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宅院门前,只见门户紧闭,表象庄严,似乎是一座佛门庵堂。
庵堂不比寺院,乃是比丘尼修习居住之所,女子比起男子更加注重清誉,所以比丘尼承受的压力与比丘僧相比要大不少。
高淯与段昭对望了一眼,段昭走上去叩门道:“过路人讨口水喝,请行个方便。”
过了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比丘尼从屋里迈步走出来,低头说道:“二位施主,敝处今日有些事务要处理,庵主吩咐闭门谢客,还望恕罪则个。”
段昭听了露出失望的表情看着高淯,意思是问他那咱们走吧?但高淯却见那尼姑说话间眉眼不住的朝他二人偷瞟,似乎有什么事怕被二人发现一样。
略一思索对昭儿道:“既然她们不方便,我们就不叨扰了。”说罢躬身对尼姑施了一礼,拉着段昭从原路返回。
尼姑看着二人由山道转弯下行,渐渐不见,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待了一会儿转身入内,再将庵门紧紧关上。
高淯耳听到门户关闭的响声之后,拉住段昭的手臂说道:“这庵堂好像有古怪,咱们再去看看。”
段昭奇怪问道:“哪里古怪了?都很正常啊。”
高淯摇头道:“别多问,随我来就是了!”说罢反身又朝庵堂跑去,段昭乐的有事发生,自然跟在身后,扮作执行秘密任务的样子,感觉十分有趣。
庵堂四周没有树木,不好借力翻墙入内,高淯拿出短剑在墙上刨了一个勉强落脚的坑眼,后退两步猛冲上前,踩住坑眼纵身一跃,跳入墙中。
段昭在墙外小声喊道:“八郎,怎么样?我也要跳了!”只听高淯低声回了一句,段昭也学着高淯的样子,后退疾冲,嗖的一声窜了进去,跳进去蓦地发现墙下排列着一溜黑色陶缸,她的落脚处不偏不倚正是一个陶缸的缸口,一声闷响之后,段昭落入缸内,不由得嗔目瞪视着旁边偷笑的高淯,暗暗伸手掐了他腰间一把。
高淯笑道:“别闹别闹,你看这许多样式各异的缸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看起来着实有些名堂,咱们小心点,把事情弄个明白。”
段昭收敛心神,点头道:“你别说,看起来还真有古怪,走,咱们去看看!”说着攀住缸沿一跃而出,待高淯也出来后,二人猫着身子,朝不远处的正堂溜去。
透过窗沿朝里面探望,只见屋中陈设与其他佛堂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只是多了些花草修饰,想来是女子毕竟与男子不同,性喜布置房间罢了。
堂中一个老尼姑正在佛像前诵经,木鱼声咚咚的响着,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恬静安详,并无一点不妥之处。
段昭拉了拉高淯的衣袖,矮下身子说道:“哪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个普通的佛堂吗?”
高淯摆手道:“别着急,一个人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等会儿听听说话,就能猜出点事情来了!”
段昭撇撇嘴,表示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又有些好奇,便随着他候在墙外,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总算听到有脚步声走来,接着正堂木门一响,屋内传来了说话声。
“大姊,昨日无心得罪了恩主,你给她执行家法吧。”刚进来那尼姑对老尼说道。
老尼叹了口气说道:“无心也不是新来的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恩主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怎能丝毫违拗,且罚她去磨房舂米两日,以观后效吧。”
尼姑答应一声,又继续说道:“大姊,庵堂近日常有些山民跑来滋扰,打搅了我们清修,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尼笑道:“来就来好了,佛法普度众生,只要是看起来有佛缘的,也可以接纳嘛,那样我们就不一定非要指着那些老恩主的布施了,你懂吗?”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尼姑一眼。
尼姑闻言谨慎的说道:“怎么?大姊想自立门户,别开一番天地吗?”
老尼矜持的笑道:“众生皆平等,凭什么我们就要一直听命于别人,不能自己闯出一条道路来呢?”
两个尼姑在正堂中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段昭在墙外听得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高淯,等他解释。
高淯却面带尴尬之色,从刚才的话语中,高淯已经听出了端倪,这座宅院名为庵堂,实是藏污纳垢的暗娼之所,连庵主都被称作大姊,施主称作恩主,而且二人神色如常,显然持此道久矣。
看到段昭疑问的眼神,高淯犹豫了一会儿对她解释道:“这里不是佛堂,是个不干净的地方。”
段昭更是莫名其妙,追问道:“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高淯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片刻只得直接说道:“娼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段昭脸上一红说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你也不怕玷污了佛堂清净之地!”
高淯摇头苦笑道:“这个所在正是这些假尼姑借佛堂之名,行娼妓之实的地方!”
段昭瞪大眼睛,表情显得难以置信,直到高淯对她说了那几个名词的解释,段昭才半信半疑的说道:“这群人如此玷污佛地,不怕死后遭报应吗?”
高淯叹道:“恶人们若真的在乎死后的事,那世上早就没有如此多的悲剧了……”
二人说话间,只听正堂中有个女人喊道:“大姊,我们把无心带来了!”
两人忙又趴在窗根偷看,只见堂中此刻共有五人,除去之前的两个,还有两个年轻的尼姑押着另一个泪眼婆娑的跪在老尼面前。
只听老尼说道:“无心,你也不是初来乍到的新人了,有些话还用得着我提点吗?昨日你言语冒犯了你的恩主,你说吧,该怎么办?”
名叫无心的尼姑闻言挣开手臂,跪走两步上前抱住老尼的腿说道:“庵主,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恳请庵主千万别把我浸在缸里啊……”声音凄厉,显然对某事怕到了极点。
老尼伸手抚着她的光头微笑道:“我是你们的头领,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将你们浸缸呢?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无心听着老尼说话,身体不住的颤抖,连连磕头,只听老尼续道:“这次就给你三等惩罚,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无心牙关战栗,哆嗦着答道:“无……无心知道……”老尼平淡的看着她,只见无心一件件的除去自己的衣衫,在几人面前赤身露体,一丝不挂,然后像狗一样爬到老尼身边,伸出舌头为老尼******,臀部,双脚等等私密之处,老尼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声带欣喜的说道:“这舌技倒是有进步了,无心,你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嘛。”
无心仿佛受了很大的鼓励,加足力气****着老尼,老尼拍了她粉臀一记笑道:“好了,去给你二姊也烧一烧香吧。”
无心顺从的爬到之前与老尼对话的尼姑脚下,由腿往上婆娑摸索,这个尼姑却横眉倒竖,如同见到仇敌一般,伸出右手,左右开弓抽了无心十几个巴掌,无心却口含着手指,显得甚是享受,不停的发出撩人心魄的呢喃声,听得窗外的二人面红耳赤。
段昭看高淯兀自朝里面瞪视,不由得暗杵了他一下,嗔怒道:“看什么看,一群不要脸的坏女人,趁早全杀了干净!”
高淯忙拉住段昭的手臂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生存之道,她们也是万般无奈为讨生活而已,咱们看不惯就走吧,别自作主张的干涉别人。”说罢拉起段昭,远远避开那些惩罚人用的陶缸,另寻了一处墙角,二人一起翻身离开这座污秽的禅院。
回到车上,段昭自己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难受,想必脸色十分泛红,眼睛扫到高淯,不由得迁怒于他,伸出粉拳左右开弓,连锤了高淯几十下,直到力竭了才作罢,兀自泪眼婆娑的说道:“都怪你,让我看到这么肮脏的东西,本来的好心情全没了!那些女人真不要脸!你以后要是敢和娼妓有什么瓜葛,我可绝不会饶你!”
高淯看她眼泪流了下来,伸手帮她擦拭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你也别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事还是很少的,可别因此对佛堂有了抵触啊。”
段昭啐了一声,嘟囔道:“乱开玩笑,拿佛堂和这污秽的地方相比,你这口没遮拦的毛病可要注意点!”
二人对话间,卫士过来通知说车辆已经修好,可以启程了,高淯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
人马离开关隘附近,继续朝邺都而去,高淯从车窗回望着渐渐被山岭遮盖,轻烟缭绕的庵堂,心中暗想道:“世间真假难辨的事情所在多有,就连佛祖都不得清净,要看着她们假借其名行秽乱之行,不知佛若有灵,又要如何宽恕这些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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