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昕一走,项楚楚就来了,带了壶美酒说是自己亲酿的,邀祁煜共饮。
祁煜支开司徒蓝自己同项楚楚解释,没多久在屋外的司徒蓝就看见哭红眼的项楚楚夺门而出,怕是祁煜话说的重了。
到晚饭时间祁煜也没出过屋子,晚饭送到屋内,他还在研究着行军作战的书籍。
“爷,吃些东西吧。”秦骆很是担心。
合上书祁煜揉揉眼,回头刚想开口,视线落在桌上那壶项楚楚白日里忘记带走的酒,眉头皱了起来。
对于项楚楚,祁煜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为了国事牵连到她身上,但自己对她确实没有别的心思。解释一番,不曾想她会哭,让他心里愧疚之心便更深了。
顺着祁煜的目光,司徒蓝发现他看着那壶酒在发呆。她认得那是项楚楚带来的酒,直接伸手抓起一饮而尽。
“你是不是在惦记项楚楚呢!”放下空酒壶,她质问着。
“我正想着是倒哪儿合适呢,你倒是解决了我一个难题。”见司徒蓝小脸泛红嘟着嘴,甚是可爱,祁煜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把她拉到怀里,见她软弱无力,有些诧异:“蓝儿你酒量如此不济吗?”
“有点…热……”司徒蓝更是诧异自己怎么喝了小小一壶酒就有点找不着北了,以前也陪秦骆祁煜喝过啊。
“秦骆。”两手都托着司徒蓝,祁煜低呼一声,秦骆立刻拿起空酒壶放到鼻下嗅了一嗅,随即脸色一变,冲祁煜重重一点头,后者心中所猜得到印证。
随即秦骆拉着还不知所措的小全退出了屋子。
再看司徒蓝,那团热火已经集中到腹部,双手环抱祁煜脖颈,冰冰凉凉甚是舒服,脑子中就想着解热,这身衣服还真是碍眼了,想到这她放下手去解祁煜的腰带。
一手托着司徒蓝的腰,另一只手一挥灭了烛灯,再一旋身,祁煜带着怀里动手动脚的人翻身入了轻纱罗帐。
凤凰城有一种鸟,仅在清晨鸣叫,似在提醒人们早起耕作,人们便唤此鸟为“启晨鸟”。司徒蓝便是被启晨鸟的叫声给惊醒的。
一睁开眼便看见淡色的罗帐在窗外吹进的风下轻轻左右摇摆,刚到凤凰城他们住的是普通客房,等见过陈天豪,便换上了天字号客房,环境自是不一样。可这罗帐颜色似乎与自己房内的有差别。
无不诧异的司徒蓝翻个身,便看到了身边躺着的人,再一细看裹在被中的自己,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吵醒了身边熟睡的祁煜。
“你折腾了我一宿,精神倒是挺好。”半醒中祁煜坐起身靠在床沿,上半身肌肤在司徒蓝眼中一览无遗,后者咽了咽口水,羞红了脸。
见司徒蓝毫无反应,祁煜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看样子内火已经退了。
“你性子那么急,做事冲动,是该给点教训了。”
不敢接话,司徒蓝扯过衣衫手忙脚乱开始穿着,这边祁煜一脸坏笑的依旧靠在床沿。门外有人敲门,似是秦骆。
在祁煜的注视下总算是穿好了衣衫,司徒蓝下地开门,然后捂面跑回自己的屋子。
项昕倒没食言,回去后就点兵准备出征了。祁煜答应他三个条件,一是事成后封他为护国大将军,二是调军回朝不用镇守边关,三是御前可带刀不必行大礼。
司徒蓝有些担心祁煜不能做到,毕竟他只是个太子,还是二太子。但祁煜不这么想,毕竟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武清远,只要项昕能和陈天豪一同出兵,就算是他要做宰相他相信父皇一样会答应。
项楚楚没再出现过,但一想到她往酒里下药,司徒蓝就气不打一处来。
往后的几日都见不着项昕和陈天豪,他们都各自在军营中调兵训练。闲下来的司徒蓝突然觉得有点怪,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她想啊想终于想到了关键,她发现已经好天没见到一个人了。
石璐。
石璐自来到凤凰城后就是住在陈天豪的府中,毕竟自己答应过陈天豪要好好陪陪石璐的,这几天都没想起她来,司徒蓝真是怪自己健忘,赶忙找了个借口直奔陈府而去。
陈府和项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倒也不难找。司徒蓝赶到的时候发现陈府大门紧闭,门前并没有士兵守着,她轻轻一推,大门“吱”一声就开了。
顾不上什么私闯民宅,她推门而入,里边静悄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看样子陈天豪也早已经把下人打发走了,甚至连士兵也被他带去了军营,那石璐在哪儿?
司徒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最后终于在后花园见到了坐在樟树下发呆的石璐。
“石姑娘?”她轻呼,慢慢走过去。石璐的脸上没什么精神,无力的看一眼司徒蓝。
“石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见她没什么反应,司徒蓝更着急了,后悔自己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她来。
“秦蓝哥哥你来了啊。”石璐把头又转过去靠在樟树上,小脸有些惨白。
“怎么了?不高兴?”司徒蓝坐在她身边,樟树下的杂草长得够可以了,坐下去软绵绵的还挺舒服。
“没有。”石璐轻轻叹一口气,又说着:“我师兄呢?”
“陈将军在军营忙着点兵出征,特吩咐我陪同石姑娘游玩。”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石璐嘟起嘴,自言自语着。
“什么?”司徒蓝不解。
“我说他,每次都把我一个人扔下,好歹也自己来跟我说啊,为什么总是找别人!”石璐气愤不已冲着司徒蓝就喊出来,喊完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赶忙道歉着:“对不起啊秦蓝哥哥,我……”
“石姑娘很在意陈将军?”司徒蓝心里偷笑,原来又是一只嘴硬的死鸭子。
“在意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