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听了那本地人的话,脸色更是白得吓人,其实刚刚医生看的时候,她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当时以为只是痛得太厉害了,现在苏娜回想起来,小腹里的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难道真的中蛊了吗?”苏娜越想越心惊肉跳。
她虽然对“蛊”这东西了解不多,平时也只是在相关的民间传说中见过它的身影,但从那些描述当中,苏娜也十分清楚这蛊毒的厉害。
相传苗人善用蛊,这与他们崇拜祖先、并信仰自然万物为鬼神的民风有关。在古代,坐落于边远山区里的少数民族通常都被当权者视为异物怪胎,因为风俗习惯、甚至穿戴服饰上的不同,就会引起当权者的鄙夷和不满,更有甚者会以清除异己为借口,对这些族人进行屠杀。
苗人久居深山,又不擅长使用兵器,交战中往往处于弱势。但他们天生就熟悉运用自然界赐予他们的一切。为了抵御外敌入侵,“蛊”这一物种就应运而生了。
传说苗人制蛊通常会选在农历的五月初五,也就是端午节那天,那天是一年当中阳气最盛的日子,也是各种毒物百虫毒性最强的一天。
民谣说:“端午节,天气热,五毒醒,不安宁。”因此在这一天,人们习惯要喝雄黄酒,挂药包,为的就是这个缘故。
而“蛊”这东西通常是用“五毒”制成,何谓“五毒”,就是: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这五样令人望而生畏的动物。平常人见到这些东西都会避之不及,而在苗人的眼中,这就是制胜的法宝。
制蛊之人将这五种毒虫放置于一个特制的小木盅内,让它们困在一起自相残杀,把最后没死剩下的这个活物闷死,晒干,外加毒菌、曼陀罗花等植物,及制蛊者自己的头发,一起研成粉末,便可以成为“蛊”。
这种方法,史书上是有记载的。《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蛊的种类繁多,按其引发的后果不同,可以分为如下几类,简单介绍一下:
金蚕蛊: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而关于这个“金蚕蛊”,又被成为“蛊王”。它是一种无形的虫灵,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苗人当中,凡是家居整洁的人家,便被认为是养金蚕的人家。它的制作过程又与其他蛊毒有所不同。
金蚕蛊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蟾蜍、壁虎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后取出存于香炉中,即成为金蚕。
民间还流传着许多关于它的传说。如:
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因此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就先插一根给它看,之后它便能把整亩的秧苗插好。它还勤于洒扫,当你一进家门,只要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可知道这家人养着金蚕蛊。
还有一个说法就是:把养金蚕说成是养挑生。金蚕蛊是一般放在尿缸边或没人到的地方,还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便要败露,招致杀身之祸。
这金蚕还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有时则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
而养金蚕的人家,通常很少有人生病,而且养的牲畜很容易长大,牲口也不会突然发瘟而死,最重要的是,金蚕能聚财暴富。
根据苗人的说法,这金蚕还好吃人。每到年底,主人都要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没有剩余,明年再买人饲它。若你说今年得利,那家中的人就会渐渐死亡,这就是被金蚕所噬了。
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叫做“金蚕食尾”。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就要及时嫁金蚕了。做法就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和香灰(即金蚕蛊)放在交叉路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了银包的,金蚕蛊则会跟了他去。但这种做法实属伤天害理之举,嫁金蚕的人也不会有好报应的。
下面还有其他几种常见的蛊毒,如:
篾片蛊:是将竹篾一片,长约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过之,篾跳上行人脚腿,使人痛得很厉害。久而久之,篾又跳入膝盖去,由是脚小如鹤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石头蛊:将石头一块,放在路上,结茅标为记,但不要给他人知道。行人过之,石跳上人身或肚内,初则硬实,三四月后,更能够行动、鸣啼,人渐大便秘结而瘦弱,又能飞入两手两脚,不出三五年,其人必死。
泥鳅蛊:煮泥鳅与客吃,食罢,肚内似有泥鳅三五个在走动,有时冲上喉头,有时走下****。如不知治,必死无疑。
中害神:中毒后,额焦、口腥、神昏、性躁、目见邪鬼形,耳闻邪鬼声、如犯大罪、如遇恶敌,有时便会产生自尽的念头。
疳蛊:将蛇虫末放肉、菜、酒、饭内,给人吃。亦有放在路上,踏着即入人身。入身后,药末粘在肠脏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肿蛊:中毒后,腹大、肚鸣、大便秘结,甚者,一耳常塞。
癫蛊:取菌毒人后,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俨如癫子。
生蛇蛊:中毒的情况,与阴蛇蛊害人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跳动,吃肉则止;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痛,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
阴蛇蛊:中毒者,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面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癫肿药,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
一时间,苏娜情不自禁地想到以上种种,加上此刻又觉得肚子里又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她心里更是七上八落的抖个不停。
司徒方见状便安慰她道:“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哪有那么神奇啊!不过是吃坏肚子罢了。”
这时,那俩本地人早就打完了点滴,先后离去了。
谷静雨自跑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刚刚苏娜突然发病,司徒方和慕容劲松都顾不上她,现在见苏娜逐渐稳定下来,慕容劲松就想出去看看。
他先在病房附近走了一遭,却没发现小雨的踪迹,又问了问值班的护士,他们也都说没看到。慕容劲松不禁有点着急了,“这丫头,能跑到哪儿去呢?可别再惹麻烦了。”
他又跑到楼下几层找了一遍,还是没任何的发现,正当他忐忑不安地爬回四楼时,一转身,却看到了谷静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此章所写的蛊毒纯属民间传说,没什么实际依据,亲们就当故事来看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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