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依你看夫人的病情如何?”南宫燕关切地问。
“想必是得了失心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理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那还有办法医治吗?”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长期下去,恐怕就只能这样了。现在还可试试移情法。”
“移情法?”
“对,让患者慢慢接受现实,然后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还有其他儿女吗?”太医略有所思地问。
“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一旁的姚老爷伤感地说道。
“太医的意思是,只要她的儿子对她加以宽慰,兴许病情能够得到缓解。”
“对,正是。”
“可是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南宫燕焦急地说。
“亲王,千逸前来领罪。”这一切都被姚千逸看在眼里,对南宫燕十分仇恨的他有些感动,悔恨、愧疚,没想到南宫燕这么有情有义对自己的父母,派人寻找自己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娘亲。
“来,哥哥,快请起。”南宫燕一把扶住了他。
“亲王,千逸有罪在身,不便起身。”姚千逸继续跪下,一旁的紫陌也跟着跪了起来。
“快起来吧,要是千凝在天之灵看见你这样,她会责怪我的。”南宫燕扶了姚千逸起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姚老爷老泪纵横,一下子跪在地上:“老夫谢亲王对逆子的不杀之恩。”
“岳丈,快快请起,兄长本无过错,何来弑杀之理?现在兄长回来,岳母大人的病情好转就有望了。灵儿,赶快去弄些酒菜,我要和岳丈、兄长好好喝一杯。”南宫燕有些开心,诺欣临走前要他以大局为重,以德报怨,现在她才明白诺欣的良苦用心。诺欣啊诺欣,你真聪明,难怪你那么信誓旦旦地说其实抓姚千逸不用一刀一箭,就可以皆大欢喜,只是要本王放宽胸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面对南宫燕的宽恕,姚家人重新拾起了为南宫燕效力的重任,凝妃一事便也告一段落。但在紫陌的心里,这种仇恨还没有完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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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诺欣照样来到制衣坊,魏衣长虽然表面对其十分恭敬,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怨恨,也不吩咐诺欣做任何事情,生怕再惹怒了皇上。所有的宫女都躲她远远的,像见了瘟神一样。诺欣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个怪物一样,顿觉十分无趣。
恰巧张太后昨日听闻了此事,今日准备来到制衣坊一探究竟。这女子来第一天就让自己的儿子处罚了所有的宫女,可见对其用情至深,她得慢慢地控制这个女子,以免出了乱子。
“诺欣啊,来制衣坊可还习惯?”张太后关心地问。
“禀太后,诺欣本是乡野女子,野惯了,不太懂得宫里规矩,诺欣恳请太后准许我回到凰城,以免在这**里再出了什么乱子。”
“这宫里规矩是特别多,慢慢习惯就好,不用太多拘束。”张太后心里想,你现在把哀家皇儿的心都掳走了,要是我放了你,那我的皇儿不是整天往那充满危险的凰城去吗?不行,绝对不行。
“启禀太后,要不你准许我在别院做事,每隔七天来拍宫人来我哪里取制好的衣服,如何?这样既避免了我破坏宫中规矩,又成全了太后执意挽留的美意,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额?你确定你不想在这皇宫中劳作?”
“诺欣不敢,在皇宫劳作是诺欣的福分,只是诺欣无福消受。”
“好,那哀家赐你10个织衣女,每天到别院听你使唤劳作。”见诺欣并无在宫中生活之意,甚合张太后试探之意,要是这女子不是以退为进,倒也是个不攀附权势的好女子。
“谢太后。”
“恩,魏衣长,听明白哀家的意思了吧?快去安排吧。”张太后吩咐道。我管你怎样,只要你先呆在龙城就好,这样哀家的皇儿就会在龙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你要是有蛊惑皇上的心思,我张太后想杀你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只是如今动了你,会让我的皇儿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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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母后。”
“皇儿最近国事繁忙,今天有空来看母后?”
“看母后也是儿臣的要事之一。”
“看你这嘴儿,甜的,哀家自己的儿子哀家自己知道。”
“听说母后让诺欣就在别院劳作?”
“恩。看来你很关心这个姑娘嘛。可不是母后自作主张,而是她自己要求这样的。”
“她自己要求的?”
“是,她觉得宫里规矩太多,所以不想呆在宫里。”
“额,这才是我眼里的冯诺欣。”
“皇儿,母后提醒你,**妃嫔众多,千万别蒙蔽了心智。”
“儿臣明白。”见母后态度始终保留,慕容泽也没有表露多少心思,只是希望母后慢慢接受这个现实,这得一步步来。不可否认,慕容泽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是多么想占有诺欣,他爱她,不仅仅是利用她。甚至可以说他爱她,所以一直找着是利用她的借口来欺骗自己。但是感情的事情,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