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深夜让你跑这一趟,本王感激不尽。”大概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柳游医赶到。
“你我之间,何足挂齿。我们赶快给病人就医吧。”这位柳公子看起来三十多岁,言谈间颇有风度。他熟练地为彩雪消毒、上药、包扎,有条不紊。等一切进行完毕之后,南宫燕便问:
“这位姑娘病情如何?”
“幸好毒性没有散发到全身,只是这是哪位太医为她封住穴道,此法乃我柳家真传,无人知晓。”柳公子蹙眉。
“是小女姐姐为其封住的。”诺欣回答道。
“你是?你是上官婉儿?”柳月堂抬头端详了诺欣一阵子。
“你认识我?”诺欣有些迷惑。
“何止认识?当年我还给你看过病呢,现在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刚刚忙于为这位姑娘看病,都没注意到你。对了,你不是在湘城吗?怎么到凰城里来了?你姐姐在哪里?”
“诺,那就是。”诺欣指着在角落里睡着的姐姐,做出不要打扰的姿势。
柳月堂缓缓地走进云裳,用手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刘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一句轻声地问候,让诺欣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认识我姐姐?”诺欣问。
“你不记得了?”柳月堂有些吃惊。
“我在老家溺水过一次,后来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难怪,这些年你姐姐过得好吗?”
“还好吧,不过她嫁到陈家之后,没有子嗣,前些日子我才把她从夫家接了出来,本想让她过上好日子,哪里想又遭奸人陷害,至今不能说出话来。”
“什么,不能说话?”
“是的。”
“是谁害的?”
“是当今的皇上。姐姐是被我所连累,我一定会医治好她的。”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柳月堂说。
“你醒了?我们刚刚吵到你了?”见云裳醒来,柳月堂关心地问。
也许是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也许是以为是梦境,云裳睁眼看了半天,颤抖地去抓住柳月堂的手,等终于确定他就是自己朝思慕想的人,眼泪夺眶而出,相拥而泣。然后着急地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诺欣告诉柳月堂自己不能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她已经告诉我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医治好的。”柳月堂心痛地安慰道。“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要你嫁去陈家,带你远走高飞。”
看到如此情景,南宫燕揽过诺欣,紧紧地抱着她,被这一幕深深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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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参见母后,不知母后急召儿臣回宫有何要事?”
“你还认得你母后?天天弃国事不顾,在外花天酒地,还说以国事为重,要不是那日香寒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混球!”
“母后,孩儿不知错在何处?哪里惹母后生气了?”
“错在何处,你竟然质问母后?来人啊,把那些个宫女叫上来。”
“是。”
“你看看,你宫里的妃嫔已经个个花枝招展,你从什么地方弄些奇装异服,让宫女们穿得比主子还矜贵,这成何体统?难道你也想宫里大乱不成?”皇太后拄着龙拐杖,不停地敲击地面,她很想用那拐杖敲击自己糊涂的儿子,却还是顿了顿。
“这是儿臣微服私访的时候坊间赠送给朕的,朕怕皇妃们穿着不合事宜,便吩咐刘公公随便处理,不想刘公公给了宫女们。”
“额?是吗?皇儿,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在这宫里,人老了,耳聋了,眼瞎了?”
“孩儿不敢。”
“我看你是什么都敢做!你三番五次去凰城,说是为了社稷着想,可你天天流连烟花之地,还将这****之物带入宫中,你真是伤了母后的心啊。”
“母后,这不是****之物,孩儿这只是权宜之计,为了接近南宫燕身边的人。”
“你身为一国之君,所有的人都可以供你支配,何须你亲自去做?再说了,这南宫燕身边的人无数,你为何偏偏选中了一个青楼女子?香寒日日在宫中为你担忧,你可倒好……哎,不说也罢,你好自为之吧。快去香寒殿里瞧瞧。”
“是。母后。”慕容泽告别母后之后,便径直去了香寒寝宫,这香寒是太后最宠爱的媳妇儿,万不得怠慢,当然也是他慕容泽宫里最宠爱的人,只是这事是香寒捅出来的篓子,他还是有所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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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不想彩雪拼死相救,加上南宫燕早有埋伏,所有弟兄都死了。”
“又是一个彩雪,她就不怕我杀了她父母?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憎了。抓到了她没有?”
“她受了伤,中了剧毒,应该活不了。”
“我不要应该活不了这种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只要活着就是对南宫燕最好的证据,你懂吗?”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