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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党锢祸延终难休...2

欢颜没回头,一路走进角门去,里面开门的人略一犹豫,虚掩上门。王肃和苏勒的轿子都落地,随从纷纷跪下。他们也走出轿子来,朝东宫方向跪下。

太子大概听见锦衣卫报告,命令仪仗前行,整队人浩浩荡荡。苏勒不免诧异,悄悄抬眼,看见今天仪仗从简,锦衣卫分开两边就现出中间的象辂。两边提的宫灯明亮,苏勒可以清楚地看见象辂前面的平盘板、车棂、并凤翅板,还有朱红漆的三道下缘,抹金铜龙头、龙尾、叶片装钉、莲花瓣闪闪发光。辂亭板门未开,看不见里面人的威仪。在场寂然无声。

太子在象辂中问:“王詹事,今晚的御宴安乐否?”

这句话甚是古雅,竟有故意戏谑的意味。

苏勒更纳闷:人说太子古板无趣,原来对王肃会开玩笑。

王肃诚惶诚恐,想起这些年太子的器重。太子从不因为他是继任展事就轻视他,与皇帝的防嫌过甚、诸王的步步紧逼、王家儿孙的各怀心事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太子总是在不经意的小事上显出仁厚与平易近人。王肃伏在地上:“皇恩浩荡,王家上下铭感五内。”

太子似乎嫌他拘谨,在辂中叹道:“你们一家人无事就好。”

王淮宁思忖:太子自然听说荆王闹场一事。

太子恰在这时动问:“锦衣卫报告说,刚才还有一个孩子,是你家烜勋吗……王淮宁。”

王淮宁更狐疑,毕恭毕敬道:“启禀殿下,那是小女。”

太子并不用问嫡庶姓名,就知道其他女眷不会当街起马:“她还好吧?”

苏勒并不清楚太子跟王家这样亲近,虽然宠信毋庸置疑。现在他一怔。

王淮宁对此前的猜测更有三分把握,端然道:“婢子顽皮,倒还康健。”

太子没再回答,却说:“同来的还有苏勒么?”

苏勒忙答一声:“臣客卿……”

太子笑道:“成了,我知道你新近遇刺,免礼吧。你近前来——你从十五岁开始,渐渐很少入宫,这一年我也没看见过你。”

苏勒道:“是。”他起身,慢慢朝象辂走来。

辂亭的板门开了。太子端坐其中,俯视他的脸,仿佛要看出他外貌背后深藏的品格。

苏勒忍不住回望他一眼,从前没发觉,这一下再看见他的眉眼。苏勒发现一件事:他的风采有七分像一个人,虽然没那样夺目,气质也非清冷英武,反而成熟稳健……

苏勒想回头问王淮宁,那当然不可以。

太子笑道:“怎么?你不记得小时候坐在上书房外咳嗽的时候?”

那是苏勒九岁的事,他去给皇后请安,路过上书房外,就想听听皇子都读什么书,结果蹬着台阶就猛咳起来,惊动了当时在上书房给皇弟们亲讲《大学》的太子。太子听见外面喧哗,推门出来看,只见苏勒戒备地盯着守门卫兵、阴沉着脸。太子当时说:“你是清国来的苏勒吗?正好,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学问。”那时候太子年只弱冠,就是个平和的人。

苏勒道:“蒙殿下惦念,臣惶恐。”

太子默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小时候就是个认真的人,如今是大丈夫,自然更谨慎,但有时候也不妨开阔心胸。到时候你就会觉得天高地阔,将来既然有你的福气,补偿你这些年孤苦伶仃。”

苏勒忙低头:“臣……遵命。”

太子不再跟他说话,一抬手:“王詹事,你们都平身吧。”

王肃动作已经不便,抓着王淮宁肩膀站起来。他有些难堪:太子倒是很关心苏勒这桩婚事的,自然,王家女儿如果再三再四许人,那也不成体统。

太子看苏勒还愣着,低头道:“你先退下吧——王詹事、王左丞你们过来!”

王家父子二人走过来,一直到太子脚下。太子一弯腰,同时从自己宝带边缘解下两只玉佩,直接朝他们递过来:“我已经上过你们全族,还没赏过你们两个。”

王肃双手合拢,接住一只玉佩,内心更惶惑:太子也是看好王淮宁,要他做事么?王淮宁将另一只玉佩双手接了,心头暗喜。他再回想荆王在席间激动的反应,便确定十成!有些话,不是人人都能说得出来。能说出来的人,才能刺得荆王惘然若失。他福至心灵,知道太子为何要赏这两只玉佩,其实与王家的权争无关——王肃终归不关心儿女私情,太子也不了解王家“父慈子孝”声名下的暗流汹涌,所以才会这样。

太子看着“和合二仙”和田籽料玉佩落入王淮宁手中,眼中显出淡淡的笑意,随即说:“好了,你们回官邸去吧。”

身边的内官高呼“起驾”,王肃、王淮宁、苏勒等人一齐跪倒:“臣等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再望一眼官邸的门,门扉掩着,里面的人都不敢出来。象辂的板门关闭,仪仗与锦衣卫护着太子回东宫去了。

王肃看见那边宫门紧闭了,才反应过来,转身扫视王淮宁手中的玉佩。王淮宁将空出的手伸过来扶他。苏勒也凑近来,难掩满面震惊。王淮宁得意地扫他一眼:这个女婿步步争先,做岳父的总算扳回一城。

欢颜站在官邸的院子里,这里都是男仆,一个个站开好远。她不好自己乱跑,十五年来几乎没怎么来过这里,也不认路。她望天发呆:要是自己把这些年写的戏本讲一讲,老太爷或老爷能给指条路吗?

一会儿王肃等人走进院子来。

王淮宁若无其事笑道:“丫头,还不跟过来?这一路让你骑马,你还顺心一点?”

欢颜莫名其妙,蹭到王淮宁身边道:“但是……”

苏勒几乎立刻拦下一句:“我已经休书让阿玛请封,清国的诰命估计不成问题——我们也能破格册封侧福晋。”如果女方有来头,男方光是结婚就能抬高一级,苏勒的贝勒之位是稳拿了。当然,他父兄本来就要益封,也不会比他低了。

欢颜暗自捏拳头。苏勒为自己的所为羞耻,联姻很正常,但依靠女方是另一回事。可是很快,他也就释然:王淮宁作为父亲,何尝不是依靠女儿?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深深地望欢颜一眼:你是个福星,自从碰见你,我就风生水起。为了这个,我也不会放过你。

众人到了二进院,王淮安一路恭迎出来,也没赶上见到太子。他看欢颜也跟来,不免惊怒。他眼尖,看见王肃与王淮宁人手一件玉佩,是内造之物,更是愤懑,仿佛看到了今后二十年王淮宁飞黄腾达、自己屈居人下。

王淮宁也真不客气,一边走,一边说:“珠玉都是要传给后人的。苏勒,你们的婚事宫里很关心,我的女儿现在有嫁妆了。”

欢颜听他们越发淡定,气得听住脚步。她看苏勒“坚定”的态度,怒从心起。

——结果,太子东宫步下象辂,就听见夜空中余音袅袅,是个少女的声音,不像当年童稚可笑。“我——不要——嫁给他——做妾!”

太子打个手势,别人都在原地不动,只有一个近侍老太监跟过来。太子走出十几步,低声问:“成慈,宫里下了旨意给清国、让他们晋封苏勒一家没有?”

成慈低声说:“是,太子爷。”

太子就要往太子妃近来斋戒求子的佛堂去了,夜空中忽然又响起一声:“不要说什么贝子、贝勒,就算郡王、亲王、太子、皇帝的嫔妃也是小老婆,我不要,到时候……”后半句,欢颜好像被人捂上嘴。

太子大吃一惊,然后心里笑了:我总不能明目张胆下令让进士、状元娶她。那些人也难诚心对她好。苏勒不是冒死也要见她吗?不必听她的……苏勒未婚的正室是蒙古郡主,此女此前推托不嫁,不得宠已经成定局了。四海之内,哪个部族又能压过大顺的气势?他走到佛堂窗下,看见窗纸上一抹纤秀的人影,听见里面微微的啜泣声,神色一黯,随即笑道:“爱妃,何必呢?”

荆王将他比作李建成,这些年又说他连明代的弘治和正德都不如——弘治还有正德一个儿子,正德却连一个儿子也没有。太子心头作痛:自己的妻子全无子息,都是婚后那场宫宴闹的吧?有人用了最简单狠毒的方式,她回到东宫后就四肢冰冷、腹痛如绞,服了暖身的药,此后也是治不好。有人知道他珍爱妻子,偏要给他生出嫌隙。再加上没有嫡子也是不利条件,他不愿多想……宁可再等一等,早晚找到医生治好她!

欢颜喊了两声,被王淮宁亲自捂着嘴,拉进官邸内院正厅了。男人们都落座,王肃着实气恼,对欢颜说:“你跪下。”

苏勒立刻站起来,躬身到在欢颜旁边,同甘共苦。

王肃坐在尊位上苦笑:“贝子,你要欢颜做侧室,连宫里都应允了,你还有什么不足,非要急着毁我王家名声?”

苏勒知道不能重复一遍谎言:他受伤后来王家是害怕自己快死了,今天白天是拿不定主意是否拖累欢颜、外加喊她看戏,晚上是为了赶走荆王。但是他的表情是咬定这个态度。

王淮宁坐在王肃下手第二位,捏着太子送的玉佩,焉能不利用?他温和地叮嘱一句:“今后不可再这样!”

王肃听见他叫苏勒名字,已经反感:将来怎么处置苏勒?论起来,苏勒是有爵位的,比一品官高多了。

王肃加官到一品大员。可是这一夜“风起云涌”,他只觉得力不从心。然后他推知皇帝的意思:要服众,他还得依靠皇帝……早晚会出一两件事,让皇帝捏着他的把柄,追问他:太子和皇帝中间,他更倾向哪一方?这是逃也逃不过的。倘若太子一直不改性情,这倒无妨。

欢颜听着婚事越说越准,就气得嘟嘟囔囔,连王肃说话时她也不肯闭嘴。

王肃想问她:“你看来是喜欢玩耍,苏勒连戏班子都给你买了,你还要跟不三不四的戏子才甘心?”这也是他无法理解的。

王淮宁确知太子心意,倒开明了。他想一想,站起来,对着王肃道:“父亲大人,最近的事无论如何,儿子都该向你请罪!”说罢他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又说:“若是明天聚会全族,儿子也该这样做的。”

王肃推算他的心计:召集全族另外训话是必然的。不管王淮宁是否当众受到斥责,他都不会改变做事的方法,而且百官会看出来,有什么不法的勾当更要瞒着王肃、直接找他。王肃道:“我没什么好训你!”这是激愤之词,到现在,王肃也不想放任王淮宁自生自灭,偏不撕破脸。王淮宁就得相应收敛些。王肃道:“你是个好儿子,很好,很……”一语未竟,他年老的人、多年隐忍积郁,仓促间掏出手帕捂嘴,还是吐了一口血。

众人这才慌了。王淮宁先想:老父还得保住性命,否则我们没人能直接就任编修总裁官!王淮安想:可不要让二房越发没约束了!苏勒的心思在他们伯仲之间。唯独欢颜一抬头,停住了嘟囔。

王肃待她并不亲,可是他与她容貌极似。她看着他脸色蜡黄,十分难过,一下子跳起来,钻进王淮宁和王淮安中间,拉住王肃的手:“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是下民的称呼,大族一般都叫“祖父大人”或“老祖宗”,乃至下人偶尔也可以被人叫做“爷爷”。王肃听见这一声却亲切,他闭眼应了一声:“好了。”

苏勒一转身,看见有老仆战战兢兢斟茶过来。他随手接过,亲自奉到王肃面前:“老大人……”竟像寻常出身的孙女婿一样。

王肃弯下腰,又不能骂走他,一时试探着示弱:“你们各说各的,总要气死我。”

苏勒为难道:“老大人。”

王肃抬眼,直白地地盯着他:“你绕来绕去,都是讥笑我家教女无方,要敦促我们管好欢颜罢了……”

苏勒看他不接茶杯,只好往茶几上一搁,温言道:“我哪里敢……”

他和欢颜各自对牢王肃一个膝头,竟也似天伦之乐一般。王肃指着欢颜的脸,对他说:“我家的孙女偏偏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我打死她,还是骂哭她?”

苏勒道:“我只盼着……不拘时日,她跟我多见见。就算不见我,肯认真听我的嬷嬷说话也好……”

这像是一盘解不开的棋局。

王淮宁在一旁,看见王肃呼吸渐渐平复,令老仆请太医去,顺便把诊治苏勒的太医一起叫来。随后他说:“那些小孩子把戏,认真计较也罢了,依我看,她本来就当小子养的,离出嫁没几天,还当小子养就是了!”

欢颜不知何意。

王淮宁道:父亲大人要兴办义学,固然是件好事,但我们王家刚被晋升,要是公然招揽士子,怕有别的嫌疑……”这一层王肃何尝没想到,但他没有更好的法子。王淮宁道:“近年来僧尼私下剃度太多,游逸怠惰,不事生产。我听祖百龄说,宫里已经拟旨,严令此等无度牒的僧尼还俗——”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看欢颜一眼:现在不是出家的时候。他又说:“京畿一代此等尼姑、道姑却有上千人,其中无家可归的不少。政令一下,她们就要配给农夫,但农家子弟也不是都愿意……所以需要一个临时收容的地方。”

王肃一扬眉,一则不喜王淮宁勾结祖百龄、消息灵通,一则认为这是好主意。

王淮宁道:“这事还得请长公主或老驸马出面,就让那些还俗女尼暂且居住在御赐花园里,给她们开办学堂,教习女四书和女红。再请长公主考较她们,如果年少清白、可堪使用,不妨送到各司局做婢女。就算过后许配农家,也可以从容些,到了当地也能教化子女。”

苏勒听了顿悟:王淮宁要把欢颜安插在御赐花园里,历练她的本事,让她替王家扬名。官婢看起来不起眼,只要有十几个识文断字、忠于王家的婢女派往各处,那又是埋了一层探子!这比明目张胆收容士子好多了——王肃虽然喊出义学的话,但王淮宁请老驸马出面“借花园”,宫里和王肃都得点头。至于义学,可以能二三年后王家根基更牢再说。

王肃想:我到底年纪大了!许多小事上,他都不如王淮宁了。

王淮宁看着欢颜道:“为父和苏勒如何苦心,你也是不在意的,罢了!你素来不是拘在闺阁的脾气,清国的诰命下来以前,我也不逼你,你也不要逼为父……你且到女学园里担任个小小教习罢!若是你能管住那些游手好闲的女尼,让她们步入正轨,你有什么话再对为父说。否则,戏子优伶的把戏终归不成体统,我是不会放心的!”

欢颜听了这话,乍喜乍忧:她不用在家里坐牢一样,当然开心。但她听婚约还是悬而未决,恐怕王淮宁仍学苏勒搪塞自己。“那我要是教得好……”她从没想过自己能管住别人。

苏勒暗笑:大家族都要制造佳话,光是才女、烈女不出彩,要是能出一个黄道婆似的人物才能列入史册。王淮宁要给自己立威,要给欢颜将来在宫闱参与权争铺路,必然是指派几个得力的老人,让欢颜应名挂帅。欢颜做了这件事,外间才传说她文武双全,就算偶尔抛头露面也不算丑闻了。女义学一开,官宦女眷总有来帮衬的,苏勒慢慢出钱给欢颜打点,机会无限。他与王淮宁对望一眼,都想起一招后手。欢颜不安于室,多半因为步辰鱼未婚。要是步辰鱼娶了妻,她更不会给一个乐户做妾了。步辰鱼的婚事如何解决呢?有苏勒引路,找机会让老驸马给步辰鱼指配一个才貌俱全的还俗女尼!

到时候欢颜只怕心都碎了,那心也就死了。

苏勒蓦地醒悟: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可是,他怎么坏到这地步了?他有点慌,看见欢颜的面庞如太子那只羊脂玉佩一样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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