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过后,安暖心中仍然绞痛,想起未见面的孩子,思念油然而起,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孩子肯定很可爱,可惜自己没能见到,方才体会得到母亲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的那种天然的疼爱。
由此想到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思念之情更甚,拿出笔纸给安爸安妈写封信,陈述自己的思念之情,让他们保重身体。
“阿暖,你别难过了,你还有阿玉,阿玉会帮你的。”阿玉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安暖擦擦眼泪,扬起一个微笑:“嗯,我还有阿玉,我不难过,我会把凶手抓到的。”
“暖儿,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还是谁欺负你了?”萧瑾枫一身红衣翩然出现,一看到安暖眼睛红肿就急忙问道。
安暖扑进萧瑾枫怀里,紧紧抱着他,努力从他身上汲取热量,给自己冰冷的心一些温暖,也给自己一些继续支撑下去的勇气。
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处强有力的心跳安暖好像找到依靠一样,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声音平和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把刚刚得知的事告诉萧瑾枫。
萧瑾枫听后猛然大力把安暖箍进怀里,身上的肌肉紧绷得像石头,安暖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腰肢被他勒得发疼,知道他也是愤恨不已没做声。
待静默半晌,萧瑾枫明显带着压抑的声音:“暖儿,我觉得裴芷儿大有嫌疑,孩子的死也许与她有关,但是还不能确定她和黑衣人有关系。
现在所有的一些仅仅只是怀疑,我们没有证据,但能够确定的是她对你肯定没安好心。”
萧瑾枫松开安暖,墨黑的眸子里隐藏着急怒的风暴蠢蠢欲动,圆眼变得锋利无比,令看着的人不敢直视,安暖也有些受惊吓。
“暖儿,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马脚,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现,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重。”
安暖心里像是在大雪天冻了一天一夜后喝到一碗热汤一样满足和温暖,其中的感动难以言喻。
幸好还有他,还有他把自己放在心尖上,不然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生活下去。
安暖郑重点头:“嗯,知道了,枫,你要小心点,裴芷儿不简单,如果他是黑衣人的人那就更可怕了。”
看着安暖眼里溢满泪水,萧瑾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安暖的秀发,脸上的线条因为心中填满的温柔蒙上一层柔光,五官更加秀美,“好了,这些事交给我,乖,不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安暖眨着眼把眼中的泪吸回去,肿着眼睛像是杏核,鼻尖微红,微微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手指摸索着手下光滑温凉的绸缎:“嗯,我不哭了,哭瞎了见不到你怎么办?你移情别恋不要我了怎么办?”
萧瑾枫看她小兔子样,扑哧一声笑了,眼波流转着浓浓笑意像是要撒出来,艳如玫瑰的脸庞妖娆夺魄,莹白如玉完美的像是艺术家雕出来似得的修长手指轻点着安暖的鼻尖:“你呀,就爱多想,我这辈子接近了一朵花,就中了一种名叫安暖的毒,深入骨髓,拔除不掉,不会再接近其他的花,你放心吧。”
安暖看着眼前完美的不似真人的面容,眼里明明白白的惊艳,耳边动人的情话像蜜一样融在心底,情不自禁地点了头。
“这就对了。对了,我听你提到了好几次阿玉,那只镯子?这么有灵性又厉害的的宝物千万别让别人发现。”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阿暖,你让他静心凝神,他应该能感觉到我。”
安暖吃了一惊,接着一喜,催促着萧瑾枫照着做,萧瑾枫收敛脸上的惊讶,盘腿坐好,凝神片刻睁开眼后看着安暖满是惊奇,“真的能感应到一些情绪波动,就是不像你能和它对话。”
安暖很奇怪为什么萧瑾枫也能感觉到阿玉,没等安暖问出来,阿玉答道:“因为他和阿暖签订了同命契约,而阿暖又是我的契约宿主,所以我们能互相感应,但是也仅此而已。”
安暖恍然大悟,又说给萧瑾枫,萧瑾枫点点头,心里也挺欢喜,如果安暖有什么事可以从阿玉那里知道。
“我今天还有事,不能多待了。就先走了,你以后再出去历练小心点,别受伤。”萧瑾枫拍拍安暖头。
“好,你也多加小心。么。”安暖给了萧瑾枫一个吻。
萧瑾枫也回了一个:“么!”
回到自己的庭院,萧瑾枫匆匆走进书房,坐在檀木椅上思考片刻,喊道:“一!”
倏地一下出来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面蒙黑色面巾,连眼睛都没露出来,浑身上下不露一块皮肤的人单膝跪在萧瑾枫面前,声音沉闷辨别不清男女:“在,主人!”
“从今天起,你们影卫直属于我,我的吩咐不须告诉司马宇,司马宇对你们的任何吩咐都要汇报于我才能行动,明白吗?”萧瑾枫眯着圆眼成一条长线,瞳孔紧缩竖起,寒意喷薄而出,威压直射黑衣人。
黑衣人低着头感到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脊背撑不住微微弯起,头皮发麻,心里不禁升起恐惧,不禁想到主人不愧是猫族最厉害的天才,仅一百二十岁就到了修魂期,声音铿锵有力仍带着明显的颤抖:“是,主人!”
“你亲自去监视外门药门弟子裴芷儿,她可能会和一个长老级修为的人有联系,也许隐藏了修为,你一定要万分小心,随时向我汇报她的一举一动。”收回威压,萧瑾枫严肃说道,清冷的声音听出其重要性。
影卫是萧家的秘密卫队,专擅跟踪保护加暗杀,修为不错加上特殊的跟踪隐秘手段,可监视回原期的人,再高一点的跟远点还可以。
暗杀手段承自猫族始祖也就是萧家祖先,比体修门的修炼招数更加阴狠,出招必伤效果卓绝,团体作战更是狠辣果决。
也正是这一批人保得萧家世世代代独苗单传而不绝。
“是!”黑衣人身上大山消失,松了一口气,声音简短有力,眨眼间消失。
安暖按着原来计划刻苦一晚上后,第二天安暖在饭堂门口遇到沈涵绎。
“嗨,小师妹,有没有想我啊!”沈涵绎眨着眼睛对安暖放电。
安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