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初步计划

“你的意思是，她和这件案子有关？”郑月寻回想起她送周晓雨回家时的事，“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有点怪怪的，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她大学的时候我们还见过面，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她特别外向开朗，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每件事的发生都会有原因。”沈野又问，“你送她回家以后她有说了什么吗？”

郑月寻摇了摇头：“就是没说什么才觉得奇怪，如果说她是因为看见你和沈琰两个大帅哥，害羞成那个样子，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她就连跟我单独在车里，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我看她脸色好像不太舒服，想送她上楼，她就是死活不让。”

“这个人绝对不正常。”沈野对大伙说道，“那时候在老哥办公室里，她一直低着头，我也没注意看她，刚才听月寻说她脸色不好，我才想起来，她走的时候我从侧面看了她一眼，长得挺清秀的，就是那脸色……根本不是活人的脸色！”

众人被沈野的话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郑月寻，一想起今天还和周晓雨单独待在一起，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没、没这么邪门吧。”郑月寻搓了搓手臂，问道，“晓雨她是个死人？可是她大白天还能出现，会走会说话，这怎么可能呢？”

“这就是我当时没有注意到的原因，也是我唯一觉得奇怪的地方。”沈野边沉思着边说道，“倘若她是个死人，当时我就应该察觉得出来，可是她又不像……”

“这不是跟钟昱他们在档案室门口遇上的那个阴人一样嘛，人不人鬼不鬼的。”穆夏岚无意识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却感觉大家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怎、怎么了你们？”

“我怎么没想到！”沈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神中充满着别样的色彩，“还是夏岚聪明，你们发现没有，周晓雨极有可能就是档案室外的那个阴人，先不说她身上不同寻常人的气息，光是她在A大任职教师，可以自由上档案室那层楼而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就值得我们把它列为头号怀疑对象。”

“可是今天早上我才在警局见过她。”沈琰想了想，又转头问郑月寻，“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见面，然后一起去警局的？”

“大概十一点多这样，你见到她那会儿我们才刚到。”郑月寻想了想答。

“那就不存在时间上的问题了。”沈野假设，“她可以先到A大档案室毁了资料，然后和月寻一起去警局。”

“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不能凭这个就说晓雨是鬼妖的帮凶吧？”郑月寻还试图为昔日的好友辩解几句，虽然自己心中也充满了怀疑。

“没办法，我们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只能凭经验推测。”钟昱插了句。

“也不算什么线索都没有。”沈野道，“好歹知道了鬼妖的身份，我们可以从这个入手，任何一个徘徊在阳间的灵体都一定会有它的理由，我们只要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就能想出解决它的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伊藤井源有别的主意，“把周晓雨引出来，我记得那阴人身上的阴气和鬼气，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阴人是不是周晓雨，倘若是的话，她就是我们手里最大的线索。”

“是个好主意，问题是……怎么引？”苏黎问了个关键问题。

“这个简单。”沈野坏笑了一下，“她和月寻不是朋友吗？让月寻约她出来不就好了。”

郑月寻心里咯噔一下，又要面对周晓雨，想起在地下停车场时候的那种感觉，她冷不防浑身打了个寒颤，可是眼下除了她，又没有别人能把周晓雨引出来。

“只有这个办法了吗？”一直不怎么说话沈琰开口问了句，“月寻最近接触这方面的事太多了，再加上本身又是做这样的工作，我担心她会受到影响。”

“这不要紧，体内阴气重，让钟昱给她驱一驱就成。”沈野摆了摆手，“再说了，你弟弟还天天接触这些东西，怎么也没见你关心一下啊？”

“你是男人，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男人不是人啊？”沈野不服气地反驳。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一碰上这话题就争个没完，会还要不要开了。”郑月寻强制让他们俩Stop，“我去约晓雨出来，然后呢？”

“源会在暗中观察周晓雨的气息，看看是不是那天档案室外的那个阴人。”沈野言归正传，“另外苏黎，给你个机会，去A大找歌帆，让她帮着查查鬼妖，就是火灾中那个女学生的资料，五年前的……应该还能查得到。”

“如果晓雨真的是阴人，那她为什么要帮那鬼妖呢？”郑月寻有点想不明白，“鬼妖生前是A大的学生，五年前晓雨也还没毕业，难道她们是认识的？”

“这一切都要从周晓雨身上找答案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沈野喝了口茶，“差不多就这样，散会吧，月寻你那边有消息了随时通知我们。”

做了个OK的手势，郑月寻拎起包起身，与沈琰一起从后门离开。

其余的人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伊藤井源站了起来，坐到刚才郑月寻的位置，也就是穆夏岚的旁边，说道：“不用太担心，案子已经有眉目了，相信很快就可以解决。”

穆夏岚感到有些意外，她点了点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不过总有点不祥的预感，上次你不是说，那东西并不是一个整体吗？”

“嗯。”伊藤井源应了一声，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那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找到它，并且消灭了它，也很难保证它是不是就此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穆夏岚看着伊藤井源，注意到他表情严肃，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理论上是这样。”伊藤井源见瞒不下去，只好据实以告，“但是也不用太杞人忧天，倘若我们真的查明了它存在原因，消灭了它的分身，想找出它的主体并不是件难事。”

“你说得轻松。”穆夏岚蹙着眉，“实际上这其中的过程，想必是万分凶险的吧？”

“别太小看我们了。”伊藤井源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违反天道自然而留存在世上的东西，一定有其弱点，只要能找得出来，消灭它简直易如反掌。”

“真的吗？”穆夏岚觉得他说的话是那么可信，他坐在自己身边，就好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她整个人保护起来，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放松，“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伊藤井源投去疑惑的目光，穆夏岚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说那个鬼妖心怀怨恨，又或者有什么心愿未了，早在五年前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倘若她们那天没有玩通灵游戏把它招出来，她究竟是打算忍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