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也是奇门弟子啊!”司徒蓝恍然大悟:“难怪他终生未娶。”
“太医?原来大师兄他离开奇门后入宫为官了呀,倒是真想见一见呢。”夏平良一脸期待的模样:“眨眼就二十多年了!”
“等一下,”司徒蓝突然想到既然李大婶和梁太医都是奇门弟子,为什么上次她提到梁太医的时候李大婶否决认识了呢?莫非……“医仙,李大婶爱上的同门师兄难不成就是梁太医?”
“不是。”夏平良肯定的摇着脑袋,马车上的司徒蓝松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李大婶上次说不认识梁太医呢?”
“大概师姐不想再跟奇门的人有牵连吧,更何况是大师兄了,毕竟是一模一样的脸啊,心里会有顾虑吧。”
“啊?”司徒蓝又听到跟脸有关的事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师姐爱上的那个人和大师兄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啊!”夏平良解释完回头见司徒蓝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多嘴一句:“他俩是双胞胎兄弟。”
“梁太医的弟弟和他是双胞胎?!”司徒蓝更惊讶了:“我记得他们有过约定,有此无彼,难道跟李大婶有关?!”
“或许吧。”夏平良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急忙打住转移话题:“大师兄为人幽默风趣,医术高明武功精湛,在奇门时候是我们大家的榜样呢!”
“嗯嗯。”司徒蓝心不在焉应和着,心里却八卦的猜测起梁无兄弟俩和李大婶之间的故事。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夏子栋发现马车走的路似乎不是回城的路,奇怪的问起来。
“去凤凰城一趟。”
“为什么?”
“小白还……”
夏家父子的对话在司徒蓝耳边越来越飘渺,司徒蓝打了个哈欠,睡意十足。将包裹当做枕头她躺在马车上,任马车的颠簸摇着她渐渐睡去。
记忆深处的画面一段段浮现在梦境里,从戴上血玉镯到成为香草,到百步亭与祁煜的相识,到一次次的误会和伤心,再到小全疼痛致煞白的脸颊和梁无摇着头宣布的结论。
“你算是什么太医,这是明显的阑尾炎你都不知道,还棺材纹!”她脱口而出,推开面前熟悉的人往床上走去。
“我要为他动手术!”
画面一闪又到了醉玉楼,她立在舞台中间,面前放着九环尾琴。伸出双手,指尖轻触琴弦,音乐悦耳动听绕梁三尺,伴着音乐身旁有人起舞,紫色的纱裙紫色的身影。她抬头,熟悉的位置上有熟悉的人。
丢下琴她奔上台阶,那里却空无一人。
“蓝姑娘?蓝姑娘?!”
一瞬间画面山崩地裂化为漆黑,司徒蓝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眼角有些湿润。
“医仙?”环顾四周,天色昏暗。他们已经进了一个小镇,正在找着可以休息的客栈。司徒蓝浑身有些酸痛,恐是一路马车颠簸所致,她似乎睡了很久,却还是感觉疲惫。
“蓝姑娘梦里喊着‘太医’‘棺材纹’等字眼,是否与大师兄有关?”夏平良好奇问着,刚才司徒蓝喊的太过大声,又突然恸哭流涕,他才忍不住叫醒了她,害怕路人起疑他们身份。
“陈年旧事了,不过那确实是我第一次与梁太医相识,因好友得了阑尾炎,哦,就是肠痈,请了梁太医来诊治。”司徒蓝想起百步亭的一切,心里一阵感伤。
“蓝姑娘请节哀啊!”夏平良和夏子栋异口同声。
“节哀?”司徒蓝好奇道。
“逝者已逝,还请节哀。”夏平良补充着。
“谁逝了?”司徒蓝莫名其妙,突然她恍然大悟:“医仙你们误会了,蓝某好友并未逝世,虽被梁太医诊断为棺材纹已现,但蓝某不才恰巧会医肠痈,所以当时就给好友动了手术,好友现在还健在呢!”
“蓝姑娘会医肠痈?”夏子栋无不惊讶问道,刚才听司徒蓝梦里喊棺材纹又哭的那么大声,才以为那位好友因肠痈而亡,既然还健在为何又哭呢?
“是的。”司徒蓝有些不好意思。
“蓝姑娘当真是人才啊!”夏平良感慨完急忙开口问着司徒蓝:“蓝姑娘师出何门?”
“不瞒医仙蓝某从没拜过师,会医肠痈也是机缘巧合而已,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司徒蓝坦率回答。
“那蓝姑娘可否喜医?”夏平良接着问。
“倒是感兴趣。”
“若蓝姑娘不嫌弃的话,再下愿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只希望蓝姑娘能将肠痈医法告之!”夏平良停下马车认真问着司徒蓝,一脸严肃。
“要是医仙不介意的话,司徒蓝愿拜医仙为师!”司徒蓝激动万分。
“好好好!”夏平良伸手扶着司徒蓝下马车,原来已经到了客栈门前:“蓝姑娘只要愿意将肠痈医法告之再下,再下感激不尽!这是再下所撰的百草记录,蓝姑娘可以先拿去看看。”
“那从今天起司徒蓝就唤您师父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司徒蓝单膝刚跪下正准备拜上一拜,却被夏平良拉起:“进屋再说吧。”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那头小二屁颠屁颠跑来牵马。
“住店,三间房。”夏子栋将马绳递给小二后,跟在夏平良和司徒蓝的后面踏进客栈大门,他兴趣盎然看着司徒蓝的背影,会医肠痈真是太有意思了,难怪了老爹那么激动。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肚子饿了就点东西送到房间去吃。”夏平良把司徒蓝送到房间门口,叮嘱完后只身离开了客栈。
“师父去哪儿?”司徒蓝问着夏子栋。
“把采的草药卖到药房去,不然哪来的钱住客栈!有事就喊我。”夏子栋的房间就在司徒蓝的左边,他推开自己的房门一只脚刚踏进去想了想又退了出来:“你会医肠痈没有骗我爹吧?”
“为什么要骗师父?”
“没有骗就好,若你是骗人的,我不会饶了你。”夏子栋很平静的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还没关上门,司徒蓝却顶在门外:“你什么意思?”
“我娘就是得了肠痈,才离开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