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烟心想自己的太子爷果然是有眼光的,这司徒蓝当真是个奇女子,特别是她那一曲筝,到如今都让她忘不了。想到这儿她跑过去拉着司徒蓝的手:“司徒姑娘你那曲筝可否再次演奏一遍?”
“可现在也没古筝啊……”司徒蓝一愣。
魏紫烟神秘笑笑,拉着她跑进屋内。原来这床就像是个箱子般,里面是空心的。魏紫烟打开床盖,里面不单单有古筝,甚至还有围棋和箫等等等等,难道这里是祁煜的小型度假屋吗?
司徒蓝回头看一眼祁煜,后者正看着自己,嘴里欲言又止,显然被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魏紫烟片刻间已经将古筝摆放好,司徒蓝也就不推迟了。随着《醉清风》的音乐响起,司徒蓝闭上眼跟着音乐哼唱起歌词:“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曲闭,司徒蓝睁眼,屋内却只站着祁煜一人。
“他们呢?”司徒蓝站起身问着。
“小全去河边打水了,秦骆和紫烟出去买些东西。”祁煜笑着慢慢走向司徒蓝:“难怪你去过醉玉楼。”
“当然,那天要不是我替你解围,你会被武兰心缠的很惨的,可是你呢,一句道谢都没有,还那样对待我,你忘恩负义!还有还有啊,当初那个赌也是我赢了的,怎么样,你该认输了吧?”
面对司徒蓝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话,祁煜笑而不答,伸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他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蓝儿,遇到你真好。”
一瞬间,司徒蓝的脸就红了。
“蓝儿,此去边关一路凶险,你要去我不拦你,因为我也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他想了想又说道:“再说武清远也一定会到处找你。”
“为什么找我?”
“你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真是顺了他的意,再说你精通风水,他不把你作为军师放在身边不是很奇怪吗?”
“那是我随便乱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司徒蓝突然慌了神,深怕祁煜又用别有目的来形容自己。
“真奇怪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祁煜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一想到自己当初差点对她下杀手就后悔。
“对了!”司徒蓝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祁煜:“你不是为了武兰心才搬到宰相府住的吗?”
“嗯?”祁煜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把司徒蓝又拉回怀里:“那是我对外骗人的。”说完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爹造反以前和武清远走的最近,可惜你爹失利之时武清远实力过大又无把柄,没法治他的罪。我这才要了思忆苑住下,一是找找能不能发现武清远造反的证据,二是方便监视武清远的一举一动。”
司徒蓝“哦”了一声,毕竟她对司徒太帅的记忆是空白的,听祁煜的话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还有你刚才唱的,”祁煜微微一笑:“‘醉后缠绵’?难道那夜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司徒蓝脸一红伸手抱住祁煜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青竹香,她觉得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出发的时间是晚上,马车是魏紫烟带来的,送别的人也只有魏紫烟一人。
几句叮嘱后马车就上路了,秦骆赶车,小全看路。马车内的祁煜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而司徒蓝就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等司徒蓝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他们一夜赶车,已经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城镇。秦骆选了个客栈,把马车交给客栈的小二,四个人就一起上二楼找了个空桌坐下小憩。
一夜颠簸,除了司徒蓝其他三人都面露疲倦之色,祁煜说接下来的路程基本上都是荒山,所以在这客栈歇息一夜后再出发。
见秦骆和祁煜还在商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司徒蓝插话进去:“我觉得我们应该改个名字。”
“什么名字?”祁煜不解。
“安全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兄弟相称,谎称是去边关游山玩水的。”
“兄弟相称?”秦骆和小全异口同声问着。
“可行。”祁煜像是默许了。
“这里秦大哥最大,我们就跟着秦大哥的姓,对外就说我们是秦家四兄弟,大哥秦骆,二哥秦煜,三弟秦蓝,四弟秦全。我们家中是做丝绸小生意的,而此去边关游玩,如何?”
秦骆和小全都不敢妄应,祁煜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的摸样,点头答着:“好。”
不一会儿小二就把点的菜上齐了,秦骆用银针试了试没毒后,递了双筷子给祁煜:“爷,筷子。”
司徒蓝一见抢过筷子,指着祁煜对秦骆说:“大哥,你要改口叫二弟,而不是爷。”
秦骆一阵脸红,旁边的小全却笑弯了腰,祁煜直摇头说着:“大哥,你还是听从三弟的吧。”
秦骆点点头,再拿了双筷子递过去,说着:“二弟,筷子。”
没想到司徒蓝又一把抢了过去:“大哥,二哥自己会拿筷子的,不用我们帮忙。”
祁煜看司徒蓝一本正经的摸样,忍不住想笑,伸手拿了双筷子递给秦骆:“大哥,理应弟弟们给你递筷子。”
秦骆受宠若惊收下来,但一想到日后太子爷都要喊自己大哥,秦骆就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