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昕半月后回到了军营,带回了皇上的圣旨:阔达大逆不道,项昕与陈天豪功劳不低,二人同提为大将军共同镇守凤凰城。而原阔达旗下兵众,按意愿投入项昕和陈天豪的军中为其效力,共同抵抗匈奴的进犯。
陈天豪很惊讶自己竟然与项昕共同升为将军,他很快也发现项昕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似乎对他升为将军的事颇为反感。陈天豪不知道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写信告知了酉生居士,得到的回应是:皇上怕一山一虎叛变后果不堪设想,而设一山二虎,名为共同抗敌,实为互相监督。
陈天豪不敢违抗圣明,成为了将军,与项昕平起平坐。
二人虽在人前称兄道弟,暗中却渐少来往。匈奴自失去了延吉托布和阔达两张王牌,一直悄无声息,直到陈天豪收到了延吉雪儿的飞鸽传书,信中说到她已经成功劝服匈奴王进几年不要发动战争,而是鼓励农耕照顾百姓,同时也希望大祁不要发动战争,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
项昕很赞同延吉雪儿的说法,吩咐人在凤凰城修了两处府址,一处赠给了陈天豪,一处留给自己,还把远在老家的女儿接到了凤凰城与自己同住。
没了战争的凤凰城开始渐渐有了人气,人们开张做起了生意,凤凰城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转眼过去了一年,凤凰城在项昕和陈天豪的管理之下繁荣兴盛。
这一年中陈天豪与酉生居士时常通信,但酉生居士的回信中从未提过石璐,或许她早已经和叶炜离开了终岭山吧,他这样想。
转眼入秋了,凤凰城上下开始准备过中秋节,连陈天豪和项昕府里的下人们都张罗着布置,陈天豪帮着上街去买红烛刚回来,一踏进门槛就听见管家冲他喊:“将军,有两位姑娘求见。”
“姑娘?”陈天豪皱了皱眉,自己似乎没有与什么姑娘有交集。
他放下红烛踏进客堂,里面果然有两位姑娘,一位坐在椅上喝着茶,另一位站在她的身后。
“你们是?”陈天豪问。
“武兰心见过陈将军。”喝茶的女子起身行了个礼,她身后的丫鬟跟着她一同行礼。
“有事?”陈天豪还是不明白来者何意。
“将军请坐,听兰心慢慢同将军诉说。”武兰心伸手请陈天豪上座,看着陈天豪坐下后她也一同坐下,嘴里说道:“陈将军果然如我爹爹说的那般年轻有为,将军不认识我,想必知道家父,家父乃是当朝宰相,武清远。”
“原来是宰相千金,有失远迎!”陈天豪听罢急忙起身回礼,心里又奇怪起来:“武小姐远来凤凰城为何不见保驾护航之人,难道小姐是来踏青不成?”
“将军玩笑了,兰心今日前来是替爹爹办一件重要的事。”武兰心说罢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陈天豪:“还望陈将军好好看看。”
陈天豪狐疑的接过信件打开来一看,竟然是武清远的亲笔书信,信中道:大祁已进入末期,当朝皇帝昏庸无道,京都百姓苦不堪言,武清远欲起兵顺应天意,却少了左膀右臂,这左膀右臂正是远在凤凰城的项、陈二人。
陈天豪冷笑一声,将还未看完是信件撕成了碎片。
“送客。”他冷冷下着逐客令。
“将军,如今京都早已经大乱,我爹爹邀将军助力,将来定会有丰厚的回报,将军还是……”武兰心还在努力劝服,后者却铁着脸再喊了声:“送客!”
武兰心叹了口气,看了看身后的丫鬟说道:“小雅,我们走吧。”
目送着武兰心二人离开,陈天豪急忙让管家喊来自己的亲信吩咐他跟着武兰心,看看她接下来要去哪里。
亲信半夜回来回话,见着武兰心带着丫鬟去了项昕处,却只见进不见出。
陈天豪担心项昕被其言语蛊惑犯下大错,派人日夜蹲守在项昕府外,一连几天却不见任何异状。在军营中问起武兰心,项昕更是说不曾见过这人,这倒让陈天豪有些捉摸不透,不明白项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各怀鬼胎的度过了中秋节,陈天豪日渐担心起京都的状况,他写了封信将此事告知酉生居士,等待回信的日子他便抓紧练兵。
秋意渐渐深了,又是一日练完兵,陈天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一踏进家门,管家又跑来通报:“将军,有位姑娘在客堂等了许久。”
莫非是武兰心,亦或是她的丫鬟?
陈天豪快步来到客堂,那熟悉的背影却让他一瞬间定住了神。
“怎么,当了将军就不认小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