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的就这样走了?”秦云边城的小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咕噜咕噜对慢慢行走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厮满脸担忧地朝着被一道灰色的车帘隔住的马车里面的人说道,华丽掩不住地担忧溢了出。”
“呵呵···”男子毫不在意地浅笑声从里面传来出来,清脆的如同雪山上的莺鸣一般,悠远而又空灵。
“小莫,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揶揄的笑声让帘外的小厮脸一阵红到了脖子根部,粉嫩的俏脸上诱人的红晕让人浮现联翩,明明是一个男子,却生的比女子还要白净。
“公子,你又取笑小莫了,要不是担心公子被师傅罚,小莫才不管这些呢?”白净少年不过十五的年纪,被他笑话后,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脸的冷清和淡然,这些事情他们本来就不必管的,要不是师傅下了命令,公子又何必和那样的人同流,虽然他并不愿意公子和那样的人接触,可是师傅的命令是他们都不可以违抗的,虽然公子是师傅最中意的弟子,可是···
“放心吧!师傅那边我自由交代,你只管替我找到那个人就好!”男子的浅笑从车中传来出来,少年没有在说话,心中却想起了公子所说的那个人?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公子一直牵挂着她,从他们下山开始,公子就不遗余力地在找她的下落,甚至不惜动用了那些隐藏的势力,她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公子这样牵挂?
静谧的车厢内,男子抬手放置在鼻翼前,张开掌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香囊,蹩脚的刺绣仿佛是一个少女灵动的身影,青色的身影在院中奔跑,在林中嬉戏,男子闭上眼,轻轻地嗅了一口,虚无的香气似有似无的地萦绕在鼻尖,苦中带涩的味道有那么点奇怪,可是男子似乎很满足都轻轻勾起了薄唇,小心地将香囊再次挂到了腰间,女子的破旧香囊和他一声的白衣显得格格不入,可是男子似是毫无察觉,浅笑地轻抚着那凹凸不平的布料,身子斜靠在车壁上,闭眼轻嗅着车间依稀可以闻见的白芷花的味道。
轩辕涟澈只是带了几人从小路离开,风之大概猜到他的想法,在他离开之后,依旧大张旗鼓地领着队伍往秦云成而去。
清峡湾是连接西海和大陆的一道小山谷,这里可以说着三国边境边防的薄弱之处,不是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也不是因为这里不重要,而是因为这里峻峭的地势,只容一人通过的山路,和深不见底的大海,悬崖,饶是勇猛如虎的将领战士也不敢轻易地从这样度过。
而轩辕涟澈选的路恰好是这里,陡峭的山壁上堆砌着的黄土似乎常年没有亲过人气的洗礼,变得有些干涸,当一旦有人通过的时候,黄色的沙土就像是经不起颤动一般,从山壁上脱落,撞击在壁上,在落到悬崖下面,呼啸的海风和汹涌的海浪声似乎就在耳边,可是悬崖却深不见底,声音却犹在耳边。
轩辕涟澈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就算他不惧这点危险,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放松心情,谨慎地点着自己的每一步,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将领可就没有他那么镇定了,他们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组吧被凌冽的寒风吹得有些干涸,偶尔一阵阵呼啸的海风声从他们的耳边吹过,带着一股咸湿的味道,那种诱人的湿气诱惑者他们不自觉地向下面看去,在看到幽深一边的时候,颤动的心里开始没有节奏,微微颤颤的步伐开始停顿。
轩辕涟澈没有听到身后脚步声,回身往身后看了一眼,见跟着他的几人全都目光呆滞地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虽然他不想他们跟他冒险,可是这个时候想要退回去已经不可能了,见到所有人似乎都没有继续向前的勇气,而是呆滞地看着海风呼啸的压低,悬崖涟澈不得已用内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士气不至于让声音震动的太大,低沉的声音此时就像是安抚曲一样侵入人的心灵。
本来呆滞的几人在听到低沉却充满力量的声音的时候,齐齐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要是王爷不出声,他们是不是真的被这样的险峻惊摄了心神,命丧于此。
再看了一眼前面稳若泰山的男子,几人纷纷都有些羞愧,他们都是堂堂男儿,竟然会被这点险峻的环境给击败了。
轩辕涟澈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纷纷回过神,这才缓慢地转过身,毫不懈怠地继续朝前走着,这里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虽然他不怕死,可是就这样窝囊的死了,可不是他的作风。
几人学着轩辕涟澈的样子,身子尽可能地靠近石壁,脚步并不抬得很高,而是像是在地面上磨蹭一般缓慢地前行,有了前面那座高大的身影,众人的心似乎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一般,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奋勇往前的激情更是超过了一切。
连接陆地的天桥在半空中寒颤,巍巍翼翼地在半空中抖动着,铁索的声音在此刻像是索命曲一样瞬间让人心惊胆战,轩辕涟澈看了一眼面前看似不结实,摇摇摆摆的天桥,毫不犹豫地跨不出去,只要从这里出去了,他就有必胜的把握,褐色的靴子刚踏上铁索,本就已经颤颤不堪的铁桥似乎已是风烛残年,根本承受不住任何力量,悬空的锁链顿时塌陷了一般,轩辕涟澈一手抚上桥栏上的铁索,脚步尽可能稳健地缓慢走着,心里虽然急速地跳着,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一样,这个时候,一旦失了心神,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在桥另一边的几个士兵看到已经走到桥中央的王爷,心中的的情感被敬佩填满,虽然恐惧依旧,可是一腔属于烈士的热情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毫不犹豫地,一人学着轩辕涟澈的样子踏了上去,虽然紧紧一步已经让铁索颤抖的不行,可是男子竟然没有丝毫的停留,慢慢地挪动着步子,他走了不远,身后的人一个个的跟上,知道所有人都在桥上的时候,而且还距离桥对岸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位于桥另一边的几人勾起了残酷的笑意,看着站在铁索中犹如王者的男子,嗜血的笑意溢满了一张狰狞的脸,一条有眉心川流而下的疤痕似乎更彰显了他绝对的冷酷。
另一人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已经开始慢慢向下塌的铁索,冷清的嘴角也勾起一抹浅笑,至于另一张肥胖的老脸上尽是得意的笑意。
“歃血,没有想到你哪军师还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让我们在这里设下陷阱,这下自己不费一兵一卒,轩辕涟澈就···”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三人已经知道结果如何,静静地等着即将到来的情景。
歃血看着已经开始脱落的铁索桩,眼神愤恨地盯着那一抹身影,这一次他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眼里的愤恨在看到那已经完全脱落的铁索的时候,变成了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