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Future今天提早结束营业，沈琰虽然嘴上说公事繁忙，却早早地就和郑月寻一起到了店里，在二楼等候，几名不甘心就此离去的女熟客还不依不挠地追问着原因，沈野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职业微笑，既客气又生疏地哄她们离开。
两辆车驶进了NewFuture后的车位上，伊藤井源和林瑞颐把车锁好，几人一道进了店门，看着非营业期间还有女人进出NewFuture，那几名女熟客利刃般的眼睛在林瑞颐三人的身上来回扫射，仿佛这样就能把她们的身家背景以及跟几位帅哥的关系统统扫描出来一样。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伊藤井源轻轻推开面前的女人，越过沈野直接上了二楼，林瑞颐她们也跟在他身后。
“沈老板，她们是谁啊？”那女人酸溜溜地暼了她们的背影一眼，向沈野问道，“你们NewFuture不是不招收店员吗？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喔。”
“怎么会。”沈野接过话答，“她们只是苏黎的远房表妹和她的两个同事，大老远来X市旅游，我帮忙照顾着点而已。”
“是这样吗？”她似乎不太相信，“那为什么这么早就关门？嫌我们碍事儿了？”
“楼上开欢迎会呢，不太方便招呼客人，抱歉啊。”沈野笑了笑，“明天来这喝个下午茶，我请客。”
“是不是真的？你可别忽悠我们啊。”那女人打趣地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沈野一再保证后，她们才肯三五成群地离开，内心抹了把汗，沈野不禁感慨道女人就是难伺候。
反锁了店门，挂上休息中的牌子，沈野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二楼，一冒出个头就看到大伙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很久了，姜弯弯端着茶壶在沙发后飘来飘去，司晴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姜弯弯的存在，除了可怖的外表让她们有点不太适应，性格倒是挺可爱的。
“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又跟那几个女人唠嗑去了？”苏黎喝着手里的茶问道。
“没我去打发他们走，你还想坐在这里喝茶？”沈野没好气地丢给他一个白眼，“弯弯给我也来一杯，那群女人真难伺候。”
姜弯弯从沙发后飘出来，给他倒了杯茶后又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后面瞎转悠，沈野并不去管它，牛饮几口杯子就见了底，直接切入正题。
“调查的结果怎么样？”沈野开门见山道，“我先说吧，在重案组沈琰警官的极力不配合下，什么也没查到。”
“我那是公事公办。”沈琰回了他一句。
“案子是你找来的，就这么放我们自生自灭……老哥，姜还是老的辣啊。”沈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后又将视线转向苏黎，“苏黎有什么收获？”
“我问了A大外面小吃店的老板娘。”想起这个，苏黎默默地抹了把汗，他没有告诉大家，他可是冒着被剥了衣服放油锅里炸的危险才骗到这些情报的，“老板娘说A大在五年前有过一场火灾，听说挺惨烈的，有个女学生被抬下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烧没了。”
最后几个字听在司晴耳朵里，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身旁的钟昱注意到她的情况，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在钟昱的指引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司晴的身上，只见司晴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听、听他说那个女学生整张脸都烧没了，我好像记得……小兰！对！小兰就是这样死的！”
经她一说，见过尸体的沈琰和郑月寻也恍然间想起来，郑月寻道：“是啊，那时候我进去看过，太可怕了……整张脸被撕了下来，血淋淋的，真惨。”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林瑞颐听她们这么说，突然有点庆幸自己那天听从了警察的建议，没有进去看尸体，否则恐怕要留下长久的阴影。
“灵体的智商很低的。”沈野想了想，以简单的方式向她们解释，“通常来说，它们无论是寻仇还是找替身，所用的方法大致相同，都是它们自己生前的死法，否则也一定是与其有类似的地方，也就是灵体最深的记忆。”
“打个比方，弯弯是个吊死鬼，倘若它要杀人，那么那人十有八九是上吊或被什么东西勒住脖子，总而言之是窒息而亡的。”苏黎捡了个现成的例子，姜弯弯十分配合地把她悬挂在外的舌头左右晃了晃，惹得仲秋等人脸色又铁青了不少。
“那按BOSS的意思是，杨小兰是被鬼妖害死的，而她的死状恰恰好整张脸被撕了下来，那么鬼妖生前很有可能也是一样的惨状，才会导致它记忆深刻。”伊藤井源分析道。
“源说得没错。”沈野下了定论，“所以苏黎刚才说的，那个脸被烧没了的女学生，很有可能就是鬼妖。”
“可是老板娘当时说，那场火灾死了很多人，岂不是每个人都有嫌疑？”苏黎回想起老板娘的话，总觉得还有一点不太对劲。
“这个未必。”钟昱接过苏黎的话，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哈雷彗星在广场上集合的故事吧？我和源去了A大的档案室，也找到了五年前那场火灾的资料。”
“噢？说来听听。”沈野一下来了兴致。
“当时火灾发生在深夜，大约刚过子时，没错，就是一天当中最阴的时辰。”钟昱说着，沈野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如果是子时死亡的厉鬼，就更不好对付了，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听钟昱接着道，“既然是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待在教学楼才对，火灾的起因似乎是当时的保安擅离职守出去喝酒，莫名其妙就烧起来了，火到天亮才被扑灭，那个女学生被送到了医院，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我们还有更大的发现。”
“送到医院？也就是说那时候还活着……”沈野自言自语，然后才反应过来，“等等，你说更大的发现，是什么？”
“鬼妖还有帮凶，是人类。”伊藤井源简明扼要地说了句。
在场几人都吃了一惊，司晴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道：“怎么可能！有谁会愿意去帮一只鬼？不要命了也不带这么玩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