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醒醒,雅格!”
伴随着阵阵的呼唤声雅格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看到加思索正蹲在自己的面前,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克莱站在他的背后,只是脸上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十分狼狈。
“醒了,醒了。”加思索看到雅格睁开了眼睛总算松了口气。
“怎么样,搞定了么?”雅格扶着头问道,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都解决了,和你预想的一样。你一中魅灵术,克莱就对下了命令。你果然模仿起了枭熊的叫声,还向着枭熊的方向跑了过去。好在那个没脑的家伙一听见你的叫声就停止了攻击,克莱抓住机会用了第二次魅灵术。”加思索把刚才发生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说给雅格听。
“呶,那家伙现还在那儿呢。”加思索向刚才狂暴枭熊站的方向努了努嘴,果然之前还凶狠暴虐的枭熊,现在则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傻傻的望着他们。
“诶?那克莱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雅格看向克莱,后者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别了过去。
“哼哼,是在解除你术法效果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克莱刚对枭熊施完术你就狂暴了,并且马上发起了攻击,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把术给解了。只是...哼哼。”加思索斜着眼睛瞥了瞥克莱接着说。
“只是那个白痴一看枭熊被控制了,还没给你解术就高兴的直接跳下树去,结果被你攻击后还忘记了解术的方法,真是有够气人的。”加思索又回头瞪了克莱一眼。克莱满脸通红的站在一边不敢啃声。
“啊?那克莱的伤是我弄的!真是太对不起了!克莱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知道是自己把克莱搞成现在这副狼狈样,雅格连忙起身向他道歉。
“不用,不用。让这家伙吃吃苦头才对呢,以前跟着长老研习的时候就不认真,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还好没有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不然我都饶不了他!”说完又狠狠瞪了克莱一眼,吓的克莱一缩脖,躲在一旁当起乌龟来。
“话说回来,雅格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种方法制服枭熊。想想都不敢相信,我见过的人类中你是最聪明的,虽然我也没见过多少。
“呵呵,不过你的年纪还这么小,就有这样的胆识和智慧,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呢,和你做朋友真是没选错!”
“嘿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雅格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
真是好久没有人这么夸赞他了,虽然以前在村子里大家也觉得他聪明。不过时间一长当大家习惯了自己的‘突出’才能后,也就见怪不怪了。冷不丁的被人这么大肆夸奖,让他感觉从头到脚都爽呆了。
“如果你也有一个不停向你灌输各种奇怪知识的姑妈,和一个总是让你做这做那就怕累不死你的老爸,只怕你会比我更出色咧。”
一说到家人,突然多日来压制下去的悲伤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雅格觉得心里堵得慌,逼得他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雅格,你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这种表情,你是不是受伤了?”加思索敏感的察觉到雅格的情绪不对,关切的问道。
“不是,只是想起我的家人了...”雅格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间。
“想起家人啊,那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啊,你怎么这幅表情呢?是不是想家了?”
“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的家人,他们都死了...”雅格的头低垂着,加思索看不到他的脸。他也不想去看,有哪个男人愿意别人看到自己流眼泪的样子呢。
“...雅格,我很抱歉...”加思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暗怪自己太多嘴。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死的。只是他们走的太匆忙了一些,连最后一面都...”雅格没有说下去,他的喉咙酸涩的已经让他说不下去了。
“雅格,你有兄弟姐妹么?”加思索突然问道。
“没有,怎么了?”雅格漠然的回答道。
一只手揽上了雅格的脖子。雅格茫然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加思索阳光灿烂的笑脸。
“雅格,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就结为异族兄弟吧。虽然没有血缘也不是同族,但是这样,在美斯特尼亚就永远有那么一个人会站在你的这边。不会背弃,彼此关爱、彼此支持、彼此帮助。”加思索神色认真的说道。
“异族兄弟?....”雅格细细的琢磨着这个词语的含义,以前常常见到大眼和他的弟弟妹妹在一起时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让雅格莫名的羡慕不已。
现在自己也可以有个兄弟了,不单是好朋友的那种,而是真的如同血缘的兄弟。不会背弃,彼此关爱、彼此支持、彼此帮助。也许...这也是自己所期待的...
“美斯特尼亚的众神,请求伟大的托姆,作为这真挚情谊的见证者。跨越种族的隔阂,淡忘血缘的枷锁。加思索·刺刃,雅格·雷斯特,为兄弟情义起誓,彼此关爱、彼此支持、彼此帮助、永不背弃!”
深邃的丛林、宽厚大地都听到了这对异族兄弟的誓言,他们的手臂搭在彼此的肩头,他们的后背交给对方去守护,泱泱的命运长河,包容着这美好的品德。
“加思索大哥,这两只枭熊你们打算怎么办?”加思索年长于雅格,自然而然的做了兄长。
按半身人的习俗是二十岁成年,他们一般都能活到一百五十岁左右。雅格才十一岁,加思索则刚好成年,叫加思索一声大哥一点都不吃亏。
雅格不会想到,这位与自己结义的半身人兄弟。将会是他制衡美斯特尼亚诸界时,成为自己手中令人闻声惧悚的一把利剑!
随着雅格年龄的增长,彼此个头的差距越发的增大。雅格总喜欢用他宽厚的手掌去拨弄这位小个头大哥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卷发,常常惹得后者气的哇哇大叫。当然这些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