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飞昂哥哥!”她不禁大惊失色,她自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脆弱,竟不经一推。她慌忙上前查看他有否摔伤,还好,练武之人铜皮铁骨,没那么容易伤到。左右查看了一番,倒没啥明显的伤口,陆飞昂却渐渐露出了扭曲挣扎的表情,她心中大感不安,莫非是内伤?他的脸上有些泛青紫,喉头在明显涌动……。
她突然有种不祥地预感,行动地比想到的快,她迅速地起身跳开,果然……陆飞昂突然侧身坐起,以手撑住地面,只听得“哇”地一声,便在一旁翻江倒海地呕吐了起来。
她一时间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那多日英明神武的形象,顿时毁于一旦……她心中竟渐渐有些幸灾乐祸,他自己明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啊,若现在有个照相机该多好的,哈哈……
可是,接下来想哭的也是她,陆飞昂一番毫无自主的呕吐完后,便仍旧往地板上一躺,不省人事。
她傻眼看着一地和他一身的脏乱不堪,心中顿时叫苦不迭,他明日无法面对还是明日的事,而她无法面对的却是眼前的事,陆飞昂真真是个大坏蛋!她简直是欲哭无泪,苦笑无力地看着将一切变得混乱的他。
逃避也不是办法,她只得动手来清理解决这一切。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离案发第一现场。她将他的外衣蹑手蹑脚地解开,又将他一番左右推搡才终于剥下,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长长吁了口气,抹了抹汗将脏衣服扔到一边。
她又蹲到他身边,将他的左手臂绕上她的脖子,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几番踉跄倒地,竟也终于将他架起了身。她晃晃悠悠、踉踉跄跄地勉力将他拖到床边,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他往床板上一扔……她简直快虚脱了,他倒是上了床,而她却瘫软在地板上。
坐在地板上歇息缓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些体力。她撑着床铺地边缘站起身来。将他的鞋子脱掉,将两条腿扔上床铺,拉上被褥,预备给他盖上……好像还是不行,脱了外衣还是有难闻的异味,仔细一瞧,他白色中衣上胸前位置也浸染了污渍……啊……!她简直想哭了,得,把你脱个精光罢了……她一咬牙,解开他的中衣,他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光洁的胸膛顿时展现在她眼前……心头不由得一个激灵……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来佛、观世音,保佑她纯洁明净的心灵……”几拖几拽,中衣终于被她顺利脱下。
她顺手将衣服往一旁一扔,却听得有“叮”的一声,玉器落地的声音?嗯?她蹙起眉他转过头左右看了看,没甚特别……她不禁走近了些,弯腰拾起衣裳,这才发现衣服有些不寻常的重量感,她左右翻找了一番,却发现在从陆飞昂身上脱下的中衣里侧,竟还以红绳系着一块长方形的玉牌。她好奇地拿起玉牌,是一整块宽约半寸、长约两寸的柔洁白玉。玉牌一面雕刻的是一把竖立的长剑,而另一面篆刻着一些无法识别的文字,不知写的是何内容。
她转过头看了看陆飞昂,他安静地闭着双眼。她心中有些敏感的想法冒了出来,这是陆飞昂代表何种神秘身份的信物么?想到此处,心中又涌起了一些罪恶感,她这不算是偷窥他人的秘密么,当即便将玉牌重新藏入衣服中,装作没被任何人发现一般,将衣服随意地扔到地板上。
陆飞昂还****着上身躺在床上呢,她走近将被褥拉起与他盖上,又伸手放下幔帐。因为忍受不了房中的异味,她硬着头皮叫来客栈小二将房间打扫了一番。
收拾完毕后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一番折腾让她又困又乏,而整个床却被陆飞昂霸占了一大半,一时间也无奈之极,就这般靠在地板上靠着床沿边渐渐合上了眼帘。
不一会儿,半醒人事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猛一晃,整个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挣扎着撑起,人却顿时惊醒了一半。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头脑晕乎地左右看了看,不行啊,这样睡撑不住啊,没这功夫,可是眼皮却无法自主地疯狂打架……她转过头往床上看了看,床铺里端还勉强有一个缝隙……管不了那么多了,新时代的女性……她七手八脚爬上床,往床铺最里便的空隙中一钻,半梦半醒地扯了些被子……这感觉真是太过惬意,她嘴角含笑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