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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教官的下马威

在中国,每年都有那么几百万学生军通过各种方法挤入那些被高中老师称之为象牙塔般的学术天堂。单一且具有地域性差异的高考,总不能满足于所有学生的要求,但无论哪一种考试,哪一类考卷,最终都是以成绩来进行最终的决算。高考的脚步虽然按照着它的既定步伐走向这群少女,可是时间的均匀性、麻痹性往往会让人觉得无感,使他们渐渐忽略了那虽然慢,却从未停歇的节奏。

安逸的暑假过后便是惨不忍睹的军训生活,估计在这15天内,不少同学都会仰天长叹自己为何当初选择这所学校。这个时候,别的学校的学生估计在教室里吹着电风扇或者吹着空调和同学玩笑打闹,而北城中学的这群孩子们却要日日与烈阳为伍。无论从哪一方面上来讲,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和小少爷们都不会对这个军带有太多欢迎感情。

两天后,北城中学的30届军训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学校面积不大,但是却难得有几个较大的空地,两个田径场分给了人数较多的初中部。高中部的三个年级里,高三属于特殊群体,上课地点又与高一高二隔离开来,所以他们的军训场地就是原本打算要被拆除的旧教学楼前方的一块操场,年久失修,水泥地铺就的操场早在裂缝中生长出生命力超级顽强的杂草,当地人称之为——牛尾草。

高一和高二总共八个班,统一被安排在了新教学楼的新操场上面。新操场的好处体现在地面光洁新颖,彩色的露天标准篮球场以及羽毛球场地线格处处体现出这里是一所现代化的学校,相比起来不好的地方就是阳光异常毒烈,方圆200米内看不见一棵树,和那两个有年头的,有着林荫道的田径场相比,这里的条件或许更加苛刻。那天的场面对于从北城中学初中部升到高中部成为高一的的同学们来将还说得过去,但是对于从外校而来的转校生便没那么好接受了,这边的女孩子见到这样的场景,悲愤场面尤为火爆。

军训伊始,高二四个班依次排开,迎接新来的教官。站在高一三班队伍边缘的朱小柏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四班里的成然,两人都为这个巧合挤眉弄眼好不兴奋,同样在四班的傅江,190公分的身高无论在哪里都特显眼,沈湖不用多费力,只需向队伍最后方望,准能一眼认出那个大个子。丁熠阁和顾本站在队伍的最后,完全符合他们低调的作风。当各班的教官都按照事先分派的那样站到各班前面,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个子领队离开了。丁熠阁在后面边小声地逗着顾本,边扭头放风,以免被老师发现引起事端,可当他的眼神触及到新来的两个将官身上时,整个身子瞬间僵直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其中一人,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顾本在他身边小声地提醒,他充耳不闻。

军训以第一天,配给高二三班的两个身材人高马大且长相暴帅的教官就将班级分成四个小组,每组10个人,朱小柏和顾本、丁熠阁三人被分在了一组,沈湖和宋怡然在另外一个组。组别下来后,朱小柏就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觉得今年的这个军训应该不会那么好熬,她有些担心沈湖和顾本,两个人虽说在班中都是成绩中的翘楚,可是论起体力活,小柏还是无法不担心两人。顾本这边有丁熠阁这个发小照顾着,可是沈湖却被分在了另外一组,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情况的话岂不是很不方便?正当朱小柏担心的时候,已经做好训前工作的两个教官开始下达他们第一节课的任务了。

“走吧同学们,测一测你们的体力,咱们去半山腰逛一圈。”其中一个教官淡定的说,一张帅脸没有任何表情。起初兴奋的几位女生顿觉五雷轰顶,场面一下子炸开了锅。高二三班的同学中大部分都是在高一的时候升到北城中学的,就算北城中学再怎么封闭式管理或者是军事化管理,但是对于学校周边环境仰或者周边路程都会有一个详尽的了解的。教官口中所说的半山腰,其实就是从北城中学下去走100米左右有一条横向的路,这条路整整围了这座小山一圈,周围通向的是在市区被人们称为“郊区”的地方,有农家乐、农家菜园等地方。同学们无一不在心里盘算一圈下来他们会死在哪一段。

教官扬起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也不知是军人特有的气势还是他本身就有气势,手扬声落:“不要担心,中途有休息时间。好了,活动一下筋骨,我们准备出发了!”听到口令,高二三班的40名同学按照先前分好的组别,形成两列纵队浩浩荡荡地朝大门口跑去。

上午八点半出发,直到11点半左右才回来。在这三个小时内,高二三班的40名学生的休息时间笼统不超过30分钟,其余的时间全部都在慢跑、中跑和加速跑中度过。回到学校时,高二三班大部分的同学累得几乎认不出前面的路了。全班也只有丁熠阁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一边不动声色的照顾着顾本,一边极力保持者清醒的头脑细微观察教官的一举一动,他从心里被他吓到了——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生中清醒着些的就是朱小柏了,照顾自己之余照看着沈湖以免她晕倒。

虽说朱小柏从初中开始已经习惯了北城中学这样的训练方式,可是让一个久未运动过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承受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正规的训练方法中,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应该采取循序渐进的政策,可是这两个脑子里只有硬思想的教官在军训初期就让学生来了个体力大转换,极为不科学。

让这群很少运动的孩子们坚持跑下来而没有在中途就放弃耍脾气的原因之一估计就是两位教官的陪同吧,全程他们一前一后卡着队伍,目的使前排速度不要忽快忽慢,使后排的学生不要轻易掉队并进行鼓励。在其他时候,看到这样的一种状况时,无论是谁可能都会有一种感动存在其中,可是,觉得几乎要与死神擦肩的学生们丝毫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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