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蓝羽溪也很无奈,机缘巧合碰到个这样天赋的徒儿,他能咋办着呢?
“师傅,你这是干嘛啊?”看着蓝羽溪在那儿忙东忙西,雅雅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说什么洗髓吗,那这个师傅是在干嘛啊,她有些不清楚。
“雅雅,你等一下啊,你等师傅再给你加几味草药。放心,绝对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再说了,这些个草药还得心疼死师傅我呢,都是珍藏已久的药材,可便宜你了呢!”蓝羽溪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假的,这些个药材可都是天地至宝呢,有些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有些是他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采摘回来的,哪一样不珍贵啊。
赵雅一阵汗颜中·······师傅,就算你心疼那些草药,可是能不能先心疼你的徒弟啊,这水虽没什么事,可是姐浑身赤果果的呆在里面,看着你一个大男人弄来弄去的,很尴尬的嘛。
只可惜,雅雅没有讲出来的胆,蓝羽溪也没有觉悟的可能。
就在赵雅无聊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哗啦’一下,把她给吓醒了。原来是蓝羽溪这个烂师傅终于好了,刚刚是他把药材丢了进来。
只是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刚刚才丢进来的药材,就那么淹没水中后,就那么的没了,任凭赵雅怎么也找不到,嘿嘿,偶尔还溅起了几朵浪花飘飘。
蓝羽溪已经不等赵雅准备了,这些药材下去必须马上开始,不然药效会减弱一半,那可是糟蹋东西啊。
于是乎,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赵雅被迫开始了艰辛的洗髓之旅。
一开始,赵雅的脸只是微微的有些变红,看起来就像红透了的苹果一般,鲜嫩可口。可是,如此寒冷的地方,加上赤水的效果,不冻死就不错了。而雅雅现在却泛起了红,可想而知······那药效。
慢慢地,一盏灯的时间过去了。时间流动的节奏就好像心脏跳动的过程一般,缓缓地,仿佛不经意间流逝一般,但却又实实在在很重要。就如同现在一般。雅雅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明显痛苦的表情。
一旁的蓝羽溪师傅可不是没事做,准确地讲,他就是让雅雅痛苦的根源。因为,他在催动着药力的进入雅雅的身体,使其打通全身经脉,让灵力更快地流转。
知道吗,灵力如果一旦吸收地比别人快。那么,在对打的时候,谁的灵力能更快的恢复,那生命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只是,这些灵丹妙药的药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为了防止意外,蓝羽溪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点了雅雅的穴位,让其无法动弹。
而洗髓中的赵雅完全不知外面的世界如何,只知道她又莫名的回到了那个奇怪的地方。只不过,她发现了有些地方的改变。
原本这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破地方,现在多了一片土地,旁边还有一泉溪水,在不停地滋润着这片土地,像妈妈给予关爱一般。
而且更诡异得是,这片土地上,种得是师傅蓝羽溪刚刚抛进来的让他肉疼的药材,还有一些她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还有现在,她用肉眼就可以看得见,那些她所认为的空气正在四面八方的朝她喷涌而来,她感觉自己突然就像一个香饽饽,每一刻都被虎视眈眈着。
真的,它大爷的穿越一回,却搞得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三观尽毁那,原来的世界观,‘轰’地一下,彻底崩塌了。
深呼一口气,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接受这个世界。其实在哪里不是一样,照样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她只是有幸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
一夜过去了。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嵌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含苞待放的花蕊上那晶莹明亮的露珠还显得生气勃勃。
可怜那三徒弟早眼巴巴地出来等着师傅的降临,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阳麒寒与星宇色还好些,剩下那个虎头虎脑的月墨紫可是心里与脸上都焦急的很呢。
“师兄,为什么师傅还没有过来啊?”
“师兄,你说会不会是雅雅洗髓出了问题啊?”
“师兄,你就回答我一下嘛!!!”
偌大的空地只听得见月墨紫的嘟囔声和师兄们的练武声,还有动物们的细琐声。
本来按常理说,洗髓只用一天就能搞定,因为他们三个徒弟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只是这回,遇见了一个不同的人罢了。
这回,月墨紫难得有一些些沾边了。
因为,他们的师傅蓝羽溪还在赵雅这边,忙的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也差点忘了是阳麒寒他们的修炼,只是现在不可能半途而废了。
不久,那偌大的空地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意思就是让他们自我修炼,师傅正有急事处理,‘挑战’时间暂定。
这下,就连阳麒寒、星宇色的脸色也有些犹豫了。“不会雅雅真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师傅才会离不开身?”当然,这只是他们心里的猜测,不会讲出来。
但虎头虎脑的月墨紫就不同了,大呼小叫的,弄得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定的两人更加彷徨。
“别担心了,雅雅应该没事,没听见师傅的嗓音还是没那么浑厚吗,雅雅更不会有什么事了。”阳麒寒是不可能讲这么多的,只有星宇色这个老好人安抚了月墨紫的浮躁。
转回来这边的镜头,赵雅因为不能动弹,只能咬紧牙关,任着那股精纯的灵力在身体里来回窜动,仿佛一只失了控的猛虎,发了狠的乱撞,到处撞击着赵雅的经脉。
蓝羽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夜灵力的消耗,渐渐变得有些力不从心,脸色都有些苍白。
赵雅原本白净的脸上现在满是污垢,不停的有汗水洗涮着脸庞,整个就像一个乞讨的乞丐,有些难看啊。
那个奇葩的大盆还在不停的运作,水面上的雾气还在不断的上升、消失,但是水却不见得有减少一分。
我勒个去,这也太痛了吧。赵雅明显有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条筋脉破碎、断裂,被修复,却又再次破碎、断裂,周而往返地重复,每一次都是深深的疼痛啊。像是骨头粉碎性骨折一样,一次、又一次,慢慢凌虐着你的神经,压迫你的每一个细胞,让它无路可逃。
这更像是一种**,能让你死,却非要一点点压垮你的精神,到最后,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