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自然道“当然是咱们两个的事情!你难道打算一直把我困在宫里?”
刘彻筷子一拍,恼怒道“怪不得呢!朕就觉得没这样的好事!你今天请朕吃饭目的就是要求朕放你出宫?”
白蒙撇嘴“脸变的还真快!我如果告诉你想和你一起生活,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疯了?”
刘彻一愣,心中又是一阵惊跳,难道她决定嫁给自己了?颤声问“你说什么?”
白蒙以商量的口气问“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要产生摩擦,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两个试验几天寻常夫妻生活,也许你会发现我只是普通人一个,既庸俗又不堪,说不定到时候就直接把我丢出宫了呢!”
刘彻面上一厉“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出宫?如果朕还是不同意呢?”
白蒙差点掀桌子大骂,这么没品的招数她都想出来了,他怎么还是油盐不进?缓口气,白蒙平静看他“你不同意?”
能和她单独相处,为什么不同意?刘彻眼一笑“朕答应你!”
白蒙看着他笑,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有什么坏处?大不了最后还是把她关在宫里!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斗得过谁!
白蒙讲道“那就好,试验为期五天,这五天你上午上朝,下朝来我这里报到,晚上我睡床你睡地,你要觉得不公平你睡床我睡地也行!”
刘彻得意笑“朕不愿委屈你!”
白蒙心里骂他,你委屈我的事情还少吗?嘴中道“明天开始!”
第二日,大汉朝最无厘头的早朝开始了。
刘彻看着下首大臣“各位爱卿可有事奏?”
朝堂下面一片哑然。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互看两眼,彼此猜测默契,然后才会有人挑头出列奏议。
刘彻看一眼大伙,没人站出来最好!直接道“没事就退朝吧!”说完话,仪仗队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外疾走。
大臣们集体傻眼愣住,皇上这是唱的哪出戏?还没回过味您就飞了!咱们手里的奏本早就捂热腾了!
刘彻以极快的速度奔进金华殿。
白蒙还没起床,看他直接冲进来,眼珠子瞪到了地上!嚷道“这么快就来了?”
刘彻满脸愉悦“我迫不及待想见你啊!”
白蒙浑身鸡皮疙瘩满地掉,被子一拉穿着睡衣就跳到地上走。
这回换刘彻掉眼珠了,他本就是要制造这个效果,原以为她要大叫着把自己轰出去,谁知道人家这么随便就给他看光光了,刘彻回过神,高兴问“你就一点不顾及我?”
白蒙翻白眼,睡衣包的这么严实,她一点都没露,顾及他什么?
看她丝毫不怕自己,刘彻笑着暧昧贴近“要不要我伺候夫人更衣?”
白蒙推他一把“你既然要伺候我,就去帮我把洗脸水打来,我要洗脸。”
刘彻哽住,大叫“你要朕···”
白蒙挑着眉瞪大眼看他,意思是你有本事接着说下去!
刘彻再一想,桌子都搬过了,打个洗脸水怕什么?气呼呼抬脚往外走!
洗好脸,白蒙从厨房拿出两个馒头,直接咬了一口,再递给他一个,嘴里含糊道“咱们今天去逛街,买生活必须品。你可以让侍卫跟着保护,但不能让他们插手拿东西,记住了。”
不就是拿个东西吗,自己身体这么好,还拿不动?刘彻保证“绝对遵命!”
白蒙笑着称赞“你越来越有现代男人的范儿!”
刘彻疑问“什么范儿?”
白蒙哈哈一笑“夸你好呢!”
刘彻脸一红,竟有些羞涩爬上脸颊。
白蒙看着热闹的街市,叹道“好长时间没逛长安街了!”一路上步伐轻快,蹦蹦跳跳似一只轻舞的云雀。而身后的刘彻因为没有奴仆随从,极不适应。
白蒙掉过头一脸不满,走过去拉起他的衣袖念叨“快点,就你这速度买完东西天都黑了还怎么去吃饭?”
她竟然第一次主动拉他?刘彻脸上高兴起来,看来出宫也不净是坏处!
白蒙边逛边淘买了一大堆物件,全都由他这个壮劳力帮提着,而她自己则是一身轻,远处的侍卫瞧着,一脸不忍。
白蒙边笑边说风凉话“你要好好锻炼身体啊!逛了这么一会就受不了,离五好男人的标准远着呢!”
他是皇帝!天子!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体力活?估计是上辈子的事,他今天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这女人还不满意!
“老板,这个怎么卖?”白蒙举起一只普通的黑玉簪子,尾端是翔云图案,她一见就喜欢。
那小贩看她虽然穿着质朴,后面却跟着刘彻这个满身贵气的公子哥,信口要价“夫人您真是识货!这是上好的墨玉石,今天早上刚从燕地到的货,本来是要六十文,看您个眼熟,五十文钱卖给您!”
白蒙以手叉腰做足市侩气,叫道“五十文?你真当我不识货好糊弄?你干脆卖金子好啦!”
看这架势不是个好惹的主,那小贩忙小鸡子叨米似的点头,赔笑道“夫人说的是,是我眼拙!二十文卖给您!”
刘彻还没见过她这么能撒泼的样子,走近看那簪子,嫌弃道“你要这脏东西干什么?”
那小贩听他这么说不愿意,瞪着眼睛骂他“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嘴上****了是不是?”
刘彻一听这话大怒,刚要动手,白蒙忙拦住,从口袋掏出十文钱“老板,不搞价十文钱我要了!”
小贩仍是瞪刘彻,然后才转向白蒙满脸不快道“我是看您长的好才卖给你,换做他!给我一百文也不卖!”
拿上簪子,白蒙忙把刘彻拉走!
刘彻气愤哼道“你骂他他是一个劲赔不是,我什么都没讲他怎么急了?”
白蒙白他一眼“我那是实话实话,他自然不敢怎么样!你却说人家的货品是脏东西,那都是人家贩卖的宝贝,不跟你急跟谁急?”
把簪子放进怀中,笑道“逛了一天了,咱们回去吧。”
刘彻别有心思的看着她“你买个男子簪子干什么?”
白蒙没好气道“你又不稀罕,我也没勉强你要,管我?”
刘彻探头过来,“生气了?”
白蒙一把推开他,“不累了?”
刘彻发牢骚“全身无力,双腿发软,脚都肿了!”
看他一脸苦相,白蒙鄙视道“这点就受不了啦?好啦好啦,回宫吧!”
白蒙原意是要走回去,可是刘彻实在提不动这么多东西,一会说这酸,一会叫那疼,白蒙无奈,只能陪他坐马车回宫。
刚到金华殿坐定,刘彻便惯性叫道“来人!”没人应!刘彻着恼,又大叫“来人!”还是没有应,霍的一下站起身子,这群奴才都死光了不成?
白蒙端着热水进来,“别叫了,没人会进来伺候你!”随把水放下“泡脚吧,消乏。”
刘彻哼了一声,不由分说把脚放下去,立马发出杀猪似的大叫“你想把我烫死!”白蒙手中拿着瓮正要掺凉水进去,听此也毫不示弱,回嘴骂道“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没见它咕嘟嘟冒着热气,你也不先试试温度!还怪我?”
刘彻脚被烫的起红泡,没法站起,只能坐在椅子上指着她“你竟敢顶撞朕?”
白蒙站直身子高他一头,自然气势足,居高临下俯视道“我就顶撞了怎么着?脾气这么差!老娘我还不伺候了呢!”擦脚布一丢,直接回房里。
端这么热的水给我你还有理了?刘彻哼一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白蒙打开门出来,手里拿着药膏,眼光仍是凶巴巴瞪着他!硬邦邦道“别动,我帮你上药!”低下身子,把药膏均匀抹在他起泡的脚上。
刘彻看她认真的样子,眼中虽仍是倔强,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心疼,瞬间觉得一天受的苦累都值得了。
烫的确实挺严重的,白蒙抬头轻道“你要是很疼的话就把太医叫来吧,我怕明天走不成路了。”
刘彻看她娇美动人的小脸,十分想把她拉入怀中,但一想到她肯定又会发脾气,只能强克制!不能破坏这么好的气氛!“没事,已经好多了。”
白蒙站起身“那早些睡吧,你是伤员,今天你睡床。”
躺在她的床上,刘彻十分想和她多说会话,无奈白日体力耗费太大,一会功夫,完全进入梦乡。
白蒙听着他睡着,干脆坐起身子到了屋外,从怀中掏出那只黑玉翔云簪,又摸出那面小花边铜镜,一会照照,一会看看,这都是她的宝物······
······
早上刘彻醒来时,白蒙还在熟睡,轻轻抱起她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希望过会来时她还没有醒过来······
出了金华殿,皇帝仪仗早在外静静等候。他,又是那个震域四方的皇帝了!
白蒙睁开眼,重新拿出被子下面的黑玉翔云簪和花边铜镜细细端详。
门被轻轻打开,冷夏钻了进来,笑的暧昧“主子!”
白蒙坐起身瞪他“你故意挑这个时候是不是想笑话我?顺便听听我怎么解释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