹息在里头。
看个戏还起个喜怒哀乐呢,更何况周彦茹所说之事涉及的是身边之人,想不起半丝情绪是难了!
“原来陆家同傅家是有这么一段在里头了,只是听伯母提起,俩家后辈关系倒是亲厚,没受了父辈的影响,潋芸的母亲也没在后辈交往的事情上放小心思了!”叶芷薪淡淡地说着。
“她那是忙着在生意上一争高下,没个心思管一双儿女,说来也是个讽刺了,她是有儿有女,却硬是没凑出个好字,那股子强势的气焰不仅仅是打乱了她半生清明,还断了一个家的天伦之趣了,潋芸的父亲本不是纵情声色之人,却是在她的压抑之下,生生与酒色做了伴了啊!”周彦茹说着满是无奈和痛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